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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逆行天下(完结+番外)-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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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利用之处,这就是她哥哥的帝王之道,毫无私情可讲。 

  下午刚被华黎掀翻的桌案还倒在那儿,她气她因军饷发放不足而关押了小四,这是没办法的事,她们都知道无饷可发,但又不能说出去,只能让小四吃这闷亏,华黎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不是小四的错还要他承担,她下午说她的话没错,她越来越不象以前了,以前,她公私分明,如今……苦笑,如今她已经变成了一个“权利熏心”的女人了。 

  儿子被钟离带到夜灯节上观灯去了,只有她知道她此刻的心情,想把孩子带出去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可她不知道,安静有时其实是更令人不静的。 

  听说他的王后是个相当温驯的女子,也相当美丽,是魏国有名的名门闺秀,才华横溢,不可方物!不可方物?苦笑,这种事情本就跟她没关系了,现在还想来干什么? 

  坐在昏黄的房间里,看着纱 飘动,感觉整个世界像是都空了。空得有点气闷。 

  “隐帆……咱们也出去看看吧。” 

  凡州的夜灯节比正月十五的花灯节还热闹。尤其这两年来,她极力发展民间商会,加之凡州本身就是六国地交通枢纽,自然也是商人们最爱聚集地地方,商业带动民生,自然而然,这里渐渐就热闹起来了。 

  用纱巾遮住半张脸,不是怕羞,而是怕街上的闭子花粉,她沾不得凡州这种特产的花粉。 

  凡州的格局其实很规矩。街道、巷子都是齐齐整整的,一道运河直通整座城,连着城外的护城河。每到六月初六夜灯节时,伴着天上的满天星子,运河上飘浮着上千盏水灯,其景就像人在天上行走一样。由此凡州的夜灯节还得了个雅称——天上人间。 

  沿着运河边走边看,四周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本以为出来走走,心里会舒服些,没成想到是越来越闷了。 

  走到城主衙门门口,发现门口围了一堆人,像是出了什么事。3g华 夏网网友上传她想上前看个究竟时。官兵已经分开了众人,恰好给她让出了一条道。但见钟离莲急火火地跑到她面前,。“北南不见了。” 

  “什么?” 

  “我跟丫头买花灯时。他还站在我腿边的。”钟离莲地脸色看起来非常不好。 

  “别慌,先派人分头找。”虽然这么说,可自己的心里也没有底,以前也经常带他出来,到是没出现过这种情况,最近各国经常派刺客 来,不知道会不会……不会的,不能自己吓自己。 

  分派了几路人分头去找,她跟钟离莲刚想着往南走,没想一个兵丁分开了众人,拿了封信给她,上面用狂草写着两个字:岳地! 

  这笔迹她认得,钟离莲看到那个“岳”字后也大概明白了。 

  “我去叫华黎来。”尉迟尊这个时候来很可能是想接他们母子回魏国,但看那个岳字就知道,那是金云溪在魏宫的封号! 

  金云溪捉住钟离莲衣袖,“相信我。” 

  钟离莲理解她的意思,她是想让相信她不会离开她们,“……对不起。”是她太自私了。 

  除了隐帆外,没人跟着她,她知道他在哪里,即使连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会这么确定,总之她是找到了。 

  定风坡是当时他被囚在凡州城三日时所去过的庄子,他说喜欢那 里,在赠了庄主一枚大魏通关金牌后,这庄子就成他地了。 

  没想到前来迎接她的不是他,也不是侍卫,而是他们地儿子——北南,小家伙已经三岁多了,按民间的算法应该是四岁了,出奇的调皮,但从来不哭,即使从桌子上摔下来,摔得一腿的淤青也没流过一滴眼 泪,不知道这一点像不像他。 

  小家伙本以为娘亲见到他会高兴地扑过来,谁想娘亲却只站在门 口,他很聪明地拍了拍小手上的泥土,仰脸与娘亲对视,他看得出来,娘亲似乎不大开心,“善律己者,乃堪大用。”突然童声稚气地说了这么一句,害金云溪也跟着笑了出来,这是钟离莲给她荐才时说得话,没想到他在一旁到学去了。 

  “知道是什么意思吗?”蹲下身子,扯了脸上地纱巾给他擦拭小 手。  

  见娘亲笑了,他就知道这句学来地话肯定是好话,但他不懂是什么意思,“不知道。” 

  “不求甚解,学来何用?” 

  揪着嘴,咬了咬唇瓣,在确定娘亲没有生气后,双手赶紧伸进衣 袋,从棉布 

   摸出了一只薄薄的小金牌,上面 刻着“四方享业” 

  四方享业?这就是他给儿子的恩赐?果然够厚重。 

  “母亲,无功不受禄!”或许他地意思是要娘亲还回去吧?总之是把这个礼物留给娘亲处置了。 

  “你把他教得很好。”一具黑影罩到了母子俩身前。 

  她没有抬头,而是看着灯光里儿子的小脸蛋,“他平常很调皮的,今天怕是见了生人才会这么乖顺!” 

  尉迟尊也蹲下身子,试图与金云溪平视,可惜被儿子挡住了光线,看不到她的表情。 

  小家伙在娘亲与这个陌生男人之间逡巡了数眼之后,一把抱住娘亲的脖子。在她耳朵旁悄悄说了一句话。“母亲,里面有好多跟隐帆姑姑一样的人。”见识过几次刺杀他们地刺客后,他知道,除了隐帆姑姑 外,其余像她那样地人都是坏人,都想刺杀娘亲。 

  金云溪笑着点了点头,“以后再不许吓唬姨娘了,否则师傅又要打你屁股了,懂吗?”姨娘是钟离莲,师傅自然是尉迟华黎。 

  小家伙回脸看了一眼尉迟尊。再转头对着娘亲点点头,毕竟他带他走时是用强迫的,只不过来到这里后,他一直陪着他玩,看在这个份 上,他打算不在计较被他抓来的事。 

  “隐帆。”看着尉迟尊的脸。“走了。” 

                               

  既然她已经来到这儿了,他自然不会就这么放她走。这次北行,一来是视察北疆军防,二来是接她们母子回国,在外飘流了这么久,如今大局也算暂时稳定。自然不能让她们母子就这么飘在异邦。 

  几个内卫高手将她们三人围在中间。小家伙紧紧抱着娘亲的脖子,这是他人生第一次感觉对不起娘亲,是他害娘亲和隐帆姑姑被这几个坏人围住的。如果下次再看到这些人,他绝对会让师傅把他们都打趴下。

  尉迟尊来到金云溪面前,双母炯炯有神望着她,“我不会每次都由着你的性子。” 

  他变了,变得更加霸气,连她记忆里依稀记得的温柔都没了,这个男人已经完全被权利和雄图吞噬掉了,这让她突然记起了当年皇嫂摸着皇兄的脸说过的话,“你越来越像君王了,已经不能再是我地夫君 了。”皇嫂那时的表情很温和,脸上除了笑没有一丝痛苦,或许这就是为什么皇兄此后再也没在昭阳宫夜宿的原因,那句话里的拒绝之情何其断然,何其隐晦!如今,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她爱过,也爱过她的男人,他突然明白了皇嫂当时为什么会笑得那么真切,笑是此时唯一一种能表达心情的方式,因为眼睛里已经再没有眼泪了。 

  “听说庄妃去世了,什么时候?”下巴放在儿子地小肩膀上,此 刻,这世上只有这么一只小肩膀是完全没有目的给她靠得。 

  “……”他不大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提到庄妃。 

  “我该谢谢她地。” 

  “明天一早就起程到祁羊去。”绕过这个话题,他不想对一个已经过世的人多加评论。 

  “听说……皇后张氏还有一个月就要临盆了,皇上是该早些回 去。”说这话时,她突然觉得对不起儿子,同为他的孩子,他却见不得光,“如果诞下男丁,您也不愁后宫的嫡位之争了。”据说他宠爱张氏皇后比当年宠爱她更甚,不知为何,一想起这事总会觉得心里空荡荡 的。  

  “……这些事,你……不用想它。”他一时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皇上打算把我们安排到哪个州郡?”磨蹭着儿子地手背,软乎乎地,很舒服。 

  “我知道这很委屈你,不过……”早就想好的说词,不知道为什 么,见了她后却说不出口了。 

  “放了我吧,我原本就不是您那只笼子里的雀鸟。” 

  深呼一口气,“儿子呢?难道你要让他跟着你姓金?他是我尉迟家地血脉!再说……”他并不想说这些话,可嘴却不听大脑使唤。 

  “北南,来,你不是想知道父亲是谁吗?”用下巴示意尉迟尊, “他就是父亲。” 

  “守鹰,带三王子进去!”他真得不想再去解释什么了,如果她想听,回去后他会讲给她听得。 

  隐帆早已被扣下,小家伙也被守鹰接了过去,门外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四处都是蛙叫声,星星点点的萤火虫在身边萦绕,门前的灯笼只照出朦胧的黄光……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逃开你吗?”迎面望着他的双眸,“除了儿子外,我……还害怕一件事,我怕我有一天会恨你。” 

  尉迟尊转开眼,望了望天上的星子,良久没说话,恨他?恨他总比见不到她好吧?一伸手,抱起她,如果带她回去可能会让两人的后半生活在痛苦中的话,那么他愿意承受这种痛苦。


四十七 封后 二

  在内卫的护持下,尉迟尊一行人安稳地出了凡州城,不是金云溪不想反抗,也不是她没能力,至少在凡州这块属于她的一亩三分地里想对付她,还没那么容易,她敢这么放心的跟他走,自然有她的理由,就像华黎所说得,她也变了,人啊,随着时间的迁移,都在不断地改变,再坚强的人也会被时间所削割,有的成了英雄,有的成了狗熊,有的很积极,有的很无奈。 

  尉迟尊即便知道她这么顺从地跟自己走,肯定有什么不为所知的原因,但他更肯定自己的判断。在他的潜意识里其实是有些低估金云溪 的,因为他现在正是豪情迸发的时刻,与金国的乐窑之争尽管获利很 少,但至少也算是个小小的成功,与金宏相比,他肯定金云溪比不上她的哥哥,至少在大事上他敢如此下定论,因此,他能保证在进了大魏之后,他可以掌控一切。只要她能平平安安地待在他的身边。 

  时隔三年多。金云溪第一次踏进魏国的土地,祁羊城外依然是茅草丛生,只是城门外没了衣杉褴褛的流民,没了成堆地枯骨,有地是络绎不绝的商队、出入有序的百姓…… 

  “皇上……”守鹰勒马俯身靠到马车窗口,像是有什么事想报又不敢报。 

  尉迟尊正在跟北南对弈,或者确切点说正在教他下象棋,“什么 事。” 

  “……” 

  看了一眼金云溪,确定她脸上没什么异样之后才下马车,车驾早在守鹰禀告时就停下了。 

  “宫里来信了……”此后的话她再也没听见。或许是他不想让她听见。  

  宫里来信了?还能是什么呢,除了那位新任王后临产,怕是没什么事了吧?“北南,你可知道这棋盘当中的是什么?” 

  小家伙仰脸望着她,“楚河汉界!” 

  “那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伸手给儿子整理了一下衣袖。 

  “姨娘说,楚河汉界就是一条大沟!” 

  一条大沟?钟离还真会解释。

  “姨娘还说。北南要先学围棋,因为围棋最简单。也最难。母亲,为什么围棋既简单,又难呢?” 

  “等你跟姨娘学会了就知道了。”摸着他的小脸蛋,这个孩子既可怜又幸福,生下来就注定不会有多少父爱。却也因此得救了。 

  “姨娘她们也会来吗?” 

  “会。姨娘会来接咱们,北南想回凡州吗?” 

  “想,凡州有师傅、有姨娘、有龙刃哥哥、有小四叔叔。有很多叔叔,姑姑……” 

  “可是没有父亲。” 

  小家伙看了看掩着的车帘,“师傅说,父亲有很多儿子,还有很多很多女人,没有我也一样,可是她跟姨娘不一样,她们只有我一个,我是她们的希望。” 

  原来华黎都是这么当师傅的,难怪她直嚷着一定要当师傅, “那……你不喜欢身上这些漂亮衣服吗?” 

  有模有样地叹一口气,“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啊!” 

  没想到钟离教了他这么多东西,揽过小家伙的小身子,“母亲希望你永远记得这句话——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有些事到了该放地时候一定要放,否则害人也害己。” 

  小家伙从母亲的脖子上抬头,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眨也不眨地看着她,突然咯咯笑出了声。 

  “怎么了?” 

  爬到母亲的耳边低语了一句,惹得母亲也跟着他笑了。 

  尉迟尊回来时,只见他们母子二人正开心地笑作一团,场面很温 馨。她很少笑,至少在他面前很少笑,他甚至还有些嫉妒她和儿子,嫉妒他可以得到她如此纯净的笑容,嫉妒她能与儿子相处地这么融洽,甚至没有他插足的余地。 

  她也看得出来,虽然他极力维持原状,但眉眼间依然露出了喜悦之色,看来他那位皇后应该诞下地是位龙子吧,或许再过几天,这孩子就会成为魏国的储君,继续传承着尉迟家地帝王霸权。原来,他终归还是他,从开始就不曾站在她身边,到最后还是如此。 

  捏着棋子,被金云溪的眼神盯得有些压迫感,只能转眼与她对视,说实话,他心里有种莫名的胆怯,怕看她的眼睛,但又不想这么承认。

  “怎么了?”走棋,让儿子研究下一步走法。 

  “再给我点一次梅吧。” 

  “……”她怎么了? 

  兀自抽出一支狼毫笔,在朱砂砚里沾了一下递给他。 

  拿着朱笔的手在空中停了很久,终还是抬了起来。 

  小 

   完棋后,抬头看着自己地父母,还从未见母亲这么温 过妆,这场面有些奇怪,不过看起来不算不舒服。 

  不知道为什么,尉迟尊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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