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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边荒传说-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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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心。 
桓玄又往他瞧来,神色复常,淡淡道:“谢安那次找你到秦淮楼,只是顺道警告你几句,真正的目的在于弥勒教,对吗?” 
江海流只好点头。 
桓玄悠然道:“让我向你提出忠告,你们做生意买卖的,最好不要随便开罪人,要做到面面俱圆,方可通吃四方。说到底,建康仍是司马曜兄弟的天下,一天我不点头,谢玄纵有北府兵在手,仍不敢造反。” 
江海流皱眉道:“大司马的意思是……” 
桓玄截断他道:“我是希望你懂得明哲保身之道,勿要介入谢安和皇上兄弟间的斗争去。否则一天谢安失势,便轮到你失势,我和谢玄均是鞭长莫及,很难保住你在建康的生意。司马道子那奸贼只要指示王国宝为难你,可教你吃不完兜着走。我要说的就是这么多,其它由你自己斟酌轻重。” 
江海流的心直沉下去,明白再不能像桓冲与谢安交好的时代般处处逢春,而必须选择立场。 
桓玄说得虽轻描淡写,背后却暗含严重的警告。 
苦笑道:“海流明白哩!” 

任遥、青媞和曼妙三人立在适才燕飞倒卧的位置处,不敢相信自己那双眼睛般看着眼前诡异可怕的情景。 
地面一片焦黑,像给猛烈的大火烧过,又像天上惊雷下劈,波及处足有丈许方圆,寸草不留,石头被熏黑,而更惊人的是在这片焦土外,不论草木泥土均结上薄冰,像一条宽若半丈的冰带环绕着内中的焦土。 
三人不但从没有见过这般可怕的异像,连想也从未想过,当然更无法猜估究竟发生了甚么事。 
青媞花容惨淡的指着焦土的中心,道:“燕飞刚才是躺在这里。” 
任遥目光投往西南方,那是一片茂密的丛林,现在却现出一条可容人通过的空隙,枝折叶落,显然是给人以厉害至极的气功硬辟出来的。 
泥土上却出奇地没有任何脚印遗痕。 
曼妙倒抽一口凉气,道:“难道燕飞因死得太惨,化为厉鬼。” 
青媞颤声道:“不要吓我!”心忖若燕飞变成会寻仇的僵尸,肯定第一个不放过的就是自己。 
任遥在三人中最冷静,往青媞望去,沉声道:“你肯定他中了你的逍遥气吗?” 
青媞仍是惊魂不定,道:“我再不敢肯定。” 
任遥叹道:“此子确有鬼神莫测之能,若不是他弄出声音,江老妖将劫数难逃。” 
原来他负伤逃离宁家镇后,觅地疗伤,治好内伤后,再全速追赶车队,还赶在燕飞前面,到发觉车队遇袭,按曼妙留下的暗记,追上曼妙,着她发放讯号火箭,把江凌虚诱来,正要凭三人之力,围歼江凌虚,却给燕飞神推鬼使般破坏了,吓走江凌虚。三人遂来寻燕飞晦气,岂知觅到的竟是如此异象。 
任遥当机立断道:“青媞你负责送曼妙到建康去,由我负责追杀燕飞,即使他化为厉鬼,我也有方法令他永不超生。” 

司马道子气冲冲的回到王府,随他从宫内回来的还有王国宝和菇千秋两大心腹。 
三人直入内堂,分宾主坐下。 
司马道子一掌拍在身旁小几上,怒道:“战争还未有最后结果,皇兄便急不及待的封谢安作甚么卢陵郡公,谢石为南康县公,谢玄为康乐县公,谢琰为望祭县公,一门四公,当世莫比。可是若苻坚凭边荒集的大军反扑,重渡淮水,谢安再保不住皇兄的半壁江山,皇兄是否又须急急褫夺对他们的封赏。唉!皇兄的所作所为,真的令人费解。” 
王国宝皱眉道:“照道理皇上于晓得谢安持宠生骄,指使手下欺压元显公子的事,该有提防才对。” 
司马道子没好气的道:“此事更不用说,他在见谢安前,亲自向我提出警告,着我好好管教儿子,差点给他气死。” 
菇千秋阴恻侧道:“王爷不用动气,皇上是因淝水之胜忽然而来,且得来不易,故心情兴奋,喜出望外,乃人之常情,故对谢安有感激之心。一旦战胜的热潮减退,将不得不回归到种种现实的问题上,那时王爷说的话,皇上定会听得入耳。” 
司马道子回复冷静,沉吟道:“皇兄让桓玄继承大司马的圣谕批文,已发往荆州,谢玄与桓玄一向不和,谢安怎会反在此事上支持桓玄,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即使怕桓玄起兵作乱,大可把事情拖延,待与苻坚胜负分明后再想办法,你们怎样看此事?” 
王国宝双目闪过妒忌神色,两玄的不和,固是江南众所周知的事,可是他和桓玄更是关系恶劣,他舆桓玄曾在一个宴会场合中发生龃龉,闹得非常不愉快。 
点头道:“以谢安一向护短的作风,理该待击退苻坚后,把谢玄捧上大司马之位,那时候谢家更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菇千秋奸笑道:“照我看谢安是在表明立场,向皇上暗示他对权力并无野心,他谢家并不希罕大司马之位。” 
司马道子冷哼道:“这或是他以退为进之策。” 
菇千秋阴阴笑道:“谢安深谋远虑,有此想法绝不稀奇,不过他有个大缺点,如我们擅加利用,可以轻易把他扳倒。” 
菇千秋在司马道子的心腹手下中,最足智多谋,满肚阴谋诡吁,司马道子闻言,大喜道:“还不给我说出来!” 
菇千秋故意慢吞吞的道:“谢安的缺点,是他有着江左名士的习气,追求的是放纵任意和逍遥自适的精神,不住怀念往昔退隐东山的生活方式。只要我们狠狠予他一个重重的打击,便可惹起他退隐之念,那时只要皇上不挽留他,肯定他万念俱灰。那时建康将是王爷的天下,王爷想对付那个人便那个人,谁敢反对?” 
司马道子皱起眉头,道:“在现今的气氛下,我们若对谢安轻举妄动,会令皇兄不快,到头来被责的不又是我吗?” 
菇千秋胸有成竹的道:“只要我们谋定后动,教谢安抓不着我们任何把柄,而谢安虽明知是我们干的,却苦于无法指证,最妙是这件事对皇上来说又不关痛痒,使谢安进既不能,惟有黯然告退。” 
王国宝道:“菇大人不要卖关子好吗?快爽脆点的说出来,看看是否可行。” 
菇千秋淡淡道:“杀宋悲风!” 
司马道子和王国宝两人面面相觑,宋悲风乃追随谢安多年的忠仆,杀他等于直接捋谢安的虎须,后果难测。 
王国宝摇头道:“皇上刚训斥王爷,着王爷管教元显公子,掉个头我们便去杀宋悲风,王爷怎样向皇上交待?” 
菇千秋道:“微妙处正在这里,宋悲风本身是无关痛痒的人物,但对谢安却意义重大,我们方的人完全置身于此事之外,另安排能人出手,还布置成江湖公平决斗的格局,那皇上如何可怪罪王爷,谢安则是哑子吃黄连,有苦自己知。” 
司马道子吁出一口气道:“宋悲风虽然身份低微,但他的剑法却一等一的剑法,环顾建康,除我和国宝外,恐怕没有人是他的敌手。若要杀他,必须采伏击围攻的方法。” 
王国宝也点头道:“即使有这么一个人,若他搏杀宋悲风,不要说谢安,皇上肯定不会放过他。” 
菇千秋欣然道:“就让我们请出一个连皇上也不敢降罪,其武功又稳赢宋悲风的人,那又如何呢?” 
司马道子一震道:“小活弥勒!” 
菇千秋缓缓点头,道:“竺雷音明天便要动程往迎我们的‘小活弥勒’竺不归大师,他的武功仅次于‘大活弥勒’,与尼惠辉在伯仲之间,以他老人家的功夫,只要答应出手,宋悲风必死无疑。” 
王国宝兴奋的道:“这确不失是可行之计,只要我们巧布妙局,装成是宋悲风开罪小活弥勒,谢安也没有话可说。” 
司马道子仍在犹豫。 
菇千秋鼓其如簧之舌道:“此计万无一失,加上我们即将抵达的绝色美人儿在皇上寝边说话,谢安又确是功高震主,必可遂王爷心愿。” 
王国宝一头雾水问道:“甚么绝色美人儿?” 
司马道子和菇千秋没有理会他,前者瞧着菇千秋,一字一字的道:“千秋思虑周长,此计确是可行。不过若宋悲风被杀,将触动整个谢家,谢玄牢牢控制北府军兵权,若把此事闹大,我们引进新教的大计极可能半途而废,而不归大师将变成真的归不了北方,我们如何向大活弥勒交待?” 
菇千秋从容解惑道:“谢安捧桓玄为大司马,是作茧自缚,有桓玄牵制谢玄,他空有北府兵在手,仍不敢妄动。更重要是谢安倦勤的心态,如此事真的发生,皇上又纵容不归大师,我敢肯定谢安只余告退一途,绝不会有第二种可能性。” 
“砰!” 
司马道子一掌拍在几上,冷喝道:“就这么办!” 

谢安于宫宴中途告退,司马曜乐得没有他在旁监视,更可放浪形骸,立即赐准。 
谢安先送王坦之返王府,此时整条乌衣巷已完全被欢乐的气氛笼罩,各户豪门张灯结彩,家家大开中门,不但任由客人进出,还侍之以名酒美食,虽时过二更天,却没有人肯乖乖在家睡觉,特别是年轻一代,男的奇冠异服,女的打扮得花枝招展,联群结队的穿梭各府,嬉闹街头,好不热闹。 
更有高门大宅鼓乐喧天,歌舞不绝,比对起今夜前的人人自危,家家门户紧闭,一片末日来临前的情况,其对比之强烈,不是亲历两景者,实在无法想象。 
谢安马车到处,人人喝采鼓掌,一群小孩更追在马车后,无处不受到最热烈的欢迎。 
不过乌衣巷出入口仍由卫兵把守,只许高门子弟进出,寒门人士一律严禁内进,泾渭分明。 
谢府的热闹是盛况空前,属于谢安孙子辈的一代百多人,全聚集在府前大广场上玩烟花放爆竹,门前挂起以百计的彩灯,加上拥进府内祝贺谢安以表感激的人群,挤得广场水泄不通。 
好不容易进入府门,立时爆起震天采声,高呼“安公”之名不绝,人人争睹此次胜仗大功臣的风采。 
谢安的心情却更是沉重,司马道子中途拂袖而去,是非常不好的兆头。 
在此一刻,他谢家臻于鼎盛的巅峰,可是综观江左政权所有权臣的下场,不立功反比立功好,立小功反比立大功好,而苻坚的南来,使他在无可选择下,立下大功,还是自古以来,从未有过的显赫大功,后果确不堪想象。 
谢安自出仕东山后,过往隐居时的风流潇洒、放情磊落已不复得,在放达逍遥的外表下,内心深处是充满感时伤世的悲情,还要承受长期内乱外患杀戮死丧遣留下来的精神重担。而在这一刻,胜利的狂喜与对大晋未来的深忧,揉集而成他没法向任何人倾诉的复杂心怀。 
若可以选择,他情愿避开眼前的热闹,躲到千千的雨坪台,静静的听她弹琴唱曲,灌两杯美酒入肚子去。 
当然他不可以脱身离开,在万众期待下,他必须与众同乐。 
宋悲风等一众随从,根本无法插手侍候谢安下车。 
占得有利位置的一众谢家子弟,一哄而上团团围着泊在府门的马车,由有谢家第一美女,年方十八,谢玄的幼女谢钟秀与另一娇美无伦,年纪相若的少女为他拉开车门。 
谢安刚踏足地上,众少男少女百多人齐声施礼叫道:“安公你好!” 
接着是完全没有拘促的笑声,四周的人纷纷叫好,把本已喧闹的气氛推上最高峰。 
一个小孩往谢安扑过来,撞入他怀里去,嚷道:“爷爷是大英雄!” 
谢安一把将他抱起,这孩儿叫谢混,是谢琰的第三子,谢安最疼爱的孙儿,自少仪容秀美,风神不凡,对善于观人的谢安来说,谢混是他谢家继谢玄后最大的希望。 
谢钟秀不甘示弱的抢到谢安的另一边,紧挽着他的臂膀。 
谢安忽然想起女儿的错嫁夫郎,暗忖定要提醒谢玄,为钟秀选择夫婿须小心其事,不可重蹈自己悔之已晚的覆辙。 
在这一刻,他把一切烦恼置诸脑后,心中充满亲情的温暖,更感激群众对他的支持。 
他的目光落到正以崇慕尊敬的眼光,眨也不眨瞧着他,与谢钟秀一起为他拉开车门的秀丽少女脸上。 
心想此女的娇俏尤在谢钟秀之上,且绝不在纪千千之下,为何自己竟完全没有见过她的印像。看她与府内子弟的稔熟,当为某高门的闺秀。 
谢钟秀凑在他耳旁道:“叔爷呵!她是王恭之女王淡真,她……” 
群众见到谢安,爆起满天采声,把谢钟秀下面的话全盖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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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南北双雄  (更新时间:2004…3…26 16:42:00本章字数:3566)  
 

燕飞冲出密林,狂驰于边荒的草原上,他不但没有目标方向,且根本不知自己在干什么,不晓得自己在奔跑。 
在极度的火热和冰寒的争持激荡后,他的灵觉似若告别了以他身体作战场的冰霜与烈焰,他的心神完全被一幕一幕纷至沓来的往事占据,不晓得任何关于身体的事,灵魂与肉体再没有任何连系。 
一切变成漫无目的。 
起始时,他受尽寒热的折磨凌虐。 
当来自丹劫的火热占到上风,任遥和青媞的至寒之气便像退避三舍,任由热气焚心,他喷出来是火辣辣的气,全身发烫,周围的一切都在晃动,吸进肺内的再不是初冬冰凉的空气,而是一团一团的火焰,毛孔流出来的汗珠顷刻间已被蒸发掉。他清楚感觉到丹劫无边的威力,而他的生命正不断萎缩和步向消亡,他唯一想的的是冰凉的河水,所以必须不住奔跑,寻觅水源。 
可是不旋踵寒气又不知从那裹钻出来,若如烈火被冰雪替代,脉搏转缓,血液也给冷得凝固起来。这时他想到的只有继续奔跑,以免血液结成冰霜,且期待火热的重临。 
如此寒热交替无数次后,身体变得麻木不仁,没有任何感觉。 
一幕童年往事涌上心头。 
当年他和拓跋圭是十一、二岁的年纪,拓跋圭不知从何处弄了一坛汉人酿的烈酒“烧刀子”回来。 
两人躲在一处荒野偷尝,最初几口辣得两人喉嘴如火烧,接着喝下去却觉愈辣愈刺激,终喝至酩酊大醉,卧倒山头,过了一夜。到明天午后才给娘亲和大批族人寻到。 
燕飞随娘亲回帐幕后,本以为会挨棒子,岂知娘亲只死命抱着他,默默流泪,没有半句责骂。 
此事现在浮现心头,燕飞只想大哭一场。 
忽然间,灵魂像从夜空忽然回归到身体,再没有丝毫寒或热的感觉,全身飘飘荡荡的。 
此时他方晓得自己在荒原上疾驰,速度比他以前任何尽展全力的飞奔更要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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