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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肋上蝶+番外 作者:高雨莫离(晋江vip2012.11.1完结,np,腹黑)-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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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选择权起,她便一直是以成人的方式对待自己的。”

 “我明白。”霍南朔极低地叹了一声,眸色深邃,“她受过太多苦,我只是希望她能从此自由自在,快乐无忧。”

 “陛下宽心。”唐煜起身,与霍南朔并肩而立,“这也是若儿的选择,她一直想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

三个月后,闻若有孕了,孩子是霍南朔的。

霍南朔满脸遮掩不住的愉悦欣喜,抱着小妻子宛若怀搂最精致珍贵的瓷器般小心翼翼,且坚决不准他人染指触碰。

翼子尧接连几日闻若的裙角都沾不上,很是郁闷,找到脸色泛青,同样郁闷的霍进廷:“你大哥怎么知道孩子肯定是他的?”

自打闻若怀孕后,霍南朔每日上完早朝就往岆山赶,把所有奏折政务都扔给了两个弟弟,霍进廷每日只得几个时辰睡眠不说,还少了闻若的陪伴,脸色着实是不好看:
 “有唐先生把关,定是错不了的。”

 “看来他二人早有图谋啊。”翼子尧若有所思。

闻若怀的是头胎,气血又比常人虚亏,唐煜叮嘱头三月切不可冒行房事,以免胎气受损。几个男人虽有点闷闷不乐,但心中也都明白:霍南朔登基以来仅得一女,又解散了后宫,实是迫切需要子嗣以承皇位。况且这也意味着闻若终可似常人般为人母,想想也是件令人兴奋的事。因此也都是隐忍欲望,格外配合。

九个月后,闻若经过一天一夜的挣扎,产下一名男婴。

霍南朔欣喜若狂,其他几个男人也是兴奋不已,嫩嫩的小婴儿在几个大男人手里传来传去,就是舍不得放下。

倒是闻若,气喘汗濡地望了一眼包在襁褓里的宝宝,嘴巴便嘟了起来:“怎地皱巴巴的?”说罢嫌恶地望了霍南朔一眼,“肯定是像你!”

霍南朔已经乐傻了,此时小妻子说什么都是对的,边逗着小宝宝边忙不迭地点头:“像我好!应该像我!”

有了这头一遭,几个男人跃跃欲试,纷纷动了当爹的心思。半年后,闻若再次有孕,爹爹是唐煜。

不过这次却是出了小小的意外。闻若怀胎六个月时正逢隆冬,下了那年的头场雪。众夫君一个没看牢,让贪玩的小妻子在外头停得久了,受了恶寒。因为怀孕用不得药,竟是一直不见好转,各类珍稀补品流水般送来,却是虚不受补。闻若体内精气亏耗,头发和瞳眸渐渐现出了本色,有一日竟然发起了高烧,人也失了神志。

几个男人只急得不知所措,唐煜脸色沉郁,果断决定用药,放弃胎儿。

霍南朔等人明白若不是不得已,唐煜又怎会放弃自己的孩子?皆保持了沉默。却不料药端了来,闻若却是一口也不肯喝,明明烧得神识不清,竟是一口也喂不下去。

唐煜脸色绷得不见血色,却是坚持喂药。闻若虽无力,却是似感知将要发生什么,咬破了唇也不肯喝,灌了便吐,摁都摁不住。几番僵持下来,翼子尧看不下去,一把抢过闻若护在怀里,拜托唐煜再给她多点时间。

唐煜不肯,霍南朔见状如此下去不是办法,便劝唐煜不若多等一日,唐煜方勉强应允。

闻若是在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便是扯着唐煜的衣袖,嘴唇蠕动,断续地说自己一定会听话,请他留下孩子。

纵然是铁铸心肠此时怕也融了,唐煜不再坚持,每日衣不解带地悉心照顾妻子。而闻若亦坚持了下来,在八个月的时候,产下老二。

因为在胎中受了病气加之早产,二宝宝不似老大般有着乌黑的头发和瞳眸,倒随了闻若,出生便是银毛银眸,身体也不甚强壮。

闻若此次生产似鬼门关走了一遭,几个男人疼惜小妻子,舍不得让她再受苦。闻若却是生上了瘾,缠着夫君们不放,此后接连生了老三,萧何的女儿,和老四老五,一对男宝双胞胎,却不知是霍卓珏还是霍进廷的。

翼子尧却是一直不要小孩,闻若不解,只道他不喜。霍南朔等却是明白,他是顾忌卷入离国的皇嗣之争,当时年纪仍幼的离帝还尚未有子嗣。这般拖了几年后,待得离帝得了长儿,并立为太子后,翼子尧和闻若有了老六,一个长得很像闻若的女娃娃。

虽然有了娃,但闻若最受宠的地位依然巍然不可动摇,幸福生活仍在继续着……





第100章 番外 之 静影沉璧
  “请娘娘准备一下,皇上三更左右过来。”小太监恭恭敬敬地说完,伏在地上磕了个头,倒退着走了。

一旁的贴身大丫鬟紫宁笑着道:“奴婢这便伺候娘娘沐浴更衣吧。”

她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怀里碧眼猫的长毛,脸上并无笑意。紫宁等了片刻,观察着她的神色,小心翼翼地又唤了一声。她点点头,起身,又忽地停住,转身吩咐:“去叫小厨房备上核桃酪。”
 “是。”紫宁欢快地应了一声,上次皇上来赞了核桃酪好吃,娘娘嘴上不说,心里果然是惦记着。

她浸在宽大的白玉池里,任由婢女们忙前忙后,白蒙蒙的雾气蒸腾,挡不住婢女们脸上难掩的喜色。主尊奴荣,是这后宫里不变的定律。

张开双臂,由着左右两边的婢女帮她穿上烟色梅花百水裙,水波般的裙尾逶迤拖地,外面披了一件金丝薄碧纱。她在梳妆台前坐下,任由紫宁灵巧的双手在头上忙活着,高高挽起的坠月鬓上斜插一支芙蓉暖玉步摇,衬着玉颊上淡淡的胭脂朱,愈显妩媚雍容。

 “娘娘可真美,像仙女一样!”年幼尚幼的碧珍惊叹着,“怪不得皇上一个月里大半时候都要来娘娘这儿,就连奴婢看着都觉得动心呢。”

 “乱讲!”她呵斥道,语气里却没甚怒意,“去前面候着吧,让本宫安静会。”

 碧珍吐吐舌头,和紫宁推搡着走了出去。

她看着铜镜里那张如上好陶瓷般精致绝美的脸庞,慢慢地,勾起嘴角,漾出无限怅然。

夜深,檀香幽淡,烛火橘色的绒光将殿中映得暖意融融。随着小太监的长声开喝,沉稳的脚步声响起,她和一众宫婢跪伏于地:“皇上万福金安。”

明黄色九龙纹袍角在眼前一闪,手臂已被托住,她顺势站起,耳边听得他醇厚的声线:“爱妃不必多礼。”

他的手握着她的,掌心的粗茧磨得她的肌肤隐隐生疼。身体被他的力道牵引着,绕过乌檀描金屏风,便往里阁走去。

 “都退下吧。”低沉浑厚的男声再一次在耳边回荡。

 “是。”一众宫婢整齐地应了一声,躬身行礼。惟有紫宁犹豫着,福身脆声问了一句:“皇上,娘娘特命厨房备了核桃酪,可要现在端上来”

她眉心动了动,也不知该怪这个婢女多嘴还是该赞她有心。倒是他微微挑眉,侧头望了她一眼,轻笑道:“既然是爱妃的心意,那就端上来吧。”

核桃酪端上来了,他象征性地尝了一口,便放在了一旁。殿里终于安静下来,他拉着她坐到桌前,从袖中掏出一封信笺,语气中带着几分难掩的兴奋:“若儿写信来了,你看。”

她微笑着,接过信笺打开,几张纸上画着七扭八歪的图案,画迹拙劣如三岁稚子。身畔的男人却忽地像换了个人似的,方才那种沉稳威严的帝王气势不再,倒似得到了盼望已经的至宝的大男孩般,不住指指点点:“天气转凉了,若儿被束着不让爬树也不让玩水,你看这张的表情,一定是把这丫头憋坏了,呵呵。。。。。。”

她同样笑着,打趣着,心里却是沉寂如死潭,深不见底。有那么一瞬间,她恍惚觉得自己变成了两个人,一个流畅自如地笑着地陪着身边的男人,另一个面无表情地站在远处,望着那幼稚至极的画迹,眸色冰冷。

他带着她一页页看完信,急切地伸手拿笔:“你帮我想想,怎么画才回得妥当。”

她微笑着,将长长的广袖随意一挽露出白皙的玉腕,替他研起了墨。

月影中斜,象牙台上的新烛已燃了大半。她不经意间地一偏头,看到墙壁上的两抹投影,相偎相依,密不可分,唇角间不禁抿起了一丝凄凉的笑。这就是另紫宁欣喜的,被那些嫔妃心心羡慕的所谓“专宠”。没人想得到,他在她这里的大半时间,聊的最多的,是另一个女人。

她转回头,目光落在了桌案前停笔凝思的男人身上,橘色的烛光将他硬朗的侧脸线条柔和了几分。从小,他就是村里最挺拔俊秀的男孩,那时扮家家酒,她总喜欢当他的新娘子。在那一场噩梦后,她从未奢想过,有一天她竟然会真的成为他的新娘,或者应该说,是众多新娘之一。

在胥宫遇到他以后,她总觉得恍恍惚惚的,仿佛身在梦里。接连许多时日,她睡觉都不敢睡得太深,生怕一睁眼,一切又回到了当初。

好在终得老天开眼,她无数次从浅眠中惊恐地醒来,噩梦并未重现,只看到他在她的身边,握着她的手,温声说:“别怕,我在这里。”

这样的一句话,令胸中那颗零落漂泊了十几年的心,寻到了归宿。

她以为他是爱她的。她无依无靠,没有家世背景,甚至连清白的身子都早已不在。可他似乎从未在意过,给了她后宫里最高的妃嫔封号和旁人望尘莫及的宠爱。

她不是他的唯一,从前不是,以后也不会是。她很明白,作为一个养子继位,他需要各方势力巩固帝位。婚嫁,是最常用的手段之一。

他有了一个又一个妃子,而她,始终是特别的。

他会在从不允妃嫔涉足的御书房召她陪伴,亲笔将她所居住的寝殿赐名未央宫,每个月里侍寝最多的是她,每次宫廷御宴,她总享有伴他左右的特恩。

他从不掩饰对她的恩宠,她在后宫中的势头无人能敌。

作为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她该知足的,不是么?

他总是喜欢跟她谈起闻若,一开始她并未以为然,同族之亲,饶胜血肉。可渐渐地,她察觉他每每提起闻若,语气里难掩的怅然和悔恨,还有那么一丝丝深藏的不甘。

一种无法言喻的不安攫住了她,明明那个丫头已经远在大皋,且身边有了一众夫君,为何依旧令她身边的男人郁郁难忘?

她知道他一直都在搜罗珍稀补药,源源不断地送往皋国;她知道他派了暗探在岆山,随时随刻传递关于闻若的每一分消息。他对闻若的关心,在她面前是那般的不加掩饰。她时常苦涩地想,他究竟是太聪明,还是太愚钝?他难道不知道,女人最善妒。他凭什么以为,她会和他一样喜于听到关于那丫头的消息?!

闻若醒来以后,每月的飞鸿往来,几乎成为最令他兴奋和期翼的事。

他会在一天的繁忙政务后,在烛火下熬整夜只为给闻若画一封信。而她需要做的,便是乖觉地陪伴在他身畔,研磨、添香、递茶、打扇,带着一脸同样“欢喜”的笑,心里则蔓延着无边无际的冷漠与荒凉。

论相貌,那个丫头没有她美;论才气和善解人意,那丫头根本就尚未开化;论辛酸,她过去十几年吃得苦又哪里少了一分?只是为何每个男人的怜惜,都毫不吝啬地用在了那个丫头的身上?凭什么她苦了十一年伤了双手就该得到所有的爱和补偿?而她,却连身边唯一男人的心,都得不住。

烛火忽地跳了一跳,她执烛剪的手不由一抖。男人觉察,抬起头望向她:“可烫着了?”
 “没有。”她勉强扯扯嘴角,没有成功,只得垂下眼帘。
 “怎地了?”他发觉她的异常,伸臂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身侧坐下。
 “可能有点乏了。”她掩饰着,感觉他有力的臂膀揽在了腰身:
 “累了就先去睡吧,我把信写完便过去。”

她柔顺地点点头,起身走出几步,回头,男人神情专注,时而写写画画,时而停笔沉思,目光凝结在桌上的信笺上,再无所容。

睡到不知什么时候,感觉身畔的床榻一沉,身子被搂进一个怀抱。她没有睁眼,感觉着肌肤相贴带来的融融暖意。不出片刻,已听到身畔男人沉静均匀的呼吸声。

她悄悄睁开眼,在夜色中用眸光描绘着他眉目深刻的轮廓。他们在一起的大多数夜晚,都是这样度过的。他喜欢跟她闲聊,或回忆过去,或说说朝上的烦心事。云雨之事,他要的并不多。这个男人,对于世人常具的一切欲望皆有着超乎寻常的控制力,除了关于那个丫头的事。

她无声地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就这样吧,状如当下,便好了。

两个月后的一天,紫宁吞吞吐吐地告诉她:良妃有孕了。

她正在给一盆绿萼月季修枝,闻言手一抖,剪掉了一支花骨朵,心底的某一处同时碎裂开来,支离破碎的棱片扎得胸口钝钝的疼。

那些一直以来信仰支撑的,就在那个瞬间,分崩离析。

宫里人都在传,只要此次一举得儿,后位非良妃莫属。她是宫里头个有孕的,且父兄皆在朝中任职,家世雄厚。每个人都说,皇上这几年迟迟未立后,便是等着谁有福气先诞下皇长子。

他接连一个星期没有来她处。首次为人父,他想必也是兴奋激动的吧。听紫宁说,这几日他都陪在良妃那里,赏赐的东西足足堆满了整个寝房。

接连几夜的辗转反侧后,她做了决定。

她支开了紫宁等贴身奴婢,收拾了一些细软,换了一身紫宁的素色长裙,卸掉所有金钗玉镯,清颜素面,拿着采买宫女的腰牌,踩着黄昏落日残红的余晖,走出宫门。

她回首,高大沉重的宫门被夕阳残晖中渡上了一层金黄的光圈,脑海中忽地响起一句话:“我希望你能好好活着,哪怕一天也好,只为自己活着。”

想不到最后的最后,一切还是被那个丫头说中了。

她嘲讽地一笑,转头离去。

四日以后,她被暗卫寻到。她知道他应该会找她,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未央宫里一切依旧,那盆绿萼月季摆在原来的位置,叶片上缀着晶莹水滴,欲翠娇羞。

紫宁等垂手侍立两旁,看她的目光恭敬而疏远,不敢再似以往般多言多语。

她也不予理睬,径直回了寝房。目光扫过梳妆台,登时怔住了。

一个巨大的檀木盒中,整整齐齐叠放着一件明黄色的衣袍。

她走过去,颤抖着手将那件袍服抖开:片金海龙镶边,百鸟朝凤的手绣图案,天下唯尊的正统明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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