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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仙剑-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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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门玉阴沉地退后两步,伸手一比道:“各位请!”
  祁连山从他们师徒的一番对答中,已经看出了情形有点不对,冷笑道:“教主是否还要考验我们一下?”
  赫连新笑道:“祁兄太多心了,魔心圣教行事向来按照规矩礼节,总不会对祁兄有失敬之处,惹人笑话的。”
  祁连山心中还在盘算着对方会施什么阴谋。
  赫连新道:“兄弟正在措筹迎宾事宜,因为祁兄来得太匆忙,不得不临时中辍,出来亲迎。现在兄弟礼数已尽,必须先走一步去准备一下,少时才不会有所疏漏而引起祁兄不快,此地就由两个小徒代为接待各位吧!”
  说着一拱手,扬长入门而去。
  祁连山见他居然先走了,倒是为之一愕,西门玉与郝步芳部退到城堡门口,分立在两边,西门玉道:“祁帮主请上马前进,弟子等敬为前导。”
  祁连山迟疑片刻才大声笑道:“贵教如此多礼,我们怎么好意思再放肆!大家下来,走路进去!”
  他的门下自然应命而为,梅杏雨却不服气道:“祁帮主!你怎么忽然又变得客气起来了?”
  祁连山低声道:“梅小姐!我觉得那两个家伙一定不怀好意,这扇门恐怕不好进呢!
  这两个人的身于非比等闲,我实在不敢妄大,下了马步行,应变起来也方便些。”
  梅杏雨道:“我就不相信,非要骑着马闯闯看!”
  祁连山微笑道:“梅小姐艺高胆大,敝人不敢相强,不过为了谨慎起见,还是由敝派打个头阵如何?”
  梅杏雨正要反对,夏侯杰却道:“梅小姐,今天我们只是配属,一切都以祁帮主作主,你还是下来吧!”
  梅杏雨道:“不!我偏不下来……”
  夏侯杰还想劝说,祁连山已笑道:“梅小姐不下来也好,我们有一个人能骑在马上进去,也可以壮壮声气,否则就象是被他们逼下马来似的!”
  夏侯杰只好不说话了。可是他却下了马,与祁连山并肩而行,挡在梅杏雨的马头前面!
  祁连山不愧是个老谋深算的人。他门下的弟子也都训练有素,行进时分成两列并肩而行,每人都牵着马,却将马匹护在外面,万一对方在城墙里面设有飞箭暗失等埋伏,也可以利用马匹先挡一下。
  西门玉冷冷地道:“各位的马匹尽管留下好了,敝教自会派人照料,绝不会短少一匹!”
  领先的一名白驼派门徒冷笑道:“这个不劳费心,我们的坐骑,除了本人之外,谁也照顾不了,而且留在外面,丢了贵教也赔不起。”
  西门玉微微一笑道:“这位兄台说得很对,沙漠上马匹就是命。有一匹好马,人也可以活得久一点,各位请!”
  他们立身之处,离城门不过七八丈,可是大家都知道这七八丈的距离可能就是生命中最终的一段旅程。
  因此他们行进得十分缓慢,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只有马蹄声敲在沙地上发出单调的声响,却也象一柄铁锤,一下下敲在大家的心上。
  好容易最前面的人走到城门了,那一男一女仍是象木偶般地端立,毫无一丝动静,领头的汉子怀着忐忑的心清,加速地走了几步,进了城门,后面的人却依然维持原来的速度,这又是一项小心的措施。
  由前面的人冒险进去察勘一下环境,以便有所发现时,使全体不致深入。
  可是那两人走了几步后,又缓慢了下来,这是安全的讯号,第二组的人才放心地跟着前进。
  十八个人分成九组,有六组前行,三组押后,中间是祁连山与夏侯杰,夹着一个骑马的梅杏雨。
  这种阵势也是极端稳重的,直到祁连山与夏侯杰走近城门时,西门玉突然道:“贵门下弟子等可以怠慢一点,祁帮主乃一代掌门,万没有自己牵马的道理,请交给弟子代劳吧!”说着一只手已经伸了过来,祁连山时刻都在防备中,见状右臂一挥道:“不敢劳驾!”
  他的劲力很强,虽然是轻拂在西门玉的手上,已经将他挥出老远,西门玉身子一个踉跄,朝后跌去。
  刚好撞在梅杏雨的马蹄底下,梅杏雨没有提防,唯恐践着他,连忙将缰绳一提,把坐马硬拉起来,使得两只前蹄腾空。
  可是西门玉的身子一滚,手中寒光突闪,反倒是梅杏雨的身子从马上翻了下来,那匹坐骑也猝然倒地。
  原来他利用这个机会,拔出刚才接到的长剑,将梅杏雨坐骑的两条后腿硬生生地削断了。
  不仅如此,他还电闪似地穿了过去,长剑如急风般地刺向地上的梅杏雨,夏侯杰与祁连山大惊失色。
  他们同时穿了过去,一个抽出长剑,一个挥动空拳,都往西门玉的身上放去,可是他们招式只发到一半,立刻又停住了。
  因为西门玉的剑尖刚好抵住了梅杏雨的咽喉,紧贴着肌肤。如果那两人的剑掌触及西门玉的话,不管是杀死他也好,伤了他也好,梅杏雨的一命必将断送!
  这是个很简单的现象。西门玉的手腕是受他自己的控制,才把剑握得如此恰到好处,如果他失去了控制,剑尖下沉,立刻就会刺穿梅杏雨的喉管。夏侯杰与祁连山深知此中利害才逼得临时收招!
  祁连山怒叫道:“西门玉!你这是什么意思?”
  西门玉微笑道:“家师交代过,魔心圣教行事必须按照规矩与礼教。这两人必须经过考验,认为他们带得确是本教的神剑才准进去,这是规矩,弟子当然要按照规矩行事,请帮主原谅!”祁连山怒叫道:“鬼的规矩!他们是由我负责带来的,我不准你们如此!”
  西门玉微笑道:“帮有帮规,教有教条,祁帮主乃一方宗主,怎能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
  祁连山还没有开口,忽然眼前一道人影急闪,一寒光如银乱窜,他身后的人个门徒问时发出一声惨呼,每人都用手掩着左目,鲜血已从指缝间流下来。
  只见郝步芳手持长剑笑吟吟地过来道:“祁帮主,礼尚往来,贵派门下用银驼飞针射瞎了敝教三个人的双目,敝教擅长用剑,在暗器手法上自然无法与贵派相较,因此弟子不才,只好用剑略作回敬。而且弟子技疏艺浅,无法如样施为,只能做到每人取一目,所以必须多找三个人,才能在数字上取得平等。”
  祁连山脸色铁青,正要发作。夏侯杰却推推他道:“祁帮主,贵门下虽然受了伤,毕竟还剩下一只眼睛,不致成为残废,算起来仍是不吃亏……”
  祁连山怒叫道:“怎么不吃亏,这六个人都是我的亲信弟子与得力的伙伴!魔心圣教的那三个饭桶怎能与他们相比,不行!我非要打回这场过节不可。”
  一个伤目的汉子道:“帮主,属下等不才,为门中增羞添辱!不过属下等是在不留心的状况下遭受暗算,这场过节属下等自己会找回来的!”
  郝步芳冷笑道:“是啊!这几位大哥若是有志气的话,等一下有的是机会翻本!虽然我只有两只眼睛,不够抵数的,可是魔心圣教中没有瞎眼的人还多得很呢!”
  那大汉怒声道:“冰心罗刹,你不必讲风凉话,冤有头,债有主!白驼派中都是响当当的汉子,不会拿别人来抵数的,你的眼睛不够赔,可以加上你这颗冰心。”
  郝步芳一笑道:“好极了,这位大哥说话真干脆。回头小妹专诚接六位一场,以我两只眼睛与一颗冰心,与各位六只未瞎的眼睛再赌上一注!”
  祁连山纵有冲冠之怒,但是见自己的门下已经自己把事情接了过去,为了保持身分,也无法再追究下去。
  夏侯杰忙道:“祁帮主!贵门下的事不敢劳你分神。我们的事更不敢劳动大驾了!”
  祁连山摇头道:“不行,你们的事是我一肩担承的,尤其是梅小姐的受制,完全是那小子利用我的一推之力,猝然暗施煞手……”夏侯杰不去理他,转向西门玉道:“我要怎么样才能证明手中的神剑是真的?”
  西门玉冷笑道:“很简单,我把剑举着不动,你用剑横砍上来,假如它真是本教的魔心神剑,一定可以将我的剑削断而伤不了底下的人。否则这女的死了,与我毫无关系,这是你们自己找的。”
  夏侯杰脸色一沉道:“这似乎太不讲道理了,即使是真的神剑,也必须有极深的功力才能做到这一点!”
  西门玉冷冷地道:“你是本届剑会盟主,假如连这点本事也没有,何必到西域来送死,你还是放下剑回去吧!”
  夏侯杰哈哈一笑道:“你们的目的只是为了检查一下剑的真伪,又何必拿命作威胁呢?现在我把剑解下来交给你们自己检查,这该行了吗?”
  说着将情剑连鞘解下,递到西门玉面前。
  祁连山大为吃惊,怎么也想不到夏侯杰会这样做的,情急之下,大声叫道:“夏侯杰,不能把剑给他们!”
  夏侯杰笑道:“没关系,只是给他们检验一下真伪,魔心圣教堂堂之尊,总不好意思看了不还给我吧!”
  西门玉也想不到夏侯杰会如此大方,因此剑递到他面前时,反而不敢伸手去接,唯恐其中有什么阴谋,呆了片刻才叫道:“放在地下!”
  夏侯杰哂然道:“你还是教主手中最得意的弟子。我带着剑鞘送剑过来,剑柄又朝着你这边,你都不敢用手来接,这胆子也未免也太小了!”
  西门玉的脸都涨红了。但他仍是忍住夏侯杰的讥嘲道:“你们中原人大狡猾了,什么花样都玩得出来,我不敢信任你,还是放在我脚前的地下!”
  夏侯杰毫不考虑地将剑一丢道:“在我看来,它不过是一柄武器,只有你们才把它视作镇教之宝,因此丢在地下,对我无所谓,对你们似乎太不敬了!”
  西门玉一瞪眼道:“你退后两步!”
  夏侯杰笑着退后了几步,西门玉的剑尖仍是比着梅杏雨,想弯腰去拾剑,又怕梅杏雨会暗算他,正在为难之际,郝步芳过来弯腰拾起情剑。看了一下,又将剑抽出鞘外凝视片刻道:“看来倒是很象,只是还须经过一试!”
  西门玉见剑已经落入郝步芳手中,心胆一壮,蓦地撤剑朝剑锋上砍去,叮然轻响,他的剑已断为两截!
  二人同声欢呼道:“是真的!”
  话刚说完,突感颈后一凉,一股冷意直逼肌肤,他正想回头一看究竟,背后一个冷冷的声音道:“不许回头,否则你丢了脑袋可不能怨我!”
  那正是梅杏雨的声音,她刚才在剑锋的协迫下,憋足了一肚子气,因此得到自由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报复回来,刚好西门玉为了试验情创的真伪而放松了戒备,给了她一个出气的机会!
  西门玉闻言果然不敢回头,心中暗暗吃惊,他并非完全放松戒备,只是没想到梅杏雨会有这么快的身手。
  刹那之间,从威胁者变成被威胁者,他的脸色也变得异常难堪。
  祁连山见状又高兴起来了,哈哈大笑道:“这是你们自己兴出来的规矩,礼尚往来,只是梅小姐的礼还得太快了!”
  西门玉怨毒地望了他一眼,心中在盘算着用什么方法脱开威胁。
  谁知梅杏雨剑锋一紧,叫道:“跪下!”
  西门玉勃然变色道:“你未兔欺人太甚了!”
  梅杏雨冷笑道:“你刚才逼我躺在地下,既然要讲究礼尚往来,我也得叫你矮下半截去!”
  西门玉双眉一挑,正要拚命一搏,郝步芳却含笑道:“师兄,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头,你就跪下吧!”
  他们两人自幼在一起学艺,艺成后同时在魔心圣教中任事,从没有分开过,有很多事他们无须经过言词就能心照。所以才有魔心双煞之称,这时他听见郝步芳的话后,已经明白她的意思。
  照眼前的情势,他夹在中间,郝步芳手中纵有利剑,也无法够到梅杏雨的身上,所以才叫他跪下,这样她才可以施为。不过要他在这种情形下跪倒,似乎太难看了,因此他依然有点踌躇。
  郝步芳明白他的意思,淡淡一笑道:“师兄,教主把你当作继承人选,因此经常告诫你一句话,叫你在不管什么情形之下,都必须妥善地保护自己,你刚才一个大意,已经犯了错,可不能倔强下去了!”
  西门玉微微笑道:“你说得对,好在我是向你下跪,也不致于有失身份。”
  边说边作势欲跪,谁知梅杏雨将剑一移,架在他的肩膀上,剑锋紧贴在他的耳轮下,喝道:“你一说我倒记起来了!因此我要你回过身子,对着我跪下!”
  西门玉又是一怔,梅杏雨冷冷地道:“你别打算耍花样,我的手只要一推一拉,你就保不住脑袋了。”
  西门玉怒声叫道:“你干脆杀了找吧!”
  梅杏雨道:“我想杀你早就下手了,我就是要你尝尝剑锋架在脖子上的滋味,转过身来,跪下去!”
  西门玉在郝步芳的眼中得到了暗示,才双手一摊道:“向你跪下算什么,你只要受得起,我磕头都行。”
  梅杏雨笑道:“那更好,你就磕个响头吧!”
  西门玉脸上带着冷笑,缓缓地转过身子,正要下跪,夏侯杰与祁连山同时叫道:
  “不行……”
  梅杏雨含笑道:“为什么不行?”
  祁连山道:“我已经警告过你了。当魔心双煞对人笑脸相向的时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你别忘了冰心罗刹正拿着剑对着你。”
  梅杏雨毫不在乎地道:“我晓得,她的动作再快,也不会比我快!我的手只要动一动,这个家伙就先没命了。”
  夏侯杰和庄容道:“梅小姐!你不能这样做,人家刚才并没有杀你。”
  梅杏雨大叫道:“可是他们利用我逼着你把剑交了出去,我也要叫他们把剑交回来。”
  夏侯杰笑道:“剑是我自动交出去的,他们总不好意思耍赖皮,我相信他们会交还的。”
  梅杏雨叫道:“你相信我不相信,快跪下,朝着我磕一个响头。”
  西门玉阴侧测地一笑,果然跪了下来,低头向地上磕去。郝步芳剑光突紧,向梅杏雨的胸前刺到!
  而夏侯杰也同时动作,对准地下的西门玉一脚踢去,这一脚踢得恰是时候,将西门玉与梅杏雨的性命都救了下来。
  因为西门玉与郝步芳的动作是配合好的,他利用跪下磕头的机会,扑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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