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生] 情逢敌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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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放过我吧……」笃史喃喃哀求，透也不再为难他。他轻轻拨开他汗湿的浏海，一次次印上蜻蜒点水般的吻，像是在奖励他的认错与乖顺。　
缓缓睁开眼帘和他四目交接的那一剎那，笃史终于恍然大悟。　
透并不是因为讨厌才如此折磨他。虽不能确定他是虚情还是假意，但起码从那对清澈的俊眸中，他可以读出透对自己抱持着超越一般师生的感情。　
可是——。这个颠覆了笃史所有常识和伦理观念的男人，却连一句体贴的话都不曾给。　
这是所谓的爱之深、责之切吗？如果真是这样，他的脸就丢大了。一想到自己轻易地就称了对方的心向他伏首称臣，笃史就好想号啕大哭。　
怪只怪自己太有勇无谋了。每天在上学路上跟他过招，早该知道他棋高一着了。是他不自量力，妄想以螳臂挡车，如今落到这么悲惨的地步也只能说他是自作自受。　
唉——真是后悔莫及啊！「……」你这个笨蛋，现在才大彻大悟已经太迟了！　
笃史无力地闭上眼睛，把过去的自己骂得体无完肤。　
把沾湿的地方擦干净，取出在他们从事不可告人的行为时，烘衣机仍勤奋地烘干的制服衬衫，帮笃史穿上衣服的透，在最后还附赠了一个亲吻。　
「长裤和制服没有放进烘干机，所以摸起来还有些湿湿的。今天晚上别忘了拿去晾在比较通风的地方。」　
笃史茫然点头，踉跄地走向玄关。　
我想回去。回去睡在自己的被窝里。　
明天学校还要上课呢——想到这里，笃史整个人就像掉进了冰窖。明天还要像平常一样等真树来接我，再一起去搭电车，和那个家伙碰面？开什么玩笑啊！　
好想逃得远远的……笃史万分沮丧。透拿着开襟毛衣温柔地披在他的肩上。「不用了……」如果你是真心对我好，就不该把手指插进那个地方！笃史好想这么吼他，只可惜他实在没那个元气。　
他否定不了自己在心荡神驰之下射精的事实，更不愿去想起那个没有骨气、轻易向大魔头缴械的自己。　
透从鞋柜上拿起钥匙，将肩膀借给摇摇晃晃地把鞋子穿在右脚上的笃史。　
「……？」「我送你回去吧！你的脚扭伤了，走到大马路上叫出租车会很辛苦。」　
左脚穿著借来的拖鞋，笃史蹒跚地走过公寓的走廊。走进电梯的那一瞬间，笃史涌起一股蹲在墙角蜷缩的冲动，但最后还是以仅剩的一点自尊压抑了下来。　
电梯来到地下室，透俐落地把车开到站在原地等待的笃丈身旁。服务周到的他还下了车，替他打开助手席的车门。　
这个臭屁的家伙开的是银灰色的PRELUDE，而且是休旅车系。或许他的老家在神奈川吧，车牌挂的是湘南的号码。湖南的车号加上这种款式，十之八九是辆中古车。（就算是中古车又怎样。）　
笃史内心陷入低潮。　
好歹他有辆属于自己的车，一个人住在公寓里。身为高中生的他不知道有多向往这样的单身贵族生活。　
我彻彻底底地输了……被他用下流手段挑逗得射了精的笃史，甚至觉得自己以前简直不知死活才敢张牙舞爪找他较量。其实，他跟在如来佛掌心翻肋斗的孙悟空没什么两样。「你家直走就行了吗？」　
「嗯……在第二个红绿灯的地方右转。」笃史有气无力地回答。车子十几分钟后抵达了菅野家的门口。　
「没问题吧？」　
透把车子熄火，绕到助手席旁边搀扶他下车。　
这是一番好意？还是他良心过意不去？又或者是他身为教师的使命感……？精疲力尽的笃史只能肯定答案绝不是最后那一个。　
按过门铃后，雏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阿笃，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咦？」带着甜甜的嗓音出门迎接儿子的她，发现把肩膀借给笃史的透。　
「很抱歉这么晚了还来府上叨扰，我是平城高中的老师，敝姓藤崎。」　
「啊，原来您是老师啊！真不好意思。如不嫌弃请进来吧！」　
听见雏子的话，笃史的身体僵了一下。　
以慢动作抬起头看见雏子表情的他，恨不得立刻逃离现场。　
他一向以大人自居，努力当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好代替在远地工作的父亲守护离子，可是被身后这个男人糟蹋后，他根本无法像平常一样抬头挺胸地面对自己的家人。　
「唉呀，阿笃！你受伤了！？你一直没回来，我还以为你是约会玩得忘了时间呢……」这句话虽然没有恶意，仍让他心脏一阵缺氧。他凭感觉知道背后的透正死命地憋着笑意。　
约会……约会，我的确是去约会了，只是才到一半就变质了。趁着离子帮忙按住门的时候，透有条不紊地扶着笃史进门。刚在玄关坐下，雏子便蹲在低着头的笃史身旁心乱如麻地看着他。　
「你的脚怎么了？」　
「他跌倒了。我刚好路过，就干脆送他去看医生。」　
「啊，麻烦您陪他走这么一趟，真是过意不去。」　
雏子道完谢，从透的手中接过笃史的书包。　
此时从二楼传来啪哒啪哒的脚步声，穿著睡衣的朋剑芰讼吕础！�
「哥哥……？」朋剑嘧叛矍纾妨睾艋襟剖罚剖啡次扪瞻淹诽鹄础！�
妳可知道妳最引以为傲、梦想着将来能当自己老公的哥哥，在数十分钟而被这个男人当成了玩具，甚至还发出不堪入耳的声音啊……。「对不起哦～小朋，是不是被我们的说话声吵醒了？」　
「……这个人是谁？」透单膝跪地，配合朋剑氖酉摺！�
「妳好。」　
「小朋，他是阿笃学校的老师。」　
「哦……你好。」朝着他深深鞠了一个躬，朋剑嶙磐纷邢复蛄客傅牧撑印！�
「你是老师吗？跟哥哥好象哦！」　
「是吗？」　
朋剑煺娴胤⒈砀邢耄剖返勺沤疟叩蜕渎睢！�
是啊，的确很像！　
今天早上之前我还跟他一样，不但信心十足，以男人的身分为傲，更是个天不怕地不怕，值得安心的护花使者，谁知道……低着头的笃史撩起自己的头发，朋剑颖澈蟊ё×怂！父纭雇排蠼｝将脸颊埋在笃史背后磨蹭的模样，透噗哧一笑。　
「真是个离不开哥哥的小妹妹。妳喜欢哥哥吗？」　
「嗯！」　
「妳喜欢他哪一点？」　
「哥哥最帅了！」　
朋剑谥倍希艚艟咀朋剖贰！�
「哥哥长得帅，对我又很好很好。而且他什么都会哦！上次他买给我的凯蒂猫闹钟坏掉了，他还帮我修好了呢！」　
「哦？哥哥帮妳买凯蒂猫的闹钟啊？」　
隐含揶揄的语气让笃史忍不住抬起了头。和透四目交接时，他给了他一个意有所指的笑容。　
「嗯！他还买毛毛给我哦！人家的毛毛有一次弄坏了，他又买了一模一样的给我。」　
「哥哥真好。」　
在背后抱着他的朋剑捎诟掌鸫驳墓叵堤逦陆细撸铙屏氲礁崭昭棺潘哪腥松砩系娜榷龋剖沸呃⒌貌桓一赝贰！�
朋剑坪趺挥蟹⑾指绺缫恢背聊挥铮ぷ朋剖凡环诺乃酵缚浣弊约鹤钕不兜母绺纾⒖谈蛄思案竦姆质Ｅ蠼｝原本就喜欢笃史的长相，由她自己说出他们两人长得很像这点来看，就可以知道她对透的印象不差。　
——真是个外貌协会的小会员！正当他在内心嘀咕时，雏子端着咖啡走了过来。　
「老师，让您站在玄关真是不好意思，请喝杯咖啡吧……」透似乎不打算进到屋内，雏子只好做点最起码的招待。　
悄悄瞥了他一眼，透正笑容可掬地看着这边。闪烁在他眼里的嘲讽，绝不是朋剑统诱舛蕴煺胬寐哪概梢钥吹贸隼吹摹！�
这也难怪。笃史出丑的模样全被他看光了，朋剑绞浅圃匏氡厮绞蔷醯每尚Α！�
无地自容的笃史咬牙瞪视他那张英气勃勃的俊脸，然而他那无言的反击，却被身后纯真的声音给消弭于无形。　
「哥哥真的很厉害哦！他还会教我写功课！跳绳和倒立也都是他教我的！」　
「哦——？」透乐不可支地睥睨着他。笃史浑身不停地打颤。　
朋剑阄仪髪叄≡谡飧黾一锩媲氨丈蠆叺男∽彀桶伞　捍苌说捏剖啡タ匆缴购眯目邓退丶业奶倨槔鲜Α煌耆章蛄顺痈蠼｝的心，过了三十分钟左右，她们才放透回家去。　
身心俱疲的笃史正想上楼回自己的房间时被雏子叫住了。　
「阿笃，洗澡水还没放掉，你要不要洗？」　
「哦……我洗……算了，今天不洗了。」「这样…你受了伤，不洗也好。」从雏子身上收回视线，笃史拎起书包，步履蹒跚地走上阶梯。　
仔细想想，透要他入浴或许不是为了他的身体湿透，而是方便他毛手毛脚的前奏。　
「……」怒火中烧的笃史粗鲁地扯下休闲裤再狠狠一脚踢开。光想到这是那个浑蛋的衣服，就让他直想扁人！　
笃史开了灯想换上自己的长裤，却听到扔在门口的书包传来熟悉的手机音乐。　
「——！」屏幕上显示着真树行动电话的号码。笃史赶紧关了灯望向窗外，只见真树位在正对面的房间灯火通明。可能是他放心不下，一直在等笃史回家吧！　
「……！」可是，现在的笃史实在没心情跟真树讲电话。　
后来怎样了？你有没有好好道歉啊？他可以想象真树会提出一连串他不愿回答的问题。　
以颤抖的手紧握着越响越大声的行动电话，笃史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过了不久，声音突然中断。似乎是切换到语音留言信箱了。　
「……」这是笃史有生以来头一次逃避找上门来的问题。在透征服他的那一瞬间，他的体内似乎有某种不知名的东西，也随之发出轰然巨响而灰飞烟灭了。　
（小真……）握着行动电话呆坐在地板上，笃史仰天长叹，抱住了自己的头。　
4　
多灾多难的一夜过去了，又是黎明的来临。即使再怎么不想去学校，只要太阳升起的时间一到，还是得乖乖做准备。闹钟一响，笃史马上掀开棉被，速度快得像要赶跑昨晚令人反感的梦魇。　
瞄也不瞄功课表一眼，随手塞了几本教科书后，他粗鲁地盖上书包。　
打开衣柜的抽屉，披上雏子帮他熨好的白衬衫。由于制服外套和长裤还晾在楼下，他只好穿著衬衫和短裤便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门，深怕吵醒了睡在隔壁房间的朋剑！�
护着左脚走下楼梯的他，把正忙着准备早餐的雏子吓了一跳。　
「阿笃，你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　
「我的脚扭伤，不想跟一堆人挤电车啊！」　
「说的也是。」　
早已想好的借口顺利瞒过雏子，她笑着表示赞同。　
「制服已经干了。」　
「……谢谢。」　笃史不敢看雏子的眼晴，躲躲藏藏地走向客厅。　
以十万火急的速度盥洗完毕，换上制服。狼吞虎咽地解决早餐，一口吞下昨晚医生给的药，接着又回到盥洗室重新刷牙、整理头发。等一切就绪，笃史抢过雏子递给他的便当，快步走向玄关。　
翻箱倒柜搜出好几双上学用的皮鞋，将它们全部扔在玄关的地板上。着重打扮的笃史从不固定穿同一双鞋，他总是习惯同款的鞋子多买几双好轮流替换。　
——可是。「……」他试着把脚套进鞋子里，却发现就算是尺寸较大的鞋子，还是无法让包扎过的左脚穿进上。　
「阿笃，没用的啦！昨天你不是借藤崎老师的拖鞋穿回来的吗？」　
从雏子温婉的提醒中听到『藤崎老师』这个名词，让笃史再度想起不堪回首的屈辱，他一言不发地继续物色鞋子。　
望着笃史发了狠劲似地试穿一双又一双的鞋子，雏子略带困惑地说：　
「阿笃，在那些像绷带一样的东西取下来之前，你就先穿拖鞋去吧！我会打电话跟学校说一声的。」　
「……不用多此一举了啦……」　又不是小学生，有事还要监护人一一跟校方联络。看到他左脚的情况，又有哪个老师会责怪他为什么不穿皮鞋上学呢！　
笃史终于死心，从鞋柜的最里面取出父亲偶尔回家时最爱穿的老拖鞋。　
「……」原本就倒霉透顶了，现在还得被迫穿上这么没品味的拖鞋，笃史的心再度往下沉。　
雏子以为儿子不高兴的原因是由于扭伤的关系，她同情地看着笃史。　
充满怜悯的眼神彷佛在暗示着昨天发生的事，有气没处发的笃史咬紧了牙根。　
准备妥当后，他站了起来。为了赌上最后一口气，他的右脚仍穿著皮鞋。　
把手伸向玄关的门时，雏子对他说：　
「阿笃，这个你拿去。」　
雏子递给他一个很大的纸袋。笃史纳闷之余想看看里面的东西，雏子却笑着说：　
「这是昨天你跟人家借的休闲裤和拖鞋，记得拿去还给藤崎老师。啊，我还烤了饼干放在里面，你提的时候要小心点。」　
「……！」　笃史做了一个深呼吸，勉强压下想将纸袋摔在玄关的冲动。　
「……我走了。」他打开门，头也不回地告诉身后的雏子：　
「小真如果来接我，妳跟他说我先走了……顺便帮我跟他说声抱歉。」　「好。路上小心哦！」　
「……嗯。」　笃史点点头，反手把门关上。　
一直到最后，他都不敢直视雏子的脸庞。　
笃史皱着眉头一跛一跛地走在熟悉的路上。眼角微扬又缺乏透拥有的那份笼溺，使他现在的眼神看起来格外凶狠。脑子仍延续着昨晚的一团混乱。　
他成功地提早出门避开真树，但一到了学校就再地无处闪躲。他们念的是同一班，更何况真树一定很在意他昨天回去后发生了什么事情。留下他们两人之后面临的那场恶梦，究竟教他如何说明？　
那般——那般诡异的感觉。插入体内的手指放肆挑逗，胁迫他屈服。光是想到自己气息奄奄地说出「对不起，藤崎老师」，屈辱的怒火便轰地一声在他的眼里蔓延。（忘了吧，就当是被狗咬了……）尽管嘴里如此咕哝着，但他自己最清楚这是绝不可能淡忘的。被咬的伤口总有一天会痊愈，但那股只能以奇妙来形容的感觉，却不是他想忘就能轻易赶出记忆中的。　
他知道那里分布着前列腺，一旦受到刺激前面就会反射性地硬挺起来。虽然只是听来的常识，但他也曾想过要对真树做同样的事，因此他自信比其它男人知道得还要详细。　
可是，他却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反应得如此之快，甚至在一眨眼之间被推向了高潮。想起自己揪着那个臭男人的衬衫坠入意乱情迷的陷阱，最后还发出淫秽的呻吟，他就忍不住全身颤抖起来。　
简直像被带有狂犬病的狗咬到一般。注入体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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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师生] 情逢敌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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