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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放学后 作者:东野圭吾-第7部分

小说: 放学后 作者:东野圭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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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我的想法是:尽可能不让她为我的事操心!边想着这些,直至凌晨三点过后,我

才总算昏沉沉地睡着。但,连续的噩梦却让我的精神无法休息——是被一只白色的手追逐之

梦。

  我极力想看清楚是谁的手,但,影像却模糊不清。

  第三节

  九月十三日。

  “今天是十三号星期五。”临出门前,裕美子边看着月历边说。

  我不由自主的也看着月历说:“真的呢!看来今天最好早点回家。

  或许我的语气太严肃,裕美子浮现奇妙的表情。

  挤在电车内,手拉住吊环时,背后听到有人说话:“村桥……

  我勉强回转脖子往援看,见到熟悉的制服。

  是三名学生。其中一个我认得,应该是二年级的学生。她应该也认得我才对,却像是没

注意到。

  她们说话的声音逐渐转高。

  “坦白说,你们不觉得轻松多了吗?”

  “也没什么!反正,我本来就对他的话听若罔闻。”

  “真的?我被村桥骂了三次,叫我把裙摆加长呢。”

  “那是你自己笨嘛!”

  “是吗……”

  “说真的,少了那对色迷迷的眼睛盯着我们看,你们不觉得愉快多了?”

  “嗯,不错哩!”

  “他一副高级知识份子模样,其实却好色!”

  “对呀!我很清楚他那种‘饥渴’的心理。我有一位学长,她是穿得比较暴露些没错,

但,村桥上课时却盯着她的大腿看,她只好用书本遮住,结果,村桥急忙把头转开了。”

  “真是讨厌!”

  三位少女毫不忌讳周遭的视线,尖声笑了。

  电车进站后,我跟在她们身后下车。瞥了她们一眼,发现都是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我想:如果死的人是我,她们会怎么说呢?

  我开始害怕她们那种天真无邪了。

  关于昨夜的事件,今晨的报纸有简单报导:

  女子高校教师自杀?

  冠上问号,似表示警方尚来下结论。对于命案状况的说明也很简单,并无特别重视的部

分,当然也未提及密室的事,予以一种“很寻常的事件”之印象。

  一想到到学校后可能被问及各种问题,不知何故,心情就沉重了,同时,步伐也缓慢下

来。

  推开教职员室门,立刻见到几个人围住藤本,正在低声交谈,旁听的还有长谷和掘老师

。最奇怪的是麻生恭子也在场!

  藤本见我坐下,立刻离开长谷他们,走过来,低声说:“昨天辛苦了?”

  虽无平日的笑容,却也不像昨天那般愁眉不展。

  “那位叫大谷的刑事又来啦!”

  “大谷刑事?”

  “不错。我虽只是在校工室看了一眼,但确实是昨天的那位刑事。”

  “嗯…… ”          

  不必想也知道大谷至校工室的目的。一定是想知道女用更衣室门锁之事吧?他很可能想

要迅速突破密屋的障壁,而这也意味着警方倾向于他杀的论调?

  开始上课前,教务主任有所宣布——还是一样唠唠叨叨、不得要领的方式。概述其内容

为:关于昨日的事件、完全委托警方处理;传播媒体方面由校长和教务主任负责、其他人绝

对不可多嘴;学生们情绪可能不稳,必须采取教师应有的毅然态度。

  教职员朝会结束之后,导师们马上前往各教室,目的是监督第一节课开始前的早自习时

间。

  我今年没有当导师,却也和他们一起离开教职员室。当我走出教职员室时,麻生恭子已

站起来,一见到我关上门,立刻走至藤本身旁,似在说些什么。从她那严肃的表情,我直觉

认为与昨天的事件有关?

  我提早离开教职员室,是想去一个地方——校工室。我希望知道大谷询问些什么事!

  阿板正在校工室准备割草的工具。他头戴草帽、腰间挂着毛巾,一身打扮看起来相当顺

眼。

  “早啊!阿板。天气很闷热吧!”我说。

  阿板深渴色的脸孔绽出笑容,回答:“是很热。”边说,他边用毛巾拭着鼻尖的汗珠。

  阿板在本校当校工已经十几年,本姓为板东,但是,几乎已经没有学生知道了。他自称

是四十九岁,不过从他脸上的深邃皱纹来看,可能已将近六十岁。

  “昨夜很糟吧!”

  “嗯,我是第一次碰到那种事。工作一久,难免会遇见各色各样的事情……对了,前岛

老师你是发现者?”

  “是呀!刑事也问了我许多事。”我装成若无其事的,设法诱他主动开口。

  “今天早上,刑事也来找我。”他马上上勾了。

  我装出惊讶的表情:“嘿?问些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和保管钥匙有关的事,问是否能不经我的手就拿到钥匙。当然,我回答

说那是我的工作,一定确实保管着。”

  阿板的认真工作态度一向出名,在钥匙管理上也一样。校工室内有钥匙的保管柜,但是

柜上也有牢固的锁头锁住,锁头的钥匙他带在身上。要借用更衣室等的钥匙时,必须登记姓

名,确认姓名和本人无误后,才会借予钥匙。

  “此外还问些什么?”

  “谈到备用钥匙之类的话题。

  “备用钥匙?”

  “问说更衣室的锁是否有备用钥匙?”

  “然后呢?”

  “我说当然有,否则没钥匙时就麻烦了。这时,刑事问该钥匙在何处!”阿板以旧报纸

当扇子扇风。他在夏天里,一向只穿一件汗衫。

  “你怎么回答?”

  “我只说保管在应该放置的地方,问他是否想知道地方?他面露微笑,表示只要我保证

绝对无人拿得到,就可以不必说出来。那个人不是好应付的?”

  我也觉得确实相当不好应付。

  “刑事只问这些?”

  “还问到拿出更衣室钥匙之人的姓名。我查过登记簿,只有掘老师和山下老师两人。”

掘老师和山下老师是利用女更衣室的两个人。

  “刑事只问这些……前岛老师,你也在乎这件事?”

  “不,也不是这样……”

  也许我太深入追问吧!阿板的眼中浮现讶异的神情。

  我说:“我是发现者,所以想知道警方有何种看法?”

  之后,我转身离开。

  第一堂是上三年B班的课。即使是平日不看报纸的她们,也知道昨日的事件,也许是惠子

说出来的也不一定。我很清楚她们等待我聊及此事,但,我却比平常更认真上课。事实上,

我不希望以村桥之死为话题来谈论。

  授课之间,我偷空看了惠子一眼。昨夜分手时,她的气色相当差,今晨倒是没那样严重

了,只是虽然眼睛望着这边,视线却似凝视着远方?

  让学生上台解答习题时,我站在窗畔,眺望着操场。操场上正有些班级上体育课,在女

学生面前示范跳高动作的是竹井老师,他刚从体育大学毕业不久,也是现役的标枪选手。在

学生们之间,他很有人缘,还被取了个“希腊”的掉号,可能来自他投标枪时的僵硬表情和

结实肌肉,有如希腊雕像吧?

  正当我想将视线收回教室内时,眼角见到一个人,那魁梧高大的身材和走路的姿势,一

看即知是大谷刑事。

  大谷走在隔壁教室大楼后面。往该方向去,就是更衣室了。

  我心想:他一定打算向密室挑战?

  大谷问阿板有关钥匙保管的很多问题。亦即他基本上认为掘老师锁上门后,凶手以某种

方法打开侵入,然后再上锁。虽然,尚未明白是利用何种方法。

  “老师……”

  这时,坐在旁边的学生叫我。是黑板上已经完成答题,但我并来注意到,所以才叫我的

吧?

  “我们开始说明。”我故意大声说着,走上讲台。

  不过,脑海里的思绪尚未转换过来——大谷此刻在更衣室调查些什么呢?

  下课后,我的双腿自然而然的走向更衣室。我希望再看一次现场。更衣室里无人。外面

围着绳索,上面贴着“禁止进入”的纸条。我从男更衣室入。朝内看。潮湿的空气和汗臭味

如前,地上多了在村桥倒卧位置处用粉笔划出的白色图形。

  我绕至女更衣室入口。门并未上锁,大概是警方将锁头带走了吧!

  我心想门上会不会有机关呢?就试着将门开关、抬高,但,很坚固的门并无任何异状。

  “没有机关布置吧!”突然,后面有声音。

  我像调皮捣蛋被发现的孩童般,情不自禁缩缩脖子。

  “我们也调查过了。”大谷手扶着门,说,“男更衣室门自内侧以木棒顶住,女更衣室

则上锁。那么,凶手如何入内?又如何脱身?这简直像推理小说一样有趣,不是吗?”大谷

面露笑容。

  很令人讶异的,他的眼中也溢满笑意。真搞不懂他的话究竟有几分出自本心!

  “你说凶手……那,果然并非自杀,而是他杀?”我问。

  他还是保持微笑,回答:“是他杀应该不会错。

  “为什么?”我问。

  “村桥老师没有自杀的动机;而且就算是自杀,也找不到为何选择这种地方的理由;另

外,即使要在这里自杀,也没有必要布置成密室。这是第一个根据。”

  我觉得更无法确定他的话有多少是出自真心。

  “那么,第二个根据呢?”

  “那个!”大谷指着更衣室内。正确说,是指着区隔为男女两边的墙壁,“墙上有人爬

过的痕迹!那上面满是灰尘,却有一部分被擦掉。所以,我们认为凶手是从男更衣室爬墙至

女更衣室。”

  “原来如此……但,为何这样做?”

  “大概为了脱身吧!”大谷淡淡的说,“亦即,凶手以某种方法打开女更衣室门锁,再

至男更衣室和村桥老师见面,乘机使对方喝下掺毒果汁予以毒害,把门用木棒顶住后,爬墙

至女更衣室,从这边逃走。当然,这时会将门再度上锁。”

  边听着大谷的话,我边在脑海中描绘每一项行动。确实,皆非不可能做到之事,但,问

题只在于:如何将女更衣室的门锁打开?

  “不错,这一点最令人头疼。”大谷说。不过,表情却无丝毫苦恼妆,“当时钥匙是掘

老师带着。那,是否利用备用钥匙呢?首先,是凶手打造备用钥匙,但是,这必须要先拿到

钥匙才行,所以我调查是否能自校工室拿出钥匙来……”说到这儿,大谷似乎想起什么的苦

笑,搔搔头,“却被那位……是板东先生吧?……被他推翻了。”

  我颌首,问:“不能利用锁头打造钥匙吗?”

  “有些锁头可以利用灌入蜡或什么的来打造钥匙,但是这次的锁头不行,详细说明在此

省略……”大谷从口袋掏出香草,叼了一支,但,慌忙又放了回去,大概是想起这里是在校

园内吧!“接下来想到的是保管于校工室内的备用钥匙,但,板东先生肯定不可能被拿走。

如此一来,剩下的就只好怀疑!借用钥匙的人了,但,依我们的调查,只有掘老师和山下老

师两人借用,而且锁头又是第二学期以后才更换的,凶手不可能很久以前就准备好了备用钥

匙。”

  “这么说,掘老师她们有嫌疑?”

  “没有这回事!再怎么说也不会这样推测。目前我们正在调查这两位老师借用钥匙后,

是否曾交给什么人?同时也派人至附近锁店查访。”大谷的神情仍充满自信。

  这时,我忽然想到一件事,问:“但是,也许不必拘泥于女更衣室的钥匙吧!譬如,凶

手也可能是从男更衣室这边逃走。”

  “哦?你说指从外面顶住木棒?”

  “不可能做到吗?”

  “不可能!”

  “譬如,用线绑住木棒,自门缝隙间将木棒伸入……”我说。

  但,大谷打断我的话,摇摇头:“这是古典推理小说可能运用的诡计,不过,不可能。

第一,要怎样才能把线拿出来呢?第二,木棒虽只是单纯的角材,却毫无绑过线或什么之类

的痕迹。最重要是,要以那种长度的木棒顶住门,即使自内侧,也要用相当力气,无法以线

或铁丝之类的东西来摇控操作。”

  “你说‘那种长度’……和长度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了。如果木棒超过必要的长度,顶住门后容易松开,唯有在最低必要长度时最

为牢固,也最不需要出力。但是,这次的木棒在顶住门后约呈四十五度角,需使用相当气力

才能将门顶牢,所以,木棒前端和门框上都留有凹痕。”

  “是吗……”

  警察毕竟是职业高手,应该早已调查过这类情事了。

  “不能自指纹上查出眉目吗?”我边想起电视上的刑事剧情,边问。

  但,大谷仍摇头:“锁头上只有掘老师的指纹。门上虽有相当多人的指纹,但最新的也

只有你和藤本老师的指纹。女更衣室门上采集到掘老师和山下老师的……而木棒是旧木头,

无法检测出指纹。”

  “这么说,是凶手擦拭掉了?”

  “凶手很可能戴着手套,或是在指尖涂抹上浆糊之类的东西,使其硬化,而不会留下指

纹。凶手既然知道这种事和自己生命有关,至少也会很注意的。”

  “纸杯……调查过了?”

  “你和记者差不多嘛!”大谷讽刺的一笑,“纸杯、氰酸液和目击者,全部正在调查中

,但坦白说,尚无线索,一切都得等以后……

  踌躇片刻,他接着说:“只是,昨天鉴定人员在这更衣室后发现一件奇妙的东西!虽不

知是否与事件有关,但,我总觉得有些不能释然。”

  他从西装内口袋拿出一张记事本大小的黑白照片给我看。照片上是直径约三公分大小的

廉价锁头。

  “这几乎是实物大小,所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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