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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流水无情-憔悴东风-第6部分

小说: 流水无情-憔悴东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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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得他?” 

“他是金蛇剑客的二弟子,好像叫做孙通。” 

“就是那个被凤举打败,还夺了剑去的金蛇剑客?” 

“正是。” 

沈雁石暗叹。比武被打败还被夺了剑去,对于一个成名的剑客来说实是莫大的侮辱。当日凤举拿出剑来,沈雁石就觉得此举有失厚道,只是父亲似乎很高兴,也不好说什么。那时又想反正父亲声威赫赫,对方纵然怀恨也不敢轻举妄动,哪想得到会有今日的变故! 

“你是来盗剑的?” 

孙通哼了一声,道:“我来替我师父下战书。” 

岳子青似笑非笑:“下战书要趁夜半三更,这规矩我倒是第一回听说。” 

孙通涨红了脸:“战书就在我衣内,不信你们自己瞧瞧便是。” 

他倒没有说谎,他确实是为师父金蛇剑客送战书来的。金蛇剑客此人剑术虽高,气量却颇为狭窄,为人又殊不够光明磊落。败在沈凤举手上,被他引为平生奇耻大辱,却碍于沈家的声威,不敢造次,后来听说沈成风猝死,江湖传言沈凤举又因丧父之痛大伤元气,心想这等大好时机怎可错过?立刻动身来沈家庄,想借这一战挽回自己的名声。 

而孙通又存了另一番打算,想在比斗之前做个小手脚,也好在师父面前请功。 

沈雁石叹了口气,心想凤举生死未卜,还比什么?淡淡地道:“请转告尊师。沈家庄遭逢巨变,服丧期间,不宜有比斗之事。尊师若是执意要比,我们只好认输了。” 

回头向沈安:“去将那柄金蛇剑取来。” 

知道他的用意, 岳子青忍不住道:“雁石……” 

沈雁石打断他的话:“子青,解开他的穴道。” 

他语气平和,但却透着股说不出的威严,令人不能抗拒。岳子青只得照办。 

沈雁石道:“金蛇剑我们原物奉还,希望今后彼此相安无事。” 

孙通倒是怔住了:“你们真是要把剑还我?” 

沈安将剑往他怀里一塞,喝道:“你罗嗦个什么!少爷说还你就还你,还不快走?” 

就这么灰溜溜地走了实在太没面子,孙通想说几句场面话,又想不出来,只得咬咬牙去了。 

“雁石,这样好吗?” 

沈雁石苦笑:“你还有更好的办法?” 

岳子青叹了口气,知道剑若不还给对方,两人一旦离开,金蛇剑客怕要到沈家庄来找麻烦,到时就难以收拾了。 



“包子,包子,新出炉热腾腾的包子!” 

一辆不起眼的青蓬马车停在包子铺前,一人从车窗探出头来—— 

“老板娘,给我二斤包子。” 

“好。” 

老板娘低头应着,包好了包子正想送入对方手里,一边抬起了头—— 

哎呀,好俊俏!她卖了四十年包子也没见过这样俊俏的人呀!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年逾五十,徐娘半老,没有一点风韵可言的包子铺大娘双手托着包子,一双小眼张得圆圆的,嘴巴更是合不拢了,模样说不出的古怪,如果有小孩看见她说不定会被吓哭。 

买包子的青年这样的情形已经见多了,也不奇怪,微微一笑:“大娘,我的包子。” 

“哦,包子。”老板娘回过神来,老脸红了红,赶忙将包子递了过去,想了想,又多抓了两个,笑道,“这也给你。” 

青年一怔,正想推辞,不料前面赶车的小伙子却抢着道:“收下,收下,表少爷真是的,人家老板娘的好意,干吗要推辞?” 

青年闻言一笑,只得道了谢,收了包子。又问:“请问大娘,你有没有见过一行人从这里走过,都是黑衣黑斗篷,还戴着面具?” 

老板娘一脸惊怪,摇头道:“没见过。”低下头喃喃地道,“又不是盂兰节,怎么会有人扮鬼。” 

青年一脸失望,闷闷地放下车帘,将手中包子递给车中另一人道:“雁石,来吃包子。” 

不用说,买包子的人正是岳子青,另外一人就是沈雁石了。两人出来找沈凤举,考虑到沈雁石的伤,同时也为避人耳目,便雇了一辆马车。这几日来,他们日夜兼程地赶路,一路逢人就打探消息,可是得到的答复却都如这卖包子大娘一样,碧游宫一干人竟象是能飞天遁地,无影无踪了。 

眼见岳子青一脸沮丧,沈雁石就知道又没有消息,安慰道:“凤举吉人天相,你不用太担心。” 

岳子青叹道:“如果不在路上将凤举救出来,等到了碧游宫他们的地界,只怕救人就难上加难了。” 

沈雁石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心想如果自己没有受伤…… 

岳子青看出他的心思,说道:“不是你的错,你和凤举一样,都是我的表兄弟,我决不会对任何一个见死不救。” 

怎么会一样?沈雁石淡笑着却不说破,扬声道:“沈安,来吃东西!” 

沈安笑嘻嘻的探进身来,接过包子狠狠咬上一口,口齿不清地道:“大少爷,下次买东西如果对方是女老板,就还让表少爷出面,说不定又能蒙人家几个包子呢。” 

沈雁石笑骂:“馋鬼,你就知道吃!” 

沈安嘻嘻一笑,退了出去。在外面又叫:“前面就出了市镇,路可不太平坦,少爷们小心了。” 

“知道了,赶你的车,别撞到树上就好了。” 

一声哀号:“少爷!” 

岳子青听这主仆两人说话,心情忽然觉得轻松不少。从没和雁石如此亲近地相处,几天下来,他发现雁石和凤举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凤举永远是光芒四射的,象团明朗的火焰,热情、跳跃、激进,有时显得咄咄逼人,虽然会被他吸引,却也总是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雁石则正相反,不会很引人注目,但看久了会让你移不开视线。就象一块美玉,温温润润,有他在身边,即使不说话,你也会觉得很安心、很舒服。 

可当他这么说的时候,雁石却笑着说:“我是石头。” 

微笑着的雁石别有一番风致。 

“还在担心凤举?”沈雁石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试探着问。 

一句话将岳子青从思绪中带了回来,随之他赫然发现一件事:这些天来,他的心思竟总是不知不觉放在雁石身上! 







十一 



“砰”的一声巨震,伴着马嘶声,沈安的惊呼声。马车忽然倾斜,岳子青不及多想,一掌震开车顶,带着沈雁石一跃而出。身形还未展开,不防一张大网当头罩落,两人躲闪不及,被网在当中,一同摔落在地。 

两人正想挣扎着起来,明晃晃的刀剑早已架在了脖子上,而且每人脖子上都有四、五把,只要稍有动作,想来脑袋一定是会搬家的。 

“沈安?你在哪儿?”沈雁石叫,最担心的是沈安已经遭了毒手。 

“少爷……”哀哀的声音传来,两个蒙面男子将沈安压了过来。其中一人伸手一推,将沈安推倒在沈雁石的身边。看来是穴道被制,沈安虽没被绑着,却仍动弹不得。 

另一个蒙面男子的目光在三人脸上扫过,眼中露出一丝诧异之色,匆匆走到不远处一个看似首领的蒙面人身边,低声道:“师父,这里没有沈凤举。” 

他声音虽低,但沈雁石和岳子青却听得清清楚楚,心头都是一凛:又是来找凤举的。 

那被叫做师父的蒙面男子来到三人跟前,沉声道:“沈凤举在哪里?” 

岳子青一听这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脑中灵光一闪,竟然笑了:“金蛇剑客在江湖上也是一号人物,怎么干出这等下三滥之事?” 

沈雁石一呆:“你说他是金蛇剑客?” 

“正是。” 

“可是我们已经将剑还给他了,为何还要找凤举的麻烦?”这样对待他们,称之找麻烦也不为过吧。 

岳子青叹道:“雁石,你人虽聪明,但到底涉足江湖太少,不了解这些江湖人的龌龊心思。剑虽是还他了,但毕竟不是他凭本事得来的,江湖中只会说凤举做得大度,但人人都知道他金蛇剑客仍是是凤举的手下败将。要找回面子,只有杀了凤举。” 

“所以就用这种卑鄙手段?他难道不怕被人耻笑?” 

“人已死了,到时就随他怎么说;没人知道真相,又怎会有人耻笑于他?” 

沈雁石也不禁叹了口气:“这江湖实在是很复杂呀。” 

岳子青猜得不错,蒙面人的确是金蛇剑客。那天孙通回去说沈凤举不肯比武,金蛇剑客当然不愿善罢甘休。后来听说从沈家庄出来一驾马车,派去打听的人看见车上有岳子青,便认定沈凤举一定也在车上,一路跟了下来。又预先在此处设伏,想要来个杀人灭口,死无对证。 

他见岳子青戳穿自己的身份,也就不再否认,冷笑道:“不愧是岳子青,好眼力。” 

顿了一顿,说道:“实话说,梁子是沈凤举结下的,我和你之间没有任何恩怨,至于这两人——”一指沈雁石和沈安,“我更是没有见过,只要你肯告知沈凤举的下落,我就放了你们三人,如何?” 

“可是我们已经知道了你的丑事,放了我们,你就不怕所作所为被传扬出去?只怕一说出凤举的下落,我们三个就死定了。” 

说话的不是岳子青,而是沈雁石,他笑了笑,接着道,“我虽对江湖中的事不太了解,但这点道理还是懂的。” 

金蛇剑客打量他一眼,问道:“你是谁?” 

“在下沈雁石。” 

听到这个名字,金蛇剑客的眼中露出嘲笑意味:“你就是那个传说无能又无用的沈家大少?” 

对这样的话沈雁石一向都是不生气的,还冲岳子青笑道:“你看,我虽然不怎么涉足江湖,名声却依然是很响亮的。” 

岳子青笑道:“如果你肯在江湖上走一遭,名声会更响。”以雁石的聪明才智,实不应被如此诋毁。 

眼见两人竟聊起天来,全然无视自己的存在,金蛇剑客顿时火了,怒道:“放聪明些,你们的性命可是掌握在我的手里!” 

他这一叫,指在沈、岳两人脖子上的刀剑就晃了几晃,威吓之意极其明显。 

沈雁石淡淡地道:“几位小心些,莫要伤了我的脖子,我最怕痛了。”还很有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面对手持刀剑的敌人是这种态度吗?这显然就是没将金蛇剑客的威吓放在眼里,金蛇剑客正想发怒,却见沈雁石的目光转向他身后,面上露出喜色: 

“凤举!” 

实在是吃够了沈凤举的亏,金蛇剑客闻言赶忙转过头去瞧。只见大路直坦,一望无余,两旁树影绰绰,哪里有什么人? 

他心念一转,暗道不好,只听身后“哎呀”、“咣啷”、“扑通”等声音连连响起,回头一看,原本负责制住三人的几名弟子都倒在了地上,大网已经解开,岳子青一边拍打身上的尘土,一边将沈雁石扶了起来,还抽空解了沈安的穴道。 

沈雁石笑了笑:“你没听我说完,我说凤举——不在这里。” 

一旁沈安则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教训他:“老金呀,你也太性急了,以后听人说话一定要听全,不然会吃亏的。” 

金蛇剑客脸色铁青,也不说话,做了个手势,剩下的弟子一拥而上,他自己抽出金蛇剑来,第一个找上了岳子青。 

在他心中,对方三人中只有岳子青一人值得注意。其余两个,一个是江湖盛传废物一个的大少爷,另一个看来是个小书童,而且武功平平,自己几个弟子对付他们是绰绰有余。而只要擒住了他们,还怕那岳子青不投鼠忌器,束手就缚? 

可是他很快就和所有吃过亏的人一样,知道江湖传言的无根据性和夸大性了。 

他正在集中精神对付对付岳子青,就听一旁有人说道:“少爷,你看这老头耍剑就耍剑好了,怎么还全身乱扭,莫非是长虱子了?” 

又一人笑道:“说你没学问你还总是不服气,他的剑法想必是摹拟蛇的形态而创,招式自然有些象长蛇舞动。” 

两人指点品评,语气悠闲得很,金蛇剑客心中诧异,忍不住向四下一看—— 

他的弟子们或坐或卧,或站或倒,姿势古怪,无一例外都被点了穴道。而那被他认为是手到擒来的主仆两人,则气定神闲地在一旁观战,其中一个还满嘴胡说,几乎要气炸了他的肺! 

金蛇剑客心一沉,知道今天栽定了,目光闪过一丝狰狞,喝道:“接我一掌!” 

岳子青举掌相迎—— 

“不要!”从沈雁石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金蛇剑客举起的掌心在阳光下金芒一闪,直觉地感到不妙,连忙出声阻止。 

可是晚了—— 

“啪!” 

“啊!” 

“噗!” 

两记掌声夹杂着一声轻呼先后响起。最先清脆的掌声是岳子青和金蛇剑客对了掌。那一声轻呼却是岳子青发出:他想不到金蛇剑客竟在掌缝中夹着金针,借对掌之机将金针刺入了他的掌心。而最后那一记闷闷的掌击声则是沈雁石抢上前来一掌击中了金蛇剑客的后背。 

惊怒之下,沈雁石这一掌用了七成力,金蛇剑客只觉得五脏都被震移了位,显然受伤极重,不敢恋战,扬手撒出一把金针,趁着三人避闪的当儿,施展轻功逃窜而去。 

临走还不忘留下一句:“姓岳的,还想要这条命的话,就将手臂剁了吧!” 

门下弟子还留在林中,他竟然也不管。 

“金针上有毒!” 

岳子青手上中针的地方有了个黑点,黑气还在不断向周围扩散。沈雁石当机立断,连点他手臂上的几处大穴,又掏出一粒避毒丹塞入他口中。 

“沈安,看看有没有解药。” 

沈安根本不用他说,早已就近抓起一人,问道:“解药呢?” 

那人脸色苍白,抖声道:“解……解药在师父手中,我们没有。” 

沈安犹自不信,在他身上搜了搜,发现确实如他所说,才忿忿松了手,又想去换个人问问。 

岳子青苦笑:“别找了,看来这些人身上都没有。” 

沈雁石一咬牙,自身上抽出一把匕首,挥起直刺了下去! 



十二 

以后的日子大概是沈雁石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从没想过自己的恋情会得到回应,即使手被岳子青紧紧地握着,沈雁石依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幸福来得太快,太突然,怕只怕去得更快。 

有时沈雁石也会想,子青为什么会爱上自己,自己哪里都不如凤举呀。他是不是只是被自己感动了,才会如此相待?每当这么想的时候,他就会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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