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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部分

唐朝小地主-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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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岑文本急忙阻止,轻声道:“当心弄巧成拙。”

李泰心惊,立时明悟,本来坦荡无私,直接辩解就成,却偏要找长孙皇后出面,岂不是显得自己心虚,加重了大家的怀疑。还是岑文本心思通透,李泰心中多了几分感激,可见当初与之联姻的决定没错,可惜造化弄人,现在只有纳阎婉儿为妃,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两人在外头着急等待的时候,宫殿之中,李世民却没有如同大家猜测的那样,龙颜大怒,义愤填膺,手中提笔,蜿蜒而下,自然,也不像岑文本所料,在批阅奏折,而是在临书泼墨,练习书法,嘴角带着几分笑容,看起来心情不错。

片刻,李世民收笔,欣然说道:“辅机,你过来看下,觉得朕的书法如何?”

长孙无忌捧着翩翩大腹,悠悠上前,仔细端详欣赏,开口赞叹道:“真是龙飞凤舞,深得大王(王羲之)精粹。”

“辅机,看清楚。”李世民瞥视,啼笑皆非道:“朕临摹的是虞世南的书法。”

长孙无忌愣了下,低头再看,又叹道:“笔势圆融遒劲,外柔而内刚,如裙带飘扬……”

“且慢。”李世民突然打断,绕步打量长孙无忌,不时摇头轻叹。

长孙无忌莫明其妙,努力收腹,左顾右盼,没有发现特别的地方,不由迷惑道:“陛下,臣之仪表,是否有失礼之处?”

李世民轻笑,故作惊奇道:“辅机,鉴赏书法的眼力,大有长进呀,评介一针见血,十分精辟,真是士别三日,令人刮目相看。”

“那是自然。”长孙无忌笑容可掬道:“为了今天,臣已经准备好久了。”

“怎么说?”李世民有几分奇怪。

长孙无忌微笑解释道:“早些时候,臣就让人收集古今书法大家的墨宝,然后附上评价之语,默记下来,就知道,迟早能够派上用场。”

“狡猾。”李世民笑斥。

“多谢陛下夸赞。”长孙无忌笑纳,随即诉苦道:“陛下也不要以为这样做就轻松容易,古今名家名作浩如烟海,一一默记下来,也十分费力,难免会出错,如同刚才那样,分不清大王与虞世南书法之间的差别。”

“他们是一脉相承,笔架构造类似,不过细微之处,却迥然不同……”李世民兴致勃勃的解释,过了半响,见到长孙无忌连声附和,就知道他没有放在心上,一笑置之,表情也渐渐变得严肃起来,淡声道:“发现些什么了?”

第五百一十一章 期待

就在李世民与长孙无忌在宫殿之中叙谈的时候,外边的李泰与岑文本,等得心浮气躁,怎么也安静不下来,不过却要忍而不发,更是难受。过了良久,就在两人的耐心,差不多消磨殆尽之时,长孙无忌笑眯眯出来了,李泰愣了下,急忙迎了上去,恭敬叫唤道:“舅父。”

“越王殿下。”长孙无忌拱手,微笑道:“怎么,前来给陛下问安?”

尽管清楚长孙无忌是在装糊涂,李泰也只能顺水推舟,苦笑了下,长长叹气道:“正有此意,不过主要是来向父皇请罪的。”

“请罪?”长孙无忌有几分惊讶道:“好端端的,殿下请什么罪。”

“都怪青雀,修身不正,不能取信于天下,让些流言蜚语污了父皇耳朵,岂不是罪过。”李泰惭愧的顿了下,轻声说道:“请罪之余,也想向父皇解释清楚,事情绝非传言那样……”

“什么传言不传言的。”长孙无忌笑道:“越王殿下不必多虑,既然是传言,那么就不能轻信,陛下圣明,而且能听能断,流言蜚语之类,岂会瞒得了他。”

“舅父所言极是。”李泰欣喜道,觉得这可能是李世民的意思。

“不过……”长孙无忌点头,话锋又转,轻描淡写道:“所谓无风不起浪,固然不能听风就是雨,但是有时候,还是需要留心注意的。”

好像是在暗示什么,李泰心里怦怦直跳,连忙说道:“舅父,青雀……”

“呵呵,越王殿下,臣还有要事在身,不能耽搁,先走了。”长孙无忌适时打断,微笑而去,留下呆若木激的李泰。

岑文本眉头紧紧锁了起来,长孙无忌作为天子心腹,第一宠臣,肯定是知道什么,但是有所顾虑,不能明白透露,只有暗示提点,听语气,情况不容乐观啊。

呆愣了下,李泰恍惚回神,走近宫殿之前,犹豫着要不要再高声叫唤父皇,又怕李世民觉得烦扰,心中不喜,那真是弄巧成拙了。李泰迟疑不决,眼睛看向附近几个内侍,就待开口恳请他们进去通报,身后却传来轻快的脚步声。

一个回头,李泰下意识的退步,拘谨叫道:“阎侍郎。”

来人正是阎立德,见到李泰与岑文本,步伐也顿了下,勉强舒缓表情,轻轻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轻步走到宫殿之前,也不用通报,一个内侍就迎来,恭敬请他进去。

“……他怎么来了。”李泰有些茫然。

“不知道。”岑文本十分诚实,心中忧虑,不过依然沉得住气,李泰却乱了阵脚,变得烦躁起来,在宫殿门前徘徊,走来走去,不时看着门口,慢慢地,在冰雪交加的气候中,额头竟然热出汗来。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李泰却觉得过了很久,阎立德终于出来了,喜怒不形于色,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情,不过,由此,李泰却可以肯定,阎立德肯定是受到了流言的影响,不然按照以前的经验,见到自己,应该是十分热情才对。

该死的传言,害死孤了,李泰心中郁闷,却要露出和煦的笑容,热情叫道:“阎侍郎。”

“越王殿下。”阎立德淡淡回礼。

没翻脸,是个好的开始,至少能听进解释,李泰松了口气,就要开口,证明自己的清白,却见阎立德侧身,走到岑文本身前,李泰惊诧,有些慌了,该不会打起来吧。

事实证明李泰的想法很是荒谬,两人好歹也是朝廷重臣,又不是市井泼皮,肯定要自恃身份,且不说只是流言,就算确有其事……那就很难说了。

不过,岑文本依然沉稳,神态自若道:“阎侍郎,有何指教?”

“陛下让你进去。”阎立德淡然说道,目光掠过,快步走了。

岑文本表情多了几分严肃,伸手理正衣冠,不紧不慢向宫殿走去,李泰眨了下眼睛,也尾随其后,适时,一个内侍上前阻拦,诚惶诚恐道:“殿下,陛下只是召见岑侍郎而已。”

李泰怒目而视,内侍低头,抗旨不遵与得罪皇子,两个都不是什么好选择,问题在于,前者要掉脑袋,后者却未必,所以内侍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也明白,这是不是放肆的地方,李泰忍了,一挥衣袖,转身……继续孤单的徘徊。

等呀等呀等呀,直到海枯石烂,岑文本终于走了出来,李泰喜形于色,快步上前相迎,不等他动问,岑文本就开口说道:“殿下,陛下吩咐,不能泄露禁中机密,所以……”

所以,李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岑文本扬长而去,一点办法也没有。拍了下额头,李泰连忙回身,低声问道:“现在,父皇应该见我了吧。”

附近几个内侍面面相觑,整齐摇头,表示没有得到吩咐。

“为什么?”李泰抬头,无语问苍天。

“殿下。”就在这时,宫殿之中走来一个内侍,正是原先进去通报,却久不露面之人。

峰回路转,李泰惊喜交集,满面笑容道:“是父皇让我进去。”

“不是。”现实很残酷,内侍摇头说道:“陛下口谕,今天累了,不想见人,请越王殿下先行回去。”

有惊没有喜,甚至多了几分忐忑不安,李泰心急火燎,不过也没有失去理智,朝宫殿拜了拜,扬声道:“既然如此,父皇好生休息,儿臣就告退了。”

十分果断,李泰转身离去,反正父皇心意已决,留下来也徒劳无功,不如归去,仔细梳理案情,说不明发现其中的疑点,还自己清白,流言蜚语自然烟消云散。

出了皇城,天空云层最积,隐隐发乌,好像李泰现在的心情,驾车的奴仆,也是个善于察颜观色的人,见此情况,小心翼翼问道:“殿下,这是回王府,还是……”

“到京兆府。”李泰沉声道,身正不怕影子斜,自然问心无愧,与其胡乱猜测,不如到府衙探个明白。

奴仆应声,轻轻挥动鞭子,骏马嘶鸣,顺着人流缓缓而行,蹄声滴答作响,声音清脆响亮而整齐,一听便知是久经训练的良驹,马车拉得十分平稳,转过几个街角,就在京兆府衙门前停了下来。

车厢还在悠悠的晃动,李泰就迫不及待的掀开帘布,示意随行的仆役前去投贴。

“越王……”

签押房中,听到衙役汇报,京兆尹皱眉,好像想到什么,已经半起的身体,慢慢的坐了回去,一脸的迟疑不决,斟酌考虑片刻,摇头说道:“不见。”

“什么!”听到衙役的转述,李泰气得浑身颤抖,父皇不见自己也就罢了,连京兆尹也是如此,分明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是可忍,孰不可忍。

衙役小心退后半步,轻声说道:“府尹让小的代为转告,陛下限令府衙三日之内破案,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时间有限,不能分心招待殿下,多有得罪,请殿下谅解。”

李泰脸色由青转白,又变得了红色,那是激愤的,胸口好像有团火在烧,随时可能爆发,不过又忍了下来,伸手扯帘,怒声道:“走,回王府。”

一帮奴仆互相打量了眼,如同见了猫的老鼠,大气也不敢喘,驾车的驾车,骑马的骑马,有些干脆步行,拥着李泰而去。

自然而然,李泰在皇宫求见天子,被请退,到京兆府拜访,无功而返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到了关注此事的权贵耳中,一时之间,众人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大致分起来,无非是支持、质疑、中立三方而已。

支持者认为,越王贤名天下皆知,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质疑者悄悄的反驳,自古知人知面不知心,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当年的王莽,没有篡位之前,还被誉为圣人在世……当然,这个言论,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没有付诸于口。

至于中立者,纯粹就是打酱油的,不用理会他们的存在,纷纷扰扰之中,一天又过去了,除了这件事情,一切风平浪静,案子在查,泼皮无赖捉得差不多了,隐约传闻,越王李泰回到王府之后,砸了好几个瓷瓶器皿。

不过,最让人觉得好奇的,却是阎家与岑家,确切的说,是工部侍郎阎立德与中书侍郎岑文本,无论外面流言怎样飘摇,两人稳如泰山,屹然不动,阎立德也就罢了,作为受害者,世人同情的对象,等待案情真相大白,天子自然要给阎家一个交待。

然而,岑文本身上的嫌疑未消,却没有丝毫的动静,这怎么也说不过去了,难道是默认了不成?或者坦荡的表现,根据可靠的小道消息,两人一前一后,分别见过了天子,难道是得了什么保证?

众人猜测纷纷,八卦的火焰,熊熊燃烧,继续关注,很快又是一天清晨,也就是京兆尹临危受命,查办案件的最后期限,关键时刻,能不能破案,揪住凶犯,绳之以法,以正法纪,很多人心中没底,其中也包括了京兆府诸官,或许连京兆尹也头疼不已。

稍微知情,又不知道全情的人,都清楚这件案子,看似简单,其实扑朔迷离,错综复杂,不认为京兆府有能力破解,预言,到了最后,还是要在朝堂之上解决……一切答案,尽在明天,众人期待。

第五百一十二章 姑且信之

次日,凌晨,五更二点,官街鼓敲起,百官响应,熙熙攘攘而来,皇城门前,热闹如市,飞车华盖停落,官员披着斗蓬下车,冰雪寒露扑面而来,透过厚厚的锦缎丝绸,渗进血肉,让人打起了寒噤。

其实,现在的气温,已经回暖很多了,要是在十天半个月之前,那种风雪交加的日子,简直是要人命,不要说打寒噤,连身体都冻僵了,幸好,就要开春,再咬牙熬忍一段时间,就能结束严寒的冬季,迎来春暖花开,阳光明媚的生活。

又是一阵冷风扑面,不少官员连忙收起了憧憬,身体缩了缩,轻轻低头,三三两两结伴进了皇城,或是返回官署办事,或是作为朝参官,到太极殿临朝议事。

唐代的朝参官,待遇还是不错的,没到规定的上朝时间之前,可以在偏殿等候,那些高官大臣,甚至有自己独立休息的房间,里面准备了暖盆温酒,新鲜出炉带着火气的糕点……很是让人羡慕。

在偏殿稍坐片刻,烘着暖盆,身体恢复正常温度,文武官员,纷纷解开披风斗蓬之类,理了下官袍,悬挂太极殿角落的大钟敲响,浑厚雄壮的钟声悠扬,百官连忙出来,在走廊之中列队,鱼贯而入,进了宫殿,恭候李世民的到来。

时间不大,向来以勤政著称的李世民,在几个内侍宫女的簇拥下,龙行虎步而来,文武百官连忙觐见,呼拜,李世民应礼,众人起身,回席列坐。

今天殿中气氛有些诡异,很多人的视线,不时看向京兆尹、阎立德、岑文本,毕竟三天的限期已到,案件是否已经侦破,凶犯是否已经擒获,流言是否属实,一切即将揭晓。

然而,当事人却浑然未觉,归席坐下之后,如同得道的高僧在参禅,低眉垂视,鼻观口,口观心,身体纹丝不动,表情如常,不露丝毫异样,想来也是,如果连最基本的收敛情绪也做不到,也坐不上朝廷的高位。

众人期待,不过高位的李世民,似乎不打算这么快就揭晓答案,见到大臣没有上本奏言,就吩咐内侍,拿出昨日积聚下来奏折,与文武百官商议,众人也不敢怠慢,暂时抛开心思,仔细的应对。

对于议事的流程,百官驾轻就熟,或是赞同,或是驳斥,或是拾遗补缺,或是搁置不议,速度很快,就将诸事处理完毕,文武大臣,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要说了,至少表面上是这样,随之宫殿就安静下来,大家好像在等候什么。

沉吟了下,李世民终于开口说道:“诸卿,还有何事要奏?”

一些官员互相打量,默契的摇头,李世民微微颔首,眼睛看着京兆尹,就当众人以为,皇帝要点名之时,却听他干脆说道:“既然如此,退朝。”

众人愕然,却听内侍声音尖利道:“陛下退朝,摆驾回宫……”

“恭送陛下。”声音稀疏,显然有些人还没有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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