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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佛魄珠魂-第32部分

小说: 佛魄珠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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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静庵”,木已陈旧,字迹模糊。
  庵外松竹环植,龙鳞凤翥,涛声如吟,阗静似水。
  一株虬松之上传来一声断喝道:“站住!”疾如鹰隼电泻落下巧手翻天卫童。
  阴司秀才于冰似已忘记他自己在宁静庵外布伏了甚多人手,目光直视在卫童,诧道:“尊驾何人?”
  卫童道:“阁下可是于堂主么?”
  于冰道:“不错,正是本座。”
  卫童笑笑道:“凤郡主在庵内相候于堂主已久!”
  于冰长长哦了一声,面色微变道:“唉,本座该死,怎可使凤郡主久候。”疾向庵门奔去。
  两扇木门忽呀的开启,内鱼贯走出背剑七女,肃然侧立,只听传出娇脆如莺的语声道:“于堂主请进!”
  阴司秀才于冰听出那是狄云凤语声,不禁心神一凛,干笑出声道:“老朽遵命!”跨步进入庵堂,抬面望去,只见狄云凤端坐一张方桌上首,忙抱拳行礼道:“老朽拜见凤郡主!”
  狄云凤道:“不敢,于堂主少礼,请坐。”
  于冰道:“老朽带了狄院主手书一封,奉命面呈凤郡主展阅!”
  狄云凤道:“不忙,于堂主远来不易,且请稍坐,我遇上不少怪诞离奇之事,百思莫得其解,于堂主智比诸葛,可否讲释心解愚昧!”说时苹儿已由堂后端出两碗香茗摆置桌上。
  于冰忙道谢道:“老朽在郡主之前焉能称之智比诸葛,委实不胜惶愧汗颜!”
  苹儿娇笑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于堂主不必过谦,谁不知道于堂主学博渊深,胸罗珠玑!”
  狄云凤举碗敬客,掀盖啜饮。
  阴司秀才不敢失礼,亦举碗浅嗜,只觉芳香清冽,可口无比,不禁赞道:“好茶!”
  他嗜茶如命,不由自主地一饮而尽。
  狄云凤道:“苹儿添茶。”
  阴司秀才于冰伸手怀中欲取出笺函,不料触手成空,猛然心中大凛,半晌手臂竟拿不出来。
  狄云凤神色微变道:“家父手谕大概于堂主失落了不成?”
  阴司秀才于冰忙道:“不是,老朽与韩少侠同行,狄院主亲手笔函现在韩少侠身旁,老朽急於求见郡主,一时忘记了向韩少侠索取。”
  狄云凤道:“怎么韩少侠不与于堂主同来?”
  阴司秀才于冰心智未曾全部消失,蓦然想起韩仲屏与叶一苇正作生死拚搏,忙道:“韩少侠途中遇友稍作叙谈,片刻便可赶至宁静庵。”他不愿吐实,狄洛手书本自己所撰,随口搪塞,意欲俟韩仲屏赶至再相机行事,随即又笑道:“其实狄院主手书就此函之际,老朽就在一旁,无非思念之殷,嘱郡主小心谨慎而已,再狄院主与梁丘院主计议如何寻觅返魂珠之事有所交待,不过老朽均已知情。”
  狄云凤嫣然一笑道:“原来如此,我当家父催我赶回三才院咧!”
  阴司秀才于冰恐狄云凤追问下去,不慎露出破绽反弄巧成拙,谲笑道:“方才郡主谓有事不明,何妨见告老朽,未必老朽不能略抒一得之愚。”
  忽见苹儿由庵外走入,向狄云凤暗示了一眼色,似甚焦急。
  狄云凤芳心不由一震,这时取出两张素笺,道:“于堂主,诸般不明之事我俱已写下,请费神破解。”  于冰接过素笺,凝目观看,只觉狄云凤一笔工整秀丽的簪花小楷,但字体甚小,看来异常费力,而且无不是惊心骇魄的隐秘,不禁面色沉重,呼吸紧张起来。
  殊不知这素笺上附有迷失心神药味,藉着呼吸热气蒸扬,在不知不觉中吸入腹中。
  于冰武功绝顶,那万山虎三张贡牍内附药物,已使他心神恍惚,苹儿那杯香茗也动了手脚,雪上加霜,于冰即是再机警也无法不着了道儿。
  狄云凤盈盈立起,道:“我去内室有事去去就来,暂且失陪!”随命苹儿准备酒食款待于冰。
  于冰立起恭送如仪,再欠身坐下。
  狄云凤回至内寝时,只见叶一苇躺在榻上,面如金纸,口角溢血,身负重伤。
  床前站着巧手翻天卫童及唐嬷嬷。
  狄云凤见状不禁芳心绞痛,颤声道:“苇弟是怎么了?”
  叶一苇苦笑了一笑,道:“小弟还死不了,郡主放心。”
  “韩仲屏伤的,他现在何处?”
  唐嬷嬷道:“韩仲屏伤势比叶公子还要重,虽被逃去,但短短时日决好不了。”
  狄云凤幽幽发出一声叹息道:“纵虎归山,终成大患,我原来主意是打算将韩仲屏和于冰一起迷失心智!”
  巧手翻天卫童已喂服了叶一苇三粒丹药,立起朗笑一声道:“凤郡主打算本好,但说来甚易,其实极难,两人同时迷失心智,很快的梁丘皇就会知道,如此一来定非苦心图谋俱付东流了么?”
  狄云凤望了叶一苇一眼,道:“前辈说得极是,云凤愚昧,所见甚浅,望乞见谅,苇弟伤势不要紧么?”
  卫童笑道:“不要紧,老朽包你一个对时后还郡主一个活跳新鲜的苇弟。”
  狄云凤不禁玉靥霞生,嗔道:“前辈说笑!”
  忽见苹儿惊鸿般掠了入来,笑孜孜道:“于老鬼神智已受控,表面上虽宛如常人,其实却受凤郡主及我等控制,老前辈这主意真绝!”
  卫童摇首笑道:“不是老朽绝,而是梁丘皇绝,老朽从于冰身旁盗来假信,才猜出梁丘皇已网罗了不少魑魅魍魉,擅使此迷失神智药物的凶邪,就是当年老朽网开一面的凶邪,蒙他见告泡制迷魂药物之法,研悟其理加以添减,如法泡制,可说除了老朽无人能解!”
  狄云凤惊道:“于冰假造家父信函内淬有迷魂药物么?”
  卫童点点头。
  狄云凤道:“那凶邪已受梁丘院主罗网,他姓名来历前辈可否见告?”
  “郡主最好不要知道,依照既定之计行事。”卫童微笑摇首道:“知道是谁徒乱人意,不如不知!”语声略略一顿又道:“韩仲屏身手高得令人大出意料之外,由此可见一斑,前路维艰,令人不胜杞忧。”
  唐嬷嬷忽道:“老婆子有办法可使叶公子成为宇内高手,震慑五行院。”
  苹儿不禁噗嗤一笑,却未说话。
  唐嬷嬷双眼一瞪,冷笑道:“苹姑娘笑老婆子胡吹瞎捧么?”
  狄云凤嫣然一笑道:“唐嬷嬷有何办法助叶公子成为宇内高手?目前叶公子武功亦堪称登峰造极,再上层楼,恐非短短时日内可成。”
  唐嬷嬷道:“法不传六耳,俟叶公子伤愈后再说,老婆子方才目睹叶公子与韩仲屏生死拚搏,只觉活了偌大年岁尚没有瞧过如此令人骇目惊心的一战,不过……”
  苹儿道:“不过什么?”
  唐嬷嬷道:“韩仲屏并非绝顶人物,由此可见受梁丘皇网罗者不乏能人,如不早为之计,恐噬脐不及。”
  卫童点了点头,道:“唐女侠之言深含老朽之心。”说着向苹儿打一眼色,转身走出。
  苹儿会意,悄悄地牵着唐嬷嬷退出室外而去。
  室内仅有狄云凤叶一苇两人,四目相对,鼻息可闻。
  狄云凤靥飞两朵红霞,轻声道:“贱妾急於诱使于老贼入壳,累及公子受此重伤,於心委实难安。”
  叶一苇道:“在下这不是好好的么?姐姐何出此言?”
  狄云凤轻哼一声道:“以为贱妾不知道么?公子罹受了一种极歹毒武功所伤,目前虽将伤势*入空穴,但只是苟延而已。”
  叶一苇面色微惊道:“姐姐委实心细如发,神目似电,小弟并非武功所伤,而是一种细如毫发的暗器,专破真气玄罡,姐姐说得一点不错,眼前虽*在空穴内,但不知何时这暗器会突破循血攻心!”
  狄云凤闻言不禁花容失色,颤声道:“那要赶紧求治才是!”
  叶一苇内心深受感动,微笑道:“姐姐别急,卫前辈说此伤非要以本身体内三昧真火焚毁不可,旁人难以为力,小弟武功泛泛,哪有这种旷绝神功,只有将来再说了。”说着转言韩仲屏武功精奇高绝,自己受用不少,把拚搏情形详细叙出……。
  □  □  □
  阴司秀才于冰前堂自斟自饮,浑然不知所来目的,只觉酒好菜好,味腴可口,齿颊留芳。
  忽见巧手翻天卫童在庵堂之后走出,阴司秀才于冰不禁一呆,道:“尊驾何人?为何于某未见过?”   卫童微笑道:“于堂主对三才院中每一人都相识而且熟知能详么?”
  于冰欠身言起,抱拳笑道:“于某失言,敢问尊驾大名?”
  “不敢,在下姓童!”
  “原来是童老师,于某失敬。”于冰伸手一让,道:“童老师请坐!”
  “于堂主不必多礼,凤郡主现正在静室练功,恐于堂亦孤寂无聊,是以命在下相陪。”说着卫童欠身坐下,举杯相敬,笑道:“于堂主还不知你自身有生命之危么?”
  于冰面色大变,按杯立起,道:“童老师之言何意?”
  “无他,凤郡主已知于堂主把书信遗失!”卫童笑笑道:“而且这封信也是于堂主假造。”
  于冰闻言如跌入万丈冰谷内,一股奇寒泛布全身,半晌做声不得,良久才迸出语声道:“凤郡主如何知道的?莫非凤郡主有杀于某之意,于某生死本无足轻重,恐为三才院带来一场非常之祸。”
  卫童哈哈朗笑道:“凤郡主不愿杀你,但另外有人。”
  “谁?”
  “韩仲屏!”卫童笑笑道:“于堂主不信么?韩仲屏与于堂主奉命而来所为何事?”
  于冰似灵智稍明,不禁骇然面色惨变。
  卫童手掌微摆,含笑道:“于堂主不必惊惶,在下有一万全之道!”
  阴司秀才于冰平时鬼主意甚多,杀人不见血,临到自己反没了主意,忙道:“请问高明!”
  卫童在两人杯中满满酙了酒后,举杯相敬,一饮而尽,慢条斯理地,如老友重逢,娓娓倾谈。
  阴司秀才频频颔首微笑,情不自主将自己所知隐秘说出。
  □  □  □
  洞庭湖居湘鄂之间,汪洋万顷,为我国第一大淡水湖,风帆沙鸟,出没往来,水竹云林,映带左右,朝晖夕阳,气象万千。
  湖滨绿华蔽空,一望无际,似连天碧帷,风送过处,清波翻浪,令人怡目夺神。
  突然——
  一只水鸟从空直刺入苇中,似是受惊却又噗噗展翅腾空而起,哪知离苇仅丈许迅又掉了下去。
  绿苇丛中坐着一人,正是那韩仲屏,形容憔悴,苍白无神,手掌内抓着那只奄奄一息的水鸟。
  他身无长物,仅剩下一只火摺子,捡拾一些干枝枯叶,燃点一堆火苗,把鸟慢慢烤熟。一阵香味扑鼻勾人饥肠。
  韩仲屏委实饿了,撕裂一只鸟腿大口嚼食,脑际却映闪过不久之前与叶一苇那场生死凶搏,只觉自己在五行院内梁丘皇曾许为后起英杰中第一高手,不料却遇上罕见的劲敌。
  三年前独自一人掌指如飞,顷刻间把三十七名江湖高手悉数毙命,可称手下无十合之将,是以誉为玉面小阎罗,又称玉面哪吒。叶一苇与自己功力悉敌,并无轩轾,最后自己逞险拚受叶一苇一掌,打出五行龙须芒。
  叶一苇中了龙须芒后,仍能奋力逃出,在别人而言,早就倒地毙命了,这使他不禁为之瞠目结舌不已,虽有心追杀之灭口,但自己拚受一掌之力何啻千斤,气血浮动,内腑已受重伤,无力再追,欲服药调息行功,岂料又现可疑敌踪,玄衣蒙面,人数众多,不由分说,以众凌寡,自己边战边逃,仍难免遭受三处暗算,逃至连天苇丛藏身。
  他服药后,只觉体内仍感不适,不知为何种手法及暗器所伤,令他忧心忡忡。
  蒙面玄衣人物放弃追觅搜捕,韩仲屏已五易其处。此刻察觉蒙面人物并未动静,敢情搜觅无着自动离去,难忍饥肠辘辘,水鸟误投以弹指之力击伤坠下烤食。
  肚子饿了,什么东西都好吃,那只水鸟本是一只羽毛初丰的野鸭子,虽然无五味佐料,韩仲屏却嚼食得津津有味,片刻之间,只剩下一堆狼藉肉骨。
  忽地,韩仲屏面色一变,他耳力敏锐,听得似有人隐隐传来及苇荻拂开稷稷声响,忙拨松土将鸟骨及方才烤食的余烬埋下。
  只听一个粗犷宏亮语声道:“俺就不信,那小子会飞上天了不成!”
  另一尖嘎语声答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此人身负重伤,我料定他仍藏身荻芦丛中调息疗伤!”
  “你何能如此断定?”
  “我等奉命搜觅毒人及金少主的下落,方才所见奄奄一息濒危的少年蒙其见告,他也是受此人绝毒暗器所伤,此人与毒人有莫大关系!”
  韩仲屏暗道:“他们口中所说必是方才与自己作生死凶搏的小辈。”
  只听宏亮语声又起:“可惜那少年痦哑无声,不然尚可多知道一些。”
  “小弟看来不过是借刀杀人之计!”
  “未必,那少年记得很清楚,说此人也受了重伤,性命难保,倘不在此人气绝之前寻获,若想找出端倪,则无异难於登天!”
  蓦闻远处忽腾起一声尖锐长啸,随风远播,袅袅不绝。
  语声顿时寂然,谅已随着啸声离去。
  韩仲屏暗暗冷笑道:“这小辈说自己性命难保,怎知我福大命大,还死不了!”
  他深知这些江湖豪雄绝不会放弃搜觅自己下落离去,还会再度前来,决心以不变应万变,待在芦荻深处,静候至天黑再说,趁此调息养伤。
  果然为他料中,一顿饭时光过去,又闻啸声扬起,彼此应和,竟是越来越近。
  韩仲屏移离原处十数丈外隐藏,他虽负伤,但功力犹在,索兴仰面躺下,双掌抵地,倘然*近无可避让,立即猝然发难。
  忽从叶隙中瞥见一条庞大身影一鹤冲天而起,直拔出七八丈高下,暗感骇然道:“好俊的轻功!”
  只见那条身形在半空中一个盘旋,扬腕打出一片豆般的暗器,如撒下骤雨般沉劲有力。
  韩仲屏身旁堕下数粒,伸指捏起一望,只见是一粒铁蒺藜,棱角尖锐,可破气功横练,暗暗心惊不已。  忽闻一浓重的川音语声道:“不要找了,这人定是伤重不治倒毙了,就算找到,也是死人一个。”
  另一语声道:“说得一点不错,但咱们好不容易探到这么一点线索,就此轻言放弃,甚为不智。”
  “贤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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