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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糖果有毒-第6部分

小说: 糖果有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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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洁贞看了看窗外的天,又看了看手表,糟糕!下午四点了,顺安还要来接自己的,爽约了,立即翻了个身披上外套走到外面:“我会叫旅游局来找你们的。”
  那个服务员一脸无辜地看着经理。她的试用期都没过,这次把游客吓晕,这份工作怕是没了。
  “我只是跟她开个玩笑嘛。”那服务员辩驳道。
  度假村的经理气得发晕:“这种事也拿来开玩笑,我服了你。”
  顺安的三轮摩托还在门口等着,简洁贞一阵感动:“不好意思啊,我回酒店去收拾下东西就回去。”
  医院离酒店似乎还不近,昨天怎么被抬进来的简洁贞都不知道,一路颠簸中说起了昨天的经历。
  “你真以为我爹死了啊?”顺安简直无语了,“谁说他死了,今天中午还在家里吃饭呢!拿了我妈三百元走了,这死鬼。”
  简洁贞挠挠头:“你妈妈说他死球了的。”
  顺安笑了:“那是巴不得他死,是诅咒他呢,他是个老赌货。我跟你说不清楚的。”
  “我昨天晚上看见他满脸的血,光着脚站在我面前。”
  顺安叹息一声:“那八成是输钱了连鞋子都输光了,然后被人打了一顿踢出来的,这老赌鬼,我妈和我都不理他的。”
  “这里的人很喜欢赌博。”简洁贞得出一个这样的结论。
  “我们这里有赌场的,不过是地下的,我带你去开开眼界,是我妈说你人好我才这样对你好啊,对了,我还没对象,你呢?”顺安没有朝酒店的方向,而是去了傻儿湾。
  白天的傻儿湾看起来风景秀丽,巫女山山顶的白雪并未融化,青山白雪碧绿的湖让人心旷神怡,昨天自己还在这里吓得连滚带爬,简洁贞想起来简直是不可思议。
  爬了一个小时的山路,忽然眼前一套绝美的别墅,门口停满了豪华轿车,天,这些车是从哪里开上来的?
  门口的保安训练有素地拦着顺安。
  “客人,客人。”顺安点头哈腰,“我表姐,我带她来耍耍,放心,不是警察,不是。”
  简洁贞的身份证被直接扣下了。
  打开门,简洁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么多赌客,那么多机器,嘈杂、繁华,漂亮的女孩子穿着几近透明的衣服拿着免费的饮料到处穿梭。
  “好玩吧。这块地以前还是我家的呢,被占了,但给了我不少钱,如果不是我那好赌的老爹,我可能开着奔驰都不一定了。”顺安得意地笑着,然后又失望地瘪嘴。
  玩了几把,赢了点儿钱,又输了,再赢回来一点儿,又输了。
  原来赌钱也可以忘记悲伤。
  赌场的经理出来了,有点儿面熟,是医院里见过的度假村经理,一看是认识的,赶紧拿了二十个筹码赠送。
  连着玩了三四天,顺安不高兴了:“都输了一个尸体钱了,你的车也输了,咱们回去吧,我妈说你是好人,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当我媳妇就要听我的话。”
  简洁贞玩得正开心,一点儿也不想回去。
  “你还玩!”顺安有点儿生气,拖着简洁贞的手到旁边说道,“你知道不知道,等下他们会借钱给你玩,等你还不起的时候他们就会找你父母,前段时间有两个名牌大学生经常在这里赌,后来家里的房产证都押上了,一个从山上跳到河里死了,一个说要报警被这里的黑保安打疯了,你不想活了啊,有多少钱可以赌啊,我把你当亲人,你可别忘了你是十万块卖给我的……”
  简洁贞出来玩的这几天,有人去陈国联家里收房子,她不知道,手机没电了,也回不去了,老太太依旧做着她的炸酱肉丝面,她希望简洁贞能给顺安生个儿子,自己好抱孙子。
  李虹打了几次电话也没打通,报了警,带着简洁贞的父母和派出所的人在巫女山附近找了好几回都没找到她。
  等找到她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年夏天,简洁贞头是歪的,她坐在村口抱着一个软趴趴的兔唇小男孩儿,婆婆坐着顺安的车去进货去了,夏天来了,巫女山生意也要来了。简洁贞生小孩儿之前喝了太多的酒,所以生了个豁口娃儿,没人来道喜,也渐渐看得不太严,不反锁也不打了,反正她的腿被打断了一条也跑不远。
  看见父母和李虹站在自己面前,简洁贞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一张嘴,那些黏稠的口水就顺着嘴角流到胸口。
  爱是你我偶然的相遇,奇异的幻觉,我爱得投入,于是输得惨烈。




死亡学校  糖果有毒

  新入校
  范林以前根本不相信世界上有鬼,比如高三那年夏天跟同宿舍的李淘淘打赌,为了二十块钱饭票,结果两个吃饱了撑着的家伙放下好好的晚自习不上,跑到学校旁边的山包上找了个坟地去睡觉。胆小鬼范林睡到半夜连滚带爬地跑了,理由是起来撒泡尿以后忽然听到一阵哭声,把手电筒一打开,墓碑上是个妇女,凄凉莫名的眼神,再看身边的李淘淘,俨然成了个白衣长发的女鬼,脸灰得可怕,长长的舌头伸出嘴角,回头一看,树林里站着一个穿着红色棉袄的老头儿,一张嘴笑,嘴里没有一颗牙齿。范林吓得一身冷汗,连滚带爬屁滚尿流地往回跑,嘴里还念念有词:“你如果真的是鬼,一定要保佑我们考个大学啊。”回到宿舍时惊魂未定一夜未睡。
  第二天早晨李淘淘面带笑容回到教室,这件事情震惊全校,大家给李淘淘起了个外号叫“李大胆”。
  李淘淘和范林这对死党不仅是小学同学和初中同学,而且还是高中同学,拿到东华师范的录取通知书后,两家人的父母高兴极了,虽然学校简介里面的很多字不认识,但“大学”两个字是认识的。两家给送信的邮递员塞了几十个鸡蛋,然后又共同办了热闹的酒席,来的人不是很多:一来他们家的山路不好走,二来谁都知道小孩儿考上大学,来喝酒是要送钱的。尽管如此范林的妈还是喝得醉醺醺的,并一直说祖上积德,让咱农村的娃考上那么好的学校,回头一定要到祖坟上好好跪拜一番。
  范林的头被摁倒磕下去的一瞬间,眼前忽然闪出高考前坟地女鬼的样子,挣扎着想爬起来,结果又被摁下去,对着根本没见过的祖爷爷磕了第二个头。
  两家父母筹钱的过程让他们心酸不已,走了几十里的路,挨家挨户地借钱,终于凑齐了学费和路费。
  在去学校的火车上,大包小包的东西堆在行李架上,里面有两家人对这两个孩子的无限希望。
  “看来那个鬼还是很灵验的。”范林心里十分开心地说道,“这次高考题目那么难,想不到我们还被录取了。”他还沉浸在成功的喜悦里。天渐渐黑了下来,火车上十块钱一盒的快餐两人没舍得吃,啃着从老家带来的玉米馒头,拳头大一个,就着咸菜一人一口地啃。
  李淘淘掏出水杯“咕嘟咕嘟”地喝了一大口,拍了拍旁边范林的肩膀:“你小子还真的相信有鬼啊?那次是我为了你的饭票骗你的,长头发是我姐剪下来准备去卖钱的,白衣服也是偷她的,哈哈……”
  范林瞪大眼睛:“那个老头儿怎么解释?”
  李淘淘差点儿被馒头噎着:“什么老头儿,我不知道。”
  红棉袄,老头儿,诡异的笑,范林觉得一股寒风从窗外吹过来,一阵昏沉,摇摇头说:“我们不讨论这个话题,我困了。”
  范林在火车上做了一个怪梦,自己捧着一把白色的菊花到坟地去拜祭一个面目模糊的人,似乎认识,但又想不起来是谁,醒来的时候车已经到站,比自己高一个头的李淘淘正在取车厢上的行李。
  “请问怎么才能去大学啊?”下了火车马上又要乘坐公共汽车,看了半天车牌都没找到东华师范大学,范林有些着急了,自言自语道。
  一个路过的老太太慢悠悠地说道:“好好学习就能去大学。”
  李淘淘做昏厥状,扯着范林的胳膊:“别着急,你看,那不是咱学校来接我们的嘛。”
  火车站广场的角落,一个醒目的木牌,上面写着:“接东华师范大学新生”。旁边停着一辆面包车,司机因为等的时间太长而哈欠连天,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四下张望着。
  李淘淘拉着范林走了过去,试探性地问道:“老师,请问这是不是接东华师范的学生?”
  范林瞥了瞥那男人胸口的工作牌,他叫“雍军”,工作牌上盖着学校鲜艳的红章,职务一栏写着:教务处,立即肃然起敬:“雍老师您好,我们是2010级新生,这是我们的录取通知书。”
  雍军瞥了瞥这两个风尘仆仆的学生和他们身后皱皱巴巴的编织袋,接过通知书和身份证,点点头:“上车吧。”
  车里已经坐了好几个学生,彼此都不说话,有几个女生拿出手机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车里弥漫着女孩儿身上的化妆品香味,混合着男生的汗味。
  十七个座位的面包车挤了二十五个人,雍军坐在前排位置自我介绍:“各位同学,欢迎大家的到来!我姓雍,大家可以叫我雍老师,以后在学校有什么困难或者问题可以直接找我,现在我们就出发去学校。”
  雍军推了推眼镜,咳嗽了一声:“有件事情要跟大家声明,因为学校正在进行大规模的教学楼和宿舍的改造,我们10级的新生将在分校区进行半年的学习和生活,希望大家能够尽快适应。”
  一车的学生既紧张又兴奋。李淘淘看了看周围,大部分的学生跟自己一样来自农村,除了几个花枝招展的女生,范林的旁边就坐了一个,黄而卷的头发,唇膏涂抹得过分的红,胖嘟嘟的婴儿肥,她正跟范林交换姓名。
  范林激动得身体有些微微颤抖,拿出本子记下了这个城里漂亮女生的名字——白清丽,她说话的时候嘴里有淡淡的烟草味,真是特殊的感觉。
  分校区比想象中的远得多,在城市的边缘开了接近两个小时以后才停了下来,虽然跟老家的景致相差无几,但旁边的那条商业小街道让范林和李淘淘着实开心了一把——买东西多方便啊。
  范林下车时帮白清丽提着行李,两人肩并肩地朝校门走去,李淘淘往街道看了一眼,除了餐厅和精品屋、时装店,这条街还有一个卖寿衣、冥币和棺材的店。
  也许每个人都会需要这些吧。李淘淘的心里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颇有道理的话。
  有点怪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大学,校门十分简陋,白底黑字的板子上写着“东华师范大学分校”。
  雍军在小广场的舞台上对新生们说,分校的教学质量跟总校是一样的好,大三时就可以搬到市区的总校。目前分校只有三个专业:外语、中文和艺术系,共六个班,学生两百多人。尽管如此,还是希望各位严格遵守校规,不得有违法乱纪的行为,否则一律开除学籍。
  范林上铺,李淘淘下铺,其他两个中文系的男生看起来很有钱,笔记本电脑都有,手机还能放电视。
  “你们好!”范林坐在床上跟那两个男生打招呼,“我是范林,下铺的那个是我老乡李淘淘。”
  其中一个鬓角很长的男生拿出中华烟丢了一根过去:“叫我西瓜就可以了,抽烟。”
  旁边玩电脑游戏的男生头也不抬:“王星。”自顾点燃了一支烟,“这是什么破网络?西瓜,我看晚上我们还是回家里住吧,打个斗地主都掉线。”
  说完两人就走了。
  午餐时间到了,其实交完学费后,李淘淘有些舍不得,这些钱可都是老家的亲戚一点点凑的,范林也是十分心痛。两人在食堂里吃着午餐,狼吞虎咽,饿得揪心的时候没人会注意周围人的表情。粥和汤是不用饭卡的,华丽丽的蒜薹回锅肉散发着引人口水的香味,浓油赤酱一直是范林的最爱。
  雍军走了过来,告诉了他们一个好消息,了解到他们来自贫困山区,学校决定每月免费提供三百元的伙食补助。这的确让两人大大感动了一把。
  下午的安排是自由活动,第二天才上课,范林的耳朵上夹着一根中华烟,跟李淘淘在学校熟悉地形,路过女生宿舍区,白清丽正好从里面走了出来,穿着一套运动衫,走路的时候胸口上下起伏,女孩儿在适当地方的肉,惹人有捏一把的冲动。范林咽了咽口水,叫住了白清丽,她也是吃完了午餐四处走走,于是三人行必有电灯泡。
  “你高考考得怎么样?”李淘淘问这个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像学习好的女孩儿。
  白清丽脸上闪过一丝不快的表情:“考得很差,我爸拿钱给我买进来的,满意了吧;高材生?”
  范林赶紧讨好道:“没事,我们不说这些,到学校门口去买点儿东西吧。”
  白清丽点点头:“反正我觉得这个学校怪怪的。”
  李淘淘看了看四周,小声说道:“你也这么觉得?”
  白清丽走到一个长椅子坐了下来:“每个人看起来都是欲言又止,一上午都没有大二的学生跟我们说过一句话,中午晒衣服的时候倒是有个姐姐,她说……”
  白清丽回忆中午怪异的一幕。在阳台上晒衣服时,那个文静白皙的学姐缓缓向自己走来,脸上毫无血色,瘦得像被真空包装的腊肉,打招呼问她是不是新生。白清丽有点儿受宠若惊,那个长发披肩的学姐看看四周,对她的耳朵说了三个字:“逃出去。”
  范林十分不解:“那女孩儿是不是有神经病啊,我们好不容易考进来,她又要我们逃出去,又不是死亡学校,逃个鬼啊!”
  下午的天气说变就变,大堆的乌云从远方汹涌而来,伴随着一阵阴冷的风,地上的黄叶子在空中乱舞,有些事仿佛皇帝的新装,一经说穿,再看四周的人,除了新生脸上稚嫩好奇的表情外,似乎其他学生看起来都很怪异,似笑非笑。
  李淘淘一点儿也不在乎,走吧,去外边逛逛。
  白清丽跟范林倒是谈得来。她个子娇小玲珑,在李淘淘面前跟个吉娃娃似的,倒是跟范林的身材很配,因为三个都是新生,很快就熟稔起来,范林这才知道,白清丽在高三时家庭有些变故,休了一年的学,这家学校是她爸找关系花了不少钱才进来的,也希望有个文凭将来嫁人多个筹码。
  范林拿到白清丽送的饭盒,开心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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