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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罗杰疑案-第10部分

小说: 罗杰疑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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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谈。““我马上就去。”这位年轻人说完便急匆匆地往外走。波洛以探询的目
光看着警察局长。
    “是一位家庭律师,波洛先生。”后者解释道。
    “现在该是年轻的雷蒙德先生忙的时候了,”波洛低声说,“从他的外表看,
他是一个精明干练、效率很高的人。”
    “艾克罗伊德认为他是一个非常出色的秘书。”
    “他来这儿——有多久了?”
    “刚好两年。”
    “他办事一定非常谨小慎微,这一点我可以相信。他平时有些什么爱好?他
喜欢le sport(法语:体育)吗?”
    “私人秘书没多少时间来消遣,”梅尔罗斯上校笑着说,:“我相信雷蒙德
会打高尔夫球,夏天他还打打网球。”
    “他不去赛马场吗?我的意思是说参加赛马会。”
    “参加赛马会?不,我想他对赛马不感兴趣。”
    波洛点了点头,看来他对雷蒙德已失去了兴趣。他缓缓地向书房环视了一遍。
    “我想这里该看的我都已经看了。”
    我也朝四周看了一遍。
    “这些墙能开口说话就好了。”我喃喃自语。
    波洛摇了摇头。
    “光有舌头是不够的,”他说,“它们还应该有眼睛和耳朵。但你不要以为
这些没生命的东西都是哑巴,”他触摸了一下书柜的顶部说,“对我来说它们有
时会说话——椅子、桌子——它们会提供一些线索!”
    他转过身子,面对着门。
    “什么线索?”我问道,“它们今天给你说了些什么?”
    他转过头,向我皱了皱眉头,我知道他是在嘲弄我。
    “一扇打开的窗子,”他说,“一扇锁着的门,一张好像生脚会走路的椅子。
对这三样东西我问:为什么?但它们都不能回答我。”
    他摇了摇头,挺起胸脯,站在那里对我们眨眼睛。他看上去有点不耐烦,模
样非常滑稽可笑。我心里想,他是不是一位名符其实的好侦探呢?也许他的名声
是建立在一连串好运气上。
    我估计梅尔罗斯上样肯定也是这么想的,因为他也在皱眉头。
    “你还想看其它什么东西吗,波洛先生?”他唐突地问道。
    “你能不能带我去看一下银柜?就是拿出凶器的那只柜子。看完银柜我就不
再打搅你了。”
    我们向客厅走去,但刚走一半的路,警士拦住了上校。他俩低声嘀咕了几句
后,上校向我们说了声“请原谅”就离开了。我只好自己带波洛去看银柜。我揭
开银柜的盖子,然后让它倒下。看过银柜,他推开窗子走入露台,我尾随在后。
    这时拉格伦警督正好在房子角拐弯,向我们走来。他的脸上显露出冷酷而又
满意的表情。
    “你们原来在这里,波洛先生,”他说,“案件快了结了。我也感到很遗憾,
一位英俊可爱的年轻人干出一件不光彩的事。”
    波洛的脸马上阴沉下来,但他非常平静地说:“照你这么说,我是帮不了你
的忙了?”
    “可能要等到下一次吧,”警督安慰道,“虽然在我们这个偏僻宁静的小地
方谋杀案并不常见。”
    波洛那凝视的目光中流露出赞叹的神色。
    “你办案太神速了,”他评论道,“我想冒昧地问一声,你能不能把办案的
详细经过跟我说一下?”
    “当然可以,”警督说,“首先——要有方法,这就是我常说的——方法!”
    “啊!”波洛叫了起来,“这也是我的格言:方法、顺序加灰色的小细胞。”
    “细胞?”警督疑惑不解地问道。
    “大脑里的小细胞。”比利时侦探解释道。
    “哦,当然罗,我想我们都得动用脑细胞。”
    “但动用脑细胞的程度不一样,”波洛低声说道,“而且脑细胞的质量也不
尽相同。接下来就是犯罪心理学知识,每个人都要学一点。”
    “啊!”警督说,“你竟然如此热衷于心理分析这类鬼把戏?我可是一个普
普通通的人——”“这一点拉格伦太太是不会同意的,我敢这么说。”波洛边说
边向警督鞠了个躬。
    警督一征,也回敬了一鞠躬。
    “你不理解我的意思,”他说着就大笑起来,“天哪,语言竟然会有那么大
的差异。我正在给你讲我办案的经验,首先是方法。最后看见艾克罗伊德先生还
活着的时间是九点三刻,是他的侄女弗洛拉·艾克罗伊德小姐看见的。这是第一
个事实,对吗?”
    “可以这么说。”
    “那么,这个时间就确定下来了。十点半的时候,这位医生说艾克罗伊德先
生至少已经死了半个小时。你能肯定吗,医生?”
    “当然可以肯定,”我说,“半个小时或更长一点。”
    “很好。那么作案的时间就能精确地定在一刻钟之内。我给家里所有的人列
了张表,逐个审查,把他们九点四十五分到十点在什么地方,干了些什么都记了
下来,并附上他们的证明人。”
    他把一张纸递给了波洛,我在他身后瞥了一眼,上面清楚整齐地写着:布伦
特少校——与雷蒙德一起在弹子房(后者证明)。
    雷蒙德先生——弹子房(见上条)。
    艾克罗伊德太太——九点四十五分看弹子戏比赛。九点五十五上床睡觉(雷
蒙德和布伦特看见她上楼)。
    艾克罗伊德小姐——从她伯父的房间出来后直接上楼(帕克和女仆埃尔西·
戴尔可以证明)。
    仆人:
    帕克——直接去男管家的食品室(女管家拉塞尔证明),她当时从楼上下来,
跟他谈了一会儿。时间是九点四十七分,大约谈了十几分钟)。
    拉塞尔小姐——同上。与女仆埃尔西·戴尔谈话,九点四十五分上楼。
    厄休拉·伯恩(客厅女仆)——九点五十五分前一直呆在自己房间里,然后
去了仆人厅。
    库珀太太(厨师)——在仆人厅。
    格拉迪斯·琼斯(另一个女仆)——在仆人厅。
    埃尔西·戴尔——在楼上的卧室里。拉塞尔小姐和弗洛拉小姐看见她在那里。
    玛丽·思里普(帮厨女工)——在仆人厅。
    “厨师在这里已有七年,客厅女个十八个月,帕克一年多一点,其余都是新
来的。他们中间只有帕克有点可疑,其余的人看来都很规矩。”
    “一张非常完整的名单,”波洛一边说,一边把纸条递给他,“我可以肯定
谋杀并不是帕克干的。”他非常严肃地补充了一句。
    “我姐姐也不可能跟谋杀案有牵连,”我插了一句,“她一直是很规矩的。”
他们好像对我的话一点都不注意。
    “这份调查记录非常有效地排除了家里人作案的可能性,”警督继续说,
“现在我们来看—个至关重要的问题,门房的那个女人——玛丽·布莱克——昨
晚拉窗帘时看见拉尔夫·佩顿拐进大门朝宅邸走去。”
    “这一点她能肯定吗?”我严厉地问道。
    “当然可以肯定,她一眼就能把他认出来。他很快进了大门,向右拐入小道,
这是通往露台的捷径。”
    “那是什么时候?”波洛问道。他坐在那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精确时间是九点二十五分。”警督非常严肃地说。
    沉默了一会儿,警督又接着说:
    “这一切都非常清楚,全部事实都对得起来,无懈可击。九点二十五分佩顿
上尉从门房进入,九点半左右雷蒙德先生听见有人在这里向艾克罗伊德先生要钱,
但艾克罗伊德先生拒绝了。接下来又发生了些什么呢?佩顿上尉从同一条路离开
——从窗子出去,然后沿着露台走着。他又气又恼,慢慢地走到了开着的客厅窗
子前。这个时间可推断为九点三刻,弗洛拉·艾克罗伊德小姐正在给伯父靖晚安。
布伦特少校、雷蒙德先生和艾克罗伊德太太都在弹子房。客厅里什么人都没有,
于是他便偷偷地溜了进去,从银柜里取出剑,然后又回到了书房的窗子前。他悄
悄地爬了进去——就这么回事,细节问题我就不说了。接下来他就悄悄地溜出去
逃跑了。他没有胆量再回那个小客栈,而是径直逃往车站,在车站他打电话给—
—”“为什么要打电话呢?”波洛轻声问道。
    我被波洛那突如其来的插话吓了一跳。那矮个子侦探身子朝前倾斜,眼睛炯
炯有神,发出奇异的绿光。
    拉格伦警督也被他的提问弄得怔了一下,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很难确切地说他为什么要那样做,”他最后说,“但凶手往往会做出一些
滑稽可笑的事。如果你在警察局工作的话,你就明白了。最聪明的人有时也会犯
一些最愚蠢的错误。你过来,我让你看看这些脚樱”我们跟着他绕过了露台,来
到了书房窗子前。拉格伦一声命令,一个警士马上拿出一双鞋,这双鞋是从当地
的小客栈找出来的。
    警督把鞋放在脚印上。
    “正好一样,”他蛮有把握地说,“但这里的脚印不是这双鞋留下的。留下
脚印的那双鞋他穿走了。两双鞋完全相同,但这一双鞋要旧一点——你看下面的
橡胶饰钉已经磨损了。”
    “不过穿这种鞋的人当然不止他一个,是吗?”波洛问道。
    “说得不错,”警督说,“要不是有其它一些证据的话,我是不会那么注重
脚印的。”
    “拉尔夫·佩顿上尉真是个十足的大傻瓜,”波洛若有所思地说,“竟然会
留下那么多的证据。”
    “确实如此,”警督说,“那是一个干燥睛朗的夜晚,这你是知道的。他在
露台和石子路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活该他倒霉,最近几天小道尽头的那股泉水
涌了出来。溢过了车道。你来看这儿。”
    一条小小的石子路跟几英尺外的露台相连。离尽头几码的地方,地面很潮湿,
还有点稀泥。在这潮湿地段有几只脚印!其中有一双鞋钉有橡胶饰钉。
    波洛沿着小道走了一段,警督走在他身旁。
    “你注意到女人的脚印了吗?”他突然问道。
    “警督大笑起来。
    “这是很自然的事。是有几个女人走过这条路——也有几个男的。告诉你这
是一条通往宅邸的捷径。我们不可能把所有的脚印全部辨别出来。不管怎么说,
窗台上的那个脚印才是最重要的。”
    波洛点了点头。
    “没有必要再往前走了,”快到车道时,警督说,“这一段又是石子路,非
常坚实。”
    波洛又点了点头,但他的目光却落在一座小山的庭院阁上——这是一座高级
凉亭,就在我们前面左手拐弯处,有一条石子小路与其相连。
    波洛在附近停留了片刻,而警督却回头向宅邸走去。这时波洛看了我一眼。
    “你肯定是仁慈的上帝派来替代我的朋友黑斯廷斯的,”他眨着眼说,“我
发现你跟我形影不离,总是在我身边。谢泼德医生,我们去察看一下凉亭怎么样?
我对这个凉亭很感兴趣。”
    他走过去打开了门,亭子里光线昏暗,有一两张做工粗糙的椅子,一只槌球
游戏架,几张折叠式躺椅。
    我那新朋友的举动使我感到吃惊。他手脚趴地,四处爬行。还不时地摇着头,
好像不太满意。最后他跪坐在自己的小腿上。
    “什么痕迹都没有,”他低声说,“嗨,真出乎意料。但里面肯定有许多名
堂——”他停下来休息了一会儿,直挺挺地一动也不动。然后他把手伸向一张粗
糙的椅子,从椅子的一边取下一些东西。
    “这是什么?”我叫了起来,“你找到什么了?”
    他笑了笑,松开手让我看他手掌上的东西。原来是一小块上过浆的白丝绢。
    我从他手上拿过来,好奇地看着,然后又放回到他的手上。
    “你看这是什么东西,我的朋友?”他眼睛直盯着我看。
    “是手帕上撕下来的。”我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说完便耸了耸肩。
    突然他又伸出手去,捡起一根小小的羽毛管——从外形看好像是一根鹅毛管。
    “看,这是什么?”他非常得意地叫了起来,“这能派上什么用场?”
    我瞠目结舌,无言以对。
    他把羽毛管塞进了口袋,又看了看那片白色的丝绢。
    “是手帕上撕落来的吗?”他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着,“可能你说得对。但
你要知道——再高级的洗衣店也不会给手帕上浆的。”
    他得意地向我点了点头,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那片丝绢夹进了笔记本。
    
  












第九章 金鱼池



    我俩一起往宅邸走去,而警督则不知去向。波洛在露台上停了一会儿,背朝
房子站着,然后慢慢地把头从一边转向另一边。
    “Une belle propriete(法语:漂亮的花园住宅),”他以赞赏的口气说,
“这笔遗产由谁来继承?”
    听了他的问话,我心里不禁一怔。这个问题提得很唐突,到现在为止我还从
示考虑过财产继承的问题。波洛那犀利的目光直盯着我。
    “对你来说这可能是一个新问题,”他终于说道,“你过去可能从未想到过
吧。”
    “没想到过,”我跟他说了实话,“我过去想到过这个问题就好了。”
    他又一次好奇地看着我。
    “我不明白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若有所思地说,我刚想开口,他却
又说:“哦!不同了。Inutile(毫无用处)!你是不会把真实想法告诉我的。”
    “每个人都隐瞒了一些事。”我引用了他先前说的一句话,说完便笑了起来。
    “一点不错。”
    “你仍然这么想吗?”
    “是的,现在我更相信这一点了,朋友。要想瞒过赫尔克里·波洛可不是件
容易的事。我有我的决窍,能把一切都弄清楚。”
    他一边说一边从荷兰式花园的台阶上走了下来。
    “我们去走走吧,”他回过头来说,“今天的空气真惬意。”
    我跟在他身后,他领我拐向左边小道,周围全是紫杉树篱。一条步行小径通
向中部,两边是正规的花圃,在圆形凹进处的顶头有凳子和金鱼池。波洛没有走
到头,而是选择绿荫葱葱的山坡边上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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