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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夫贵妻荣只是传说_派派小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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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所乘的这种船不一样,是不是就是从佛郎机来的商船?
  听说这个地方原本有土人,不过也没什么王,等佛朗机人一来见他们无主就称佛朗机人才是这片土地的主人,建了码头,设了关口收过往商人的税,还在土人中间传什么天主教。商户们平时白话起来,对佛朗机人议论纷纷,说他们长的就像那书上的夜叉,红头发,蓝眼睛,嘴唇血红,皮肤惨白,每到了一个地方就说这块地方是他们发现的,要把这块地方占了,也不想想那些土人自古生活在这里?
  幸好中国地方大,京城又有圣天子坐镇,他们才肯和中国人做生意,只是可惜圣天子不肯管这里的事,横竖不过就是和他们做生意,杀的也不是中国的百姓,由他们去罢。
  说如果不是这边的利息大,谁愿意那么老远跑来这个地方?言谈中还对陈大爷特别称赞,说从没见过陈大爷这样胆子大的,别人是一做完生意就回去,他还和那些佛朗机人攀谈,还带着水手们学佛朗机人的话,说等以后造大船到佛朗机人的国家那里去看看。
  这种吃生肉,长相怪,不信佛的人的国家简直就似地狱一般,哪能轻易前去?桃姑听着他们议论,倒觉得对陈大爷起了钦佩之心,这样的一个男子,既见了那么多,定要一个十分美貌,才学过人,能随他到处行去的世家女子才能配上,难怪陈大爷到了现在都没娶妻。
  船已经靠了岸,但水手们并没让他们马上下去,还要等着佛朗机人上船检查过货物才能下去,这常走江湖的老商户倒也明白,过一个关就要预备下银两,桃姑倒着了急,没想到这一点,总不能拿货抵吧?
  佛朗机人已经上了船,是一个官模样的带了两个抗了火铳的兵模样的,陈大爷身为船东,已经迎了上去,和那个官行了礼,却不是桃姑素日见惯的,而是手放在肚子上弯了下腰,桃姑不由比了这么个动作,这样行礼,总觉得不好看。
  陈大爷叽里咕噜和那个官说了一会,官频频点头,接着陈大爷对商户们道:“这是佛朗机国派驻在本地关口的税官,各位把手上的货单交出来,到时按了单子纳了税,各位就可以下船了。”
  那两个抗了火铳的兵上来收单子的时候,桃姑仔细看了看,这两个兵看起来年纪还不大,眼睛果然是蓝的,面上很白,但不是那种珍珠般光润的白,而是那种惨白,难怪说他们看起来白的像鬼,鼻子很高,高到桃姑担心他们的鼻子都会碰到帽子,那两个兵看到桃姑不错眼珠的看着他们,突然笑了一下,叽里咕噜说了一句,桃姑也没听懂他们说的是什么,只是按了陈大爷刚才所做的,把手放在肚子上弯了下身。
  这两人对看一眼,突然大笑起来,桃姑不知他们笑什么,难道说自己这种礼节不是该对兵行的,脸不由红了起来。
  也不知是陈大爷说了什么,桃姑的税就用了从琼州得来的那三颗珍珠抵了,等这里的佛朗机人走了,那早等在船下的本地牙行的伙计一涌而上,开始招呼起来,好在这些牙行都是中国人开的,用的伙计虽也有本地人,教了他们说的官话,不消发愁听不懂。
  桃姑一来不熟,二来怕被骗,虽也有几个牙行的伙计上前来勾搭,她却都推辞了,正在不知该做什么的时候,朱三走上前笑道:“楚二哥,你可是发愁去哪家,索性你去王家商行,只是他家从不上船来招呼客人的,等我带了你去。”
  见朱三这样说,桃姑松一口气,回身看了看货物,朱三笑了:“那些不用急,在这总要歇个十来天的,等和王家那边商量定了,再让他们的伙计上来船里拿货不迟。”桃姑这真觉得自己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对朱三连连施礼道:“谢过三弟了。”
  朱三带着桃姑下了船,这一路的房屋和家乡的又不一样,没有瓦房,也少见砖,大都是木头盖的房子,而且只有一层,最奇怪的是有些房子上还压了石头,见桃姑只盯着房屋看,朱三道:“这里近海,风极大的,有些人家的屋顶怕被吹去,就压了这石头。”
  说话时候,已经到了一条繁华街上,这条街本就连着码头的,两岸店铺林立,那些招子上面大都是中国字,也有些曲里拐弯蝌蚪样的,倒和那日见的那个地图上的字有些像,想来就是什么佛朗机字了。
  朱三已经领着桃姑走进一家商铺,里面的摆设倒和在中国时候一样,一个半人高的柜台,前面放了桌椅,有个伙计正在那里忙碌,看见朱三进来,急忙上前招呼,朱三拱拱手:“不知道王老爷可在?”
  那个伙计虽穿着中国人的衣裳,但中国话说的很生硬,看来是雇的本地伙计,已经请他们坐下,上了茶这才进去里面叫人。
  桃姑坐下后打量了这间商铺,看起来倒不大,布置的很雅静,柜台里面有个搁货物的,上面除了中国这边的丝绸茶叶瓷器,还有些从没见过的,想是从佛朗机过来的,见桃姑打量,朱三又道:“别看这家店门面不大,生意却极好,后面的库房是旁的店三倍大,主人为人又豪爽,当初大爷初来出海就住在这里。”
  说话时候,竹帘已经被掀起,走进来的却不是男子,而是一个妇人,她生的极美,举动端庄,桃姑急忙低头,肚里还想着,怎么远离故土的地方还有这么一个大家闺秀的人?
  这妇人走到他们面前,朱三是伙计,只是桃姑也是初见,不知该怎么行礼?
  妇人笑道:“不知这位小哥做何称呼?”朱三已经行礼下去,妇人让他起来,朱三才道:“刘夫人,这是附了家主人船的一位商人,手里有些货物想出脱,小的特领了他往贵号来。”听到是位商人,刘夫人面上笑的如春风样,连道几个万福,请教贵姓,桃姑急忙还礼,这位夫人还真有些奇怪,怎么也不回避。
  行礼后各自坐下,刘夫人扫一眼桌上摆着的茶,对伙计道:“这么热的天,谁耐烦喝这个,还不快些取椰汁来。”听她口音却像江南这边的声口,桃姑不由又细细打量起来,方才一眼看去只觉得她极美,现在细细看来,她眼角已经有些细小的皱纹,唇角也已垂下,想来总有四十了,只是她虽笑的温和,却总有不容人轻视之意。
  此时说了两句,刘夫人不过问些路上可辛苦的话,还命伙计先去把桃姑行李搬来,朱三也跟着伙计自己回船,等他们走后,刘夫人笑道:“楚二爷,既是找上门来,我也不客气了,你先在这住下,货物的出脱等我寻到好的商人,再给你牵个线。”
  桃姑只连答几个是字,觉得自己坐在这位夫人面前,手脚都没地方摆了只是怎么这么一位夫人会来到这里?伙计已把椰子汁取来,用一个白瓷盘盛了,刘夫人亲自打了一碗给桃姑:“你尝尝,这地方也只有瓜果产的极盛,可惜本地没有冬日,不然放了冰块进来味道更佳。”
  桃姑双手接过尝了一口,一股清凉的甜味溢满口,和平日解暑的酸梅汤全不一样,桃姑不由一口饮尽,赞道:“确是清甜爽口。”
  见她爱喝,刘夫人接过碗又要给她打,桃姑怎敢劳她动手,刚要阻止却觉得小腹一阵疼痛,难道这天气太热,又喝了这个得绞肠痧了?不对,怎么还有股暖流往下身去?总不会是月事来了吧?
  桃姑的月事一向不准,有三个月来一次的,有半年来一次的,最长时候还有一年才来的,原先还担心不易受孕,被裘家那样对待后反而觉得轻松,月事一年不来,扮男装才不会露出马脚,上次是三月初三来的,现时已是五月中,怎么两个月就来了?
  见桃姑面上变色,刘夫人还当她是喝了椰汁发病,忙要招呼伙计,桃姑情急之下握住她的手腕,低低的道:“夫人,我不过是月事来了。”月事?刘夫人眉头一蹙,看向桃姑,看见她下身似有血迹渗出。
  桃姑此时心急如焚,若刘夫人不肯包容,这嚷出来可怎么办?刘夫人已经叫了声:“小婉。”应声走进一个仆妇,刘夫人指了桃姑对她:“把这位客人送回客房。”见刘夫人不说出去,桃姑的心这才落了,小婉不由皱眉,刘夫人对她点点头,小婉急忙搀起桃姑,见到凳子上有血迹时候,小婉不由蹙眉看向刘夫人,刘夫人只是挥手命她快去。
  王家招待客商的客房倒穿过一个院子就到,刚进到里面,刘夫人就拿着一包东西进来,吩咐小婉打热水来,再去拦住伙计把桃姑的行李拿进来,这才坐到床边道:“这些东西都是可用的,只是你为何要扮作男装?”

  第 11 章

  桃姑此时心已经定了,道个万福:“夫人还容我先换了这身再从细说来。”她还是男装打扮,偏又做了女子的万福,刘夫人不由忍俊不禁,随即又敛了笑容,小婉此时已经拿了桃姑行李进来,看见这样情形,倒站在那里,刘夫人低低吩咐一声,小婉会意,从行李里拿出一套衣裤来陪着桃姑进到后面。
  不一时桃姑出来,小婉把水倒去,换下的污浊衣裤也一并拿去,桃姑倒觉得有些不好,刘夫人已经开言:“我这里人来人往,还是由小婉拿去吧。”桃姑这些日子遭遇的大都是冷遇,虽有朱三他们帮忙,却要掩盖了行藏,大为不便,此时听了刘夫人此言,顿觉无限感慨,眼里顿时已经有了泪。
  刘夫人是个聪明人,瞧了她这么举止,沉吟一下道:“罢了,你既扮了男装,又到这天外之地来,定是有不可解之事,我又何必徒惹你的伤心,你且在这里安心住下,货物等我给你寻好的商人出脱了,陈大爷也是个极好的主家,他那里我再帮你掩饰,到时回了故乡,有什么泼天的仇,身边有了银子傍身也好解了。”
  刘夫人此话说的桃姑泪水涟涟,她没想到刘夫人竟是这样一个慈爱仁和想事通透的人,不免把裘家怎么对待自己的事略微说出,只不过说了几句,刘夫人也就跟着垂泪:“没想到世上竟有这样无情无义的男子。”
  见刘夫人也掉泪,桃姑反安慰她道:“这不过是我命薄,再则貌丑家穷,并不似那位江家千金,家私豪富,长的又那样可人疼,做男子者,薄情寡义也是,只是没想到有人能颠倒黑白如此。”
  刘夫人止住她:“罢,世人大都是只以貌取人的,也不是我托大,这做人大事须要自己拿定主意,你能变了装扮,趁了海船到此,难道还不如一个闺阁中依靠男子的女儿家?”
  刘夫人这样的话桃姑之前从没听过,不由起身行礼道:“夫人不过一句,却似醍醐灌顶一般,多谢夫人了。”刘夫人忙把她挽起:“倒是我惹你想起那些伤心事,往事已矣,定会否极泰来。”
  桃姑刚点头,就听到门外传来小婉的声音:“老爷回来了,夫人在里面。”接着帘子一掀,一个中年男子出现在门口,本来满面笑容的他眼转到桃姑和刘夫人相握的手上,那脸色顿时十分的不好看了,还算他经的事多,重重的哼了一声。
  桃姑似被烫到一样缩回了手,自己现时可是男装,若被王老爷误会了可怎么得了?一想到这,桃姑的面上又开始显出红色,看在王老爷眼里就越发显得有鬼。
  刘夫人款款的迎上去:“回来了,我这正在和妹妹说话,你怎么问也不问一声就闯进来了。”妹妹?王老爷眉头紧锁的往桃姑身上看去,眼前这人,身材瘦小,面皮黝黑,额头上还有个疤,一双手全是老茧,看不出半点似女人的样子。
  刘夫人轻轻推王老爷一下:“你啊,休要以貌取人,女生男相的又不少,难道你没看见她左耳还有耳洞,脖上没有喉结?”王老爷这才重新细看,虽说桃姑身着男装,但也经不起男子这样细看,不由低下了头,手不自觉的卷着衣服的边。
  王老爷这才道:“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是这女子为什么扮了男装,还到这天边之地来?”刘夫人白他一眼:“你啊,今日糊涂了不是?难道你还信不过我?”
  王老爷急忙赔罪,桃姑从没见过夫妻之间可以这样的,不由呆住,知道桃姑是女子,王老爷也不好多待,正要出去时候又被刘夫人喊住:“回来,等见了王大爷你可不能说出她是女子,就说已在我家住下,等寻好的商家,旁的什么都不要说。”
  王老爷点头应了这才出去,等他走了刘夫人又拉桃姑坐下,桃姑不由好奇问道:“夫人又为何离开家乡,到这天外之地呢?”刘夫人唇边露出一丝笑容:“我却不是有伤心事,而是想见识些外面的东西。”
  说到这里,刘夫人似乎想起了当日的事情,微微一叹:“谁又想离开故土?只是总有些事让你不得不离开。”转头看见桃姑亮闪闪的眼,刘夫人又是一笑:“我倒没什么,只是他肯舍下那些,也算是终身有托。”
  这个他不消说就是王老爷了,初来乍到,桃姑也不好多问,就安心在这王家商行住下。
  吕宋极热,虽说房里用的都是苇席竹枕,海风也能吹进来,但桃姑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之前在船上时,因怕自己行藏露出,舱内再热桃姑都不敢出舱,那时反不觉得闷热,此时刘夫人既已知晓,心里松快许多,这一松快就觉得热的很,再者月事在身,只觉得到处都是粘稠的,索性坐起身来到窗前看月。
  这日是十五,一轮满月挂在天空,想起曾听说过的拜月之事,桃姑双手合十,口里喃喃祝愿,愿裘家一定要安享荣华到她能报仇之时,从顶端跌落远胜过当日自己所受的羞辱,桃姑默默祝祷完,心里似才觉平静,想起白日刘夫人所说,暗暗握了拳头,定不会负了这个誓愿,重又躺下睡去,此时才觉困倦,迷迷糊糊一觉睡去。
  醒时早已天明,小婉端了洗脸水进来笑道:“夫人说了,你的行动就由我照顾,洗衣这些也全交由我去。”桃姑知道小婉是刘夫人身边得力的仆妇,忙要从荷包里拿出点银子谢她,只是银子不过只有二两,倒是那颗珠子值些银子。
  桃姑的手在珠子上摸来摸去,昨日交税已去了两颗,这颗却是想自己留着,还是硬了心肠把珠子拿出塞到小婉手里:“也不知怎么称呼,得了你家夫人这么大的恩惠,这点小小意思,就当是我谢你的。”
  小婉是个识货的,估一眼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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