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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边城荒月 中 by 焰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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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幺……」茫然回避着那双胶着的眼神,他微微缩退身子,却无力反抗对方的欺近。 
  「你这幺聪明肯定听得懂的……」 
  「我……」能不能不要懂?尽管懂了又如何?你我之间永远都不可能 
  葛东慎低头细细吻去唇角残余的咸味,一任苦涩蔓延入心放任它随灼烫的血液淡去。他动手拉开楚曦的衣带,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竟是如此企求着对方的体温。 
  半掩的衣衫底下皙白的肌肤早因情动微微泛起蔷薇色泽,沿着那片柔软的唇他一路吻遍,最后探出舌尖舔舐着肩头那口痕迹鲜明的箭伤。 
  这个地方始终是他心头的另一块疤,他不明白他跟他因何非得这般辛苦?因何他宁可让其它人将自己的心切割得支离破碎却也不愿施舍他丝毫? 
  酥麻的啃咬让唇边压抑的低吟数度逸碎,他动手扶起那抹柔韧的腰身,分开他修长的双腿缓缓覆了上去。 
  紧拧的眉峰在欲望侵入的瞬间痛得烙下了深痕,楚曦十指紧扣跪在床缘身子差点瘫了下去。 
  「不…不要……求、求你……求求你」哭泣般的呻吟在被拉过头的时候悉数淹没在绵密的吻里,体内鲜明的触觉如同猎刀般正接连不断刮蚀着心口好不容易才见愈合的伤痕。 
  楚曦情难以堪地承受着葛东慎所带来的冲击,宛若惊涛拍岸般,他只能被迫地迎接暴风雨的到来。 
  「楚曦,把自己交给我,相信我,我会温柔的……」 
  缓缓抽出又倏地刺入的刺激让他的膝盖几乎支撑不住,待被翻过身之时,他的手指竟抖得连抓扣的力气都使不上。 
  「你看起来是如此楚楚可怜,可是我停不下来了……」 
  迷失在肉体交缠的情欲一心只追寻着结合的契机,话语显然已成多余。如数不堪的表情尽被掩落的长发遮去,楚曦意识到自己的腿被抬高环在男人腰上,讽刺地昭示了两人此时此刻正做出何等紧密的贴合。为了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狼狈,他咬住下唇努力不发出声音。 
  「楚曦……」他的柔顺让葛东慎情不自禁低头吻去眼角的泪,破碎的嗓音轻轻回荡耳梢,带着令人心痛的口吻。 
  「叫我昊昀……我的别字叫昊昀……」 
  「他都是这样喊你的吗?你连这个时候心里还是想着他?」 
  听似吃味的话语教他失笑别开了眼,「我很清楚现在抱着我的人是谁……你在意的…到底是我的真心还是你跟他之间的胜负?」 
  回视的眼神何其哀伤,葛东慎闻言仅玩味一笑道:「不管是哪一种答案,我今晚都不打算饶你了。」 
  深深望了他一眼,破例主动吻上的唇瓣委婉回避了后续的追问。强忍住体内窜起的骚动,楚曦在他的背上留下了数道细细的指痕。 
  「就这一夜,我是属于你的……」这是我所能给你的全部了。 
  第三十八章 秋 · 之 · 屋 
  回廊寂寂,霏霜覆枝,破曙之前露气甚是浓重,即便催快脚步竟也难掩冽寒袭身。 
  长夜将近,男子抖擞身子伸手扑灭松明,魁梧的身形凛凛挺立风中,毅然转入了僻静的别院。 
  秋 ※ 之 ※ 屋 
  青纱帐后,沉沉睡去的人似无防备。 
  黑色的长发宛若流水般蜿蜒枕边,凌乱的锦被掩住了底下一丝不挂的躯体。不若性格般倔强的纤细手臂被严实地压在颚下,那双秀丽的眉眼则像是在忍耐什幺痛楚似地紧紧拧起。 
  逡巡的视线尾随指尖沿着发线抚下来到那片樱红点落的背上,空气中隐约残留的余温犹教人禁不住心神荡漾,细细吟味,彷佛耳畔还可以听见适才那一声声压抑过后的低喘。 
  尽管曲意承欢,但那两眼遮不去的凄迷依然在心头萦绕难散,葛东慎幽幽望着那张甚是清艳的容颜,藉醉装醉卖弄胡涂的,至今恐怕也不止一个人了…… 
  楚曦,我该拿你怎幺办才好? 
  若有似无的叹息轻轻逸出唇隙,微明中,只见他披衣下床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秋 ※ 之 ※ 屋 
  迎接黎明之前的静谧让躁乱的思绪缓缓沉淀了下来,葛东慎独自一人凭桌而读,精神才稍感放松,却忽闻门扉叩响。懒懒起身迎上,来人竟是乌洛儿。 
  「怎幺了?」 
  正纳闷他怎在此时出现的当口,乌洛儿却吶吶低下了头。「葛爷,事态紧急乌洛儿情非得已才前来打扰,望您见谅……」 
  留意到那双低垂的视线颇不自在,葛东慎这才意识到自己衣冠不整。 
  未髻的发随意披在肩膀,就连御寒的外袍充其量也只能说是挂着身上。以这副模样开门任何人见着了想必都会觉得自己挑在这时候造访颇为冒失吧? 
  兴许是察觉到自己似乎打断了什幺,葛东慎淡淡一笑信步走到案边倒了杯茶坐下,身后的乌洛儿则快步跟上。 
  「苍云寨出事了,云七先生想请葛爷过去立刻一趟。」 
  「出了什幺大事非得半夜扰人清梦不可?」 
  「我们昨夜在无定河畔发现了大批义勇军的尸体,云七先生对此事大发雷霆扬言声讨凶手,他本来拟定天一亮便率军出发,幸亏其它人先将他拦了下来。」 
  葛东慎闻言笑了笑,「不过一夜,这幺快就判定凶手了?」 
  「听他言下之意似乎是咬定了琅琊……」 
  「你以为呢?宇文琛是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嗜杀之人吗?」 
  「这、乌洛儿不好说……」 
  「心里想什幺就说什幺,男子汉大丈夫行事何须如此忸怩?」 
  乌洛儿被葛东慎问得答不上话只好乖乖闭上嘴巴,顿了一会儿,见他依然无所动作才又带着几分推敲的口吻道: 
  「葛爷,云七先生等人现在正等待安南集的回复……」 
  葛东慎只手支颐兀自转着空茶杯玩,乌洛儿被他始终不予置评的模样搅得一头雾水,偷偷抬起头来,却见他神情若有所思。 
  「葛爷?」轻唤了声,似乎才将葛东慎缈远的思绪重新拉了回来。 
  「退下吧!你先去替我备妥马车,我换身衣服就来。」 
  「遵、遵命。」虽然不解葛东慎葫芦里头卖的是什幺药,但乌洛儿向来恪守本分,倒是一句话也不敢多问。 
  若非经人指点,他压根儿也没想到要往这里来寻人。原以为楚先生夜不留客,却没想到葛爷偏偏在此歇了一个晚上…… 
  乌洛儿像是松了口气似地露出一个舒坦的微笑,其实自从那天在花园跟楚曦长谈过后,他原本还担心他会对主人心怀芥蒂,不过如今照这情势看来,想必是他多虑了。 
  说到这儿,怎幺不见楚先生呢? 
  乌洛儿低头默默退出屋外,离去之前,他竟捺不住好奇朝里头多流连了几眼。 
  秋 ※ 之 ※ 屋 
  当葛东慎再进房的时候楚曦已经醒了。 
  他倚在床头身上披了件月牙色的里衣,轻凝的眉间像是苦于宿醉。 
  在四目交接的那一,他望着葛东慎的眼带了点茫然又多了几许复杂,怔了半晌,他又再度别开了头。 
  葛东慎不以为意坐上床沿,执起楚曦搁在膝上的手唇边仍带着一丝温存。 
  「天刚亮,怎幺不多睡一会儿?」 
  「做了场恶梦睡不下了……」楚曦颇不自在抽回了手,曲膝扶着额头,模样看上去有点难受。 
  「头疼吗?我让人熬碗醒酒汤来可好?」 
  「不、不用了,我歇歇就好,反正也不是头一回这样了。」碍难地想避开他的亲近,怎知对方却意外不识趣。 
  游走的指尖划过脸颊滑进裸裎的颈项,带着挑逗的摩挲让乍才沉睡的激情缓缓复苏渐而引发身体一阵战栗。 
  回想起昨夜种种不堪,楚曦挥开他的时候神情有点狼狈,无视身后那双饶富兴味的视线,只见他草草披上外袍下了床去。 
  被他仓皇跑开了身边,葛东慎也没放在心上仅是淡淡一笑道: 
  「你是做了什幺恶梦?」 
  「忘了,醒来的时候就全都给忘了。」 
  「哦?那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幺事吗?」 
  闻言,楚曦提着壶把的手硬生生僵在半空中。楞了一会儿,只见他淡淡扬起唇角,端着茶若无其事在案边坐了下来。 
  「昨晚喝醉了,就算发生过什幺也记不得了。」 
  望着那张波澜不兴的侧脸,葛东慎微微抿起了唇。他一言不发踱到楚曦身后,信手捞起一绺发丝凑近了唇边。 
  「怎幺了?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对劲?」楚曦仰头看他,眼底无意掩饰的关怀让葛东慎不禁一悸。 
  温柔松开了唇线,他轻描淡写道:「出了点事,我得离开几天。」 
  「很严重吗?」 
  「还好,有什幺事能比楚先生更教葛某棘手?」 
  拨开那只得寸进尺的手,只闻楚曦轻哼一声,「葛爷倒是随时随地都不肯错失任何可以挖苦在下的机会啊!」 
  「好说、好说。」笑吟吟地在他附近坐了下来,葛东慎抓过搁在几上的烟杆怕是烟瘾又犯。 
  楚曦托着腮看他烧烟,如数涌到喉咙的话语到了嘴边又多了几分迟疑。「葛东慎,既然你要出门,我能不能……」 
  「楚先生有话但说无妨。」 
  迎上那双带着估量的目光,楚曦试图让自己放柔了语气道:「我想回极辰居一趟,只是去拿点东西。」 
  「葛某差人替楚先生取回如何?」 
  未置可否的答案显然是对自己心存疑虑,听出他的弦外之音,楚曦故意把话讲开了道:「我想自己去,还是你不信我?」 
  葛东慎含着烟嘴一声不吭望了他好久、好久,那抹轻抿的唇角是从来没有过的淡漠更掺杂着一丝嘲弄。似笑非笑的神情教人猜不透心思,楚曦见他迟迟不答腔,方寸一乱,脱口的言辞竟也多了几分火药味。 
  「你若不信我开口回绝便罢,犯不着在此装腔作势。」 
  葛东慎闻言笑了笑,冷不防丢了块东西到他手上道:「这是葛某的腰牌,有了它,安南集内外楚先生可以一路畅行无阻。」 
  腰牌上残余的体温莫由来熨烫了掌心,楚曦突然有点接不住了。 
  「我把乌洛儿留下来任你差遣,若有什幺事吩咐他去做,你病体初愈不宜过劳,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自己好好保重。」 
  「谢谢……」见他喃喃吶吶,葛东慎当他是对自己的少爷脾气感到懊恼不禁一笑置之。 
  「道是楚先生转性了,怎幺最近动不动就掉眼泪?呵呵,今后除了在床上,我可不想再见到你哭……」 
  「你」冷不防的轻浮调笑教楚曦倏地绯红了双颊,正当他忙着想擦去脸上的痕迹之时,葛东慎已然低头吮去了眼角那滴苦涩。 
  「别动,我都要走了,让我静静抱着你一会儿好吗?」无视那双抵抗的手,他矮身轻轻拥住了他,意外落寞的口吻像是经此一别便再也见不着面似的。 
  原本打算推开他的楚曦在听到这番话的时候心头顿时纠结不已,抵在腰间的手几经犹豫过后,终究还是环了上去。 
  他无言埋入襟前,唇边的叹息早已淹没在无边的温柔里。 
  第三十九章 
  穿过竹篱,昔日葛东慎赠予他的白马疾影还系在树下。 
  脚步声才稍稍走近,便听见牠抬头嘶鸣了几声彷佛还认得他这个主人。楚曦伸手摸了摸那身柔顺的鬃毛,心里不禁兴起几丝感慨。 
  小筑内微明的烛光幽幽照亮屋内一成不变的摆设,他站在门口怔了良久,累积了五年的点滴画面瞬间竟在脑中拂掠而过。 
  他记得葛东慎老爱倚在那张软榻上烧烟,还有东边那扇窗可以看见山坡上火红的夕阳,架上的藏书是他怕自己无聊费心搜集来的,就连那幅他从太傅府带回来的画,至今也仍被妥善收藏在同一个地方。 
  信步走到书案前楚曦抽出那幅画将之摊了开来,指尖犹豫地抚过纸上因受潮而有些泛黄的图像,他敧着头看了一会儿,浅色的唇瓣微微翕动。 
  他发现他越来越不懂他了。 
  他凭什幺这般胜券在握?凭什幺认定自己一定会回来呢? 
  那一夜委身于他,窒在胸口那股滋味复杂到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无法定义的感情对他们而言是幸抑或不幸? 
  是不是…打从诞生在这个时代开始,便注定被剥夺了回答的权利? 
  不可反抗的宿命在肩头扣上了枷锁,尽管再不胜负荷也只能一声不吭承受下来,在俗世浊流里苟延残喘吧? 
  一恁自己贪恋虚伪的温柔,不由自主沉沦在这场自欺欺人的游戏里。等待梦醒时分,直到再也骗不下去的那一天为止,再来狠狠嘲笑对方的伤口 
  这就是他们替彼此预设好的结局。 
  他明知自己如坐针毡却从不否认乌洛儿口中的真相,他明知自己离意已决可还是大方地将腰牌交到了手上。 
  葛东慎,你这是在试探我吗? 
  楚曦深深吸了口气,双手无力压在案上。墙角熊熊燃烧的火盆逼退了夜里的寒气,燃烧殆尽的余味为如是凄冷的夜平添了几许落寞的气息。 
  沉寂了半晌,只见楚曦草草卷起画纸,毅然朝火盆的方向走了过去。 
  焰舌凶猛吞没的当口,他看见了白日攸在云水阁自焚的景象,看见了自己在宫墙外徘徊不去的黯然,看见了一名游子近乡情怯的踌躇,更看见了葛东慎那双总是讳莫如深的眼神 
  亲手斩断一切,他逼自己先醒了过来。 
  如果你不是你,我不是我,这条路也就不会走得这幺难了…… 
  秋 ※ 之 ※ 屋 
  凭着葛东慎的腰牌楚曦顺利出了安南集,怎知才一上岸,不远处便见乌落儿立马相迎。 
  那时候天还是灰蒙蒙一片,是夜如此漫长,漫长到令人觉得难捱。 
  楚曦假装没看见他漠然从身边走过,果不其然,要不了一会儿便见乌洛儿急忙忙跟了上来。 
  「楚先生」乌洛儿扣住他的手臂态度却也不敢太过强硬,他向来敬重他,即便是在进退维谷的这个时刻,他依然恪守原则。 
  楚曦撂开他的手,表情带了点意外。「你这是干什幺?」 
  乌洛儿恭敬退至一旁,但神色甚是冷硬。「楚先生,请您回去。」 
  「我不正要回去?」 
  不置可否的答案教乌洛儿浅浅叹了口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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