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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嫁衣(第二部)-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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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可好啊?? 
“亏得大贝勒惦记了,老朽已是风烛残年,苟活于世,好与不好皆不过如是罢了。”老者抚须笑回道,“倒是大贝勒久未曾见,近来可好?? 
“寒楚身强体壮,自是好的。”寒楚笑回了,又端了杯盏轻啜了一口茶水,“只是……? 
老者见寒楚面上有些忧愁神情,颇为苦闷的模样,不由小心问道:“贝勒爷可是有甚么心事?你我并非外人,只管讲来便是。? 
那老者姓查名泽润,乃是现任九门提督,统管京中大小事宜。且看他今日权高势威,前些年还不过是个升斗小民,科举三十年也不得高中,实在无法,便花了些银子,捐了个候补知县,官同七品。因他为人善于钻营,托了不少关系,入了前任九门提督门下,又因他颇懂歧黄之术,将九门提督多年顽疾治愈,颇得前任提督信任,一路提拨,做至了直隶两省的巡抚。前些年,前任提督获病,辞官归故调养之际于圣上面前大力举荐,查泽润才官至九门提督,自此是荣华富贵享受不尽? 
查泽润话中并非外人之语,也是不假,寒楚之母乃是前任提督察克尔之独女,他又是察喀尔门生,一路官运,全拜察克尔所赐,自然是对其后人百般亲近。且寒楚又乃廉王之长孙,这世袭王爷之位,少不得由他来袭承,多些亲近自然是好处多多,瞧见寒楚面色沉郁,自是少不得关爱一番? 
寒楚长叹一声道:“提督大人近日可曾办过这样一件案子?? 
“哪一件案?”提督衙门管的是全京城地界上的事体,且寒楚又未曾言明,查泽润自然是不晓得的? 
“前几日,顺亲王府可有人来报人口走失之案?”寒楚起身,凑近查泽润,压低了嗓音,问道? 
查泽润轻咦了一声,这人口走失原也不是甚么大案子,这廉王府的贝勒爷是如何晓得的?这案子也不过是才交上来几日,因又有些奇异之处,他倒还是记得,那走失的人口乃是顺亲王府上新近买近的一个伶人。这京城里达官显贵们狎玩伶人之事,早已不是甚么隐秘之事,这顺亲王府新买的伶人自然也是脱不得这等用途。那伶人名为走失,想必是禁不得玩弄,逃将了出去。此等事体也是常见的,一般买家虽也会挂了名报了走失,却是少有仔细追究的,这回子却是颇有些奇异? 
第一处叫人奇怪的便是这报案之人,却是顺亲王府的贝勒亲自上了门挂了案的,第二处奇怪,却是这顺亲王府拿不出甚么买卖契约,也对那伶人来处道不出个子丑寅卯来。还有一处奇怪的是,那顺亲王府的贝勒爷说那伶人之时,一会子是恨得咬牙切齿,一会子又是柔情款款,一付子牵挂模样,显是动了情的模样。这一处,倒是让他奇了一番,顺亲王府的贝勒爷平素是出了名的风流多情,却多是逢场作戏了的,少有动情的,这走失的伶人究竟是何方神圣能得顺亲王府贝勒垂青,还不足逃了的呢? 
眼前这会子,又有这廉王府的大贝勒问起,更是添了一处奇的,这伶人走失,怎又扯了上廉王府呢? 
寒楚见查泽润一双昏黄老眼咕碌碌直转,显是晓得此事的,抬首使了个眼色,画官会意,自袖中取了一个精致匣子来,递了予寒楚。寒楚接过,将匣子塞了至查泽润手中,轻笑道:“提督大人,这是晚辈一点心意,你且收下,那件案子你且多担待点。若是顺亲王府来人问起,你便说那走失之人寻不得了,你看可好?? 
查泽润接过匣子,开匣之时,便有流光四溢,照的人两眼昏花,定晴一瞧,只见匣内装有一双玉雕的娃娃。这玉通体透亮,中有流光飘动,那一双娃娃应是观音座前的一双金单玉女,神情可爱,娇憨至极,端得是个好宝贝。查泽润素来信佛,这一双金童玉女正适供奉观音座前,他一瞧便喜欢万分,心中自然是乐得开怀,盖了匣子,查泽润面上堆了笑道:“贝勒爷客气了。我着人在京内寻了好几日也寻不得甚么走失的伶人,我看那顺亲王府上的贝勒多半是弄错了。来来,贝勒爷,再喝杯茶,解解渴。? 
寒楚垂眸,低笑自回了位上坐了,心下冷笑道,这世道个,有钱可真个是好。有钱能得鬼推磨,凤卿之事虽是烦恼多多,至此也是算是解决了一半,那顺亲王府上的贝勒在提督府上是得不着凤卿去处了,只防他再另寻法子便好? 
查泽润瞧了瞧天色道:“贝勒,这会子天色还早,你且陪我说会子话,呆会在我这府中用了午饭再走,可好?? 
寒楚伸手拂了拂袍子,轻咳了一声,立于他身后的画官便赶紧俯于他耳畔,作咬耳之状,低语片刻,话毕,画官退后。寒楚沉吟片刻,立起弓身施了一礼,浅笑道:“提督大人,晚辈还有些事情待办,就不多留了。这就告退了。唠叨大人了。? 
“哪里哪里。”查泽润起身,还礼,命人相送寒楚出府,目送寒楚主仆远去,面上方显了怪异神情,心道,这伶人如今莫不是在这廉王府不成?只可惜,双方俱是皇亲贵胄,得罪不起,不然倒是有一场好戏可瞧。罢罢,此事还是不要插手为妙,既是收了这廉王府之礼,顺亲王府若是来人问起,便如廉王府贝勒之话照做便是? 

42 
寒楚出了九门提督衙门,也不急着回转王府,又命轿夫抬了轿,于这京城之中热闹之处四处兜转了一圈,又于茶楼中寻了一处好角落,泡了一壶上等龙井,叫了几番精致小点,慢条斯理,细斟慢饮,耗了好一阵子,眼瞧着天色将暗了,方才唤了画官,付了银子,上了轿回转王府? 
甫一入王府,寒楚两脚还未站稳,便有仆人急急而来,于寒楚身前跪了,言道:“贝勒爷可回来了,王爷一早便寻贝勒爷来着,寻了一日还未曾见,正怒着呢。适才还有一个婢女因侍候不当,被王爷命人拖出去一阵好打呢。贝勒爷,你且速去,好救救奴才们。? 
寒楚心头一凛,瞧起来,终究还是须在祖父面前做些模样的,正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且看这回子能否替他与阿暖挣得一个好下场罢? 
这般想着,便摆手呵退了下人,拎了袍子下摆正待前行,忽地忆起甚么,回首对身后一官言道:“你先回房去歇着罢,若是棋官也在,也一同歇了,不用候着我回了。? 
画官晓得贝勒爷是命他与棋官言明事情原由,点首称是,行了礼退了去? 
寒楚瞧画官渐渐行得远了,方才转身往祖父居处行去。心里面万般盘算,却于踏进房门那一时,俱化作了丝丝惊惧。回府之时,天已大暗,府里的灯笼也皆点了,唯有这一处房里却是只燃了一点烛火,豆大烛光,摇摇曳曳,欲明欲暗,将房里凭添了几分阴沉。这房原是作新房之用的,故而一应器物俱还覆着朱红绸缎,只是此时衬了这等烛火瞧起来却是不见一丝喜气,反有了几分死气,让瞧见之人皆觉心寒。寒楚一路上虽作了镇定神态,实则心下毫无办法,这般一瞧,如何能不惊惧? 
寒楚一踏入房内,便听得一阵咳,一尖细的嗓音儿便自暗处响了起来:“寒楚啊,你这一日可是去了何处啊,可真个叫我好找啊。? 
寒楚听这声音尖细,听起来似男似女,实是陌生得紧,先是一愣,半日忽省起这人应是自个祖父,此般音儿,实是受孟熙云那一剪之害,忙冲那音儿响起之处跪了,低声道:“孙儿知错了。孙儿今日也不曾去何处,只是去了一次九门提督府,替凤卿善后,办完了事体,也不晓得祖爷寻孙儿有事,便带了小厮在京里绕了一处,再饮了一会茶,至了这会子才回来。若是孙儿晓得祖父寻孙儿有事,便是给孙儿天大的胆子也是不敢至此时方转回府上的,请祖父责罚孙儿。? 
那音冷哼一声,半日不曾有动静。寒楚惴惴半日,眼前忽大亮,寒楚抬眼一瞧却是简管事点亮了房内所有的烛火。就着眼前光亮,寒楚瞧见榻上半躺着的老者,忽地倒抽了一口凉气,自大喜之日,他这几日皆不曾见过祖父,才几日不见,祖父竟枯瘦至全身无肉,先前所蓄长须也因蒙遭一剪之灾而全悉脱落,素来红润之面容也带上了七分枯黄病色,气息奄奄的,活似个活死人一般,虽是若斯,但那一双眼眸之中,却是更显阴觉冷厉,那眼神恍似会地狱而来的勾魂使者一般,让被瞧之人犹若置身于冰窟之中,浑身发寒。饶是寒楚素来胆大,也禁不住打了个寒颤,祖父受了孟熙云一剪之后,倒是显得益发可怕起来了,怕不是好事呢。 
“寒楚啊,我今日命简管事将孟熙云迁至了珍宝阁调养,你照顾了这些个日子,也不曾同你知会一声便迁了去,你不会觉着不妥罢?”那枯瘦的廉王爷慢条斯理地一字一咬地对着寒楚说话,显得话里有话的模样? 
寒楚面上显了笑道:“祖父此话怎讲,新奶奶是孙儿长辈,孙儿自当是好生照料侍奉,祖父想念新奶奶自是人之常理,迁了去自是应该,且那落柳居里实在荒僻得紧,新奶奶在那一处调养,对他身子也是不宜,孙儿也正欲禀明祖父另换个居处,倒是祖父思虑得及时一些,先迁了出来了。? 
廉王一双眼冷冷地瞧了那跪在地上的俊秀少年良久,这一个孙儿,俊秀聪颖,极似他早逝的那一个孩儿,性子又是极宜这官场的,只是不知为何,总是喜他不起,更是觉着厌烦,只怕是自小不在一处的缘故。更因了这般缘故,总不欲将这若大的王府交了这个孙儿,故而处处刁难了,可这孙儿倒是处处显得泰然,这倒更是使他觉着这孙儿深藏不露,也应是个角色? 
他性子素来多疑,此番又受此变故,思来想去,他总觉这孙儿在此件事上,颇有些可疑,这些日子又总有简管事在他耳边唠叨孙儿与孟熙云如何如何,心下更是犯了忌,可又捉不得把柄,且放他一回,既已将孟熙云放了身边,就不愁把不得把柄,至那时且莫怪祖父不念祖孙亲情? 
寒楚被祖父一双眸子瞧得心下直发寒,额际已是微微见湿,他晓得祖父生性多疑,他虽是祖父亲生孙儿,却比不得他身边一个管事来得亲近,原本就生疏,而今又有孟熙云一事,且这些日子他与阿暖只顾得柔情蜜意,竟忘了阿暖是借了孟家小云之躯,行事也未曾顾及旁人,怕是祖父早已生了疑,自个眼下该是如何行事才能保得住自个与阿暖这一段情缘? 
这一双祖孙,一个躺着,一个跪着,竟是自怀心思,再无言语。一旁服侍的管事见状,忙装了烟枪,点了烟泡,送至自个主子面前,候着主子抽了两口,估摸着缓了心绪,便俯首低语:“王爷,您今儿个找大贝勒前来,不是与贝勒商量姨夫人之事么?眼下贝勒爷已然来了,大可直语了。? 
廉王嗯了一声,又咳了一声,方缓声道:“我此番寻你前来,原是为了孟熙云之事,我原本娶他入门,用的是三媒六聘,着实是想待他好的。可他竟不知好歹,洞房花烛之时,竟敢大现血光伤我肢体,我原应该将他送了至衙门里处置的,可此事又见不得天日。我虽还待他有几分情意,但是就此作罢,我又受不得这番气, 
                  你且给祖父出个点子,该如何处置。? 
寒楚闭眸片刻,他晓得祖父这是试探予他,且他与阿暖之事,简管事大体应是知了个七八,只拿不得罪证,不好办他,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作答,不由心乱如麻? 
“寒楚——”廉王候了半日,不见寒楚回答,不由阴了嗓子,出声相唤? 
寒楚应了一声,恨恨瞪了廉王榻边的简管事一会子,方才低声道:“孙儿心想,新奶奶伤了祖父一事,原是该严处的,可家丑不可外扬,不便外人插手,大清律,府下又不得擅用私刑,孙儿心想,眼前唯应先将新奶奶身子调养妥当了,让府中人瞧不出甚么究竟,做了表面功夫。而后,而后……? 
“而后该当如何啊?”廉王看着寒楚而后了半日,却是说不得话,不由出声讥讽? 
寒楚闻言,不由面色煞白,心如火焚,怕是今日逃不了这一劫了? 

43 
寒楚犹犹疑疑,答不得话,正是为难之际,那立于榻边的一个简管事,却是小心地替廉王换了烟枪,凑于廉王耳边低声细语,声虽小,却恰使得寒楚听个清楚,却是:“王爷,你且莫动怒,大贝勒素来温文敦厚,是个善心之人,您若是要他做些安抚人心之事倒是做得,若是需他做这等处置人之事,怕是做不得,还扫了王爷您的面子。况且,这需处置之人乃是贝勒爷的新奶奶,稍有不好,这尺寸便拿捏不得,做得轻了,怕是解不了您的闷气,做得过了,又担心您心疼姨夫人,这一时半会的,贝勒爷也自是想不出甚么法子来的,王爷,这姨夫人之事您且放一边,大贝勒孝顺于你,自是会寻个法子好生处置这件事体,你且宽心调养身子便是。? 
简管事这一番言语听在寒楚耳中,却把个聪明绝顶的寒楚听了个糊里糊涂,这简管事素来与自个不和,平素里巴不得将自个往死里整了,这会子正是落井下石的绝佳机会,这简管事却似平白换了个人似的,竟在祖父面前帮着自个解围,可是他听糊涂了罢?恨恨地瞪了一眼那满面谦恭的简管事,寒楚心里暗道:该死的老泼才,这突兀地帮他解围,定是打了甚么鬼盘算,自个儿且要小心些才是? 
寒楚心里正自打鼓,廉王却是慢条斯理,示意简管事拿过铜盆,重重咳了一声,吐了一口浓痰,方细声道:“罢了,我也不难为你,孟熙云之事,你也无须再多操心,你这趟子九门提督府之行,查泽润那糟老头子不曾问甚么罢!? 
“查提督不曾问甚么。”寒楚这会子只能是祖父问甚么自个答甚么,不敢多言,所谓言多必失,言语多了少不得要出岔子? 
廉王桀桀冷笑数声:“那个滑头的老泼才,我料他也无甚么胆子过问我廉王府之事。罢了,今日我也有些累了,你退了罢!? 
“是,祖父您要小心些身子,孙儿不打扰您了,孙儿告退。”寒楚放了心头巨石,恭敬地行了礼,自行告退,出了门,深吸气息,却觉脊背发寒,原来已是冷汗淋漓。举步正欲离去,却听得声音一声轻唤:“贝勒爷且慢行一步。? 
寒楚回首,却见出声呼唤之人正是简管事,心下暗暗吃了一惊,平日里他二人素有嫌隙,故二人除却为府里办事之外也无甚往来,适才他出言相助已是令他惊奇,这会子竟无故出声唤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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