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香艳激情电子书 > 桃花开 >

第4部分

桃花开-第4部分

小说: 桃花开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是准备干什么?
  难道……
  
  她别了丫鬟就朝中院奔去。
  她一路直奔楚服所在的正堂,隔得很远就看见了几个漂亮的女人迎面走来。几个人谈笑生风,口中说的都是暮楚的事。
  
  “虽然是女人,老板却比任何的男人更讨人欢心啊……”有个女人说。
  “哪个男人比得上她了?”另一个女人撇了撇嘴,“男人都是肮脏的东西。”
  “也不能这么说,老板之所以不肯碰我们,大概是嫌我们脏而已。”
  三人沉默了一下,从李玉儿身边走了过去。
  
  李玉儿木楞楞的继续走着。
  越到前面女人越多,大多浓妆艳抹,风骚蚀骨。
  李玉儿看都不看她们一眼,朝着人群密集的地方走去。
  她知道暮楚在那里。
  
  可是拨开了一层层的人,她却忽然迷茫了。
  
  我来干什么了?
  因为讨厌她的行事作风,所以过来阻止?
  可是她的事,与我何干?
  她顿了一下,转过身,沿着原来的路拨开人群,走了出去。
  
  身后的人群依旧喧嚣着,笑着闹着,李玉儿却只是觉得头痛,想要回去睡一觉。
  她想得累了,要休息一下。
  
  暮楚的身边忽然挤进来一个仆人,俯下身在暮楚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顺利就好。”暮楚笑着推开身上的月儿,“我今天累了,改天再陪你们,可好?”
  一群人闹嚷嚷的不愿。
  “礼物我一定送到,照着月儿说的,一件不少。大家先回去,闹了这么久,也累了。”
  “那我呢?”月儿又粘了过来。
  暮楚笑着避开了:“你也回去,我这边有事要处理。”
  月儿推了她一把,颇不甘愿的走出了人群。口中依旧是叨念着。
  
  “上次也是,这次也是,把人家叫来了又不肯……这算什么。”
  “月儿,”暮楚忽然笑着叫住月儿,“你是不是拿了我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月儿回过头来看着她,“我不知道啊。”
  “月儿是越来越不听话了。”暮楚笑着伸出手,“给我。”
  暮楚一直都是笑着的。她笑的时候,抿着唇,嘴角上翘,一双湛黑的眸子深深地望着对方的眼睛。
  这本该是个诱惑人的姿势。
  可是月儿看着那双眼睛,看着看着,发现那深如古井的眼眸里似乎藏了什么东西。水面依旧没动,但是水底下却仿佛藏了一头猛兽,呼之欲出。
  月儿骇得将手中的香囊一把扔给了暮楚:“还你就是了。生什么气,吓死人了。一个破香囊,绣得也不好,香草也没什么味道……怎么,是你心爱的人绣的?”
  暮楚笑道:“不是,是爱我的人绣的。”
  “你还真是个多情种!”月儿皱起眉,“别人爱你你就这么珍惜?我看多少你还是喜欢那个人的吧。”
  暮楚笑着没有应。
  月儿赌气的转过身,大家这才渐渐的散了。
  
  “娘娘,”身边的仆从看着暮楚手里的香囊,“那是……”
  暮楚轻轻的把香囊别在腰带上:“是什么?”
  仆从立刻别开了脸:“没什么。”
  “没什么你就先去睡吧,这大半夜的,人也倦了。”
  仆从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暮楚一个人站在喧嚣过后的院坝中,仰起头看着天上朦朦胧胧的月亮。
  然后垂下头,握着腰间的香囊。
  “月是故乡明。”
  然后轻哼一声,转身进了中堂。
  
  李玉儿一夜没睡,脑子里全是暮楚。
  暮楚的身上那淡淡的竹香,暮楚晶亮的眸子,暮楚挺拔的眉,暮楚的手勾着自己的腰,舌与自己的舌抵死缠绵。
  暮楚暮楚。
  
  看过了男女之间,李玉儿不得不承认,女人之间看起来更加的唯美。
  同样的佳人,同样的璀璨,同样的柔情似水,同样的风流无暇。
  可是月儿和暮楚相拥相吻的一幕,还是让李玉儿有透不过气来的压抑。
  那么——
  自己和暮楚相拥相吻的那一幕,在别人看来又是什么样子的呢?
  李玉儿忍不住去想。
  她记得自己是模模糊糊听到了,有人说很漂亮很般配。
  是么?
  自己和暮楚,怎么会般配怎么会漂亮?
  那个魔鬼,害死自己父母的魔鬼,怎么会漂亮?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香囊是谁的大家都知道,不用我说吧……




铙歌

  李玉儿一夜未睡,暮楚却毫不理会,只在第二天到了西院,带来了一位教李玉儿词曲的先生。
  李玉儿听见来报,说是娘娘过来了,吓了一跳,躲到了屏风后。
  暮楚一进来,就只看到绘了翠竹的屏风后一抹秀丽的影,微微发颤。
  
  “你、你怎么来了?”
  暮楚好笑:“我怎么不来?怎么,怕了?”
  “我怕什么。”李玉儿的气息不稳,声音也有些异样。
  “我给你带了位先生过来,”暮楚笑着坐到了屏风前的兰姆椅上,又示意先生坐下了,“你出来见见人。”
  李玉儿依旧是执拗着:“以后再说。”
  “词曲这个东西可不是你凭着自己天生的聪颖就能在短时间学会的。”暮楚笑道,“你们两个相处的时间会很长。这个样子可不好。”
  “我又不是怕见他……”是怕见你。
  暮楚当然知道,她笑着起身:“那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和先生谈。”
  过了很久,李玉儿从屏风后隐约的看见暮楚走了,这才松了口气,慢慢的走了出来。
  
  “是你?”先生笑道,“我们又见面了。”
  李玉儿看了他几眼,确定自己并没有见过他。她疑惑道:“你是谁?”
  “姑娘真是贵人多忘事。”男人笑了笑,“昨天我们才见过的。”
  李玉儿依旧是没有印象。
  “算了。”男人笑道,“记不起来也没有关系,我记得姑娘就是了。”
  李玉儿按着椅子坐下了:“以后烦劳先生了。”
  “哪里。”
  
  这天先生教的是古诗,先讲《诗经》
  李玉儿先前已经看过不少书,《诗经》也看了不少。先生这一讲,她果然还是兴趣缺缺,心想也不过尔尔,是暮楚危言耸听了。
  讲到《桃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这些李玉儿都懂,不觉得怎样。
  先生看得出李玉儿心猿意马,只笑了笑:“不喜欢?”
  李玉儿正了正身体,微翘了嘴角,算是回答。
  先生又问:“《诗经》看过了?”
  李玉儿淡淡道:“一些,不多。”
  “看过《乐府诗集》么?”
  “《乐府诗集》?”李玉儿想了想,摇了摇头。
  “里面有首诗,你们应该都会喜欢的。”先生笑着翻开书,“听一听?”
  李玉儿点了点头,坐在书桌前,以手肘支着桌子,手掌托着下巴,眼睛越过窗户看着西面的小竹林。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先生念完,去看李玉儿。
  李玉儿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没了?”
  先生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李玉儿一动不动:“全是假的。”
  “什么?”
  “情爱这个东西,尔虞我诈,相互利用。到头来狡兔死走狗烹,还要想怎么杀人灭口。”
  先生惊呆了:“你怎么会这么想?”
  “错了么?”李玉儿笑着回过头去看着先生,“我听的爱情,都是那个样子的。爱情——”
  “你性格太偏激,和她太像了。”先生叹了口气,“可你知不知道,那个和你无比相像的人,最后也还是爱上了别人。”
  “然后呢?”
  “然后……”先生的脸色有些僵,“然后……”
  “还是被背叛了?”李玉儿笑出了声,“真好笑。”
  “你说得我都迷惑了,”先生摇了摇头,“可是我知道,事情绝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哦?”
  “我就还爱着她,”先生苦笑道,“哪怕她从不正眼瞧我,哪怕在她眼里我连蝼蚁都不如。”
  “谁知道。”李玉儿笑着转过头去,“谁知道你得到了她以后会怎么做?”
  “难以想象天底下还有这么相像的女人……”先生惊叹道,“怎么会……”
  “先生还是先回去吧。”李玉儿笑道,“等到先生能说服我的时候再来。”
  
  暮楚在下午又过来了,李玉儿猜到她是为了先生的事,先前的胆怯反倒是一下子没了踪影。
  她走到书桌旁坐下了,翻开了书:“他告诉你了?”
  暮楚慢慢的点了点头。
  “你觉得我说错了么?”
  暮楚笑道:“没有,你说得都对。”
  “那你还来干什么?”
  “我让他教你诗词,又不是教你爱情。”暮楚笑着坐到了一旁,“这些东西,学来只是为了骗别人的。又没人叫你骗自己。”
  李玉儿哑然。
  暮楚今天穿的是竹青色的碧衣,领子袖口是金线绣的滚边,看起来素雅幽静。
  她起身给自己斟了杯茶,然后俯下身看着李玉儿手中的书。
  
  “《战国策》?”暮楚笑道,“我那儿还有《资治通鉴》,你要么?”
  她垂着头,脸就在李玉儿耳旁。几缕散乱的发不安分的落下来,扫过李玉儿的脸。
  幽幽的竹香便飘了进来。
  暮楚笑着起身:“太过于强势的女人,男人不一定喜欢。”
  发梢扫过李玉儿的脸,轻轻的摩挲过。
  却是火辣辣的。
  
  “有空也看看《孙子兵法》,”暮楚笑道,“人这一生都在战争中,那倒是实用些。”
  她说着,李玉儿听。只是听进去了几句,也只有李玉儿自己知道。
  暮楚便笑了:“今天你最安静。怎么,我又惹你不高兴了?”
  李玉儿的头垂得更低:“没有。”
  “那是又哪点让你害怕了?”
  “也没有。”
  “那可怪了,”暮楚笑着抬起李玉儿的脸,“难道你喜欢上了我不成?”
  李玉儿一把推开暮楚的手,别开了脸。
  “忘了我是你的仇人了?”暮楚笑着看着自己的手,放在鼻梢闻了闻,“你有一天可是要杀了我给你父母报仇的。”
  李玉儿冷笑一声,直起身来:“不是你说的要藏起来的么?藏到我自己都看不到的地方,不好么?”
  “别到时候藏到自己都找不到了就行。”
  李玉儿毫不相让:“不劳您费心。杀父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两个人一番唇枪舌剑,四目相对,各带心思。
  
  “那就好,”暮楚笑着错开了目光,“你要是连恨都忘记了,就会无欲无求。一个没有欲望的人,恐怕也不会有什么用了。”
  李玉儿冷眼看着她:“我知道。”
  “明天还是让先生来教你……”
  “算了,那个庸才。”李玉儿不屑道。
  “庸才?人家可是状元郎,金銮殿上,皇帝御笔亲封的天下第一才子。”
  “那就是男人太过无用了。”李玉儿冷冷道。
  暮楚笑出了声:“好,这点野心气魄我喜欢。只是,你究竟有多少能耐,我要看看才知道。空口说白话,谁都会的。”
  李玉儿毫不相让:“那你来啊。”
  暮楚笑着往砚台里添了水,又研了墨,执起狼毫笔,铺开了纸。
  “写段铙歌怎么样?”暮楚口中说着,手下已经蘸了墨。
  
  “战城南,死郭北,野死不葬乌可食。
  为我为乌,且为豪客。
  野死谅不葬,腐肉安能去子逃?
  水深激激,蒲苇冥冥。
  骁骑战斗死,驽马徘徊鸣。”
  
  这是什么诗?
  李玉儿暗自心惊。
  人家写军旅铙歌,多半些挑灯看剑之壮声,暮楚这首,却是只出不归,抚尸荒野的悲泣。若要以此哀乐,作赳赳“军乐”,也唯有暮楚敢开此奇格。
  两个人的悬殊,如此之大。
  
  暮楚写好了,搁了笔来看李玉儿:“到你了。把这首诗续完,怎么样?”
  李玉儿犹豫着拿起笔,定了定神,也落了笔。
  
  “梁筑室,何以南?何以北?
  禾黍不获君何食?愿为忠臣安可得?
  思子良臣,良臣诚可思:
  朝行出攻,暮不夜归!”
  
  “好!”暮楚抚掌而笑,“愤懑变哀婉,回环往复,读来如闻哭诉之音。最后一句犹好,我都自叹不如。”
  假话。
  李玉儿早已经自惭形秽。
  前后两段一比,孰优孰劣毕现。暮楚就是一座翻不过的山,李玉儿甚至连峰顶在哪里都没有看清过。
  
  暮楚却拿着这首诗细细的看,嘴角微翘,似乎颇为满意的样子。
  李玉儿只好也去看看。
  诗写得如何暂且不说了,单从字而言,暮楚的用笔枯烈,看之沧桑;李玉儿笔触柔和,虽然硬要加进去几丝苍凉,却徒然无力。
  连字都相差那么大!
  这个人、这个人!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
  李玉儿看不起那个钦点的天下第一才子,对暮楚却不得不认输。
  
  “这次算你赢了,”暮楚笑道,“先生我重新找,直到你满意为止。”
  “不。”李玉儿一口回绝,“是我输了。”
  暮楚笑:“我说你赢了就是你赢了。我读书几十年,练字十几载。你才读了多久的书写了多久的字?等你到了我这个时候,定然强过我。”
  李玉儿想来也对,心思稍缓:“总有一天我会胜过你。”
  暮楚笑着点了点头:“一定。”

作者有话要说:全凭着个人喜好写了这一章,回过头看,真是无趣。
不过,希望接下来的会让大家提起点兴趣来。




假意虚情

  暮楚说得对,李玉儿天资聪颖,决不在暮楚之下。
  人家练了十几年的字,李玉儿半年就已经写得颇有神韵;人家在书堆里挣扎了好久还写不出的诗,李玉儿早已信手拈来。
  只是这样,还不够。
  
  那首诗,暮楚留在了李玉儿的西院,说是送给她,留个纪念。
  李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