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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临阵脱逃第二部-第8部分

小说: 临阵脱逃第二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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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贝儿,今天是继来的生日,不是让你回来吃饭?”
  楞了三秒钟,把手机从肩膀上解救下来,恭恭敬敬地捧在手里:“那怎么办?”
  “我们从六点一直等到九点才开饭,继来嘴上没说什么,心里肯定不痛快,你老爸开心得都把嘴咧眉毛上了,就盼着你们黄了,这回妈也帮不上了,继来刚走五分钟,你自己看着办吧。”
  挂上电话,反省三分钟,依稀仿佛隐约模糊记得有这么回事,周继来大概还有半个小时才能到家,时间充裕,我开始补救。
  先把手机关机,藏起来,等会就说落学校里没带回来。
  接着去厨房,把冰箱里能用的能吃的都翻出来,旮旯里都过保质期的也凑合。
  翻箱倒柜后的成果全摆在料理台上,共计烂番茄四只,发芽开花马铃薯两只,鸡蛋若干,冰鲜鸡翅牛肉小排各一包,再扔回去。
  选了首烂次烂的番茄,也不洗了,剥了皮,敲个鸡蛋,放锅里用铲子搅搅,一碗番茄炒蛋。两只发芽的土豆,削它三层皮,放三烂四烂番茄,洋山芋炒番茄。至于汤,本来想弄个蛋花汤的,怕时间来不及,番茄炒蛋回锅加水,一菜两吃。
  总共两菜一汤一刻钟搞定,再拿风扇吹十分钟,趁周继来回家前躺沙发上,脱件衬衫盖身上,装睡。
  没多久,我就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周继来回来了。
  “宝贝儿,宝贝儿,要睡回床上睡去。”周继来一边轻轻摇着我,一边把我身上的衬衫盖盖好,我揉揉眼睛,眨巴眨巴,好半天才对上焦,打了个哈欠,把视线转过去,起身埋怨着
  “你怎么才回来,我都等你半天了,今天你生日,你不会自己忘了吧。”委屈得瞥了他一眼,下沙发,穿上拖鞋,把他带到餐桌,
  “你看,我花好长时间做的(也就十五分钟),虽然不太好吃的样子,可是好歹也是我第一次做菜哦,老爸都没这种待遇的,现在都冷掉了。”
  两只无辜的眼睛死命地瞪大,用着纯洁无比的目光盈盈地对视着他的黑眸,果然,周继来的眼神柔得都能掐出水,滴出蜜
  “你为什么不打我电话?”语气轻柔中带有一死内疚。
  “本来要给你发条消息的,手机好象忘寝室了,后来想想,惊喜惊喜,当然一点预兆都不能有啊,所以就一直等一直等,你看都十点多了。”
  周继来给我拖了张椅子,从厨房拿来两双筷子,一双递给我,还有一双自己品尝我的手艺。
  “宝贝儿,你还没吃吧,”周继来夹了块土豆问我。
  “恩。”我拿着筷子的手有些发抖,发了芽的土豆就是有点毒素,也吃不死人吧,一咬牙,准备下筷。
  就看见周继来一口吐掉,脸都扭成了一团,没那么立竿见影吧。
  “宝贝儿,你土豆是不是没水里煮过就直接烧了。”
  “呵呵,要先煮的吗?”我反问。
  周继来移开菜碗:“没熟。”
  继续向番茄炒蛋进军。下筷,夹起。
  筷子上的番茄有一半的颜色怪怪的,我都把烂的部分弄掉了,没错吧,只是一点锅灰,没错,肯定是锅灰。
  看着周继来送进嘴里,吐掉。
  吐掉?????
  “宝贝儿,这个你加盐了吗?”
  “这个……不是加糖就可以了吗?”
  两人默默坐在桌边,为被我糟蹋的粮食默哀三分钟。
  “算了,我再给你随便做一点吧。”
  周继来撸起袖管,进厨房,不一会,端出来一碗蛋炒饭,加了半根香肠,又顺手收拾桌子上的不明物体。
  “你为什么要倒掉?”我咬着筷子看着他。
  “不倒了你吃?”周继来外星人似的看着我。
  “当然是你吃,书里都是这么写的,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你就是不看电视,也要有些常识好不好。
  “吃得下去导演自己为什么不吃,”周继来的一双凤眼斜着我,眼角微微向上挑,说不出的桃花,我甚至觉得是从所未有的妩媚,“再说,把我吃坏了,以后谁给你作饭。”
  天啊,地啊,这算不算撒娇,这算不算挑逗。
  酒不醉人色醉人啊,但凡是色,上面又都有一把刀。
  我傻张着嘴,无意识地一筷一筷把炒饭往嘴里送,直到碗见了底,两只眼睛还直勾勾地扒着还在灶台前忙的周继来的衣服。
  周继来一转身,朝着我又是倾城一笑:“家里没面条,方便面就代替长寿面吧,你吃两口,剩下的给我好了。”
  我把手里的空碗换成面锅,继续吃,直到最后一根面条送入嘴,汁水顺着还留在外面的一半滴在下巴上,我伸出舌头向把它消灭,周继来的却领先一步,沿着汤汁下滑的轨迹舔上那半根面条,然后是含着面条的我的嘴。
  我不知不觉放下手里的筷子,改环上周继来的脖子,最后就是保留曲目了。
  躺在床上,我顺从地让周继来脱下T恤,皮肤迎风一凉,脑子有了一丝的清醒。
  两串羊肉串,五块臭豆腐,满满一碗的麻辣烫,一两生煎一碗牛肉汤,一盆炒饭,一包方便面……
  医院病房提前预约有米打折啊啊啊啊????

  番外之继往开来篇1

  临阵脱逃之继往开来1
  学校女同学(上过周继来课的除外):“周校长好帅哦。”
  学校女老师:“没想到周校长还会烧菜,真是新好男人。”
  美国的同事:“He is a man。”
  老家三条街外张大爷家的保姆:“小周啊,好人啊!!”
  贝佳宝:“他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但,有时候,真理往往是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的,比如马文才和阿不之流。
  马文才:“败类中的渣子。”
  阿不:“渣子中的败类。”
  要说周继来,我们就得先说说周继来这个名字的根源。
  继来,继往开来之意,是某中央首长当初琢磨了三天才想出来的好名字。
  可好名字并没带给周继来一个好的开始,才一岁,在上海工作的狠心的妈就硬给断奶送到了北京的爷爷家,。
  爷爷奶奶当初就只顾着革命,没空生孩子,所以,也就这么根独苗,周继来送来时,又赶上两老刚退休,当然是宝贝得不行,走哪儿都不舍得离身。
  周继来他爷爷想当年也是战场上的一员猛将,如今虽然解甲归田,但勇猛依旧,走在军区大院里,谁不恭恭敬敬地叫一声“周帅”。
  见了周帅,看到周帅怀里的奶娃娃也免不了一顿夸。
  “周帅,您孙子啊,浓眉大眼的,将来也是个元帅啊。”
  “借您吉言,借您吉言。”周继来他爷爷笑得满脸的皱纹都能夹死一筐蚊子,也不想想,就这么点大的孩子,就能知道将来是个元帅的料,那不是哄你玩呢,还当真。
  时间一久,周继来的本名倒是很少人记得,见了他都管叫“小周帅”。
  “小周帅,又帮爷爷打酱油啊,真乖。”
  “小周帅,又帮奶奶买面条啊,真乖。”
  这样一来,周继来往人前晃悠得更勤了,倒不是为了那一句夸,而是冲着那个“帅”字去的。
  那时候正火琼瑶,周奶奶退休后没什么特别爱好,也就跟着电视穷极无聊一起摇了。奶奶在屋里看电视,周继来就在一边凉快,久而久之,饱受熏陶。
  “XX,你好帅哦。”
  “XX,你好美哦。”
  周继来知道了,男人可以没文化,可以没钱,但不能没脸,也就是,男人要“帅”,小小的心脏像菜场里被不法商贩注了水的牛肉一样膨胀了三斤。
  六岁时,周继来被爸爸妈妈接回了上海开始上学,等学会查字典后,也知道了帅字还可作“军队中最高的指挥员”解,本来就重了三斤的心脏又加了八两的水,差点没得心肌肥大。为争取名副其实,还主动申请在班里当官,不是最高的还不乐意。
  小小的周继来还不知道本名的妙处,被表面的虚假所蒙蔽,就改名事宜和他家老子先战了起来,鼻涕眼泪软磨硬泡的不行到最后就来个绝食抗议。
  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没多久,老子也就屈服于儿子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向最高总指挥请示,无奈这名字的后台太挺,人家中央首长取的能随便改吗,于是只得作罢。
  老子翻了一宿的字典查了一夜资料,第二天顶着两熊猫眼给儿子从古代史讲到现代史,从语言艺术讲到党的政策,才让儿子勉强同意撤回上诉,保留追究权利。
  这一保留就保留到了周继来小学三年级,跳橡皮筋的女同学学了首新的儿歌
  “周扒皮,皮扒周,周扒皮的老婆在杭州……”
  于是乎,一夜之间,每到下课,“周扒皮”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周继来刚开始还用武力镇压,但三天之后才领略到群众的力量,一句周扒皮倒下了,无数皮扒周响了起来。
  周继来知道这回可没有改名字那么简单,要怪还得怪自己祖先,什么不能选,偏选了这么个姓,可他怎么没想到是先有了周姓再有了周扒皮这么号人物。
  于是,周继来骂了一夜的祖宗,祖宗的九族,九族的九族,八十一族的街坊,才稍微解了气。
  可是好景不长,他们又学了《高玉宝》这篇课文,全班同学伙同语文老师唾弃了一礼拜的周扒皮。
  再后来,他们开始学造句。
  某天,语文老师留下如此一题的回家作业:用“起来”一词造句。
  第二天,老师讲评现场纠正错误如下: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少主语。
  “每天早晨,爸爸不起来,我也不起来。”思想不高尚。
  “风一起,来来就该加衣服了。”能这么造句吗。
  以及……
  “周  扒皮听见  鸡  一叫就起  来  了。”
  周继来当下决定以后长大要移居外国,自力更生给自己取个威风的洋名:
  JACK!!!!!!!!!!!!!
  JACK??????????
  N年后的一部铁达尼号,你在中国任一居民小区叫一声JACK。都有十三多号人回头应你,赶上运气好的还能窜出两小狗朝你叫唤。
  幼小脆弱的心灵遭受无数次的打击终于把自己封闭了起来,逐渐石化坚硬。

  第十二章

  短暂的幸福
  “赚钱啦,赚钱啦。我们赚了就得花。
  我左手一只炸鸡腿,右手一块北京烤鸭。
  不油不腻吃得香, 它一共才九块零八。
  我把它献给我妈(祝小影)。”
  马文才用他的破锣嗓唱着一段山东快书就晃进了寝室大门,荼毒着方圆三百里一切生物的耳膜。
  “呀,宝贝儿,稀客啊,你今天怎么在,嘿,这姿势可真够艺术,怎么了,是不是昨天练球时被人黑了。”马文才一个急刹车,跳开一步,拿着个塑料饭盒指着我的鼻子。
  我能说吗,前面那是昨天吃多了,肚子闹得慌,都吃两片吗叮啉了,还胃动力不足。后面是昨天使用过度,一挨东西准炸了。所以只得侧着躺,还得注意平衡,哪边也不能得罪。
  “恩,恩,你拿什么好吃的来孝敬我了。”
  “呵呵,”马文才奸笑一声,打开饭盒,“我们小影的骨头。”
  不行了,不行了,我又想吐了,我一把推开还杵在床前的马文才,也不管那里的痛,跑去和他的大哥——马桶缠绵去了。
  饭盒里的俨然是一堆生物的残骸,有鸡的,有鸭的,就是没有祝小影的。
  相对于马文才的春风得意,阿不却处于极度缺乏女性滋润的萎靡状态,正应了“穷极思变”这个词,阿不书也不好好念了,球也不好好踢了,整天就琢磨着怎么把美眉的视线往自己的身上勾,发泄过剩的雄性荷尔蒙。
  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没多久,阿不就开了窍,交了320块钱,每天晚上去外面学吉他。
  俗话说的好,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成就也出于苦练,每天晚上十点,阿不吉他补习班回来,打壶水漱洗漱洗,就拿把椅子坐在走廊门口,让全层楼的兄弟也受受高雅艺术的熏陶,一个月以后,由于大伙物质的匮乏,阿不臭鸡蛋没挨几个,几月没洗的袜子倒集了三大筐。
  别说阿不还真有点音乐细胞,一个月的课程后,总算小有成绩,别的不说,一首《大约在冬季》还是不在话下的。
  一个半月后阿不出关,每天晚上也不在寝室楼里娱乐大众了,改在教学楼里骗骗寂寞难耐上夜自习的女生了。每天一首,弹完就撤,想再欣赏,对不起您呢,第二天请早。
  如此一来,倒也欺骗了很多无知少女每天一吃完晚饭慕名而来一探校园第一忧郁王子兼音乐才子的真容。
  舆论的力量是巨大的,一传十,十传百,这消息没过多久也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找了一天课多的,向周继来请假学校留宿一晚,夜探阿不。
  这天晚上,我特地没吃晚饭(主要是怕呆会儿受惊吓消化不良),就奔传说中阿不经常出没的教室去了。
  阿不选的教室要说还真的不错,机电学院教学楼的211,整幢大楼的中心地带,是通往二楼以上的必经之路。七点刚过,该来自习的也到得差不多了,只是211,以前我还在这里读书时晚自习的热门教室,却一人没有,没几分钟,就看见阿不肩上挎着把吉他晃荡了进来,你可别小看了阿不的这只吉他,想当初阿不和老板好说歹说了一小时半,老板才肯便宜五块钱卖给他的。
  阿不一进教室,看见有我,先是一楞,随即马上恢复正常,一甩头,目光马上迷离梦幻起来,也不多说话,摆出一副打小爹不疼娘不爱的可怜样,弹起了他的保留曲目——《大约在冬季》,一曲弹罢,吉他仍旧身上一背,挥一挥衣袖,带着众多受蒙骗大众的崇拜目光,飘然而去。
  我连忙跟上,和他回了寝室,寝室里的人早已见怪不怪,听见阿不进门,一个个头也不抬的问候一声“回来啦”,该干嘛的还干嘛。
  过了半宿,萝卜丝才察觉到我的存在
  “哎哟,今天吹的是哪阵风,宝贝儿你怎么来了,我可先说明白了,今天我们这里可没什么好吃的藏着。”
  “萝卜丝,说哪儿话呢,我这不是想你了,才回来看看,有哪回我是冲着吃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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