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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唐清推案·宿缘-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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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研说的豪情满怀,两眼放光,直视前方,仿佛一点也不在意神灵能否听见,他沈研说出口的话就一定会实现,只是……
   
  “研,竟一点也没想到自己?沈家堡的辉煌,沈家在江湖上的出人头地固然可喜,可是个人的快乐无忧不是更重要?说到底,富贵功名,浮名虚利,仅如过眼云烟,当年的沈堡主正式看透这一点,才宁愿急流勇退,与夫人君怀慈甘守平淡,做做生意,含饴弄孙,即便世人会嘲笑这样似凡夫俗子的沈家堡堡主,可是我想他一定认为这种生活才是沈家子孙最终的归宿。研,你说说看什么叫出人头地?实现之后又当如何?难道那幸福的程度抵得上亲爱的家人聚首一堂,无惊无忧来的快乐吗?研,你说呢!” 
   
  沈研皱起眉头,似非常不惬意,唐清知道这样一个意气风发的天之骄子,要他突然放弃一切,过平凡人的生活,他是根本不愿接受的,更何况眼前这个大案,天易宫的大案,惹起圣上关注的大案,正是青年才俊竞相展示的大好机会,沈研,原若虚,雷逸云,还有还有……
   
  可是,这种热闹的场面也许正有人欢喜的欣赏着呢!谁知道呢!唐清一向觉得如果可以避免招惹是非,就应当避免,有的时候麻烦真是甩也甩不掉的,特别是那些可怕的麻烦。
   
  可是看着沈研那一脸兴冲冲的样子,唉,他都把自己的情爱摆在第四位了,她还有什么可说,男人的所谓事业就是这个样子吗?唐清恐怕自己永远也理解不了。
   
  “既然这样,不如,我们再求支签吧,求个吉利而已。”唐清提议道,不等沈研回答,自顾自的摇起签筒。很快就出现了结果。
   
  唐清捡起甩落地上的竹签,缓缓念出上面的签文,“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唐清皱眉,不喜欢这两句话。
   
  “呵呵呵,施主有喜有喜。”略显苍老的声音,出自不知何时立于一旁的中年和尚口中。
   
  奇怪,苍老是苍老了,只是,只是声音中仿佛还夹杂着一丝尖锐,这尖锐不仔细辨别,还真是听不出呢! 
   
  唐清微笑,缓缓站起,“大师此话何解?”
   
  和尚笑眯眯地说道,“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三更过半还相见,似是故人非故人。” 
   
  唐清再次莞尔,这和尚说话挺有趣的,“大师脸色不太好,是否有病在身?小女子略通医理,大师不弃,唐清愿为大师一看。”
   
  和尚脸色乍变 ,略微舒了口气道,“呵呵,无妨无妨,陈年旧疾,不敢劳烦沈夫人。”
   
  唐清愕然,他认识我?
   
  沈研静静开口,“如果我没看错,这位大师就是这白马寺主持荼糜大师吧,只是沈研从未到过洛阳,大师怎会认得我们夫妻?”
   
  “呵呵,主持二字,亦只虚名,荼糜充其量只是一个红尘未了的修佛者而已,呵呵,至于沈大当家,五湖四海谁人不知?倒是真正的鼎鼎大名了,呵呵呵。”
   
  唐清被沈研拉出佛殿的同时,荼糜还在那奇怪的笑着。
   
  “这个和尚很古怪,他说的话又着实令人不解。”沈研狐疑道。
   
  “不会啊,相反我倒觉得他说了不少有趣有用的话呢。”唐清微笑。
   
  沈研停住脚步,仔细审视唐清柔和的面庞,“哪句?”
   
  唐清的眼睛晶晶亮,沉声道,“故人!”
第六章
  “不解之谜!”
   
  沈研轻碰面前的杯盏,并反复用杯盖来回划过,那细微的声响轻易触动听者的心弦。他以一种自我欣赏,不紧不慢的腔调重复道:
   
  “不解之谜啊!”
   
  唐清与他面对而坐,虽无高谈论阔的架势,那脸上的笑容却是沈研一贯欣赏的恬淡。眼光不由地瞟向窗外,此刻他们正处于茶楼的二层,居高临下,底下的嘈杂一览无余,相比之下,茶楼的内室虽然拥挤,却并不紊乱,茶香飘飘,四处弥漫,深刻久远。
   
  唐清很喜欢现在的这种气氛,她常会对生活产生一种慵懒的感觉,并不急躁,像现在这样,好整以闲地看着周围形形色色的茶客,有时候观察也是一种咂馍生活的方式。左手这一桌,看起来像是平凡人家,一家三口,父慈子孝,夫贤妻慧,脸带平庸,目现满足。右手那一桌莫非是初跑江湖者?怎见他们正襟危坐,神情闪烁,举手投足,行动迅捷,却极不自然?最惹起注意的反倒是前头藏于角落的独身女子,以及似有若无飘来的一股香味,茉莉?桂花?还是夜来香?说不清,不浓烈,但盈久悠长,仿佛能沁人心脾似的。唐清含笑的清亮眼神投注于女子半侧的娇好面容,触动心底柔软处的是她那束于身后的长发,泛着柔和的光泽,虽然不加修饰,可是抬手间却散发着另一种味道的妩媚。不期然的,女子稍转面庞,一双美目对上唐清,令唐清更诧异于她眼光的清冽。
   
  半盏茶,唐清花了半盏茶的功夫打量这些人,随后嘴角扬起浅浅的微笑,依然专注于萦绕口间鼻端的清雅芬芳。 
   
  “研,你刚才说什么是不解之谜啊?”
   
  “严威的死并不应该啊!” 沈研再次提出他刚才反复咀嚼的问题,在他看来,眼前的妻子虽然朴实无华,却有一个不容忽视的头脑,在她身上,他常常能发觉一闪而过的睿智,即便言辞无多,却含义深远。 
   
  “严威已经招供了,不是吗?他已经身败名裂毫无退路了,他没有理由自杀啊!”
   
  “你认为严威的死因是自尽?”唐清轻轻放下手中色泽如脂的茶杯,以手微微扇动脖颈间近乎停滞的空气。 
   
  “当日我们赶到洛阳衙门大牢时,雷逸云首当其冲,拍击天牢大门,可是内中却毫无回应,里面应该有看守重犯的差役的,可是里面却毫无声响。从牢门上方小小的铁皮窗口中确实可以看到正对大门的牢狱中有什么东西倒在地上,难怪,难怪来报告的侍卫说重犯严威可能死于天牢。雷逸云再次重重敲打,然后他说天牢大门是牢牢锁着的,他仿若用尽全身内力撞开大门,我们走进漆黑一团的内室,油灯早已熄灭,侧耳倾听,毫无声息。清儿,你知道,当时的气氛就像,就像进入一个冰冷的,毫无生命气息的地狱。对于犯人来说,天牢的确算是人间的冥宫了,可是我们明明是大活人啊,为何连我都感觉到包围我们的是死亡的气味,可怕的,不知从哪个缝隙渗透进的死亡的味道。
   
  在随后点燃的油灯下,你分明可以看到守牢的差役七窍流血,直直坐于凳上,那瞪大的双眼中分明留住了死前一刹那的恐惧。严威的死尸伏于地上,蜷缩得小小的,可是伸出的手中紧握的难道不是凶器吗?后来才得知那正是守牢侍卫的贴身佩剑,剑刃与严威脖颈的伤口是吻合的。那么你说,在这个犹如铜墙铁壁般的屋子里,唯一的出口已被紧锁,握有钥匙的侍卫也死于非命,如果原由不在同样死于牢内的严威身上,那么又是何种力量悄悄地潜入,又不动声色的出去了呢?”
   
  第一次,直到今天为止第一次听着沈研详尽地叙述严威的案子,一直以为以研的坚毅和清明一定能够看透事实的真相,可是,他困惑了,不是吗?他紧抓住自己的手,越来越急促的口气表示,他着实困惑了!或者真的是有那么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威胁着沈家堡吧!为什么,为什么会如此步步紧逼呢?原本以为在严威身上能找寻最终的答案,可是为什么连这样的线索也断掉了?清,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能为我们已逝去的父辈做些什么?清,我们能找到最终的出路吗?
   
  唐清用手温柔地抚过沈研紧闭的眼睛,手指轻触下的眼皮还在急躁地跳动,年轻的脸庞,俊美无俦的五官,唐清着迷地注视着,突然感到老父当年的用意是无比智慧的,难道我真的是为他而存在的吗?我淡然的性格真的是生就为这颗年轻跳动的心而存在的吗?世上的每一个生命在冥冥中都有自己的对照吧!我一向不喜欢急躁而激烈的东西,可为何却单单为他而着迷?
   
  唐清的手来回地轻抚,但愿自己的每一个微笑都能投注在研的脸上,并且深深地印刻在他的心底!沈研突然地睁眼,看到的正是唐清这迷离的神态,眼底仿佛一阵悸动,向上抓下唐清的小手,捧于掌间,用力地,深深地吻着。
   
  唐清脸红地低头,试着抽回自己被包裹的手,但徒劳无功,这使她更加害羞了,嘴里喃喃道:“研,别这样,人家会看的。”她甚至已经感觉到前头那清冷女子若有若无的目光。
   
  可那可恶的沈研居然毫无顾忌,大大咧咧地把自己的手直往他怀里藏去,甚至那清朗的声音在茶楼内清楚地响起:“看到又怎样,你本来就是我的妻子啊,我喜欢你难道还需别人的评判?我就是喜欢你啊!” 
   
  一番纠缠之间,沈研才放下唐清的手,笃定的眼神却紧锁住唐清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唉,研有时候表现的还真像个小孩子呢!唐清无奈地皱皱眉,心底依然还是不习惯这种热情激烈的举动。
   
  “研,我倒觉得严威的死在某种程度上使事情更明朗化了。”唔,好香,唐清十分陶醉于面前的一杯绿意,清澈见底,甚至能照见自己晶亮的眼眸。如果人世也能如此澄澈简单就好了,唐清厌恶人性的复杂,可有时自己又不得不面对,然而她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 “这真的很糟糕!”
   
  沈研诧异于唐清仿若前后矛盾的话语,事情明朗又怎会是个糟糕的开始?
   
  “严威的死绝不会是他的自我解脱!难道你没有发现这里面有那么多可笑的疑点吗?第一是雷逸云自称怎么也打不开的牢门,第二是严威手中莫名其妙出现的剑,第三是陪伴的狱卒那可怕的死法!严威要自尽,杀了差役干什么?他怎么杀的?既然那是钢精铁骨般的牢房,以严威当时的情态,有能力轻易制服铁栏外全副武装的守卫吗?”唐清嘲弄地摇摇头。
   
  “会不会是这样,严威用神秘的手段杀死侍卫,夺得其手中之剑,然后自尽?”沈研轻捏自己的下巴,度量着这个可能。
   
  “这恐怕不符合严威那种人的心理吧,他如此胆小怕事,有那种能力,有那样的机会,他为何不逃呢?”唐清否定道。
   
  “那么,如果是这样呢,侍卫已被收买,或就是天易宫人,为了灭口杀死严威,假装成他自杀?”沈研又急急地提出内心另一个想法,真的不达真相不罢休啊!
   
  “如果真如研你所说,侍卫又为何会死呢?完成任务后,不该逃之夭夭,邀功领赏去吗?”唐清又含笑否定。 
   
  “若然如此,清儿你是想说是从外面闯入的人干的吧,可是凶手是如何闯入,又是如何从锁着的牢门出去的?该不会是装了翅膀从门上那一方小窗口飞出的?除非,他不是人罢了。清儿,这根本是个密室,密室内无缘无故死了三个人,而那锁着的牢门是我们永远无法突破的隘口。”沈研似有点着急,声音不自觉地拔高。
   
  研,信任我吗?唐清仔细地看着他,缓缓道:“所以,我才说这是个糟糕的开始。非常的丑陋,贪,嗔,痴,欲,人性怎么也否认不掉的部分。自己不想失去的,就势必要牺牲别人的。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和声誉,就势必要牺牲掉严威的性命。密室自尽,多么冠冕堂皇的说辞,雷逸云是这么定案的,对不对?可是真正的凶手却逍遥法外,人性的贪婪,自私必然会使他渐行渐远的。研,你相不相信,谋杀是一种习惯,这个案子没完。所以,研,你说这是不是很糟糕?”唐清不由地皱眉。
   
  沈研的心底却仿佛有些了然,或许清儿真的已说出了很多,他重重地闭了闭双眼,乌黑的瞳仁展现追查到底的决心。
   
  “那么,你是说你在怀疑我们认识的某个人?”
   
  唐清摇摇头,“没有办法,因为——我没有证据。”说着,更以食指蘸茶,轻轻书于桌面,反扣食指,轻敲两记,引起沈研的注意,“研,你能帮我注意这个人吗?”
   
  沈研目现惊诧,转而抿嘴,不以为然道:“我不认为这有什么意义啊!从头到尾,他都好像是个不相关的人啊!” 
   
  “不,”唐清突然涨红了脸,难得着急,“总之,证明我不是胡思乱想最好,否则——,唉,也许我们难以从洛阳这个美丽的地方全身而退,荼糜花谢一世了,但愿…”
   
  沈研随着唐清的目光看向楼外,天边一抹夕阳异常艳丽,泛着如血的光辉。
   
  “啪”,右手边那桌的一名江湖汉子拍案而起,喊道:“受不了了,老子不愿再这么下去了,等了两个时辰毫无动静,老子,哼,非要问清楚不可。”
   
  却见他大步流星走到那清冷女子面前,突然地俯身,那浓密的胡子几乎粗鲁地贴上女子细致的脸庞。眼如铜铃,虎视眈眈,上下反复地打量那女子。若然寻常姑娘家在这样的瞪视下必定早已瑟瑟发抖,更何况大汉手中的带环金背大刀,在浓烈的怒意下阵阵作响,分明是含着威胁的态势的。
   
  “喂,臭丫头,把东西藏哪去了?快快交出可免你受皮肉之苦,否则——,哼,你细皮娇贵的,可要受委屈喽,哈哈哈,到时候,哥哥我可真不忍心哪。”
   
  毫无顾忌地,敞着胸膛,口喷强烈酒气,看着女子的醉眼丝毫不掩饰流泻的淫逸之气。
   
  只是那女子居然充耳不闻大汉的连连怪叫,毫不在意,还轻松地——,食指与拇指轻拈,把滑落面前的柔细发丝拨于耳后,而后轻轻整理面前零落的杯盏。随手捡起一支竹筷,突然扬手轻戳大汉胸口,真的,真的只是轻轻一碰,人们所见的力道根本不可能击退那魁梧大汉。可是那大汉却趔趄后退了,双眼分明含着不可置信,就这么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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