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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边荒传说-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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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垂唇角飘出一丝笑意,淡淡道:“送君千里!” 

谢玄微一緛愕,竟还剑鞘内,接下去道:“终须一别! 慕容兄下一个站头,该不会是洛阳或是长安吧?” 

刚才,两大宗师级高手仍是作生死决战;此刻,两人却忽然一派惺惺相惜的神态,教人完全摸不着头脑。但不论如何,双方人马都为之暗松一口气。 
谢玄举步往慕容垂走过去,全无戒备似的从腰际掏出那载有燕玺的羊皮囊,慕容垂把北霸枪移到身侧,微一用力,枪柄插入泥土内,腾空左手,两手探前,恭敬接过谢玄以一对手奉 
还的旧燕瑰宝。 

慕容垂再没有半分敌意,微笑道:“你心知我心,一切尽在不言中。”接着哈哈一笑,取回长枪,一手捧玺,与谢玄错身而过,各自往已阵地走回去。 

刘裕心头一阵激动,想到当玉玺回到慕容垂手上的一刻,被苻坚亡国的大燕,就在那一刻复活过来。不论北方被冷裂为多少国,慕容垂的大燕国,肯定是最举足轻重的一国,是最有资格问鼎北方霸权的一股力量。而拓跋珪的代国,在现时形势下,根本尚未站得上边。 

手下回报,除前方敌人外,再无敌踪。 

刘裕终放下心来,对慕容垂舍单打独斗而改采群战伏击的恐惧,一扫而空。 

当谢玄潇潇洒洒的登上丘坡,慕容垂飞身上马,与手下呼啸而去,一阵旋风般卷入北面的疏林区,放蹄马去。 

刘裕慌忙迎上谢玄,众兵齐声欢呼,欢迎没有辱没威名的主帅安然归来。 

慕容垂的北霸枪,天下谁不畏惧,谢玄能与其平分春色,足使人人振奋腾跃。 

刘裕伴在谢玄身旁,道:“没有伏兵! 我们是否该赶往边荒集?” 

谢玄压低声音道:“我们立即回寿阳,若非此乃非常时期,慕容垂不愿付出惨痛代价,我肯定要命丧边荒。”

刘裕心头剧震,晓得谢玄已负了内伤,而慕容垂因要赶返北方争雄斗胜,毋明知力足以搏杀谢玄,可是自已亦难免同样受创,故悬崖勒马,放弃此念,“一切尽在不言中”,正是指此。 

谢玄接着微笑叹道:“好一把北霸枪。” 

翻身跳上手下牵过来的战马,领头朝南驰去。 

刘裕追在他马后,耳中还听到慕容垂部队不断远去的马蹄声,驰想着终有一天,胡马会再次南下,而不论谢玄发生甚么事,只要他刘裕还在,他一定会尽一切力量与之争锋到底,永不言退。 


阴寒彻底消失,火热却像阴魂不散般复活过来,初期在气海积聚酝酿,然后逐渐扩散往全身大小经脉窍穴。 

燕飞虽没法动弹,神智却是前所未有的清明,准确地掌握到自已此际的处境………他正步向死亡,且是练武修道者最惧怕的一种死亡方式。 

走火入魔的诸般情况,林林种种,千门万类,轻重不一,但大致上仍可分为阴阳两大类,而属阳刚性的走火入魔,最可怕和终极的便是「焚经」。 

可怕的“阳火”会焚烧每一条经脉,让遇大祸者,尝遍椎心裂脉的极度苦楚,且因脑内诸脉亦不能免祸,被焚者会经历逐渐变成发狂疯子的可怕感受,那种对心灵和肉体的摧残,实不足为外人道。 

焚经之祸,多发生在修天道丹法的高人身上,且是极为少有,百年不得一见。燕飞虽曾在道家宝典看过有关记载,却从没有放在心上,更从没有想过,会发生在自已身上,他终于明白“丹劫”两字的含意。 

本来,只要他服下“丹劫”,此祸立即临身,幸而,他正遭受融合任遥和青媞两人,施诸于体内的冰脉阴劫,阴阳排斥下,斗个不亦乐乎,驱动他疾奔百里。 

到这一刻,阳劫大获全胜,阴劫消退,他也失去阴阳相激产生的惊人动力,只能等待焚经而亡的凄惨结局。 

蓦地,任遥的声音传入耳鼓,长笑道:“我的燕飞,在我看来,你是猪狗不如的蠢物! ” 

一股力量,把他从地上扯得像牵线傀儡般,从地上立起来,接着两耳贯满劲气破空的呼啸声,任遥竭尽全力的以双掌重重击实他的背心。 

焚经的阳火,像遇上缺口的暴虐洪水般,朝任遥击背的手掌迎上去,而任遥的双掌,却送入千川百河般的冷流真气,投入他有如火炉似的大小经脉去。 

那种动人的感觉,怎样也没法描述出来。 

任遥一声惊呼,往后抛跌;燕飞也应掌前飞,“蓬”一声跌伏草原上,眼前一黑,昏死过去。在失去知觉前,大地像敲响战鼓,且是以千计的鼓槌以地为鼓的狂敲。 

谢玄和刘裕,首先策马驰上一座小丘之顶,眼前出现的景像,看得两人大为错愕。 

在平原上有两个人,于月照下一人生死未卜的俯伏地上,另一人则盘坐其后方五丈许处,一身王侯装束打扮。 

刘裕定神一看,失声叫道:“是燕飞!” 

谢玄闻言立即腾空而起,往距离他们过千步外的两人凌空掠去。 

盘坐地上的任遥也蓦然一震朝住看过来,见到出现山头的北府骑兵,大喝一声,从地上弹起来,掣出御龙剑,往前飞跃,务要在谢玄抵达前,予燕飞致命的一剑。 

今趟他学乖了,只敢借助宝刃的锋利,置燕飞于死地。 

“铮!” 

谢玄拔出九韶定音剑,在半途中奇异地加速,剑鸣大作,刹那间变成充天塞地的呼啸,像平野忽然刮起暴烈的狂风,以惊天泣地的威势,直击往燕飞扑去的任遥。 

任遥自信可肯定,自已可以在谢玄杀至前,取燕飞的小命,可是接踵而来的局面却非是他所能应付。此时谢玄的剑气已遥遥把他笼罩锁紧,一旦被谢玄缠上,致陷身千军万马重围内,再多几个任遥也无法脱身。 

当机立断下,任遥猛提一口气,使个千斤坠,在离燕飞半丈许处落往地上,御龙剑化作漫天芒光,往谢玄激射而去。 

刘裕亦跃离马背,往燕飞伏处奔去,却比谢玄落后近两丈,眼睁睁的瞧着谢玄的九韶定音剑有如一条青龙般,破入任遥的剑网里,发出一声响如霹雳的激爆巨音。 

任遥往后飞退,长笑道:“不愧上上品的高手,任遥领教了。”眨眼间消失在南面丘坡之外。 

谢玄落到燕飞身旁,凝立不动,英俊的脸容,红霞一闪而没,这才还剑鞘内。 

刘裕看不见谢玄异样的情况,扑到燕飞俯伏处,探手搭上他腕脉,好半晌后,脸上现出古怪之极的神情。 

谢玄往他望来,讶道:“他究竟是生是死?” 

众手下纷纷奔至,不用吩咐,各自在四方布防。 

刘裕小心翼翼把燕飞翻身变成仰卧,后者脸色如常,只像熟睡过去的样子。刘裕摇头道:“真古怪!我从未见过这种情况。” 

谢玄半蹲下来,搭上燕飞的腕脉,闭目凝神,在刘裕和诸兵将的期待下,雄躯一震道:“真的非常古怪。” 

刘裕道:“他的经脉完全没有真气往来的迹像,口鼻呼吸之气断绝,若不是他的心脉仍有似有若无的动静,我会认为他生机尽绝。” 

谢玄双目睁开,射出慑人的异釆,沉声道:“有些超乎我们想象之外的怪事,已发生在你的好朋友身上,他目下的情况,类似道家修真之士,难能罕见的胎息状况。所以,千万不可以硬生生把他弄醒过来,怕亦没有人可以办到。我们目前可以做的,是把他运返寿阳,再让他自然醒过来。” 

刘裕心中一阵难过,垂首道:“他的内功劲气?” 

谢玄木然道:“他可以不变成废人,已是非常幸运。我们只好待他醒过来后,再为他想办法吧!” 

刘裕双目泪水涌出,忽然间,他深切希望燕飞永远不要醒过来,永远不用面对失去内功修为的残酷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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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二 章 劫后余生  (更新时间:2004…3…26 16:46:00本章字数:5542)  
 

燕飞的意识像在最黑深的海洋底下,逐渐往上浮升,飘飘荡荡,有如无根的浮萍,思想逐渐凝聚,身体由冰冷渐转暖和,到最后终于发出一声呻吟,睁开双眼。 
入目的幻境,彷如梦境般不真实。 
那是一个宽敞的房间,布置高雅简洁,他由床上拥被坐起来,阳光从一边的窗子温柔的洒进来,外面的世界银白色一片,显是刚下过一场大雪。 
他此刻的感觉奇怪诡异到极点,因眼前置身处,与之前的世界没有半点可供联系的地方,虽然那亦只是残破的零碎记忆,模糊而不清。 
阳光并不强烈,可是他却生出承受不起的感觉,忙合上眼睛,急速的呼吸着。 
自己为什么会身在这里呢? 
他自然而然内察身体的状况,手足正在恢复气力,可是一样充盈着的真气,却似有若无般,完全无法凝聚。 
燕飞心头剧震,晓得已失去内功修为,变成一个平常人。 
足音自远而近。 
燕飞目光投往房门处,门外应是一个小厅,来人已步入厅堂,正向房间走过来。 
会是何人呢? 
一个小婢跨过门槛,现身眼前,虽算不上美丽,但五官端正,一对眼睛大大的,很惹人好感。她似乎没有想过,睡在帐内的燕飞会醒过来似的,轻松的走进来,迳自把一个装满热水的木盆,放在床头几上,热气腾升中,又取下搭在肩头的毛巾,放进水里去。 
燕飞想叫一声“姑娘”,可是说话忽然变得无比艰难,声音到达咽喉处,变成一声呻吟。 
小婢浑体剧震,脸上现出古怪之极的神情,朝帐内望进去,看到坐起来的燕飞,像见到鬼般猛退两步,捧着胸口,双目射出难以相信眼睛所见的神情。 
燕飞也呆看着她,对她剧烈的反应大惑不解。 
小婢嘴唇轻颤,似要说话,下边一对腿却不自由主的退开去,抵门旁时尖叫一声,掉头狂奔,穿过厅堂,不知走到那里去了。 
燕飞感到一阵软弱,躺回卧榻去,望着帐顶。 
天啊!究竟是什么一回事?难道地府竟是这个样子,与死前的世界没有任何分别。假设进房来的不是别的人,而是他过世的母亲,那该有多好呢? 
失去知觉前的记忆,逐分的回到记忆的海洋里,背心还隐约有被任遥双掌全力重击的冰寒感受。 
蝶恋花呢? 
燕飞再坐起来,目光四处搜索,待见到蝶恋花安然无恙地挂在房间一边墙壁上,伴着它的还有庞义的斩菜刀,心底里升起暖意,旋则内心苦笑。对此刻的他来说,蝶恋花已失去应有的作用。 
难道任遥的双掌,竟震散自己自幼修行的内功?细想又不觉是那样?也可能是丹劫的遗害? 
足音再起,三至六个人正朝他所在处急步赶来,换过以前,他肯定可从足音掌握来者的准确人数。 
燕飞暗叹一口气,闭上眼睛,心忖,来的莫要是任遥或妖女青媞,否则老子便有难了。 
一把男声在门外道:“你们留在这里。” 
燕飞稍松一口气,因为并非任遥的声音。 
“燕兄醒来了吗?” 
燕飞大吃一惊,因为他没有听到有人走近床头的声音,缓缓张开眼睛,一名四十岁许,身穿青衣武士服的中年男子挺立床旁,一对眼睛射出欢喜恳切的神色,正仔细打量自己。 
燕飞坐起身来,两手搁到曲起的膝头上,摇头挥掉脑海里的胡思乱想,沉声问道:“这处是什么地方?” 
男子揭开睡帐,挂上帐钩,坐到床沿,亲切的道:“是建康城乌衣巷谢府。” 
男子露出同情而又可惜的表情,轻轻道:“燕兄在边荒集为任遥所伤,一直昏迷不醒,玄少爷把燕兄送往寿阳,然后再转送到这里来。幸好天公开眼,燕兄终于苏醒过来。” 
又犹豫的道:“燕兄目下情况如何?” 
燕飞心忖,那么自己至少昏迷了十多天,不理他的问题,道:“我昏迷了多久?” 
那人答道:“刚好是百天之数!” 
燕飞难以置信的道:“什么?” 
那人肯定的道:“真的刚好是一百日,玄少爷击退任遥,救起燕兄,燕兄便处于类似修道之士的胎息状态中,生机几绝,只有心脉缓缓跳动。百天内燕兄没有喝过半滴水,连精通医道和丹道的支遁大师,亦对燕兄的情况百思不得其解。” 
燕飞挪开锦帐,舒展筋骨,出奇地心头一片平和,并没有因为失掉内功而来的颓唐失意,往入门处看去,几个人正探头探脑的在看他,是府内护院婢仆一类人物,包括大眼睛的小婢在内。 
那人又关心的问道:“燕兄感觉如何?” 
燕飞停止动作,道:“兄台高姓大名?” 
那人答道:“本人宋悲风,是安爷的随从。” 
燕飞微笑道:“原来是宋兄,在边荒集我早听过宋兄大名。” 
宋悲风谦虚道:“我并没有值得人提起的地方。” 
燕飞道:“宋兄过谦了。我现时情况很好,百天没有吃喝任何东西,仍没有任何饥渴的感觉,自己也不敢相信。今天岂非已过春节?” 
宋悲风试探道:“燕兄可以运气行血吗?” 
燕飞淡淡道:“这方面却完蛋了,以后再与武功剑术无缘!” 
宋悲风剧震一下,露出心痛婉惜的神情,却欲言又止,最后道:“真奇怪!若燕兄因受伤过重,真气乱行,致生散功之祸,那么轻则走火入魔,瘫痪疯狂;重则焚经劫难而亡!怎会燕兄弟像似没事人一个的样子?而且眼内神采聚而不散,藏而不露,其中肯定有我们认知之外的微妙处。” 
燕飞从容道:“想不通的事不用费神去想,我虽失去武功,精神却非常好,有点死而复生的快慰感觉。很想到处逛逛,看看建康比之五年前有甚么变化。” 
宋悲风对燕飞不把武功的存废放在心上,心底由衷佩服,且他一字不提曾为南晋立下的大功,令他更增敬重,欣然道:“燕兄弟游兴大发,宋某乐于尽地主之谊。不过,还请稍待片刻,我须立即通知安爷和高公子。” 
燕飞讶道:“高公子?” 
宋悲风道:“是高彦公子,自知你来到这里,两个多月来,他每天都来探望一次,风雪不改。亦只有燕兄弟如此英雄好汉,才交的上高公子这种朋友。” 
燕飞失声道:“竟是高彦那小子!他在这里干甚么?” 
宋悲风像怕给站在门槛外的婢仆听到般,压低声音道:“高公子是个风流人物,兼且边荒集已被烧成废墟,所以在这里乐而忘去。不过他对你确是关心的,小琦还看到他,数次坐在你床旁偷偷哭起来呢。” 
燕飞愕然道:“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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