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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少女连环被杀案-第11部分

小说: 少女连环被杀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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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炳久也想起了自己发狂的情景,模模糊糊的,怎么想也想不起来,自己在里面究竟遇到过什么?不由地,他也为肖珠有些担心。
  何维疼爱地看着肖珠,她穿着画着卡通图案的浅绿T恤,浅灰色的七分裤,经过这几日的折腾,人显得有些憔悴,本来很瘦的衣服,包裹着瘦弱的肖珠。以这种装束进入遥远的古代,也不知道合不合适。何维突然悟到,为什么那些真正懂得爱的人,才知道,疼爱,或者是心疼一个人,远远比简单地爱,要更上一个层次。他有些不舍,走过去抓住肖珠的手,紧紧地,两人的手心都沁出了汗,才慢慢松开。
  
  
  肖珠还是没说话,再次点了点头。一股更强大的欲望冲击了她。
  肖珠一猫腰,几步进入智慧机器。在智慧机器演示会上,她见过两次进入的方法。她坐在椅子上,头向后靠,手放在阔大的、有凹槽的扶手上。两秒钟后,三道晶亮的蓝光弥现,环绕着肖珠的额头和手腕。贝壳门缓缓合上,智慧机器内暗了下来,只有三道蓝光照出来的微弱淡蓝色。肖珠闭上了眼睛,感觉到手腕和额头微微发热,热流在体内慢慢流动,随着热流的渐渐加速,她陷入了不能自主的状态,想睁眼已睁不开,全身上下,没一处能指挥了的。热流继续加快,越来越快,如洪涛汹涌,肖珠感觉到自己飘了起来,意识也变得支离破碎,有如在黑暗的长长的隧道中极速前行。
  突然,肖珠的意识又回到了自己身上,有如从高空坠落,她落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明明落下来,却总也踩不踏实,像沙不是沙,像土不是土,像水不是水,甚至像海绵不像海绵。低头看看,模糊一片,感觉一切都是虚的,如梦如幻。肖珠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莫非我死了吗?传说中的鬼魂一类,总是踩不着地面,在离地两寸的地方飘移。难道我真的已不在人世?肖珠拍拍自己的额头,拍拍自己的身体,有感觉,不是一团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在疑惑间,隐隐约约地,她突然听到一种似曾相识的声音,呜……啊……呜……啊……从远处飘飘忽忽地传过来,声音越来越近了,越来越清楚了,幽幽咽咽的,如万千游丝,缠绕耳际,扰人思绪,摧人心志,肖珠下意识地抱住了脑袋,捂住了双耳。她猛然想起,何维和她第一次暗访智慧机器时,从智慧机器里发出的声音,正是这种声音,奇怪的让人失神落魄的女子的哭声!
  哭声越来载近,肖珠马上想到了某种致命的区别。当她在仓库里听到这种哭声时,哭声来自于智慧机器内部,根本威胁不到外面的人,或者说,那哭声是被囚禁着的,而囚禁着的冤魂,只能徒劳地挣扎。但是现在,哭声却近在眼前,真真切切地,正在向着自己逼近。
  肖珠不由向后退着,她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团团雾气,五米以外难辩人形。她想在这雾气中欺骗自己,安慰自己,一切都很快会过去,没有什么能伤害到自己。
  雾气渐渐变薄,她不知道身在何方,看不到天,踩不着地,一切都罩上了一层薄纱。哭声已近在眼前,雾气中,有些东西忽隐忽现。终于看清楚了,是一些女子,一些穿着宽大白衣的长发女子,惨白的面容,零乱的长发,在雾气中飘移,肖珠的呼吸急迫起来,想闭上眼睛,但努力了半天,眼睛还是睁开着,那一双双眼睛轮流和她对视,眼神中的仇恨无以复加,要不是亲眼所见,肖珠根本无法相信,一个人的眼睛中,竟然可以流露出这么多的仇恨、怨气和绝望,让人感到浑身战栗。
  
  
  霎那间,肖珠产生了想逃跑的想法,她抬了抬腿,没想到,她指挥的仿佛是别人的腿,那双腿一动未动,而那些飘移的女子,却离自己越来越近了!肖珠绝望地捂住了脸,心中默念着:对不起,哥哥,对不起,何维,对不起,吴老师……捂了一会,周围却突然安静下来,恍惚中,听到一句“也是个可怜的女孩”,再睁开眼,只看见那几个女子的背影奇怪的是,长发都变成了光头,在雾气中慢慢隐去。
  她们放过了肖珠!
  肖珠长出了一口气,抚一抚自己的胸口,心还在剧烈地跳动。雾气忽又聚集起来,越来越浓重,肖珠感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压迫感。她试着走了走,右脚向前迈了一步,自己又可以指挥自己的腿了。但是雾气太重,她根本辨别不清方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该往什么地方去。定了定神,她选了一个方向,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她想,只要能走出这雾气,也许就会到了该去的地方。
  脑子里已乱成一团,忘记了脚下,她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重重地摔倒在地。她感到浑身疼痛,就势趴在地上,闭着眼睛想问题,意识再度变得模糊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肖珠感觉到,有些东西又飘回到自己身上。耳边传来阵阵涛声。听见涛声,肖珠暗喜,知道这里应该不是传说中的奈何桥。在奈何桥下,水流应该是黑色的,浑浊如泥的,死水般缓缓流动的。而这里,是活泼的、充满生命的涛声。
  肖珠摸一摸身子底下,很明显,确实不是那座奈何独木桥,渐渐地,他听到了海鸟的叫声。她睁开了眼睛,看到蓝天白云,和在半空中盘旋的海鸟。她嗅了嗅,温暖而湿润,海风吹过来,一点也不觉得凉。她伸了伸懒腰,像睡了一觉。
  翻了个身,肖珠站了起来。她发现,自己正站在离山顶不远的地方,四下看看,这地方到处都是这种小山和峡谷,峡谷中不时传来海水拍打岩石的涛声。往山顶上看,是一座在阳光下闪亮的建筑,全是漂亮的孤形,柔和而美丽。她不由得一阵惊喜,看来,自己真的是来到了希腊?来到了二千多年前的希腊?关于雅典的记忆力,一点点地浮上来,那不远处的建筑,越看越像雅典卫城,而那个远远望去,屹立在最高处的、充满漂亮的孤形、没有一根直线的白色建筑,应该就是最著名的希腊帕提农神庙了?
  远远地,辨了辨方向,看到了山脚下的城市,肖珠朝山下走去,脚底下都是灰色的岩石,并不难走,好几条纵横的小路交错在一起,不一会儿,肖珠已走到山下。
  下了山,左转,是一条铺满岩石的街道,洁静而平整。过往的人很快注意上这个长相奇怪、衣着更奇怪的女孩,纷纷侧目看她。肖珠记起,在古希腊,人们还没有形成物质至上的享乐主义,一条面包几颗橄榄,或者大麦粥、橄榄,加上一点儿鱼调调味儿,有时有一点点葡萄酒,就是一个人一天的丰足的伙食。十个奴隶供养一个主人,使他们能过上悠闲的生活。人们有可能用一天的大部分时间在市场上、柱廊间、竞技场、剧场上参加社会活动:谈天、辩论、演说、看戏,听史诗的朗诵,进行宗教仪式,听各种庆典大会上的长篇大论,看人们打官司。绝大部分活动都是在露天举行的,日常的主要活动场所是市场。任何公民不分贫富都可以参与。所以,希腊人,特别是像雅典这样的城市居民,养成一种习惯:男人们天天都要到市场上去听一听,转一转,和城邦里的人们侃一侃,了解一下有什么新鲜东西、发生了什么新鲜事情。
  肖珠的到来,无疑是一件新鲜事了。
  这便是人们逛市场时走路的姿势:双手背在背后,无目的地,漫不经心地溜达,而且一会儿向左走两步,看着顺眼的,就凑过去侃一阵,一会儿再朝右走两步,和另外几个人再侃上两句。他们一般不喜欢直冲冲朝前方走去。从外邦来的非希腊人,无论是商人还是旅行者,都会对希腊城邦市场上的人们感到惊奇不解:他们在市场的道路上,漫无目的地从这头逛到那头,然后又逛回来,每走几步就停下来,与周围的人大声地谈一阵子,又往前走几步,又谈一阵子。过路的外地人还常常以为,这一天是什么特别的节日,或有特别意义的庙会之类,其实,这里天天如此。
  有个年轻人走了过来,他穿着长袍,暗红色,但显得鲜亮,他们和她打招呼:“美丽的姑娘,你来自哪里?”让肖珠奇怪的是,真如吴炳久所说,她居然能听得懂当时的语言,而且,她张嘴说出来的话,也是那样陌生,但毫无障碍。她回答说:“我来自遥远的东方。”
  她差点补上一句,我来自二千多年以后的世界,想了想,如果他们把自己当成傻子,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是一个早晨,太阳正在东方挂着,年轻人用双手比划了一下,蔚蓝色的眼睛里闪着光芒:“遥远的东方,哦,你是我见过的最远最奇怪的来客,你来这里做什么呢?”
  肖珠说:“我来找苏格拉底。”
  年轻人哈哈哈地笑了起来:“你要找苏格拉底,还不如先看看我们的戏剧。”
  肖珠奇怪地问:“看戏?为什么?”
  年轻人说:“嗯,因为他有些疯,所以有人把苏格拉底编成了戏,很可笑的!你应该去看看才对。”
  肖珠面无表情:“不,我必须找到苏格拉底本人。”
  年轻人收起了笑容:“这很正常,我不喜欢他,但是,有许多人喜欢他,这真的很正常。”
  肖珠问:“能给我指条路吗?”
  年轻人指了指:“你去广场那边,他通常都在那里站着。”
  肖珠边走边看着两边,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新鲜,岩石路磨得光滑可鉴,街道两边是石头房子,不很高大,但精雕细刻,显示着工匠的优雅和耐性。不时有人用奇怪的眼神看她,充满善意。肖珠继续低头走路。
  快走到广场时,右侧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奇怪的姑娘,你行色匆匆,莫非要找寻什么答案吗?”
  肖珠听这声音,有如金石,毫无杂质,心想,这一定是个聪明的人,她抬起头来,惊讶地发现,面前的这个青年,让他真正感到了古典之风,异域之美,微微卷曲的黑发,峭拔的眉峰,幽深的双眼,挺直的鼻子。面对着这个英俊的青年,肖珠竟然有些紧张,随口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趁肖珠抬头,青年看着她说:“你脸上的表情,你走路的姿势,都已告诉了我。”
  肖珠说:“我去找苏格拉底。”
  “啊,苏格拉底,那是我的尊师!”
  “你是他的学生?”
  “应该算是吧,”青年好像不好意思,“他有许多学生,我叫柏拉图。”
  “柏拉图?”肖珠不禁叫了一声,原来站在眼前的,竟然是那写有《理想国》和发明了被称为“柏拉图之恋”的精神恋爱的哲学家,她重复了一句:“你是柏拉图?”
  肖珠压制住自己的情绪,没有说出错误的话来,因为她想起,公元前399年,苏格拉底被处死的时候,柏拉图只有二十八岁,现在看上去,柏拉图只有二十五岁左右的样子,还没有写出他的《理想国》,还没有发明他的“精神恋爱”。
  柏拉图看着肖珠发呆,忍不住问:“我是柏拉图,怎么了?”
  肖珠只好说了一句:“我听说,柏拉图是苏格拉底优秀的学生。”
  柏拉图高兴地笑了:“你一定来自很远很远的地方,你能听说过我,我真高兴。不过,你找我的老师,有何贵干呢?”
  “打听一个人,”肖珠皱了皱眉头,“一时说不清,见了苏格拉底先生再说。柏拉图先生,您能带我去见他吗?”
  “我尊重你的意见,我这就带你去。”柏位图点了点头,“可你又是怎么听说我的?”
  “很简单。”
  接着,肖珠给柏拉图讲了她所知道的故事:
  有一天,柏拉图问苏格拉底什么是爱情,苏格拉底叫他到麦田走一次,要不回头地走,在途中要摘一颗最大最好的麦穗,但只可以摘一次。 柏拉图觉得很容易,充满信心地出去,谁知过了半天他仍没有回去。最后,他垂头丧气出现在老师跟前,诉说空手而回的原因:“很难得看见一株看似不错的,却不知道是不是最好,不得已,因为只可以摘一颗,只好放弃。再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已经走到尽头时,才发觉手上一棵麦穗也没有。” 这时,苏格拉底告诉他:“这就是爱情!”
  又有一次,柏拉图问苏格拉底什么是婚姻,苏格拉底叫他到杉树林走一次,要不回头地走,在途中要取一棵最好、最适合的可用之材,但只可以取一次。柏拉图有了上回的教训,充满信心地出去,半天之后,他一身疲惫地拖了一棵看起来直挺、翠绿,却有点稀疏的杉树。苏格拉底问他:“这就是最好的树材吗?”柏拉图回答老师:“因为只可以取一棵,好不容易看见一棵看似不错的,又发觉时间、体力已经快不够用了,也不管是不是最好的,所以就拿回来了”。苏格拉底告诉他:“这就是婚姻!”
  柏拉图听完以后,缅腆地笑了笑:“没想到这故事传得那么远。”
  肖珠说:“其实说到爱情,人们最看重的是心灵上的吸引力,精神上的恋爱。可是……”
  柏拉图听了这句话,激动地说:“是啊,是啊,我的老师也一直说,人应该关注自己的心灵,无论面对什么事,都要做一热爱智慧的人。”
  肖珠接着说:“可是……后来的人,大都是举着精神的名义,达到肉体之目的。”
  柏拉图喃喃道:“再正常不过了。”
  接近广场,那里到处都是高谈阔论者。肖珠急切地寻找着,柏拉图显然知道老师在哪,朝着广场中心靠西的位置走去,肖珠紧紧跟着。那里已聚集了一堆人,装束各异,神色百态,但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
  肖珠走过去,探身观望,中间的那个人长得可真奇怪啊,尽管秃顶勉强与智慧可以挂勾,朝天鼻可以用来呼吸和接纳雅典潮湿的空气,大扁脸和突出的眼睛却只能用丑陋来形容。笨拙矮小的身体总是包裹在常年不换、皱皱巴巴的宽大长袍里。而且,今天的长袍还显得更加特别,明明天气晴朗,阳光普照,长袍上却湿淋淋的一片。老人正用手抹着头上的水珠。肖珠猜想,这个老者,应该就是苏格拉底。柏拉图走上前去,问道:“老师,莫非您又接受考验了?”
  苏格拉底说:“珊西普又在通过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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