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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2部分

边荒传说-第502部分

小说: 边荒传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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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流哑然笑道:「燕兄的要求很公平,我既要知道燕兄的秘密,当然要先透露自己的底细。坦白说,我和燕兄间谁高谁低,对大局已是无关痛痒。即使我能杀死燕兄,影响的只是拓跋珪与慕容垂间的斗争,绝不能左右南方局势的发展,反只会便宜了南方的胜出者。」

燕飞点头道:「慕兄看得很透彻。现今南方的情况,等若箭已离弦,只看能否命中目标。当巴陵重入两湖帮之手,广陵则被刘裕攻占,慕兄当晓得我非是虚言恫吓。」

慕清流淡淡道:「燕兄为何独不提建康的情况,是否有些事是你不想提及的,以免引起我的警觉呢?」

燕飞心叫厉害,和这人说话须非常小心,一个不留神,又或故意忽略某一方面的事,都会惹他怀疑。幸好李淑庄只字不提关长春,否则怕他早猜到他们的倒庄大计。

燕飞道:「在建康我们之间的情况,可以近身搏击来形容,大家都要展尽浑身解数,不容有失,有些事不便说出来吧!」

慕清流苦笑道::冱正是我生出危机感的另一原由,令我害怕的地方,就是我们在明,你们在暗,主动权已落入你们的手上。」

燕飞道:「我很欣赏慕兄的坦白,令我对圣门大为改观。」

慕清流沉吟片刻后,道:「事实上我和向雨田都可说是圣门的异种,向雨田之所以会这样,皆因他的师傅退隐沙漠后,专志修练敝门秘传的**,再不过问敝门的事,所以培育出来的徒弟,对敝门没有归属感。而我的情况却不相同。敝门又可分为两派六道,其它门派的名称恕我不便透露,但我所属的派系花间派,不论武功心法,均在敝门中另辟蹊径,故培养出来的传人亦与其它派道传人迥然有异,对事物更有另一套看法。至于我个人的决定,是否可作为敝门的决定,那就是要看事情的缓急轻重,如是关系到争天下的斗争,那各派道当有自行决定的权利。如果我认为事不可为,会向其它派道发出全面彻退的指示,至于他们是否遵从,则不是我可以管辖的事。这么说
燕兄满意吗?」

燕飞默然片刻,然后轻描淡写的道:「慕兄这般坦白,我也不瞒慕兄,墨夷明正是我燕飞的生父。」

以慕清流的修养,仍忍不住失声道:「甚么?」

燕飞道:「此事慕兄须为我严守秘密,这是我不愿让人晓得、至乎不愿提起的事。现在慕兄该明白为何我会与向雨田成为伙伴好友,因为我们可以完全信任对方。」

慕清流呆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燕飞叹道:「你们是没有机会的,关键处在桓玄,而桓玄根本不是刘裕的对手,形势的发展,会令慕兄再不怀疑我的看法。收手吧!只有急流勇退,方可保持贵门的元气,我实不愿贵门毁在我燕飞手上。这是个成者得到一切,败者输掉家当的游戏,中间没有丝毫转寰的余地。如果慕兄坚持战至最后一兵一卒,我只好用尽全力来打击贵方,再不讲甚么人情渊源,因为我再没有选择。」

慕清流深吸一口气道:「听燕兄的语气,对如何打击我们,早已成竹在胸。」

燕飞道:「慕兄是因测不破我们的手段,致生惧意,对吗?」

慕清流双目精光闪动,沉声道:「我们可否立下赌约,假如巴陵、广陵确如燕兄所料,在十天内陷落,我立即向敝门发出全面撤退的指令,但如果燕兄所料有误,燕兄则须退出南方的纷争。」

燕飞想也不想的道:「三日为定。」

慕清流动容道:「原来燕兄对自己的猜想竟有十足的把握。」

燕飞道:「慕兄不是想反悔吧?」

慕清流苦笑道:「我们曾要求桓玄让我们负责镇守江陵,那便可以兼顾巴蜀和两湖的形势发展,岂知却给这蠢货一口拒绝。而燕兄提出的,正是我们最害怕会出现的情况。若让形势发展至那种田地,我们若仍不懂收手,便像桓玄般愚蠢。」

燕飞欣然道:「慕兄确是提得起,放得下的智者。」

接着又道:「我们今夜能在此谈笑,正表示我们进入短兵交接的阶段,慕兄将会对我们进行全面的反扑,我们当然也不会留手,情况的发展,再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了,慕兄有想过这方面的问题吗?」

慕清流叹道:「燕兄在建康的部署,我完全猜不着摸不透,燕兄指我能全面反扑,实在太抬举我了。」

燕飞微笑道:「以慕兄的才智,虽或未能猜到我们行事的细节,但总能掌握大概。桓玄之所以能轻取建康,全赖建康高门的支持。一旦桓玄失去高门的支持,桓玄也完蛋了。我们就算不作任何事,当桓玄逐渐暴露他的豺狼野性,将会失去高门的心,而目下形势正依这方向发展,谁都难以改变。」

慕清流皱眉道:「燕兄为何有这番话呢?」

燕飞正容道:「我的意思是桓玄必败无疑,慕兄愈早收手,愈能保持贵门的实力和元气。燕某之言至此已尽,希望慕兄好好考虑。」

慕清流道:「如我不能坚持直至赌盘开局,如何向门人交代?燕兄的好意心领了,我仍会留在画舫,燕兄若想找我说话,我慕清流无任欢迎。」



燕飞一声长笑,翻身投进湖水里去。

【第三章】 选择之权 



燕飞在宋悲风身旁坐下,讶道:「奉三到哪里去了?」

宋悲风答道:「他踩李淑庄的线去了。如何?」

燕飞道:「我见过大小姐,唉!」

宋悲风色变道:「大小姐出事了吗?」

燕飞露出沉痛的神色,道:「大小姐精神是差一点,但却没甚么大碍。问题出在孙小姐身上。」

宋悲风难以置信的道:「不会吧?孙小姐还这么年轻,而且一向体质不错。」

燕飞道:「我们都要坚强起来,面对这残忍的事实,据大小姐说,孙小姐自闻得淡真小姐的死讯后,自责极深,身体亦不住转坏,积忧成疾,她认为自己须为淡真之死,负上不可推卸的责任,最近更曾多次昏倒,令人担心。」



宋悲风的脸色难看至极点,两唇颤震,说不出话来。

燕飞道:「心病还需心药医。大小姐和我的看法相同,孙小姐心中的如意郎君肯定是刘裕无疑,只要刘裕能现身她眼前,向她求婚,说不定她会霍然而愈。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宋悲风忧心如焚的道:「你的真气对她也不起作用吗?」

燕飞道:「我的真气虽能减轻她的苦楚,却有点像饮鸩止渴,当下一次病发时,大罗金仙也救不到她。」

接着沉声道:「所以在那情况发生前,刘裕必须来到她身边,再看老天爷的意旨。」

宋悲风苦恼的道:「可是小裕现在怎可分身?」

燕飞道:「便让小裕自己作出选择和安排,但如果我们不给他这个选择的机会,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们。」

宋悲风愁眉深锁的道:「大小姐……唉……大小姐怎么看这件事?」

燕飞道:「她的表现很奇怪,表面看相当冷静,又或许是哀莫大于心死;只说生死有命,我们必须以平常心面对。」

宋悲风惨然道:「谢家究竟走了甚么厄运?为何会变成这样子的?」

燕飞道:「大小姐还说了些奇怪的话,她说离开也好,离开便再不用受苦了。」

宋悲风乏言以对,好一会后,现出一个坚决的神色,道:「我现在立即赶去京口,向小裕报告孙小姐的情况。小飞你说得对,我们必须把选择权交在他手上。」





屠奉三回到秘巢,已是三更时分,燕飞仍呆坐厅子里,神情木然。

屠奉三于他身旁坐下道:「发生了甚么事,为何你这般的神情?」

燕飞把谢钟秀的情况说出来,叹道:「谁都没料到孙小姐的情况如此严重,都是谢混那小子不好,与孙小姐最憎恨的桓玄眉来眼去,气苦了孙小姐。有关谢混的事我都瞒着宋大哥,怕他告诉小裕。因为小裕一向对谢混印象极差,如果孙小姐出了事,小裕会迁怒谢混,说到底谢混也是身不由己。」

屠奉三沉声道:「刘帅绝不可以到建康来,太危险了。而且北府兵不可一日无他,他不在,会令军心不稳。」

燕飞苦笑道:「我明白你的想法,更清楚你的想法有道理。如果我是刘裕,我会不顾一切到建康来见孙小姐一面。既然我自问会这 做,好应该也让刘裕有选择的机会。」

屠奉三一时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后才道:「我是太过讲功利了。对!我给你说服了。何况有你燕飞贴身保护刘帅,至不济也可以溜之天天。」

燕飞道:「我还有一件至关紧要的事告诉你,我刚才不但见过那圣君,还与他立下赌约。」

屠奉三失声道:「甚么?」

燕飞把情况详细道出,只瞒着自己乃墨夷明之子这个环节,当屠奉三听毕,忍不住长呼一口气,以纡缓心中紧张的情绪,道:「事情竟会如此急转直下,真教人意想不到,此事究竟于我们有害还是有利呢?如果你输掉赌约,岂非不能插手南方的事?」

燕飞答道:「如果我们不能在十天内分别夺得巴陵和广陵的控制权,这场仗的胜负也已清楚分明。小裕两次派船队闯关,正是深知夺取巴陵的重要性。而广陵一向是北府兵的根据地,只要小裕能于敌人阵脚未稳之际发动,肯定可以成功。」

屠奉三不解道:「我真的不明白,现时我们占尽上风,大有机会把魔门连根拔起,去此心腹祸患,为何燕飞你不但肯放他们一马,还冒上输掉赌约之险,似乎划不来吧!」

燕飞道:「你可知桓玄因今夜北府兵舰队闯关之事,已把建康的江防交由谯奉先负责,由此可见当桓玄觉察到失败的可能性,会转而倚赖谯纵和谯奉先,如果情况发展至这个地步,对我们将非常不利。慕清流此人才智高绝,又懂掌握时势,尽管我们能击败他,也必须付出沉重的代价。」

屠奉三道:「可是慕清流明示谯纵可以不遵从他的命令,纵然我们赢得赌约,仍未能得到我们应有的成果。」

燕飞道:「只要慕清流肯退出,余子岂还足道?」

屠奉三苦笑道:「我说不过你哩!」

又问道:一任后呢?」

燕飞道:「她或许已上床就寝,又或出去办事了,谁知道呢?」



屠奉三以苦笑回报。

燕飞问道:「你不是去侦察李淑庄的情况吗?有甚么收获?」

屠奉三道:「白走了一场。我依王弘的指示,潜进她在淮月楼附近的华宅,却寻不到她的踪影,然后再到淮月楼去,但她亦不在那里,」

燕飞道:「你没试过到江湖地去找她吗?她似乎对园内临淮的小亭情有独钟,爱到那里去。」

屠奉三略作沉吟,有点难以启齿的道:「我们是否仍须要继续进行对付李淑庄的计划呢?」

燕飞凝视他好一会,微笑道:「屠兄是否对李淑庄生出怜香惜五之心呢?」

屠奉三叹道:「她的确是动人的尤物,魅力十足。不过话是这么说,但我比任何人都明白,倒庄大计必须继续下去,个人的感觉并不重要。」

燕飞道:「我却有另一个想法。」

屠奉三精神一振的问道:「甚么想法?」

燕飞道:「春江水暖鸭先知,你道现时在魔门之中,撇开慕清流不论,谁是最先察觉到桓玄已显败象的人呢?当然是李淑庄,对吗?桓玄的急于称帝,肆意践踏司马氏,又对谢钟秀显露野心,加上施政紊乱,待人至严,律己不力,必令建康高门生出离心,而李淑庄会直接感受到这方面的压力。以魔门中人的行事作风,李淑庄肯作桓玄的陪葬品吗?」

屠奉三皱眉道:「你令我想到另一个危机,假如李淑庄晓得事不可为,还买我的丹方干甚么?最聪明的方法是挟财而遁,等待另一个时机。」

燕飞道:「若真给小裕取桓玄而代之,还有甚么等待时机可言?只要小裕一天在位,魔门肯定全无机会。」

屠奉三道:「我给你弄胡涂了,你究竟想说甚么呢?」

燕飞道:「我只是分析李淑庄的心态,或许我看错了,谁说得定呢?慕清流曾流露出意兴阑珊的神情,恐怕便是因得悉建康高门对桓玄的支持正不住的减退。对付李淑庄的计划仍要进行下去,但分寸要由你拿捏掌握。假设我们成功赢得赌约,而李淑庄亦肯依慕清流的指示撤退,我们当然可以放李淑庄一马。」

屠奉三精神大振道:「既有选择的自由,我的心情好多了。」



燕飞道:「屠兄是不是对李淑庄心动了。」

屠奉三苦笑道:「心动有啥用?像李淑庄这种背景出身的人,绝不会轻易对人动情,更何况是贪财好色的关长春。我从她眼中,只看到鄙视不屑的神色。」

燕飞道:「男女间的事很难说,看看任后便明白。其它由老天爷安排如何?」

屠奉三道:「形势的发展确是出人意表,为免夜长梦多,我打算明晚去见李淑庄,看她是不是有作交易的诚意。如果她出手杀我,我们的倒庄大计也完蛋了。」

燕飞道:「就这么办。一切待明天再说,明天再想。」





广陵。午后时分。

刘裕在孔老大和魏泳之左右相伴下,进入仓房,正在那里候命的二百多个北府兵兄弟全体起立,但却没有弄出任何声音,每个人双目都闪动着兴奋和期待的光芒。

刘裕含笑立定,道:「请孔老大来和我们说几句话。」

孔老大吓了一跳,忙道:「刘帅说笑哩!我有甚么资格说话?」

魏泳之欣然道:「刘帅说谁有资格,谁便有资格,何况你是我们北府兵最爱戴的龙头老大,老大你就随便说几句为众兄弟打气吧。」

孔老大见人人点头,登时感到大有面子,他也是见惯场面的人,道:「刘帅吩咐,孔某怎敢不听说听道?就来说说我的心情,我感觉轻松,一点都不紧张,因为刘帅和他的北府兵兄弟来了。」

众人均露出笑容,却不敢笑出声来,怕惊动敌人。

此仓位于孔老大的一所华宅后院,本为粮仓,现在搬空了来藏兵。此宅邻近帅府,以之作突击的据点,占尽地利。

魏泳之笑道:「孔老大对我们有信心是有道理的,因为回到广陵,我们蒙上眼睛,也懂得怎样走进帅府,宰掉桓弘,打赢这场仗。」

众人握拳击往上方,以此无声的方法,表现心中的激动和必胜的信心。

孔老大道:「轮到刘帅开金口哩!」

刘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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