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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上官鼎金童倩女-第95部分

小说: 上官鼎金童倩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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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天赐道:“晚辈决尽全力歼除铁面乌爪一党,代老前辈查出神针外泄的原故。”

  尉迟非点点头,又说道:“这神针乃是天下最难化解的毒针,若无本门解药,任他武功再高,也在一个对时之内变为废人,你虽然得到这些毒针,但除非万不得已,遇到十恶不赦的大恶人,轻易不可使用,这是第二件。”


  罗天赐应道:“晚辈遵命。”

  尉迟非又指那付手套说,道:“这付手套专为收取梭罗神针而制,假如你再遇铁面乌爪,只消带上这付手套。便可硬接他发出的毒针,不畏受伤,但我师门也只传下一付,你在使用过后,除了那铁面乌爪,这付手套,务必要携来还我,这就是第三件大事了。”


  罗天赐一一应允,拜谢了尉迟非,便欲和张茜倩告辞。

  孤独女人忽然插口道:“且慢,老头子有家传宝贝,总算说了你这小子,我老婆子也要传给茜倩几手,聊表一些微意。”

  罗天赐忙道:“我们能够重会,也是老前辈们所赐,谢字如何敢当。”

  孤独女人道:“你别管,难道你们男人家有宝贝,咱们女人家就没有绝技了吗?你们暂时不许走,从明天开始,我老婆子自然另有安排。”

  罗天赐望望张茜倩,不禁有些为难。

  尉迟非笑道:“你们不可固执,多留些时,自有想不到的好处呢。”

  罗天赐只好和张茜倩留下来,好在这山洞甚深,两对夫妇,足可安息得下。

  第二天一早,孤独女人慎重其事的捧出一柄尺许长的短剑,向张茜倩说道:“我见你体内潜隐著先天阴毒,本不是习武之人,但你居然对内外武学已稍具基础,不知是不是修习过六阴神功的原故?”

  张茜倩吃了一惊,忙道:“前辈真是高人,晚辈正是习练过六阴神功,不过,时日尚浅,还没有……”

  孤独女人笑道:“六阴神功乃天下绝学,当年六阴龙女杨大侠仗这神功威震当世,从未遇到敌手,我老婆子也曾有缘面领教益,深知这种武功,必须时刻不断苦修三年,方能将体内阴尽收归已用,你现在火候不足,便已经行走江湖,一不留神,易被强敌所乘,我现在传你一套剑法,正可补缺藏拙,用作防身之需。”


  张茜倩谢道:“前辈训示,字字金石,据家师常常提起,竟正是这样的呢!”

  孤独女人笑道:“我这套剑法,名叫阴剑十二式,正是专为身具六阴鬼脉的人所创,当年杨大侠将这套剑法授我,嘱我转授有缘,不想今日正巧传给了你。”

  罗茜倩忽然心中一动,忙问:“那么,老前辈必跟我师祖她……”

  孤独女人不符她说完,抢著说道:“这个你不用问,将来见了你师父,她如问你此剑来历,你就说是个姓谢的老婆子送给你的,她自然知道是谁了。”

  张茜倩不便再问,便道:“前辈既不愿以姓氏赐告,总可以告诉此剑名称,晚辈才敢拜受。”

  孤独女道:“此剑名叫赤阳短剑,虽然比不上干将莫邪那般神兵利器,却正是阴剑十二招最恰当的兵及,当年杨大侠炼制此剑,便是以纯阳烈火烧炼,从未沾水,故而名叫赤阳。”

  一张茜倩听了这些话,心里已暗猜这位孤独女人,必然跟自己师祖“六阴龙女”杨瑾春有些关系,只是她不肯直告,便也不再追问。

  孤独女人弝张茜倩带到洞后密林中,独自传授“阴剑十二式”,尉迟非便也在洞前,传授罗天赐使用“梭罗神针”的手法。

  “阴剑十二式”虽然只有十二招,但每招又暗蓄四式变化,合起来,共有四十八招,而且,运剑出招,时时刻刻必须运动体内先天阴毒,方能发挥剑招威力,所以竟比普通剑法难上百倍。

  张茜倩已算得上聪慧的人了,但是,孤独女人传她“阴剑十二式”剑法,任她苦心钻研,到日落西山,仅才学会了第一招的三式变化。

  因此,罗天赐也不能急著离开,只好和张茜倩与孤独君尉迟非夫妇盘桓,暂时在万蝎谷住下!

  再说兰州城中。弧形剑客孔仪的私宅中,筵开数席,灯火如昼,大厅和廓檐上,密密麻麻坐满了三山五岳能人,各门各派高手。

  但是,这几乎将近百人的聚会,却沉静得没有一丝一毫吵闹的声音,每个人的脸上,都是那么肃穆,有些人甚至神情沮丧,默默坐著,席上虽然罗列著山珍海味,水陆异果,都很少有人去动一动。

  这真是一个不愉快的集会,连主人孔仪在内,个个那么沉重,没有一点欢容。

  孔仪左手退,坐著「秦州一君”华苍元和败事老人夫妇,右没则坐著华苍元的爱女华倩倩和韩茜茜……华、韩二女愁眉深锁,不时掏出丝绢拭擦著泪水,败事老人夫妇目露异光,一言不发,华苍元则一直注视著爱女,偶尔发出一声轻叹,声音是那么忧郁和充满了哀伤。


  远远鼓楼上传来三更鼓响!

  “咚咚咚……”

  华苍元神色一震,举目望望孔仪,似有无限失望之色。

  孔仪低声说道:“看样子,他们今夜是不能赶到的了。”

  华苍元默默地点点头,脸色越渐凝重。

  孔仪又道:“依兄弟看,倒是不必一定等候他们的好……”

  “秦州一君”华苍元长叹一声,缓缓从椅上站起身来,用两道锐利深远的目光,冷冷扫视了在座群雄一眼。

  其实,他们方才的轻语,已有许多武林高人著在眼中,是以,华苍元才一起身,厅上立即鸦雀无声,静得如像无人一般。

  华苍元沉重的举起手中酒杯,勉强绽出一丝苦笑,朗声说道:“华某何德何能,今夜褥承各位高人移驾莅止,华某人感激无涯,借主人一杯水酒,权表一丝敬意和谢意,各位请干了这一杯。”

  么上群雄谁也没开口,全都默默站起来,一齐仰头饮干了一杯酒。

  华苍元热泪盈眶,缓缓又说道:“华某人承江湖武林抬爱,数十年来,总算在秦州苟安,混得三餐饱饭,平素自问一不敢拔扈称狠,二不敢轻慢武林中朋友,这份薄名,亦非幸致,但华某人既未敢开罪武林朋友,家居之处,却在半日之间,被一把火烧得片瓦无存,华家堡中数百人畜,竟未留下一个活口,华某已成丧家之犬,是以了打扰孔兄,借他府上,跟各位高人一叙………。”


  说到这里,已咽哽难以成声,悲愤之状,溢于言表。

  忽的一个宏亮的声音接口说道:“华老当家暂请节哀,咱们既然接春华老当家的绿林帖,赶到秦州来,就没有把生死二字放在心上,是谁人下手这般狠毒,华老当家的说出来,咱们务必要寻那厮,叫他还华老当家一个公道。”


  众人循声望去,见那人身躯雄伟,满脸浓髭,竟是“崆峒派”当今第一高手,“铁臂苍龙”余大兴。

  华百元感激的点点头,接著说道:“各位盛情,华某心感,但那仇家,却也是当今第一个魔头,华某人自忖不是他的对手,才致分发绿林帖,要求各位替华家堡主持公道……。”

  余大兴朗声道:“他是谁?连华老当家也这般说法?”

  华苍元缓缓说道:“他就是咱们武林公敌,心狠手辣的铁面乌爪。”

  “铁面乌爪”四个字一出口,余大兴脸色微微一变,竟默然坐下,其他群雄中突然引起窃窃私议。

  很显然的,大家一听“铁面乌爪”四字,都在心里有几分畏惧,谁也不肯再出头,以免引火上身。

  华苍元见此情形,更觉伤感,继续又道:“华某也深知那虎头恶名远著,少人匹敌,是以特地邀约了两位正道中顶尖高人,俾使主持其事……”

  说著,征微一顿,叹了一口气,又道:“……他们本来应允今夜三更前可以赶到兰州,但可惜至今未见,想必今夜是赶不到了……”

  那知才说到这里,突见大门外飞一般抢进一个人来,直奔到首席主人孔仪身边,躬身说道:“幡龙剑客杨老当家的和西湖六如居士现已赶到。”

  孔仪听了,大喜过望,紧跟著立起身来,急叫:“快请,快请,华兄,咱们去接一接……”

  群堆也一阵骚动,人人露出欣喜之色来。

  “铁臂苍龙”长长吐了一口气,低声向旁没二人说道:“能得他们二位赶来,再不惧他铁面乌爪了。”

  大伙儿跟著主人和华苍元离席而起,尚未移步,早听馆外传来一阵宏亮的哈哈大笑,一个苍劲的声音说道:“不敢当贤主人亲接,咱们迟来一步,谢罪!谢罪!”

  声落时,厅前出现两人,其中一个身著大布长衫,银髯飘胸,腰宽身伟,一双灼灼有神的眸子,射出电也似两道锐光,令人一见便知是位身负绝学的武林健者,另一个却慈眉善目,穿一件簇新锦缎大袍,手里绰著折扇,约莫有六七十岁年纪,含笑缓步而入。


  布衣老人昂然直趋主席,那锦衣老人却不住地向座上群雄颔首招呼,好像与座中诸人,尽都熟稔相识。

  华苍元抢前一步,向走在前面的布衣老者拱手为礼,道:“杨兄真乃信人,兄弟还以为二位今夜不能赶到了呢!”

  “幡龙剑客”杨玉虎尚未回答,他身后锦衣老人早含笑说道:“华堡主相召,就是万里之外,也当依时赶到,咱们途中略有点欺搁,倒害堡主和各位久候。”

  华苍元忙道:“刘兄远在西湖,华某本不敢惊扰,只因闻得大驾适在杨兄处,是以也一并吵扰,华某心实不安。”

  六如居士刘大庆朗声笑道:“华兄说那里话来,老朽平素无事,尚以结交天下英雄为志,今夜这等盛会,便是你不讲我,我也要自己找上门来的。”

  孔仪连忙令人又在主席上安放了两个坐位,邀客入座,连敬了三杯酒,那“幡龙剑客”杨玉虎和六如居士并不推辞,道了谢,一饮而尽。

  这时侯,群雄之间才算略为有些语声,不住的有人过来向杨玉虎和六如居土敬酒致意,交谈几句待一阵客套之后,杨玉虎首先问道:“华兄久在秦州安享清福,不知何事竟遍传绿林帖,广邀天下英雄,反在孔兄府上相聚呢?”


  华苍元见问,登时勾引起丧家之痛,泪水盈眶地答道:“杨兄动问,华某敢不尽言,不敢瞒二位说,华某如今已是无家可归的流浪之人,正要仰仗二位作主。”

  六如居士诧问道:“这是怎么说,华见讲道其详。”

  于是华苍元便把如何欲给爱女成婚,如何遭逢变故,戚戚翁丧命,罗天赐和张茜倩失踪,如何追寻离堡,半日之中,华家堡被铁面乌爪娆成废墟,堡中人畜,未留一个活口……等等经过,详详细细向杨玉虎、六如居土以及在座群雄诉说了一遍。


  六如居士听了,脸色微微一变,说道:“果真有这种事?老朽在江南,也久闻武林中出了一个魔头,人称铁面乌爪,武功高强,手段狠毒,只当是江湖朋友传闻过甚其词,照华兄这样说来,那铁面乌爪当真是个心狠手辣之人了?”


  孔仪接口道:“岂止心狠手辣而已,那魔头广布党羽,胁众成势,实有尽除武林正道中人,永远称霸江湖的雄心,华家堡之事,不过其始,下一个遭殃的,不一定轮到在座各位谁的头上,孔某实未甘坐以待毙,才邀同华兄,遍传绿林帖,聚请诸位共谋对策。”


  六如居士点头道:“说得是,常言道,唇亡齿寒。连老朽听了华兄饱遭遇,也耽心此刻老朽在西湖的茅舍,不知已经遭了铁面乌爪的毒手没有?”

  群雄被他如此一说,人人生出笈笈可危的感兑,甚至“弧形剑客”孔仪,也不由目主回顾自己的家园一眼,直到确定一切仍是好好的,方才略为放了一点心。

  “幡龙剑客”杨玉虎一直保持著十分冷静,这时才慢慢说道:“铁面乌爪既然如此厉害,不知在座各位,谁曾跟那恶魔头照过面,知道他武功深浅的?”

  众人一时面面相觑,的确,在座之中,虽然人人知道“铁面乌爪”,而真正和“铁面乌爪”

  正式朝过相的,竟没有一个。

  华倩倩突然插口道:“我天赐哥哥曾经和铁面乌爪见过面,据说那魔头是以铁制面具蒙面,使人无法看出他的本来面目。”

  杨玉虎忙问:“天赐兄是谁?”

  华苍元连忙解释,罗天赐便是自己之婿,在成婚前夕,突然失踪。

  峨堳三友和几位曾与罗天赐见过面的,都齐声称赞罗天赐武功高强,性情谦和,乃是目下少年一辈中,最杰出的英才。

  杨玉虎叹道:“如此说来,罹少侠吉少凶多,实在令人惋惜,但不知你们说的那位失踪的帐茜倩张姑娘又是谁?”

  阴婆婆冷冷答道:“她就是博远侯张云达的女儿,我老婆子的徒弟。”

  六如居士笑道:“原来是张兄令媛,老朽久闻张兄赛孟尝之名,唯恨无缘一会,不知他爱女失踪之事,己经通知他了没有?”

  华苍元道:“业已令人飞报去了,但尚未见他赶到。”

  杨玉虎沉吟说道:“这件事,进行起来殊觉困难,因为眼前无人知道那魔头的居止巢穴,空有一拚之心,却从何处著手呢?”

  六如居士忽然脸上笑容尽饮,慎重地说道:“那铁面乌爪既然武功卓绝,决非无名无姓之辈,说不定他此时也正在隐藏或化身在这大厅之上,混迹在筵席之间,诸位看有这可能吗?”

  这话一出,群雄尽都机伶伶打个寒战,彼此互相张望,果觉十分有理,不知不觉,竟相互都起了猜疑,就像那铁面乌爪果然就在自己身旁。

  华苍元朗声说道:“华某虽不过武林末学,但今夜不妨当著众位之面,设一重誓,我华苍元有生之年,与那魔头不共戴天,誓与他决个生死存亡。”

  登时有几人离席而起,同声说道:“华堡主但请放心,我等纵然力薄艺浅,也与那魔头誓不两立,愿为堡主后盾。”

  六如居士慨然点头,道:“我们都是华堡主的朋友,自是义无反顾,愿与华堡主共进退,同生死,但当下最要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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