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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佛魄珠魂-第30部分

小说: 佛魄珠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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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苹儿凄然流泪道:“死都死了,无可救治,速就地掩埋。”
  “没有死!”叶一苇摇首道:“还有可治!”
  狄云凤玉靥绽展笑容,诧道:“真的么?”
  叶一苇道:“乌黎二兄请速觅一僻静住处,她们非要三天三晚才可苏醒复元!”
  狄云凤忙道:“你们两人速去速回。”
  这时叶一苇在怀中取出一只药瓶倒出八粒丹药一一喂服口中,并在每人身上点了几处穴道,催发生机,使药性由津液而下。
  狄云凤苹儿默默不语,凝视着叶一苇救治情形。
  叶一苇点完了唐嬷嬷及七女穴道后,长身而立,如释重负吁了一口气,道:“两位姐姐好险!金环三僧心存毒念,孤注一掷,他那金环乃脆钢寒铁合铸,锋利无比,如遇强敌以力猛撞,必然炸裂,内贮牛毛毒芒,循血玫入无救,三僧以极巧妙手法,使金环漩飞互撞炸裂,且毒芒未破横练铁布衫,所幸在下及时赶到,不然万无幸理!”
  二女听叶一苇称她们姐姐,芳心不禁泛起一种甜畅感觉,玉靥霞生。
  苹儿叹道:“既然唤了姐姐,为何又自称在下?”
  叶一苇自知说溜了口,不禁俊面通红,他与狄云凤纵然私订终身,但为了行走江湖方便,避免因嫉成仇,早约定仍以普通朋友之交相称。
  他乃聪明绝顶之人,微笑道:“苹姑娘既然爱在下如此称呼,何妨等得夜半无人私语时!”
  苹儿娇啐了声,嗔道:“贫嘴!”
  这时,乌云飞黎环二人突飞奔回来。
  黎环抱拳躬身道:“小姐,在附近已觅妥一处农舍,属下已赠与银两,承屋主应允过让五日,领其家人至其岳家作客,属下严嘱不得泄露!”
  狄云凤点点头道:“他们已迁让一空么?”
  乌云飞答道:“他们已走了。”
  苹儿道:“好,你们两个将唐嬷嬷抬去!”
  叶一苇守护留此,狄云凤苹儿各扶起二女随着乌云飞黎环掠去。
  须臾,二女皆返回,又扶起剩下负伤三女,叶一苇偕同乌云飞黎环提起金环三僧奔向农舍。
  农舍内已燃亮了灯火,酒肴纷陈。
  叶一苇在三僧身旁搜出解药,一一喂服伤者后入席,取出从年少丰怀中窃来五行院主鸽讯递与狄云凤。
  狄云凤一见鸽讯所谕,不由花容失色。
  叶一苇含笑道:“依在下看来,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保无虞。”
  苹儿诧道:“梁丘院主手谕上说些什么?”
  狄云凤冷哼一声道:“梁丘皇密嘱年少丰不管使出如何辣毒手段,必要将我生擒活捉以胁迫我爹就范,从前要死的,如今又要活的。”
  苹儿急道:“敌暗我明,防不胜防,计将安出,依婢女之见不如飞讯与老爷子知道。”
  “不好!”叶一苇摇首道:“狄院主无所知悉,梁丘皇认为秘密不曾外泄,在未擒获狄姑娘及取得返魂珠秘笈之前暂不敢轻举妄动,不如双管齐下……”说着低声向二女密语良久。
  狄云凤嫣然一笑道:“说之甚易,行之维艰,那将是一场凶险无比斗智斗力的拚搏,公子为了贱妾步履艰危,贱妾委实过意不去!”
  正说之间乌云飞突自屋外一跃而入,道:“附近发现哒噶寺藏僧多人,似搜觅金环三僧下落!”
  叶一苇微皱眉头,道:“此必是年少丰授意寻觅而来,倘搜觅无着,郗南鸿必逃不了干系。”
  苹儿道:“若他们找来此处如何应付?”
  叶一苇略一思索,道:“只有狙杀一途,没有其他办法了。”目注乌云飞,又道:“乌老师千万不要正面交手。”
  乌云飞立即会意,抱拳道:“乌某遵命!”转身疾奔而出。
  狄云凤曼叹一声道:“鸽讯中有一行暗语,晦涩难解,不知有何用心。”
  “此必须找到年少丰无法明白。”
  “年少丰如今何在?”
  “他想觅一巧匠替他打造一只手臂接上!”
  狄云凤诧道:“世上真有这么一个巧匠么?”
  叶一苇究竟涉足江湖时日太短,对江湖上一切甚是陌生,所知者除了双燕堡武师传述外,其余均经由无名叟及巧手翻天卫童告知,因是无法作答。
  苹儿道:“一定有,不然年少丰决不会无的放矢!”
  狄云凤玉臂枕颐思索,她对未来之事只觉茫茫无所适从。
  叶一苇忽飘然出门而去,月明在天,树影婆娑,谷野呈现一片迷蒙,他踏着如锦碎月,若行云流水走向谷外而去。
  一株参天古干之上忽疾如鹰隼泻落一个短衣番僧,银白月色映射番僧蟹脸猬须,眼如铜铃,炯炯如电慑人心魄。
  番僧阻住叶一苇去路,目光*视在叶一苇脸上,一言不发。
  叶一苇镇静如恒,和番僧一模一样,目光落在番僧肩头两把戒刀上。
  戒刀似为缅铁打造,锋利无匹,并泛闪蓝汪汪光华,一望而知淬有剧毒。
  叶一苇暗道:“为何武林中到处可见用毒,杀人已是上干天和,何必非要用毒不可。”瞧那番僧一付穷凶极恶模样,定非善类,起下重惩诛戮之念。
  一盏热茶时分过去,那番僧终於忍不住了,阴恻恻冷笑道:“你是什么人?”
  这番僧想是久居边陲,少有涉足中原,汉语并不流利,句轮格砾,听来极不顺耳。
  叶一苇面色一寒,道:“这就怪了,在下生长於斯,今晚月色甚好,动了赏月之念信步出游,在下不问禅师何来?怎么反问起在下来了?”
  番僧只觉这少年胆大得出奇,忖道:“难道这乳臭未干小辈竟身蕴武功不成?”逐嘿嘿一笑道:“佛爷来自藏边,来此寻觅三位长老,听说三位长老死在附近现身。”
  叶一苇道:“禅师说得恁离奇,三位长老唤何名,形貌穿着如何在下一无所知,再说又与在下何干,闪开!”说时左臂迅如电光石火一拨。
  那番僧不由自主的身形踉跄撞开,大喝道:“小狗找死!”右手疾掠,一抹蓝电应手挥出,刀沉力猛,卷向叶一苇胸际。
  叶一苇见他出刀狠辣,不禁剑眉一剔,身形疾转,让开刀势,五指诡疾无比一把扣住番僧脉门,喝道:“如此心狠手辣,饶你不得。”
  番僧只觉腕脉被扣上一道铁箍,飞麻袭体,不禁面色惨变。
  “叭”的一声脆响,叶一苇右腿飞起,番僧肩胛骨顿被踢断,一条右臂生生离肩,带起一道血箭。    那把毒刀迅疾无比换在叶一苇手上。
  番僧痛彻心睥,厉嗥出声,可是凶性仍未稍减,左掌蓄满真力撞向叶一苇胸前,快如奔电。
  距离既近,掌力又猛,叶一苇若真让这一掌打中,非死必伤。
  哪知叶一苇左手两指已自点在番僧“乳中”穴上,番僧只觉真气回逆,左臂猛地落了下来,面现苦痛无比之色,软蛇般瘫坐在地上。
  叶一苇止住番僧断处流泉溢血,冷笑道:“素昧平生,一出手即制人死地,留你活命天理难容。”说时震腕一颤,毒刀蓝芒缓缓向番僧胸腹划下。
  番僧见状,面色惨变,狞骂道:“你若存心折辱,休怨佛爷骂你!”
  叶一苇哈哈朗笑一声,毒刀回收,指若如飞,点了番僧数处穴道。
  番僧猛感万蛇噬体,两目瞪得又圆又大,豆大汗珠爆出如雨,这滋味比死都要难受,喉中呃呃出声,浑身筛糠般颤抖。
  叶一苇沉声道:“你最好把来历仔细说出,如有半句假话,休怨在下把你折辱个够。”
  番僧虽痛苦无比,内心愤极迸出狞声道:“你怎能分辨我说话真假?”
  叶一苇淡淡一笑道:“你所寻三人是否金环夺命三僧,想必你也出身哒噶寺,你所说的话是真是假,在下自然能分辨得出。”
  番僧闻言心神猛凛,知今日遇上煞神,必凶多吉少。
  蓦地——
  叶一苇面色一变,身形斜飞而出,毒刀挥出一道蓝虹,只听叮叮连珠撞击之声,接着腾起凄厉惨嗥,尸体落地之声。
  原来番僧同党已找来,发现番僧被制,同地扑出,打出一片暗器,满天花雨般袭向叶一苇而去。
  叶一苇听觉敏锐,番僧同党未拔出之际即惊觉有异,先发制人,毒刀猛挥,身随刀出,刀势凌厉奇奥,砍瓜切菜般把番僧同党悉数诛戮刀下。
  番僧同党共是五人,个个颅裂藕切,五脏六腑随着鲜血如泉流出腔外,惨不忍睹。
  霎那间,五具尸体渐消,化为一滩黄水,可见毒性之剧烈。
  叶一苇不禁一怔,暗道:“怎么这秃驴有此毒刀,莫非哒噶寺是五行院梁丘皇一处秘密分舵,哼,梁丘皇一定是燕云三鸟身后主使人,我必须问个清楚明白!”
  那番僧自身痛苦难禁,百倍於死,目睹同道纷纷戮在自己毒刀之下化为黄水而亡,不禁心惊胆寒,迸出凄厉语声道:“施主请赐贫僧速死!”
  叶一苇道:“死活悉由在下,就看禅师是否能从实吐出。”
  “施主要贫僧说些什么?”
  “禅师说奉梁丘皇之命而来,必有所为,禅师若毫无所隐从实吐出,在下必放禅师一条生路,永伴我佛,忏侮己非。”
  番僧闻言不禁勾起求生强欲,道:“施主的话是真?”
  叶一苇道:“言出如山,永无改悔。”
  番僧点点头道:“贫僧愿从实说出。”
  叶一苇两指飞点而出,解了番僧穴道……。
  □  □  □
  西藏地方,地广人稀,哒噶寺深藏於高山壑谷内,终年积雪,自古不化,寺宇广阔巍峨,僧众三千余人,同修寺内,有彼此老死不曾晤面者大有人在。
  那毒刀藏僧隶籍西番,为方丈座下有数高手之一,他只知方丈与六合门五行院主梁丘皇非但相交莫逆,而且同听命於一人。
  此人是谁?番僧茫然无知。
  番僧名图愕喀喇,奉命觅晤金环三佛,欲对中原武林各大门派不利,五行院主梁丘皇早就网罗甚各高手名宿潜伏卧底,伺机而动。
  因燕云三枭把事弄砸,非改弦易辙不可,究竟为了何故?真正动机是什么?图愕喀喇茫然无知。
  又知梁丘皇对狄云凤视若芒刺在背,非拔之而后快,本命年少丰注意狄云凤行动,接获传讯年少丰行事乖误,更迷恋狄云凤甚深,不足成事,已另遣他人。
  他人是谁?图愕喀喇因事不关己,不愿多问,梁丘皇亦未必说出。
  叶一苇问完,略一沉吟伸指点了图愕喀喇睡穴。
  图愕喀喇应指倒地。
  狄云凤与苹儿却在一株参天古干之后罗衣飘飘走了出来。
  狄云凤道:“苇弟好一手的精绝大罗刀法!姐姐自愧不如。”
  叶一苇道:“比起两位姐姐,不啻云泥之隔。”说时叹息一声道:“两位姐姐都听见了,此后两位姐姐更是危机四伏,防不胜防,武林各大门派之事,小弟意欲寻觅铁笔震九洲田非吾先生及川东二矮邱霍两位前辈相肋!”
  狄云凤嫣然含笑,道:“也只有他们三人才能获得苇弟深信不疑!”
  叶一苇望了狄云凤一眼,道:“云姐,五行院算计於你,好像你一点都不忧急。”
  狄云凤娇笑道:“忧急何用,照计行事,以子之盾攻子之矛,此刻梁丘皇已感觉到焦头烂额了,苹儿,速命乌云飞黎环二人清理尸体。”
  苹儿道:“这秃驴如何处置?”
  “与巴上峰及金环三僧囚在一处。”狄云凤言毕与叶一苇双双转回农舍。
  叶一苇与玉人偕处,其乐融融,正似花不尽,月无穷,两心同,此时愿作,杨柳千丝,绊惹春风。
  其实,狄云凤叶一苇愁绪层历,强颜欢笑,彼此都知前路艰危,浮世欢会少,劳生怨别多。
  三日中,叶一苇除了诊治七女及唐嬷嬷外,独自前往府城与田非吾及川东二矮商计。
  第三日晚上,唐嬷嬷及七女均已醒来,毒伤半愈,但混身绵软乏力。
  苹儿熬了一锅参粥,数碗精致可口小菜。
  吃食之际,唐嬷嬷笑道:“老婆子得能再世为人,皆凤郡主苹姑娘所赐,此恩此德没齿难报。”语声略略一顿,又道:“老婆子自知生机已绝,凤郡主怎有夺天地造化之力?”
  苹儿盈盈一笑道:“此乃叶公子所救,关凤郡主何事?”继说出叶一苇施救详情,这三天来,叶一苇都将狄云凤苹儿摒拒门外,独自一人在房内推宫过穴施救。
  唐嬷嬷偌大年岁不怎么样,七女一听可不是那么一回事了,不禁红霞泛靥,娇羞无地自容。
  狄云凤嗔道:“苹儿,你怎口没遮拦,嫂溺援之以手,苇弟从权有何不可!”
  苹儿笑道:“婢子也没说他错了嘛!”
  唐嬷嬷嚷道:“如今叶公子何在,老婆子须向他叩谢!”
  狄云凤道:“他已外出,片刻即回。”
  突闻屋外响起黎环语声报称叶一苇及田非吾川东二矮等人来到。
  狄云凤苹儿双双起立趋出相迎……。
  □  □  □
  骄阳如火,流金烁石。
  山道上树荫丛中酒帘飘扬,茅竹搭盖一座凉棚,内有十数张竹木桌儿。
  这条路当赣皖边界,万山丛中,前后数十里不见村集,酒屋主人年逾花甲,两老在此开设了数十年,生意买卖不恶。
  往常照顾酒屋的都是些过往客商,诸如木客药夫子,猎户或行商路贩。
  今儿个却大不相同,十之八九都是肩头丝穗飘扬,劲装捷服的江湖豪雄,相识同行的均聚在一桌,彼此各不相扰。
  他们不是来自一处,而且目的也不相同,只不过不期而遇罢了,大块肉、大碗酒,谈笑风生,豪笑嚣耳。
  棚角一张竹躺椅上正坐着双燕堡内巡总管菊云,面前摆着竹茶椅上摆了一壶酒,卤牛肉酱鸭煮花生仁各一碟。
  菊云轻酌浅饮,却浓眉微皱,掩不住心头愁烦。
  他每日午夜,背上金蛇蛊必会发作,发作时痛苦不堪。
  这些江湖豪雄显然不期而遇,到此歇歇腿罢了。
  棚外忽走入一少年俊美如玉公子,身着嵌白云肩天青纺衫,菊云差点惊呼叫出口来,除了唇角长了一粟米大小黑痣外,与他少主叶一苇竟是一模一样。
  他不禁一呆,暗道:“哪有长得这般相像。”目不转睛凝视着那少年公子。
  少年坐定,即向店主道:“来两斤竹叶青,随便送上三样下酒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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