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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蛇之形by渥特丝-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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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指甲和啤酒肚,在三人座的沙发内尽可能想离他父母远一点。
  最后先开口的是德瑞克。他的声音没怎么变——母音发得很硬,夹杂着喉音停顿——就像20年前一样刺痛我的耳膜。“你不能怪这孩子,”他咕哝着,点燃唇间叼着的一根烟。“他只是照我说的做。”
  “我知道。”我看着艾伦低下去的头。“我从来没怪过他。”
  “那么要是我承认了其他的事,你就会罢休了?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个,不是吗?在我脖子上套根绳子。”
  “不只是你而已。”
  他的眼神危险而闪烁。“那是你自找的,”他咬着牙说。“你不该让德鲁里来找我麻烦……不该指控我杀了那个黑鬼。”
  我咽下一口上涌的胆汁。“我没有。”我回答,强迫自己的声音维持稳定。“德鲁里先生要我说出我认为安妮可能跟谁结怨,所以我就说了莫琳、莎伦和你。但他只对你有兴趣——大概是因为你有攻击前科——问我她跟你结了什么怨。我说你是个酗酒的恶霸,毫不掩饰你种族歧视的观点,说你自尊心低落、没什么智商可言,还有着‘贫穷白人’的心态。我也告诉他说你习惯对烦到你的人拳打脚踢,举出那次你揍麦可。波西的例子,因为他在你自己的儿子跑掉之后挺身面对你。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指控你杀了安妮。”我迎视他片刻。“事实上我惟一作过的指控,是你威胁我说要是我不闭上嘴就会要我好看。”
  他伸出发抖的手指朝我戳来。“你那是说谎。”
  我摇头。“要是你读过我的证词,你就会知道我说了什么。但你不识字,所以你接受了德鲁里先生的说法。”我浅浅一笑。“好笑的是,我甚至也不是很怪你。你的天性就是要在任何你不了解的事情上撒泡尿,谴责你那么做就像是责怪老鼠散播疾病——”我看着莫琳——“或者责怪蛇有毒一样没有意义。”
  那女人立刻眯起眼睛。“少把我扯进来,”她厉声道。“那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一阵短暂的沉默,她和我瞪着对方,彼此的恨意强烈地写在脸上。
  “但至少你知道德瑞克和我在说什么,”我平静地说。“其他人都一头雾水——”我朝左右比了比——“当然除了艾伦之外。你了解,我一直都很想知道那是谁计划的。那太——”我寻找合适的字眼——“细心巧妙了,不可能是这两个蠢材自己想出来的。”
  “不管他们做了什么,那都是他们自己干的。你要是不相信可以问他们。”
  “问了也没用。”我不在乎地耸耸肩。“你已经说服德瑞克顶罪了。你向来都是这样。”
  “那请问我是怎么做到的,伟大尊贵的小姐?”她轻蔑地质问。“他是个男人,不是吗?他要怎么做就怎么做。”
  艾伦的反应看来十分有趣。他坐在他父母之间,身体往前倾,手肘架在膝盖上,盯着地板看,但他母亲每说一次话,他的身体就明显朝他父亲凑近一点。
  “我不知道。”我老实地说。“大概是把艾伦吓得不能不收买德瑞克。这一定很值得一试。艾伦有太多不能失去的东西了。有爱他的太太和孩子……有个家……有幸福快乐的生活。”
  我说话时艾伦的双手紧捏,指节都泛白了。“你说你不怪我。”他咕哝着。
  “我是不怪你,”我回答,“但若你坚持支持你母亲的谎话,我就会怪你了。艾伦,我来这里是想要得到解释,不是要让你父亲当替罪羔羊。总之,干吗非要威胁我不可?那时候德鲁里已经对这整件事失去了兴趣……他只想让我闭上嘴,因为我一直指控他种族歧视……这是他讲话去激德瑞克的惟一原因。”
  莫琳的嘴扭卷出讥嘲的冷笑。“你不比那个黑鬼好到哪里去,”她说。“你骂我的男人是‘贫穷白人’,他那种人是不喜欢受辱的。尤其是不喜欢让一个神经紧张、自以为比我们高贵太多的老师侮辱。他为什么不会想叫你闭嘴?”
  令人沮丧的是,我确定她说的是实话,至少在关于德瑞克的部分是如此。只要有女人对他冷言讥笑,就足以让他攻击她了。我看着他。“你是不是也在安妮身上撒尿?”我问他。“所以她才满身尿味?”
  他用不能理解的眼神盯着我。
  “你是什么时候做的?”我继续问。“是在她昏过去之前还是之后?”
  他不确定地转向他太太,寻求答案。
  “我们没人碰过她,”她生气地厉声说道。“我们偷她东西的时候她早就在停尸间里了。这一点我已经告诉过你。”
  她如此公开地承认,又如此毫无悔意,让众人沉默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我记得当时我心想,要不是我压根不相信她,这一切就会容易得多了。


《蛇之形》第二十七章
艾伦颓丧地开了口。“妈说的是实话。”他顽固地说。“好吧,我不是说我们是大好人——也不是说我们听到安妮死了之后没有到她屋里——但我们不是杀人凶手。”
  “那为什么我发现她的时候,她的外套上都是尿味?”我问他。
  “她向来都很臭,”莫琳尖锐地迅速接口。“你又怎么知道臭的是她的外套?也许她是被打得尿了裤子。”
  “那味道太强烈了,而且她是缩蜷成一团要保护自己。总之一定是有人淋得她满身都是尿,否则雨水就会把它都冲掉了。”我转向艾伦。“我想那是在练习你们两个月之后对我做的事……而我那回也只是练习……”我迟疑着,清楚意识到萝西。斯伯丁的父亲就坐在我旁边——“为了麦可·波西跟你拆伙的那件事。”
  他眼神不由自主地瞥向杰弗瑞,然后双手盖住前额,掩饰他的表情。
  “那是麦可干的,”莫琳反驳之快令我血液都为之冻结。我的天!她知道萝西被强暴的事却没有采取任何行动?麦可说过,她流了好几个星期的血……“麦可莫名其妙发起火来,然后抓狂了。。他向来都很危险……看看他现在是为了什么在坐牢。”她恶意地瞥了莎伦一眼。“如果你要找杀人犯,就盯住他吧——还有更适合的,就是他母亲的好男人。问问他最后一个跟安妮说话的是谁。那样你就找到你要的答案了。”
  杰弗瑞半站了起来,气得脸色发紫,但温蒂伸手按着他的手臂制止了他。“亲爱的,别让莫琳主导话题的走向。你难道看不出来她是在激你这个暴躁的脾气,好让你们打起来吗?这实在太有趣了。她不想让德瑞克和艾伦回答拉内莱太太的问题,我很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莫琳恶毒的小眼睛横扫过去看着她。“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很有关系,我也是你们的受害者之一。莫琳,你承认偷东西承认得那么干脆,好像那是件值得骄傲的事似的,但你小孩偷走我母亲的胸针时让我伤心欲绝。那是无法替换的——是她留给我的惟一一件遗物——但当然一点也不值钱一你企图把它卖掉时一定马上就发现了。”
  “那跟我们没关系。是麦可偷的。”
  温蒂摇头。“不,”她坚定地说。“我很清楚它是什么时候不见的。你照常跑来避难,让我跟你在厨房里说话,你的小孩们则趁机看看能偷到什么。当然,正如你所料,我怪我自己不小心。你们一进屋我就应该把所有的门全都上锁,又不是不知道你们的底细。”
  那女人令人不快地笑着。“一点也没错。你把我们踩在脚底下。”
  “绝对没有。”温蒂坚定地说。“我很注重这一点,用我对待其他人的态度来对你和你家人。”
  “是啊,也许你是欲盖弥彰。你从来就不喜欢我们,这点绝对没错。”
  温蒂立刻点头。“是的,的确是真的。”她招认。“事实上比那更糟得多。我根本受不了你……受不了你的小孩……受不了让你们踏进我屋里。每次你来敲门我的心都往下一沉,因为我知道我又得面对一场挣扎,一边是让我深恶痛绝的你,另一边则是身为基督徒的职责。”
  这番直接的回话让莫琳吓了一跳,仿佛她相信牧师的太太讲话应该很委婉。“所以你看吧,”她含糊地说。“这就证明了你把我们踩在脚底下。”
  “哦,我可不这么认为,”温蒂抱怨,“否则你刚刚听到我同意你说的话就不会那么惊讶了。我说我挣扎着控制住我的嫌恶,可不是向它投降。我们的门从来没有不为你而开,莫琳,就连我的胸针失窃了之后也一样。我们尽一切所能帮助你和你的孩子,尽管你们是我们见过最令人讨厌的一家人。”
  我看着艾伦的头更深地埋进他手掌里。
  “那麦可·波西又怎么说?”莫琳挑衅地质问。“他跟我小孩一样都是贼,但你对他可照顾了……老是要握着他的手安慰他,在这个骚货——”她下巴朝莎伦一抬一“分身乏术的时候。但你的那个小宝贝动手用枪托打老太太,我的儿子则改邪归正了。那这又是怎么回事,嗯?你倒是解释一下。”
  温蒂摇头。“我没有说我知道答案,莫琳。我只是把我看到的事实说出来罢了。”她也看着艾伦。“总之,这一点你该问艾伦,不是问我。只有他知道他自己的故事。”
  “是啊,也许我这个妈当得比你以为的好。”莫琳胜利地说。“你觉得这个解释怎么样?”
  “你不比我好到哪去,”莎伦用紧绷的细小声音说。“我们惟一的差别是你的孩子怕你,我的孩子不怕我。”
  “那你就是个笨蛋。”莫琳反驳,因为把莎伦诱得开了口而眼神发亮。“看看你的下场。你的麦可让你丢脸得你好多年都没跟他说过话了……还有他那个出卖他的烂老婆。”她发出刺耳的笑声。“这我倒不怪你。他彻头彻尾是个坏胚子。要不是他教坏了我的孩子,你以为他们会去偷东西吗?要不是他发现了安妮,对她敬了那么个礼,你以为她会全身都是尿味吗?”她手上的香烟朝莎伦心口一指。“这可让你竖起耳朵来听了,对吧?你根本不知道他那天晚上在她屋里,更别说把她用来当尿壶了。”
  我不确定地瞥了莎伦一眼,很惊讶地发现她的脸色苍白得可怕。“你的意思是说麦可杀了她?”
  “也许是帮了她一把让她好上路。他告诉艾伦说他八点半左右到家,看见她家的门没关好,就进去看能不能偷到什么。他发现她倒在客厅的地毯上,以为她喝醉了,觉得在她身上撤泡尿会很有趣。”说到这她中断了,笑了一声。“那地方全是猫臭味,所以他想她醒过来之后也不会注意到。”
  “发生了什么事?”
  她不在乎地耸耸肩。“他说她开始呻吟,所以他赶快跑出来,以免她追上他。不过我看他根本是在撒谎,他一定也踢了她一顿。他就喜欢做这种事。”
  我瞥了一眼垂着头的艾伦。“艾伦跟他在一起吗?”
  “当然没有,”莫琳厉声说。“他已经告诉过你他从来没碰过她。但你宁愿相信是他而不是麦可干的,对吧?你就跟她一样——”她恶意地看了温蒂一眼——“总是偏袒麦可,把艾伦当坏蛋。”
  温蒂倾身向前,手肘架在膝盖上,好奇地看着莫琳。“艾伦不在那里这一点为什么这么重要?”她问。
  莫琳皱眉,露出凶恶的神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似乎下定决心要把事情都推给莎伦的儿子,但要是我没搞错的话,几个星期后是你的儿子又对拉内莱太太做了同一件恶心的行为。”
  “那又怎样?”
  “这显示发生在安妮身上的事比发生在拉内莱太太身上的事更糟……而你不希望艾伦被牵扯进去。”
  是我的想像力作祟,还是莫琳真吓到了?艾伦绝对是吓到了没错——要是他的头再往下低,我想就要碰到他的膝盖了。
  “麦可后来告诉我们那件事……给了我们灵感,”德瑞克突然说。
  “把别人对那黑鬼做的事也让爱黑鬼的人尝尝,看来似乎很公平。她们两个人都以为可以随便乱说我们坏话。”
  “没错,”莫琳说。“不过是麦可先起头的,总是这样。那小子最会带坏别人。这条街上所有邪恶的事都是从他和他母亲开始的,但挨骂受罪的总是我们。”
  “那强暴呢?”我出言反讥。“那又是谁的主意?因为那绝对不是麦可。他曾经把艾伦打得奄奄一息,因为他对萝西做了那种事。那难道不算是邪恶的事?”
  这只是几句话——生气地讲出来,为一个不在场无法替自己辩护的人说话——但话一出口时间就停住了。沙发上的人一动也不动。仿佛他们相信一动也不动就可以让我们全都冻结在这一刻,让我所知道的事永远不会传出去。我第一个反应是惊讶于德瑞克似乎知道我在说什么,我想起麦可曾说过,艾伦跟德瑞克打起来是萝西被强暴之后的事。
  我第二个反应纯粹是肢体的,因为我终于明白他们何以表情僵住的原因。艾伦也强暴了安妮……哦,老天哪!管他什么控制。管他什么正义。管他什么报复。20年理性的演变在那一秒整个崩溃了,我又倒退到那种原始的杀人冲动。
  我像只老虎般扑向艾伦——我的不屑——我的畏惧——我的仇恨一所有的一切——都在我血管里急速奔涌着。“你这个操他妈的小王八蛋!”我咆哮着抓住他的头往墙上撞。“她当时都快死了,老天。你怎么敢做出这种事,侵犯一个垂死的女人?”
  他畏缩着躲避我。“我没有……只有在她嘴里……”
  我眼角瞥见莫琳伸出爪子来抓我的脸。我使尽全身每一分每一毫的恨意,一拳捶进她嘴里。
  那本来可能会变成一场混战,要不是杰弗瑞其实是个和平主义者的话。他抓住我的手臂把我从莫琳身上拉开,拉到他背后去。“够了。”他尖锐地说,挡在我和沙发之间。“控制住你母亲,”他命令艾伦,“否则我就请史丹霍普太太打电话报警。”
  其实这是多余的,因为艾伦已经一只手圈住他母亲的脖子把她压制住了,但提到警察至少让她坐回座位上。她怀恨地瞪着杰弗瑞。“你没有资格扮演上帝,”她啐道,“你的手跟我们的一样脏。”
  他低下头像追逐雪貂的猎狗一样,紧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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