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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傀儡主人 作者:罗伯特·海因莱因 完整版-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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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了顿了顿才回答我:“可别太小看了这帮家伙,孩子。”他劝我说,“他们比你我更有可能想出办法来。”
  “哼!”我愤然说,“更有可能让那些鼻涕虫逃脱还差不多。还记得格雷夫斯吗?”
  “当然记得。但你不明白,科学必须有一种超然态度。”
  “但愿我永远不明白!”
  “你不会明白的。科学是世界运转的动力,没了它,我们就完了。不过话说回来,他们还真的放跑了一只鼻涕虫。”
  “啊?”
  “他们没告诉你大象的事?”
  “什么大象?他们他妈的几乎什么也没跟我说,他俩只对对方感兴趣,把我抛在一边。”
  “你生气的原因不会是这个吧?关于大象嘛,事情是这样的:一只骑有鼻涕虫的猿猴不知怎的跑了出去,有人在象房里发现了它的尸体,被踩死了,而象房里则少了一头大象。”
  “你是说有一头象逃掉了,身上还附着一只鼻涕虫?”我眼前出现了一幅可怕的景象——坦克般的庞然大物,加上一个起控制作用的大脑。
  “不完全是这样。”老头子更正我,“他们在马里兰州找到了它,它当时正安安静静地拔卷心菜,没有发现鼻涕虫。”
  “那这只鼻涕虫到哪儿去了?”我不由自主地四处张望。老头子见状,轻声笑了。
  “别担心,我这儿没有。不过附近村子里一辆双门车失窃了。要我说,这只鼻涕虫这会儿已经到了密西西比以西的什么地方。”
  “有人失踪吗?”
  他又耸了耸肩,“这是个自由国家,这个问题怎么说得清楚?不过在除了红区以外的任何地方,泰坦星人是无法在人身上藏身的。”
  这倒是真的,“裸背计划”看来已经得到百分之百的贯彻执行。这令我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某件我在动物园看到的事,当时没有好好想想,现在却怎么想都想不起那件事是什么。
  老头子继续说道:“不过,我们还是采取了相当猛烈的措施,这才把裸背令贯彻下去了。总统收到了潮水般的反对意见,大都是以有伤风化为理由,还有来自全国男子服饰用品商协会的抗议。”
  “啊?”
  “照他们的反应,你会以为我们想把他们的女儿卖到里约热内卢去呢。还来了一个代表团,自称‘共和国母亲’,或者是类似的乱七八糟。”
  “总统的时间就这样浪费了?在这种时候?”
  “麦克多诺负责应付他们。可他把我也拉进了这个烂摊子,真他妈的!”老头子一脸痛苦,“我们告诉他们,要见总统的话,不仅要光着脊梁,还必须脱光,一丝不挂。这一招把他们挡住了。”
  一直困扰我的那件事突然浮出脑海。“哎呀,头儿,你或许真得这么做。”
  “真得怎么做?”
  “让大家脱光。”
  他咬着嘴唇,一脸忧虑。“你什么意思?”
  “我们是不是确切无疑地知道,鼻涕虫要控制人体,只能附在后脑?”
  “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我以前以为我清楚,可现在不那么肯定了。当我……呃,当我和鼻涕虫在一起时,我们总是这么做的。”我再次更详细地描述了瓦尔加斯把可怜的老萨坦送给一只鼻涕虫的情景,“那玩意儿一碰到猴子尾骨下的脊柱未端,猴子就醒了。也许它们更喜欢向上爬到大脑附近——我肯定它们喜涣耍但也许它们不必这么做;或许它们可以附在人的裤子里,只要能接触脊椎末端,就能控制人体。”
  “嗯……孩子,你记得吗?第一次的时候,为了找到那只鼻涕虫,我让一群人脱得一丝不挂。我是有意这么做的:我想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我觉得你这样做很对。你瞧,它们或许有这种能力,在人体的任何部位都能附身,比如内裤里。当然,有些内裤里什么都别想藏住。”我想起了玛丽的紧身内衣,“但其他的——比如你那身松松垮垮的大内裤吧,鼻涕虫完全可能藏在里面,屁股看上去只会稍稍有点胖——呃,我是说,比你现在更胖一点。”
  “想让我脱下来?”
  “我有更好的法子。我会给你来一招堪萨斯城鹰爪功。”
  说的虽是玩笑话,可我是当真的,我朝他裤子隆起的部位抓去,以确信他是清白的。如若不然,一旦我抓到了鼻涕虫,他就会扭曲成一团失去知觉。他欣然接受了我的做法,然后以同样的方式回敬了我。
  他坐下时发起了牢骚,“可我们不能到处乱拍女人的屁股,这么做不行。”
  “恐怕只好这么做,”我指出,“要么就让大家一丝不挂。”
  “我们会做个实验看看。”
  “怎么做?”我问。
  “你知道头脊护甲的事吗?其实根本不值那么多钱,除了让不怕麻烦穿上它的人有种安全感之外毫无用处。我会让霍勒斯博士挑选一只猴子,给它穿上一副护甲,好让鼻涕虫只能触及它的腿,对——看看会出现什么情况。也可以用别的法子,只要能限制鼻涕虫的袭击部位就行。还可以变换不同部位。我们会弄明白的。”
  “呃,好吧。不过还是别让博上用猴子吧,头儿。”
  “为什么不?”
  “这个,它们太像人了。”
  “该死,小家伙,做事不能缩头缩脑,不打破鸡蛋——”
  “哪能做煎蛋卷呢?”他还没说完我就接了上去,“好吧,好吧,可我真不喜欢这样。行啊,搞清楚问题就行。”
  我看得出来,他也不喜欢他的这个主意。“真希望结果证明是你错了。先生,我真的希望你错了。让大家脱掉衬衣已经十分不容易了。”他看上去忧心忡忡,说道:“真不敢想脱内裤会出现什么。”
  “兴许我们不必这么做。”
  “希望不会这样。”
  “顺便告诉你,我们正在往我们过去的老窝搬。”
  “新费城的据点怎么办?”我问。
  “两个地方都需要。这场仗也许会持续很长时间。”
  “说到这儿,眼下你打算做什么?”
  “现在吗,我已经说了,这是一场持久战。你干吗不休息一段时间呢?期限不确定——我需要你时会召你回来的。”
  “用不着你说,你向来都是这么干的。”我说,“玛丽也要休假吗?”
  “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直截了当地问,请你也直截了当地回答,头儿。”
  “玛丽在总统那儿当班。”
  “为什么?她已经完成了任务,完成得很好。我了解你,你不会再依靠她来发现鼻涕虫!也不需要她当保镖,一位出色的特工做那样的工作实在是大材小用。”
  “哎,哎,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干了,居然可以告诉我怎么用其他的特工了?你倒是说说看。”
  “算了,算了。”我说,我的脾气已经快管不住了,“如果玛丽不休假,我也不想休息——至于为什么,不干你的事。”
  “她是个好姑娘。”
  “我说了她不是吗?别管我的事了。还有,分给我任务干吧。”
  “我说了,你需要休假。”
  “用这种办法,确保玛丽有空时我却忙得很?这是什么机构?基督教女青年会?”
  “你已经精疲力竭了,所以必须休假。”
  “哼!”
  “睦创态良好的时候是个不错的特工。可眼下你不行,你已经完全透支了。不,别打断我,听我说:我只是派你去完成一项简单的任务。进入一个被攻占的城市查看一番,把在那儿看到的一切情况在规定期限报告给我。你是怎么做的呢?你神经过敏,不敢进城查看,却在郊区一带无所事事闲逛。你没有保持警惕,所以三次险些被抓。到后来掉转回头时,却又神经紧张,烧坏了汽车,没能及时赶回复命。你的神经和判断力出了问题,休息吧——准确地说是请病假。”
  我站在那儿,耳根发热。他并没有为“反冲击计划”失利而直接责备我,却达到了实际效果。我觉得这不公平,可我知道他说的有一定道理,我的神经过去如岩石般坚定,可如今,就连点根烟,双手都抖个不停,
  不管怎样,他还是给了我一个任务。这是第一次,也是惟一的一次,我在和他的争论中占了上风。
  糟糕透顶的任务。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一直在向大人物们作报告,回答关于泰坦星人午饭吃什么这种愚蠢的问题,向他们解释如何对付被鼻涕虫附体的人。介绍我的时候,我被吹嘘成“专家”,可多半情况下,我的学生好像满有把握,觉得他们比我更了解鼻涕虫。
  为什么人们总是死抱着自己的先入之见不放?谁能为我解释清楚?




第二十一章

  一段时间以来,“寄生虫计划”看样子已经偃旗息鼓了。虽说泰坦星人仍然控制着红区,可它们一出红区就会被察觉。而我们虽然知道每只鼻涕虫都控制了我们的一个人,像把他当成了人质一样,但已经不拿这个当成硬闯蛮干的理由了。眼下的情形可能会持续很长时间。
  联合国一点忙也帮不上。总统希望的仅仅是一项简单的合作,也就是在全球范围内实施裸背计划。可他们互相推诿,把这件事推给委员会进行凋查。真正的原因很简单:他们不信任我们。只有被烧伤的人才知道火的厉害——这种事总是对敌人极其有利。
  有些国家由于自身的社会习俗而免遭鼻涕虫的侵袭,芬兰人习惯于成群结队,脱个精光,急切地钻进蒸汽浴池,天天如此,不这么做的人就会引人注意。日本人同样喜欢共浴。赤道附近的海洋相对而言也很安全,非洲大部分地区也一样。法国人早已成为狂热的裸体主又者——至少周末如此,鼻涕虫想在法国藏身恐怕没那么容易。
  然而,在那些有禁忌需要遮蔽身体的国家就大不一样了,鼻涕虫大可以安全潜藏,直到它的寄主身上变味。比如英联邦国家,加拿大、英国等,尤其是英国,他们会说:“老兄,难道你就找不到别的乐子了吗?想脱掉我的内衣?现在?去你的!”
  他们将三只鼻涕虫附体的猴子空运到伦敦,我知道,英国国王颇想效仿美国总统,给大家作出榜样,但是英国首相在坎特伯雷大主教的怂恿下,坚决不让国王这么做。大主教甚至不屑于看我们的猴子一眼。对他来说,道德规范比凡夫俗子的生死更重要。在邻居的冷眼下,英国皮肉是暴露不得的。

  除了老头子挑选我一块儿做事的场合,我接触不到核心机密。我看这场同泰坦星人的战争,就和一般人看飓风一样,只看到他目力所及的很小一部分。
  我一般不直接见老头子,只从他的副手奥德菲尔德那儿接到任务,因此我不知道玛丽已经卸下了护卫总统的重任。我在部门的休息室与玛丽不期而遇,我高声喊道:“玛丽!”跌跌撞撞地跑向她。
  她对我甜美地款款一笑,朝一边挪了挪,给我腾出地方。“你好,亲爱的!”她呢喃道。她没问我这一向在做什么,也没责备我不和她联系,甚至没提我们多久没联系了。玛丽总是这样,让大坝后面的水自个儿管好自个儿。
  我可不行,我叽哩呱啦说个不住:“真是太棒了!我还以为你仍在给总统掖被子服适躯睡觉呢。你来这儿多久了?用不用马上回去?嘿,我来给你拨号点饮料吧——噢,你已经有了。”我开始拨号选一种老式饮料,可又发现玛丽已经替我点了。饮料冒了出来,正送到我手里,“啊?怎么会有饮料?”
  “你一进门我就点好了。”
  “你点的?玛丽,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很了不起?”
  “没有。”
  “很好,那么我要说了:你真了不起!”
  “谢谢。”
  我又说:“我们需要好好庆祝一下。你什么时候闲下来的?嘿。难道你没有可能休假吗?他们不能指望你周复一周地一天二十四小时值班,一刻也不得闲。我要马上到老头子那儿,告诉他——”
  “我在休假,萨姆。”
  “告诉他这么做不行——啊?”
  “我现在就在休假。”
  “真的?休息多久?”
  “随时待命,听候召唤。眼下所有假期都是这样安排的。”
  “可是,你休息多久了?”
  “从昨天起。我一直坐在这儿等着你出现。”
  “昨天!”我昨天一育在给那些不感兴趣的高官要员做小儿科报告,“呃,求求你,”我站了起来,“待在这儿别动。我马上回来。”
  我冲到作战指挥部办公搴,要求见老头子的第一副手,再三申来我有要事找他。进门时奥德菲尔德抬眼看着我,粗暴地问:“你想干什么?”
  “头儿,你瞧,安排我讲的催眠故事最好还是取消了吧!”
  “怎么了?”
  “我是病人,按规定我早就该休病假了。从现在起我得请假了。”
  “要我说,你是脑子有病。”
  “对,我就是脑子有病。有时我有幻听,总觉有人跟着我,还老做梦和泰坦星人在一起。”令人遗憾的是,最后一点我说的是实话。
  “发神经的事儿,在本部门里算不上请假理由。”他向后一靠,准备就这一点同我展开讨论。
  “喂,准我休假,还是不准?”
  他在桌子上的文件堆里但翻了一阵,找到一份文件把它撕得粉碎。“好吧,随时接听电话,听候调遣。出去吧。”
  我退了出去。再次进休息厅时,玛丽抬起头,满含温情地望着我,我对她说:“拿上东西,我们走。”
  她没问上哪儿,听话地站了起来。我抓起饮料大口喝下一半,泼掉了剩余的一半。找们起身走了出去,默默地漫步在城市的人行道上。
  过了一会儿,我问:“嗳,你想在哪儿结婚?”
  “萨姆,我们以前讨论过这个问题。”
  “当然,眼下我们就要把这事儿办了。在哪儿结婚?”
  “萨姆,萨姆我亲爱的,我会答应你的,可是我不得不告诉你,我现在还是反对这么做。”
  “为什么?”
  “萨姆,我们直接去我的公寓吧。我想给你做饭。”
  “行,你可以做饭,不过不是在你的公寓。而且,我们还是得先结婚。”
  “求你了,萨姆!”
  我听到有人说:“再加把劲儿,小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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