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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佛魄珠魂-第73部分

小说: 佛魄珠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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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苹儿身着翠绿劲装,发扎绣巾,一双明澈秋水的眸子,怔怔的注视著韩仲屏,见韩仲屏施礼,不由娇躯一闪,轻哟了声道:“公子,你这是干吗呀!老夫人已送入皋兰西关一处大宅暂住,直至目前为止,只有老夫人一人知情并守口如瓶。”
  韩仲屏(叶一苇)不禁暗感怆然,忆起在岭南借居南华寺攻书,晨昏定省,其母怜爱倍至,天伦之乐融融,如今觐面不敢明白相认,此情此景何所以堪。
  苹儿又娇笑一声道:“贱妾护送老夫人妥居后,不敢多作勾留,防令姐问东问西,防言语不慎泄露,越快溜掉越好。”
  叶一苇不禁莞尔,问起其母身体如何,当然他已郑重相托胜太乙并配制丹药,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但句里语间依恋之情委实感人。
  苹儿与叶一苇叙商有顷,千叮咛,万叮咛,嘱个郎小心从事,虽说俄顷之别,却令胸头千萦百结,无法宽解。
  □  □  □
  白驹穿隙易过,又是第二天黄昏薄暮。
  五行院及白扬堡匪徒四方八面大举进犯金塔寺,杀声震天,火光频闪。
  金塔寺警钟骤传,谷鸣廻应,响澈云霄。
  阴司秀才于冰与白扬堡主铁背书生扬擎宇留在寺外未随众进袭。
  扬擎宇道:“为何杜老师不见?”
  于冰冷冷笑道:“杜老师昨晚与于某发生激烈争执。”
  “这却是为何?”
  于冰冷笑道:“于某认为应小心从事,金塔寺被困,却元气未伤,天象贼秃及大法王均安然无事,不如等待院主遣来大批拖毒杀手一鼓作气悉数歼之,怎料杜刚以奉有院主令谕防天象贼秃兔脱不能延误,坚持薄晓攻山,他本人已潜入寺内查明虚实,令于某在此侯其转返。”
  杨擎宇亦对杜刚傲慢不逊似甚厌恶,道:“他如果陷身在奇门中,你我该当如何?”
  于冰叹息一声道:“杜刚贪功邀赏,其败必然,他此行恐凶乡吉少?”
  杨擎宇诧道:“他贪什么功?”
  “天象贼秃持有院主昔年往来密函,杜刚自然须从天象贼秃处取回。”
  “杜刚武功与你我不相伯仲间,他有何所恃?于堂主说得不错,必伤在天象贼秃密宗绝学之下。”
  于冰长长叹息一声道:“杜刚身怀不解奇毒,不然此杜刚何能猖狂自大!”
  杨擎宇闻言不禁面色大变,两眼睁得又圆又大,惊道:“他身怀不解奇毒!他不惧自身毒毙么?”
  忽见一匪徒奔来,禀道:“杜护法已从南向攻入,命小的传话请于堂主、杨堡主四面突击不得有误。”
  于冰挥手示意匪徒离去,苦笑了声道:“杨堡主,你我长话短说,杜刚一样惧怕不解奇毒,这是梁丘院主统驭手法,带来的施毒杀手六人神智受控,等他们潜入奇门时清醒过来却难以回头了,杜刚却不同,梁丘皇赐与不解奇毒仅些许微量,上风施展,自身闪避得快,屏住呼吸则可避免毒毙!”
  “当真如此!”
  “此乃杜刚与于某亲口说的。”于冰笑笑道:“不过杜刚自身也没有把握能否躲开剧毒而不受毒害。”说着一拍杨擎宇肩头,道:“咱们奉命行事,见识而行,走!”
  双双纵身一跃,如飞投向金塔寺而去。
  □  □  □
  天象活佛待韩仲屏出寺后,即与门下诸大法王弟子商议应付之策。
  鄂伦禅师合掌恭身道:“启禀掌门人,本门得韩少侠之助,定可转危为安,但似非长久之道,弟子只觉惟有先发制人才是一劳永逸,望掌门人施展佛法,布设扎布大阵将来犯一网打尽。”
  天象活佛颔首道:“本座正有此意,俟韩少侠转返了再作决定。”
  突见甘珠法王禀道:“启禀掌门人,弟子方才进入整囚楼检视骨骸,似有可疑,既未有人逃出,怎么仅有寥寥数具不全的骸灰?”
  天象活佛不禁一怔,只觉大有可疑,道:“难道俱为五行院所救么?”
  正说之间,闻门下来报说是韩少侠已然转来。
  韩仲屏飘然进入大殿,发现天象活佛神色有异,忙问其故。
  鄂伦禅师向韩仲屏说出骸灰寥寥无几未免可疑。
  韩仲屏略一沉吟,道:“晚辈不知系囚楼囚禁了多少人,亦不知他等是何许人物,难道囚禁的人关系贵寺存亡绝续么?”
  天象活佛老脸不禁赧然,道:“他们都是恃武好胜的武林强梁枭勇,老衲念在上天好生之德,定以囚禁挫其锐气,日后即予释放,少侠未免说得太严重了点。”
  韩仲屏朗笑道:“依晚辈看来乃火势猛烈,又天风狂劲,烧化成灰后哪还有不吹掉之理,事有轻重缓急之分,晚辈已探得于冰等人明日薄暮时分大举进犯贵寺,系囚楼火焚之疑可否暂且按下?”
  天象活佛道:“这点小事以后再说,老衲方才与门下商议,除了二十九重奇门外,另摆设扎布厉煞恶鬼大阵,可将来犯者一网打尽。”
  韩仲屏道:“但愿如此,不过晚辈心疑那杜刚身旁怀有不解奇毒,梁丘皇老谋深算,扎布大阵他已有破解之法,最好贵寺能把杜刚葬身在廿九重奇门内以免不测。”
  天象活佛面色微变,诧道:“少侠从何而知杜刚怀有不解奇毒?”
  韩仲屏道:“晚辈方才窥探山外情势,发现于冰在寺周布下天罗地网,援手相继而至,来的却是应梁丘皇之请的魑魅魍魉,杀人不眨眼的黑道凶邪,其次窥听得两人相互谈话,谓梁丘皇鉴於五行院情势险危,不愿多调出人手,所以随杜刚而来的六名施毒杀手也许是最后一拨,但杜刚却携有不解奇毒,可任意调遣,各五行院门下充当敢死杀手,梁丘皇志在老禅师,其余无足轻重。”
  天象活佛内心震恐已极,表面上却从容异常,捋须淡淡一笑道:“他如此看重老衲,委实受宠若惊。”
  韩仲屏知天象活佛尚有点托大,接道:“晚辈听得杜刚奉有严命,务必须取得昔年与掌门人相互往来密函,更料定掌门人必布设密宗无上威力扎布厉鬼恶煞大阵,并嘱咐于冰、杜刚如何破解。”
  天象活佛目中*泛慑人精芒寒电,呵呵大笑道:“梁丘皇如何知道破解之法,密宗本门只有老衲一人知其奥秘全豹。”
  韩仲屏微微一笑道:“晚辈知掌门人等已布成阵式,仅须调遣人手立可严阵以待,但愿可予于冰来犯之众葬身其内,不过在下听得梁丘皇授予杜刚破解扎布大阵之策不知是否一知半解……”说着赶前一步,与天象活佛附耳密语。
  天象活佛神色大变,厉声道:“此贼不除永无宁日了。”
  原来韩仲屏所说的是杜刚明晚如何破解扎布厉鬼恶煞大阵,当然韩仲屏避重就轻,表示自己不知鬼阵奥秘,只把听到的梗梗叙出。
  这是韩仲屏聪明处,防天象活佛起疑,他所听到的无非鬼阵极小部份而已。
  但,足使天象活佛心神大震,忙道:“有烦少侠再劳驾一趟探明对方动静,敝寺能得转危为安,老衲当重谢少侠。”
  韩仲屏微笑道:“不敢,晚辈一无所求,掌门人请严密戒备,防凶徒潜入制造纷扰。”言毕抱拳略拱,一闪出得殿外而去。
  天象活佛面色森寒如铁,暝目沉思……
  属下诸大法王弟子不敢晋言询问,鸦雀无声,大殿内如一泓死水般,鼻息可闻。
  蓦地——
  寺内藏经阁附近松林内腾起数声惨嗥,凄厉刺耳。
  密宗门下闻声大惊,纷纷赶去,发现三名第二代弟子横尸在地,胸陷骨折,眼耳口鼻汩汩涌出黑血,死状惨不忍睹。
  不言而知为重手法猝不及防下击毙。
  但——
  凶徒竟不知藏身何处?
  密宗门下不禁面面相觑。
  一个密宗门下突惊叫一声道:“在那里了!”
  松林南处烟云郁勃翻滚,无疑此人陷身奇门禁制内,困难脱身。
  密宗弟子心切同门被杀之仇,纷纷出声大喝扑向南方,刀光电奔,掌风雷动,威势如潮。
  只听一声狂笑道:“如非你等进入,老夫尚难脱身。”随即冲出一个黑衣面目森厉老者,穿空腾起,似流星曳射堕向远处渐杳。
  但见烟云深处踉踉跄跄跌出数名黄衣僧人,胸前为暗器洞穿多孔,鲜血汩汩溢出,面色苍白如纸。
  金塔寺占地广袤,不仅一处为五行院匪徒潜入奇袭,自晨至午,竟有七八起,不独金塔寺门下丧生多人,五行院匪徒亦有半数惨遭无常。
  韩仲屏离去后迄未返转。
  偌大一座的金塔寺似死寂了般,一无人影,钟钹铙鼓之音皆无。
  堪堪天色交暮,一著黄衣僧人急急奔入大殿。
  天象活佛已布就扎布厉鬼恶煞大阵在二十九重奇门,仅留下鄂伦禅师六大法王随侍身侧低声不停商议如何抵御大敌,目睹黄衣僧人奔入,喝道:“何事?”
  黄衣僧人手捧一封缄函,禀道:“韩少侠嘱弟子交与掌门人。”
  天象活佛觉韩仲屏久未返来,心内暗暗耽忧,忙道:“如今韩少侠何在?”
  “少侠谓五行院片刻之后即要攻山,请掌门人小心,他不久必回。”
  天象活佛忙拆阅来函,面色一变,向鄂伦禅师道:“少侠谓对方援手相继赶至,其中不乏身手高绝之辈,如依真实武功相拚,本寺当可稳*胜券,无如杜刚怀有不解奇毒,倘有否施毒杀手赶抵亦无法探知,劝老衲倘觉情势危殆时立即撤出金塔寺扑向五行院,当可转危为安。”
  说时,山外先后传来数声尖锐长啸,随风播廻,入耳心惊。
  天象活佛霍地立起,快步走出大殿。
  灰暗夜空闪耀着数十道火花,天空宛如一张大绣幕般,灿烂悦目。
  接着杀声震天,显然五行院业已大举进犯金塔寺。
  金塔寺二十九重禁制都经韩仲屏将人数减却了不少,奇门遁甲亦均更易。
  然而,韩仲屏布设的却是极平淡无奇,在平淡中蕴含了巧妙变化。
  此乃极为简单的道理,越是司空见惯的越易忽略,待猛然省悟已属过迟。
  此时,甘珠法王道:“启禀掌门人,韩少侠将廿九重禁制守护弟子减到最少,虽说避免伤亡过众,但究竟力量薄弱,似宜略增。”
  天象活佛颔首道:“你带卅六名弟子添增,随时将情势报与本座知道。”
  甘珠法王领命而去……
  □  □  □
  彤云密布,夜空如墨——
  数十道旗花已然隐去,那震天杀声也突寂灭。
  五行院及白扬堡人手十有其九均投入金塔寺内,余外奉命伏守暗桩。
  于冰和杨擎宇双双扑入寺中,阴司秀才耳朵最灵,隐隐闻得天际远处传来一声轻啸,他知啸声是怎么一回事,忙向杨擎宇道:“你我分休景二门进入!”
  奇门内烟云迷幻,于冰一闪而杳,却穿空如电掠出奇门外,循着啸声传来方向奔去。
  奔出三里之遥,突闻韩仲屏语声道:“于堂主,在下藏身石后,速来相见!”
  于冰循声一眼,只见数丈外一块巨大黑石矗立路侧,疾跃身而去,只见韩仲屏与苹儿乌云飞黎环葛林郝元霸等人在商议。
  韩仲屏目睹于冰跃来,忙道:“于堂主,在下得到一个震人心神的风声,就是梁丘皇等已望金塔寺而来,最使人困惑的就是他并非本来面目。”
  于冰神色大变,道:“如此少侠的计策破坏无遗了,梁丘院主扮作何人,少侠知道么?”
  “不知。”韩仲屏摇首道:“共是八人,此八人中就有梁丘皇在内,依在下计算约莫半个时辰后便可赶来,为不使梁丘皇破坏在下计策,是以召请于堂主急商,上上之策于堂主务须与他避不见面……”说着低声相嘱如何如何。
  于冰轩眉一振道:“老朽遵命!”纵身一跃,去势如电,杳失在夜色苍茫中。
  韩仲屏等六人亦闪而隐。
  约莫一顿饭光景过去,远处现出八条魅样身影,身法迅快绝伦,飘掠过望金塔寺而去。
  这八人都是玄衣劲装,颔下长须飘拂,目光如炬,面目阴冷深沉。
  长草丛中突闻两声大喝道:“站住!”
  两道寒芒疾闪飞出,劲疾带着刺耳啸风,剑势强猛无铸。
  八条魅样人影疾飘后撤,其中一人沉喝道:“住手,你等是否于堂主属下?”
  剑飈疾收,草中冒出一彪形大汉,另一人仍隐伏不动,大汉道:“八位是何来历?”
  “我等奉梁丘院主之命赶来相助于堂主,于堂主如今何在?”说话之人取出一面信物交验。
  彪形大汉瞧过信物后,立时抱拳行礼道:“于堂主本已率众攻入金塔寺了,但于堂主又独自一人转回,望诸位来路而去,难道诸位未遇见于堂主么?”
  “于堂主发现天象活佛贼秃座下廿四大法王望五行院奔去!”
  八人面面相觑,眼中泛出惊骇之色。
  “真有其事?”
  “小的有几个脑袋胆敢谎言。”
  “天象贼秃仍在金塔寺?”
  “这小的就不敢胡言乱语了,为了攻打金塔寺杜护法与于堂主曾发生激烈争执,几乎动手反目。”
  “为了何故?”
  “杜护法率领六名高手迟了将近一个对时,为此伤亡惨重,金塔寺也因此可重行布署,据于堂主说本院施毒杀手虽厉害无比,寺僧虽死亡枕藉,但杀手攻至半途已毒发身毙,而且不解奇毒俱遭坎离真火焚化一尽,未能竟其全力,于堂主有改弦易辙之念,怎奈杜护法不允,谓有院主严命,不摧毁金塔寺决不言退。”
  八人互望了一眼,不再询问,继续向前奔去。
  迎面忽有三条身形如飞迎面掠来。
  这八人中确有梁丘皇在内,梁丘皇目光锐厉,认出奔来三人中一叫巴三黑,忙喝道:“巴舵主!”
  三人倏地停住,巴三黑不禁一怔,却认不出喝问自己姓名是谁?抱拳道:“素昧平生,尊驾何以识得兄弟?”
  “老夫也是五行院,你虽不识老夫,老夫却认得你,奉命赶来相助,你等为何后撤?”
  巴三黑大惊失色道:“原来尊驾等尚不知情,金塔寺摆下扎布厉鬼恶煞魔阵欲将我等侵入寺内者瓮中捉鳖一网打尽,这本是诱敌之计,其实天象贼秃率领金塔寺精锐攻向五行院而去,巴某接获于堂主急讯赶回,恐还有多人奉命后撤。”
  “天象贼秃真向本院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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