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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歪斜的复印-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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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原估计时枝一定抓着了什么线索。
  “查明白了,这是个伟大的发现。”时枝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那辆车就是酒业公会理事的自备汽车,是他借给野吉的。因为以前逃税被野吉抓住了把柄,因此现在讨好野吉。我找到那辆车的司机,请他喝了一杯,巧妙地施了些怀柔术,他就将行车日志拿给我看。正好我们认为有问题的那两天,野吉都借车了。”
  “有问题的日子?”
  “我抄在本子上了。”时枝兴奋地翻阅本子,“四月十日下午三时至十一时,十八日下午三时半至七时,还有二十日下午四时至九时。”
  “等一等,四月十日不是横井贞章被杀的那一天吗?”
  “是的。十八日是崎山被杀的日子。”时枝说,“二十日是怎么回事?那跟案件没有关系呵!”
  “四月二十日下午四时也借车。”
  “也许二十日那一次借车是个关键。”
  “呃?”
  “这可以另外凋查,是不是还听到别的什么?”
  “二十一日那天,这辆汽车送出去修理,日志上也写得很清楚。”
  “修理?哪儿发生故障?”
  “不,不是故障。据司机说,不知碰了什么硬的东西,车座上有一处戳破了,坐上去硌屁股。野吉还车时就成这样,主人发了火,因此开出去修理,汽车休息一天。”
  “那是碰到了硬的东西,戳破了幸座,在什么部位?”
  “很奇怪。按常情,碰到硬的东西,应该在座位上,也就是人坐的地方。可是这破的地方却是由于座位两端向下弯,成弓形,而弄坏了。”
  “破了多大一块地方?”
  “很小,只有一公分左右。”
  田原典太听了之后,考虑了一会儿,弹了一下指头说,“对!”
  “怎么啦?”
  “我总算把其中的奥妙弄明自了。”
  田原对时枝悄悄耳语,时枝听完,“啊!”的一声,瞪起眼来。
  时枝又起胳膊,“晤”“唔”地想了一会,额上出现几道皱纹,陷入了沉思,接着抬起头来说:“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情不明白。”
  “什么?”
  “诚然,四月十日横井贞章被杀,四月十八日崎山被杀,是野吉借了汽车办的。那么,一月底沼田嘉太郎被杀又怎样解释呢?”
  “什么?”田原高声问道;“怎么?一月份野吉没借车吗?
  ”
  “是的,我在行车日志上从一月起一直查到四月,野吉借车是从四月开始的。”
  “这是真的吗?”
  “行车日志不会说假话的。”
  田原用手指掠一下头发,搔搔头皮。但神清并不沮丧。
  “是吗?不过这也并不见得不合情理。因为杀害沼田时也可能使用另外的汽车,以后两次使用酒业公会的车,这样一考虑,我的椎论是没有破绽的。”
  “那么另外一辆车该怎么去找呢?”
  “现在还不知道,先放一放再说。现在先上修理车座的工厂去一下,你问过是哪儿吗?”
  “问了。是大崎的一家汽车修理工厂。”
  两人立刻坐报社的汽车出发。汽车修理工厂在大崎的玉业地区,夹在许多大工厂中间,是一家很破旧的小工厂。因为时枝早已搞通关系,一到工厂就有一个脸上手上全是油污的三十来岁的工人出来迎接,那工人长的一副圆脸,很好说话。
  “那辆车确实是我修理的。车主伊原老爷发了一顿牢骚,说是把车借给别人,在车座下端戳了一个一公分左右的洞。后来我一看,与其说戳破,还不如说是用刀割掉的。”
  “这种情况常有吗?”田原向道。
  “不,这种情况很少有。借车的人说是裂开的,那是借口,实际上是用小刀割掉的。”
  “呃?他为什么要割掉?”
  “这个,。……我就说不清了。”
  “谢谢您。”
  听了这介绍,已经足够了。田原催促时枝回到汽车上。
  “上哪儿?”司机问。
  “回报社。”暂时还确定不了目的地。
  “你怎么弄明白的?犯人是野吉吗?”坐在一旁的时枝激动地说。
  “唔。”田原生硬地答应了一声…因为还有一个重要关键未解决,那就是借住着叶庄的年轻夫妇问题至今没有落实。田原曾经估计是野吉夫妇,后来这条线也断了。
  那么,这位年轻太太是谁呢?田原曾经对自称大学生的丈夫有过怀疑。但从外出时必定买许多书回来这一点看,那妻子的嫌疑更大。这一关键问题不解决,那就无法最后确定野吉是凶犯。
  “喂,时枝君!”田原喊道:“你马上到R税务署去一趟,看一看野吉的睛况,因为他认识我,我去不合适。”
  “行!”时枝点点头。
  “你就坐这车去!我在这儿下车。”
  “就这样了!”
  田原下了车跟时技一招手,目送汽幸消失在繁忙的车流中。
  第十九章
  3
  田原随便跨进一家咖啡店,要了一杯咖啡,手肘支在桌子上,陷入了沉思。女招待见田原神情恍惚,还以为他无聊,拿了一张报纸递给他。
  “谢谢。”
  田原啜着咖啡,茫然地翻翻报纸。
  他没有想出好主意,有两点他还没有搞明白…堀越美矢子邻室的大学生夫妇,以及堀越美矢子的下落。
  田原想了半天,感到有点累了,他的视线自然而然落到报纸上。其他日报和刚才自已看过的本社日报内容差不多。
  他又翻到“东京都版”上。过去他很少看这一栏目,因为它不登什么重要消息。
  由于思考过度和无聊,田原仔细地阅读平时很少过目的“东京都版”。当然他并不抱特殊的关心,只是为了消遣。
  突然,角落里的一条小消息吸引了他:
  R税务署长尾山正宏氏最近光荣调回大藏省主税局,尾山氏在R税务署任职一年八个月,后任由W税务署长末广忠太郎上任。
  田原的眼睛盯住这条消息。
  “这位年轻的署长终于调回大藏省了。”
  田原眼前仿佛出现了这位用税务署的行话来说,是“学士派”出身的年轻署长的形象。
  他“氨地一声叫出声来,放下报纸,把咖啡部弄翻了。
  田原赶忙回到报社。不到五分钟,时枝伍一也回来了。
  “我去了R税务署,那儿的尾山署长决定调工作,署内一片忙乱。”
  田原打断了他。
  “时枝君,你来一下。”
  他带着时枝走出编辑室。报社里找不到一间可以谈话的小房间,只得上四楼的食堂去“密谈”。
  今天正赶上不是繁忙时刻,食堂里很空,只有五六位制版部的工人在喝茶。
  田原和时枝选择一个靠窗户的座位。
  “辛苦了。”田原说,“署内因署长调动正忙着哩,是不是?”“是的,今晚上开送别会。下层职员正忙着张罗会场,上层职员因为署长调走,都沉不住气,不知在忙些什么。送别会在仰仗税务署关系的菜馆里举行。照例是出一点点会费,实际上耍花贵好多倍。管区内的大户都出钱,让这些家伙们美美地饱餐一顿。”
  “这家伙真是仗势欺人埃”
  两人哈哈一笑。
  “那野吉怎么样了?”田原典太问道。
  “只有他一个人无所事事,呆若木鸡,独个儿坐在角落里愁眉苦脸。其他科长、股长都七嘴八舌地说东道西。”
  田原听了时枝的话,点点头。
  “田原君,难道野吉真是最大的嫌疑犯?”
  田原典太摇摇头。
  “野吉确实有嫌疑,但并不全是他干的。”
  “不是全部?”
  “回头我对你讲。我已经摸到头绪了。”
  “嗬?”时枝瞪起眼睛注视田原的脸。
  “我告诉你,最令人怀疑的是堀越美矢子邻室的那对大学生夫妇。那年轻太太二十日就在隔壁的房间里闻到尸体臭,以此为理由,第二天二十一日就搬走了。不过,她闻到尸体臭似乎太早了,我以早就有怀疑,于是问过监察医院的佐藤傅士。虽然据他说,死了第三天,邻室中能闻到尸体臭,不过,嗅觉再灵敏,也值得怀疑。”
  “所以,你老是注意这对失妇,是不是?”
  “我认为这是这起案件的重点。这对夫妇搬到堀越美矢子的邻室,是在十八号那天,亦即崎山亮久尸体被我们发现的前四天。根据解剖,推定崎山亮久死亡的日期也是在尸体发现前四天,也是十八号。
  “说的是。”
  “而这对夫妇搬出时,正好在尸体发现前一天。你想一想这情况。还有一点,他们搬进和搬出时,都不雇附近搬运公司的车。而另一方面,野吉正借用他熟识的酒业公会的汽车,日子正相符,四月十日、十八日、二十日三天,二十一日汽车开出去修理,因为车座下端被割掉一块,引起车主的不满。你想想,这一切意味着什么?”
  时枝伍一瞪起眼,颇为自信地说;“也许是我异想天开,难道是血迹吗?”
  “不是血迹,可能是尸体排出的污物落在车座上。”
  “尸体?谁的尸体?”
  “当然是崎山亮久的。”
  “崎山的?”时枝吃了一惊,“崎山不是被堀越美矢子在她房间中杀死的吗?”
  “不是,不是。”田原连连摇头。
  “那尸体是从外面运去的。八成儿是装在行李袋里,尸体的污物从行李袋里漏出来,滴到车座下端。”
  “这是那对年轻夫妇办的吗?”
  “我到若叶庄公寓去过好多趟,据管理人老婆子说,那对夫妇工没来时,行李袋里塞满书,非常重,他俩搬上去时费好大劲。这一天是星期天,十八号,肯定行李袋里装的是尸体。”
  “照你这么说,这对年轻夫妇在外面将崎山亮久杀害,将尸体装进行李袋,运到自己房中,是不是?”
  “是的。往后的事,小孩子也能想出来了。趁堀越美矢子不在家,将尸体搬到地房中的壁橱里藏起来。”
  “可是,堀越美矢子外出时,一定将门锁起来,他们怎么开开门将尸体运进去?”
  “那没有问题。”田原典太微微一笑,“崎山和堀越美矢子是姘居关系,钥匙不会只有一把。美矢子为了让崎山方便,也给了崎山一把。这把钥匙装在崎山的口袋里,开门还会费事吗?”
  “原来如此。他们这样明目张胆,不怕给其他房客发现吗?
  ”
  “白天那公寓走廊上没有人。一进门,楼梯就通往二楼,虽说是公寓,但每个房间部是独立的。凶犯肯定充分了解这公寓的情况。因此,他们早已计划好了。”
  “那么,运尸体的汽车,是野吉借的酒业公会理事的汽车?
  ”
  “是的。”
  “这事情有点蹊跷。尸体的污物滴落在车座下端,那是二十日野吉借车时干的吧?第二天汽车开出去修理。可是崎山被杀是在十八日下午,而二十一日这对夫妇又搬走了。此话怎讲?”
  “二十日野吉借车,那是另有目的。十日横井被杀,尸体运往平和岛,是用的另外的汽车,我是这样件估计的。把它们混同在一起,因而产生了错觉。因此,二十口野吉开车时,发现车座下端有污点,而犯人自己倒没有发觉。当野吉告诉犯人时,犯人着慌了,命野吉把污点去掉。
  “可是二十一日,野吉没有借车埃”
  “是的,那对年轻夫妇从若叶庄搬出时,用的是另外的汽车,因为那辆车已开出去修理了。”
  “还有,二十一日他们搬走时,那行李袋和搬来时一样重啊!”
  “是的。倘若搬走时,行李袋突然轻了,那就不合情理了。
  所以那位大太每天都买书回来,把它塞到行李袋里,因此它的重量与尸休相等。”
  “这样说来,那对年轻夫妇是有计划地搬来,又有计划地搬走,是不是?”时枝问道。
  “是的。不仅如此,而且诱拐堀越美矢子的也是他。”
  “诱拐?”
  “你想,堀越美矢子是在五反田车站与‘春香’的姐妹良江遇见的。她肯定是被人叫到五反田车站附近的。她之所以笑嘻嘻显得很高兴,那是因为有人冒充崎山叫她出来的。”
  “然而,当时崎山已经死了。当然另有人叫她,堀越美矢子就那么轻信他人之言吗?”
  “关键就在这儿。她肯定是听到熟人说这是崎山的传言,而且此人是崎山的朋友,因此她确信无疑,就去了。”
  “这个朋友是野吉欣平吗?”
  “是的。是野吉把堀越美矢子叫出来的。”
  “那么凶手是野吉罗?”
  “不,野吉不过是受人指使而已,凶犯是另外一个。”
  “谁?”
  田原典太对时枝悄悄耳语,时枝吃了一惊,顿时变了脸色。
  他象受了电击一样,屏住呼吸,身子都发硬了。
  “时枝君,你立刻带一个摄影组,按照我的吩咐去进行工作。”
  时枝呆若木鸡,好象还没有从梦中醒来。
  这时,食堂里人渐渐多起来了。两人站起身来,肩并肩走出食堂,边走边说。忽然,时枝喊了起来:“我明白了,这‘阶梯’是什么意思,我明白了。”
  田原微微一笑。
  “是的,‘阶梯’是杀人的动机。可怜横井贞章君刚觉察到就被杀了。”
  第十九章
  4
  当夜九时。
  田原趴在桌上写信,忽然听到背后一阵脚步声,时枝伍一回来了。
  “怎么样?”
  时枝把一张照片递到田原跟前…这是位年轻的妇女站在自己家门口的镜头。
  “摄影师煞费苦心,好容易等她出来,才偷拍下这个镜头。
  ”田原看着照片,自言附语地嘟嚷道:
  “这么看来,女人太可怕了。”
  时枝也发表了自己的感想;“你瞧多温柔的样子,做梦也不会想到她会犯这样的罪。”
  “是啊,一切的一切是为了爱她的丈夫啊!”
  “是吗?我也想娶这样的老婆。”
  田原把照片塞进口袋里。
  “好,谢谢你,现在我要出去一趟。”
  “上哪儿?”
  “上堀越美矢子的公寓。”
  田原在报社门口要了一辆出租汽车,迳直去新宿。这戏快演到最后一幕了。到新宿,汽车行驶三十分钟中,他在车中考虑了许多种方案。
  公寓管理人尚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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