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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琴剑烟雨清平梦-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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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看天意了。
  



☆、苦心孤诣付春情1

  “太上皇?”
  
  尽管这些日子以来经历了太多噩梦般匪夷所思的变故,对如今的杜正清来说,就算天上突然掉下块陨石砸到他面前,那也只能算是稀松平常的小意外,然而,在看到杨灏出现在怡园门口的那一刻,他那通常是神情淡然、波澜不兴的脸上还是流露出了不小的震动之色。
  
  “这阵子只顾着忙我的宝贝女儿、宝贝孙儿,还有那未出世的不知是孙儿还是孙女的小宝贝,倒是很久没有来找你聊天了呢!”看着满面讶色,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的杜正清,杨灏慈祥地微笑着走上前去,“怎么,不欢迎我?嫌我这游手好闲的老头子晃到这里来,碍了你的公事了?”
  
  “不不不,怎么会?”杜正清急忙摇头,“公事早就办完了。太上皇若是不嫌弃的话,就请到正清房里坐坐吧。”
  
  杨灏欣然应允,跟着杜正清来到他现在所住的客房坐下。接过杜正清为自己倒的茶,他瞥了眼依旧站在自己面前的年轻人,伸手指指对面的椅子道:“你也坐啊。我这客人都不客气,进门就赖在椅子上了,哪有主人还一直站着的道理?”
  
  杜正清知道杨灏不愿意自己在他面前过分讲规矩,于是道声“谢太上皇”便坐下了。他原本很喜(炫书…提供下载)欢这位和蔼可亲,对他如父亲般慈爱的老人家,但自从为了救承秀被迫留在云桑馨泽身边以后,他就不敢再见杨家的任何人了——既是觉得没脸见他们,更是怕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在他们面前露出什么口风。
  
  这段时间,不管是承秀,还是载熙、杨灏,的确都没有来找过他,承秀不会再来,这早在他意料之中,载熙、杨灏不来,想来不是为了公事,便是为了承秀的病,忙得没心思顾及这些。
  
  感觉自己似乎已被所有的人遗忘、抛弃了,他的心中难免有些失落,甚至是悲凉,但与此同时,他也是深感庆幸的,没有人来质问自己和承秀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就说明,承秀回去以后不曾告过他的状,或者,已经为渐渐疏远他找到了合适的托词,那么,他的计划便不会因此而受到影响了。
  
  秀儿,真是个善良的姑娘,即使他已在她面前表现得那样可恶那样混帐,她还是没有利用自己的地位和权势来对他施加半点压力。或许,她无论如何的恨,终究还是有那么点爱他的,所以即使和他不再有任何关系,也仍然不忍心伤害他……又或者,她已经对他彻底死了心,所以,就连恨都不屑再恨他了?
  
  如此矛盾的念头,长久以来一直反反复复折磨着他,正因为有着那一连串如此复杂的心理,今日,见到杨灏出现在自己面前,态度温和依旧,杜正清不由得既有些欢喜,又有些惶恐,心中混乱一片,只能垂首沉默,不敢轻易开口搭话。
  
  “正清,从文舒别苑搬到这里,住得可还习惯?”
  
  一声含笑的问候唤回了杜正清飘游不定的思绪。这个在常人看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问题,听在他耳中却是格外的刺心,稳了稳神,他竭力维持着平静的语气答道:“谢太上皇关心,正清在这里很好。”
  
  “哦,那就好!”杨灏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么,公事上也都顺利吗?记得上次在文舒别苑见到你的时候,你可是为这份差事烦恼得都跟一堵墙过不去了呢!”
  
  杜正清的心又是一拧,表面上却仍只能若无其事地答道:“让太上皇见笑了,那都是正清一开始太过多虑,其实,虽说万事开头难,但只要用心做下去,又哪有做不好的道理呢?”
  
  “嗯,这倒是。说句实在话,凭你的能力,当这个教头还真是大材小用了呢!”见杜正清面露惶恐之色,杨灏大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道,“傻孩子,我只是说说而已,完成了这里的差事以后,要选择什么样的生活,这都由你,我是不会不顾你的意愿,去让熙儿强加什么官职给你的。只要你和秀儿过得好,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听到“秀儿”二字,杜正清心头一震,忽地有了种不祥的预感,果不其然,杨灏随后便说到了他最害怕的问题上:“正清,别怪我这个做父亲的瞎操心,我怎么觉得,最近你和秀儿似乎很久都没来往了呢?这几日,她又病倒了,你可知道?”
  
  他知道,他当然知道,就在洛嘉出手掐住云桑馨泽颈项的时候,他就知道结果会是这样,所以才急得对洛嘉拔剑相向。事后,他也很担心承秀,担心得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可是,他不敢去看她,一次两次的探视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若是因此激怒了云桑馨泽,反而会让他所有的苦心付之东流,让拯救承秀的最后一丝希望化为泡影。
  
  “秀公主又病了?严重吗?”他只能装出对此事一无所知的样子,但他也确实很想知道承秀的情况,因此问出这些话时的急切语气并无半分作假。
  
  “莫名其妙突然窒息,就这么晕过去了,现在醒是醒过来了,可精神还是很差……”想起女儿,杨灏不禁心痛地深深叹息,“可怜的孩子,一次又一次的,再这样下去,也不知最后会怎样……不如,等会儿你就跟我一起进宫去看看她吧,有我在,没人会说你们闲话的。”
  
  杜正清身子一僵,霎时间只觉如坠火海又如坠冰窟。他当然想去,想得要命,可是,云桑馨泽那个喜怒无常的女人,总是毫无征兆的说发疯就发疯,就算到时他说自己去探望承秀是太上皇的旨意,恐怕也未必搪塞得过去,现在,他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了,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的。
  
  “我……我……”面色惨白地嗫嚅了片刻,他忽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不起,太上皇,请恕正清不能从命!其实,是正清鲁莽无状惹恼了秀公主,她才不想再见我的,如果我现在去,恐怕对她的病体非但无益,反而有害,您若真是为她好,就别在她面前提起我,求您了!”
  
  这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局面顿时让杨灏无语地怔住。女儿有多爱杜正清,他是一清二楚的,曾经的生死劫难,四年多的天各一方,那么多的艰难困苦都熬过来了,有多大的矛盾,会让两个如此相爱的人竟至于闹到不相往来的地步呢?瞬间的愕然后,他皱眉问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以告诉我吗?你也不必把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若是秀儿任性胡闹,你尽管直说,我自会去劝她的……”
  
  “不,不关秀公主的事,真的都是正清的错!”杜正清急忙摇头,“您也知道,秀公主性子倔强,她既然不说,便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要擅自说了出来,只会让她感觉受到了羞辱,更加气我恨我,一样挽回不了什么的!”
  
  神色凄然地顿了顿,他苦笑道:“正清一介草莽,又有过不光彩的过去,本就配不上秀公主,没有了我,对她来说或许反倒是好事。此事就顺其自然吧,求您不要再问,也不要再管了好吗?”见杨灏迟疑不答,他咬牙磕下头去,“求太上皇成全,若您非要追究的话,那就请赐正清一死吧!”
  
  “你……”
  
  如此的决绝之语不禁让杨灏瞠目结舌,一时无措。若换作别人这样说,或许可以认为是一时冲动,但他了解杜正清,知道他一旦说出这样的话,那便是当真随时会拿起剑抹脖子的。种种迹象告诉他,事情远比自己当初想象的更复杂更严重,但这情形却逼得他不能再追问下去了,至少眼下不能。
  
  无奈地一叹,他黯然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勉强你了,你好自为之吧。”
  
  看着老人失望离去的背影,兀自跪在地上的杜正清终于虚脱地委顿下去,在无声的狂笑中流下了苦涩的泪水。
  
  老天知道,他有多想对如父亲般疼爱自己的老人家倾诉那几乎让他崩溃的满心凄苦,可是他不能。
  
  他们杨家掌控着整个天下又如何?那女人捏着承秀的命,他们就对他无可奈何。就算他们知道了真相又如何?不管杨灏还是载熙,都不可能去和那女人做那种肮脏的交易,那么,这个卑鄙龌龊的角色就只能由他来扮演了,反正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如果非要有人下地狱才能换得承秀平安的话,那么,他就是那个最合适的牺牲品。
  
  锥心刺骨的痛,在五脏六腑间无边地蔓延,淹没灵魂的绝望中,那点至死不悔的决心却依旧如长明的孤灯般苦苦坚守,与生命同在。
  
  ☆ ☆ ☆ ☆ ☆
  
  当云桑馨泽怀着一丝矛盾,一丝欣喜,再次于夜深人静之际溜进杜正清房间的时候,早已睡下的杜正清诧异地睁开眼睛,半仰起身子瞧了瞧她,随后又懒洋洋地躺了下去:“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来了。怎么,终于摆平了你的情郎,让他心甘情愿戴稳这顶绿帽子了?还真不容易呢!”
  
  云桑馨泽一愣,盯着他又臭又硬的表情审视了片刻,忽地明眸一转笑了出来:“口气这么冲,怪我太久没来找你吗?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杜正清身子一僵,霍然睁眼:“你说什么?”
  
  “我是说,你在吃醋!”也不征求杜正清的意见,云桑馨泽自说自话地在床沿上坐了下来。
  
  “我吃醋?我有什么醋好吃的?”杜正清扯唇冷笑,“晚上随时留着门等你来,这是奉命行事,你这许多天不来,我睡得不知多安稳,今晚你却突然跑来扰我清梦,你说我的心情怎么好得了?”
  
  “这是真心话?我看,是孤枕难眠还差不多吧?”云桑馨泽俯低了身子,媚眼如丝地睇着他娇声道,“正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在和一个人有了不止一次的肌肤之亲以后,对他(她)的心态,毕竟是会有些不一样的吧?也许,经常留连花丛的情场老手除外,但……你却不是,你这匹烈性又纯情的小野马!”
  
  刚才那些话,本是杜正清接受了洛嘉的条件以后,为实施最新的计划所做的铺垫,就是故意要让云桑馨泽认为自己在吃醋,以便制造气氛的。可是,在听到这个既有些挑逗又有些戏辱意味的比喻时,他却真的被激怒了。
  
  虽然,长久以来为了达到目的,他早已把自尊心抛到了九霄云外,但人终究是有情绪的,在一次又一次做出让自己感到羞愧无地的事情以后,又被这女人比作一匹让她随意跨骑玩弄的马,他所有压抑在心底的屈辱和愤怒顿时全线爆发。
  
  “你……”腾地翻身坐起,他一把抓住云桑馨泽白皙纤细的手腕,脸色铁青地吼道,“你这死女人,别以为我受了你的要挟,就会无限制地忍受你的羞辱!我受够了,你给我滚!”说到激愤之处,他下意识地把她狠狠往后搡去,然而,就在她几乎跌下床沿的时候,他却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举动会坏了大事,于是急忙往前一探身揽住她的腰,把她稳稳拉了回来。
  
  “哟,我的杜大公子,开始学会打女人了?”瘫在他的臂弯里,云桑馨泽很无辜似的眨了眨眼,楚楚可怜地道,“你下得了手的话,那就把我扔下去吧,反正,摊上你这么个狠心的男人,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这话该换他来说才对吧?遇上她这么个妖孽女人,他才是生不如死呢!杜正清心中暗暗诅咒,但是,为了不让承秀受到伤害,为了……洛嘉教他的那件事,他所能做的,还是只有忍,忍,忍!
  
  深吸口气,他把她的身子扶正,然后慢慢放开了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云桑馨泽却是突然出手,一把扼住了他的咽喉。
  
  “我生平最恨的就是对女人动粗的男人,仗着自己天生力气大吗?哼,可我偏偏不是普通的女人,无论多强悍的男人,到了我面前都得俯首称臣!你别以为我能容忍洛嘉对我动手,就会也一样忍你,我说过,你永远都不能跟他相比!我是喜(炫书…提供下载)欢你桀骜不驯的个性,但还没有大度到可以任你揉捏的地步,我告诉你,就算没有同命蛊,就算你敢对我还手,我也一样可以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你信不信?”
  
  仿佛是被刺到了什么痛处,云桑馨泽美丽的眼眸中遽然绽放出怨毒的光芒,手下毫不留情地加力,顿时让杜正清咽喉剧痛,呼吸困难,与此同时,她的指甲深深掐进了他颈部的皮肉里,鲜红的血顺着他的脖子直淌下来,蜿蜒流过她纤细的指尖,宛若在她晶莹透明的指甲上涂上了一层蔻丹。
  
  有那么一瞬间,杜正清想要拉开她的手,但终究敛手未动,只是在艰难的喘息中向她投去了似有着些委屈不平又微含着嘲讽的清冷一瞥,仿佛在无声地质问着她:动手推她,是他的错吗?究竟是谁在欺负谁?她对那些欺负女子的男人的痛恨,和他又有什么关系?或许,她是可以举手之间就要了他的性命,但要他认下那本不该由他来承担的罪名,却是绝无可能的。
  
  



☆、苦心孤诣付春情2

  迎着眼前那两道并无怨恨之色,也无反抗之意,却在无波无澜的忍受中自显倔强冷傲的目光,云桑馨泽那烈焰燃烧的心底仿佛有丝丝缕缕沁凉的冰水渗入,失控的怒火一点一滴地弱化,直至熄灭。
  
  为了练离蓝魔功,同时又要保住自己身份的秘密,她曾经无数次乔装成无家可归的流浪/女去勾引晚归的男子,也因此受尽了亵玩、凌/辱和折磨,虽然,事后那些男子没有一个能活着逃出她的手掌心,虽然,魔功大成又得到醉红颜之后,她成功消去了那些凌虐所造成的疤痕,但他们留在她心里的屈辱和伤痛却永远也抹不去。所以,在被杜正清推倒的那一刻,她的脑海中又浮现起了那些粗暴下流的男人的影子,那揭开伤疤似的疼痛让她的恨意瞬间疯狂爆发,以至于把杜正清当成了发泄的对象。
  
  事实上,这一切的确是和杜正清没有关系的,就因为他的心远比她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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