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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罗杰疑案-第16部分

小说: 罗杰疑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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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很不熟悉;第二,不管他去弗恩利大院的目的是什么,其中肯定没有什么秘密,
因为他问了两次去那里的路。”
    “对,”我说,“这一点我明白了。”
    “目前我的任务就是要打听到更多有关这个人的情况。我知道他在思利博尔
喝了杯酒,那里的女招待说他说话带美国口音,并说他刚从美国回来。你有没有
注意到他的美国口音?”
    “是的,他说话确实带有点美国口音。”我停了一会儿才回答。在这短暂的
停顿中我又回想起那天相遇的情景。“但美国口音并不重。”我又补充了一句。
    “Precisement(法语:确实如此)。还有这个,你可能还记得,是我在凉亭
那儿捡到的。”
    他把小小的鹅毛管拿到我面前,我好奇地察看着,突然我想起了小说中读到
的那些情景。
    波洛一直盯着我看,当他看到我那领悟的神色时便点了点头。
    “是的,海洛因,白粉。吸毒者是这样拿的,然后从鼻子里吸进去的。”
    “盐酸海洛因。”我不假思索地低语着。
    “在大洋彼岸,用这种方法吸毒是司空见惯的事。这又是一个证据,证明此
人是加拿大人或美国人。”
    “是什么东西使你注意凉亭的?”我好奇地问道。
    “我的警督朋友认为任何去艾克罗伊德住宅的人都会抄这条近路,但当我看
到凉亭后,我马上就想到任何去凉亭幽会的人也要走这条路。现在可以肯定那个
陌生人既没走前门,也没走后门。那么是否有人从家中出来跟他们相会呢?如果
是这样的话,还有什么地方比这小凉亭更方便的呢?我到凉亭搜寻了一番,希望
能找到点线索。结果我找到了两件东西,一小块丝绢和一根鹅毛管。”
    “一小块丝绢?”我好奇地问。“是怎么回事?”
    波洛皱了皱眉头。
    “你没有动用你的灰细胞,”他冷冰冰地说,“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一块上过
浆的丝绢。”
    “我就看不出。”我换了一个话题,“不管怎么说,这人到凉亭来是跟某个
人相会,那么要会见的是谁呢?”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波洛说,“你是否还记得,艾克罗伊德太太和她的
女儿是从加拿大到这儿来的?”
    “这就是你今天指责大家隐瞒一些事实的含义吗?”
    “可以这么说。现在还有一点,客厅女仆的话你认为怎么样?”
    “什么话?”
    “她被解雇的那番话。解雇一个仆人要花半个小时?有关重要文件的事是否
可信?你该记得,虽然她说她从九点半到十点都在自己的卧室里,但没有人能证
明一点。”
    “你把我搞糊涂了。”我说。
    “对我来说,情况越来越清楚。但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并且有什么根据。”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
    “我只是草草地写了几条看法。”我抱歉地说。
    “非常好——你也有自己的办法,我现在就洗耳恭听。”
    我把写下来的看法读了一遍,从读的声音中可以听出我当时有点尴尬。
    “首先,看问题要带逻辑性——”
    “我那可怜的黑斯廷斯过去也经常这么说,”波洛打断了我的话,“但糟糕
的是他从来不按自己说的去做。”
    “第一点——九点半时有人听到艾克罗伊德先生在跟某个人谈话。”
    “第二点——那天晚上拉尔夫·佩顿肯定从窗子里进来过,这一点可以从他
的鞋印证实。
    “第三点——艾克罗伊德那晚很紧张,从这一点可看出他要会见的人是他认
识的。”
    “第四点——九点半的跟艾克罗伊德在一起的那个人是来要钱的。而我知道
拉尔夫·佩顿正缺钱用。”
    “从这四点可以看出,九点半跟艾克罗伊德先生在一起的那个人是拉尔夫·
佩顿。但我们知道艾克罗伊德先生九点三刻时还活着,因此凶手就不是拉尔夫。
拉尔夫离开时没有关窗,过后那个凶手就翻窗进入了书房。”
    “谁是谋杀者?”波洛问道。
    “那个陌生的美国人。很可能是他跟帕克合谋共同干的。敲诈弗拉尔斯太太
的人可能就是帕克,他可能听到了一些风声,意识到这场游戏该结束了。他跟同
谋商量后,由他的同谋出面去谋杀,而他向同谋提供那把行凶用的剑。”
    “这也是一种推理,”波洛不得不承认说,“看得出你也有某种细胞。但还
有不少地方你没解释清楚。”
    “比如——”
    “打电话的事,被推动的椅子——”
    “你确实认为后者很重要吗?”我打断了他的话。
    “可能不重要,”我的朋友承认道,“可能被意外地推了一下,雷蒙德或布
伦特在情绪极度紧张的情况下,很可能无意识地把它推到了原来放椅子的地方。
接下来就是丢失的四十英镑。”
    “艾克罗伊德把它给了拉尔夫,”我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他一开始拒绝给
拉尔夫,后经再三考虑就同意了。”
    “仍然有个问题没有解释清楚。”
    “什么问题?”
    “为什么布伦特非常肯定地认为九点三十分的时候是雷蒙德跟艾克罗伊德先
生在一起?”
    “你是这么认为的吗?这一点我并不强求。但请你告诉我,拉尔夫·佩顿失
踪的原因是什么?”
    “那就更难解释了,”我不慌不忙地说,“从一个医生的角度来看,拉尔夫
的神经肯定失常了!如果他突然知道他的继父离开后几分钟被谋杀了——很可能
他跟他的继父进行了一场激烈的争吵——唉,他很可能是受了惊吓逃走了。我们
都知道,一个人往往会这么做的——他们的举动好像有罪,而事实上他们完全是
清白。”
    “是的,你说得不错,”波洛说,“但我们不能忽略一件事。”
    “我知道你要说些什么,”我说,“动机。他的继父死后他可继承一大笔财
产。”
    “那只是一个动机。”波洛在这一点上同意我的看法。
    “只是一个动机。”
    “Mais oui(法语:是的),你有没有意识到,摆在我们面前的有三个互不
相干的动机。有人偷了蓝色信封以及里面的信,这是确定无疑的。这是一个动机
——敲诈!拉尔夫·佩顿很可能就是敲诈弗拉尔斯太太的那个人。你应该记得,
哈蒙德说过,拉尔夫·佩顿最近没有向他的继父要钱。看来他的钱好像是从其它
地方弄来的。接下来就是——你们是怎么说的——穷愁潦倒?——他怕这种情况
传到他继父的耳朵里。最后一个动机就是你刚才说的。”
    “天啊,”我惊叫了一声,“这个案件确实对他很不利。”
    “是吗?”波洛说,“这就是你和我的分歧之所在。三个动机——好像太多
了点。不管怎么说,我仍然相信拉尔夫·佩顿是无辜的。”
    
  












第十四章 艾克罗伊德太太



    在我刚才叙述的那个晚上以后,事情好像进入了一个截然不同的阶段。整个
事情可以分为两个阶段,这两个阶段有明显的差异。第一阶段从星期五晚上艾克
罗伊德被刺开始到第二周的星期一晚上。在我的记录中,这一阶段所发生的事都
是平铺直叙的描述,也就是人们讲给赫尔克里·波洛听的那些事,整个第一阶段
我都在他的身边。他看见的东西我也看见了,我一直设法揣测他在想些什么,我
现在才发现我无法猜出他心里想事。虽然波洛把他所发现的东西都让我看了——
—比如订婚戒指——但他并没有把其中的重要性以及在他心里形成的逻辑关系讲
出来。我后来才知道,严守秘密是他的特性。他随时可以向你提供一些线索和暗
示,除此之外他什么都不肯透露。
    直到星期一晚上,我的叙述可能也就是波洛本人的叙述。我只是扮演了福尔
摩斯的助手华生的角色。而星期一以后,我们便分道扬镳,各干各的事。波洛忙
于他的调查,我从别人那里听到一些他所干的事。在金艾博特这个小地方,你什
么事情都能打听到。但事先他从不把他要做的事告诉我,而我也忙于干自己的事。
    回顾过去一段时间,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一切都是毫无联系的零星琐碎之
事。每个人对这谋杀之谜都有自己的见解,这跟拼七巧板非常相似,每个人都提
供了一点智慧或新的发现。但他们所做的就仅此而已,只有波洛才有能力把这些
零碎的东西拼合成一个完美的整体。
    有些事情当时看来跟案件毫不相干,没有多大意义。比如有关黑靴子的问题。
但后来……为了把发生的事情严格地按时间顺序排列,我必须从艾克罗伊德太太
招我去开始叙述。
    星期四一在早她就派人来请我,好像有什么急事。我急匆匆地赶过去,心想
她是不是快要死了。
    艾克罗伊德太太躺在床上,所以她也就不能太讲究礼节了。她伸出干瘪的手
向我指了指椅子,意思叫我把椅子拉到床边。
    “呃,艾克罗伊德太太,”我说,“什么地方不舒服/”我装出非常和蔼的样
子,普通开业医生都该如此。
    “我是虚脱了,”艾克罗伊德太太说话的声音非常低弱,“完全虚脱了,这
是受惊引起的,可怜的艾克罗伊德遇刺使我受惊不少。人们都说这种情况当时感
觉不到,一段时间后才会反应出来。”
    非常遗憾,出于医生这一职业,我无法把心里想的东西说出来。
    我多么想对她说:“胡说八道!”
    我没有这么说,而是向她推荐了一种补药,她欣然接受了。演戏的第一幕看
来是结束了。我根本就不相信她会因艾克罗伊德的死而受惊,她肯定有事要对我
说,但她又不懂怎么样从一个话题直截了当地转向另一个话题。她老是拐弯抹角
地拐来拐去,说不到正题。我一点都摸不清她请我去的意图。
    “昨天的那种场面——”
    她停了一会,好像是等我接话。
    “什么场面?”
    “医生,你怎么啦?难道你忘了?那个盛气凌人的小矮子法国人——可能是
比利时人——不管他是哪个国家的人。他用那种方式来威胁我们,这使我非常难
受,比罗杰的死还令人难受。”
    “对不起,艾克罗伊德太太。”我说。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竟然用那副模样来唬我们。我完全明白我该尽
的责任,怎么可能隐瞒事实呢?我已经尽了全力来协助警察工作。”
    艾克罗伊德太太顿住了。我说:“确实如此。”我开始隐隐约约地意识到她
要谈的问题。
    “没有人敢说我没有尽到我的责任,”艾克罗伊德太太继续说,“我相信拉
格伦警督一定会对我感到非常满意。而这个自命不凡的外国佬却大惊小怪地跑来
诈唬我们,这是为什么?他的相貌长得那么古怪——活像时事讽刺剧里滑稽可笑
的法国佬。我不明白弗洛拉为什么坚持要他来办这个案件。这件事她事先根本就
没有跟我商量过,她完全按自己的意愿办事。弗洛拉这孩子也太任性了,我毕竟
是个见过世面的女人,而且又是她的母亲,她应该事先征得我的同意。”
    我静静地听她讲述。
    “他到底想些什么?这是我想知道的。他真的认为我隐瞒了某些事?他昨天
直言不讳地指责我。”
    我耸了耸肩。
    “这无关紧要,艾克罗伊德太太,”我说,“既然你没隐瞒什么事,就不必
多心,他的那番话可能并不是针对你说的。”
    艾克罗伊德太太按她惯常的方式很唐突地转到了另一个话题。
    “仆人太讨厌了,”她说,“她们闲言闲语相互传递谣言。有些事一传十,
十传百地马上就传开了——这些事很可能是捕风捉影,无中生有。”
    “仆人们一直在谈论?”我问道,“她们在谈些什么?”
    艾克罗伊备太太狡黠地瞅了我一眼,我感到有点不自在。
    “如果别人知道的话,我相信你也是知道的,医生。你一直跟波洛先生在一
起,是吗?”
    “是的。”
    “那么你肯定是知道的,是不是那个叫厄休拉·伯恩的姑娘在我背后乱说?
这是预料之中的事——她马上要离开这里了。在离开前她肯定会想方设法来制造
麻烦。太卑鄙了,奴仆毕竟是奴仆,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医生,既然你在那里,
你肯定知道她说了些什么?我担心的是,谣传会使人产生一种错误的印象。不管
怎么说,我认为没有必要把一切琐碎的细节都告诉警察,你说对不对?有些事是
家庭内部的私事——跟谋杀案毫不相干。如果这个姑娘居心不良的话,她可能把
所有的事都兜了出去。”
    我当时非常机敏,从她那滔滔不绝的话语中我一眼就看透了她的内心,她感
到非常焦虑。这证明波洛的假设是正确的。昨天围坐在桌旁的六个人中,至少艾
克罗伊德太太是隐瞒了一些事情。我现在的任务就是要弄清她到底隐瞒了些什么。
    “如果我是你的话,艾克罗伊德太太,”我鲁莽地说,“我就把一切都讲出
来。”
    她发出一阵短促的尖叫声。
    “哦!医生,你说话怎么这样粗鲁,听你的话音好像——好像——我可以把
一切都解释得清清楚楚。”
    “那么为什么不说出来呢?”我提议道。
    艾克罗伊德太太拿出一块绣有饰边的手绢,开始呜咽起来。
    “医生,我想请你跟波洛先生去说——把事情解释清楚。你知道,外国人很
难理解我们的观点。你可能并不知道——也没有其他人知道——我是在困境中挣
扎,煎熬——长期的煎熬,这就是我的生活。我并不想说死者的坏话——但情况
确实如此。即使是一份小小的账单他都要过目——好像罗杰每年只有几百英镑的
微薄收入,而不是当地最有钱的人之一(这一点是哈蒙德先生昨天告诉我的)。”
    艾克罗伊德太太停了下来,用绣有饰边的手绢擦了擦眼睛。
    “是的,”我壮起胆子说,“你是说账单的事?”
    “那些可怕的账单。有些我并不想拿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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