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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大器晚成 番外合集-第23部分

小说: 大器晚成 番外合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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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路,你叫淡路是吧。你知道我是龙飞的朋友,还答应让我来治疗鸢子的病,这是否可以理解为你相信我?既然相信我就不要阻拦我的治疗。讲出所有不愉快的事情对她而言是一种发泄,全闷在心里的话,以她的精神状况难免出现记忆混乱。”曾几何时,我也学会堂而皇之的说谎话了呢?事实上,鸢子——我的病人,她的过去我确实好奇,却始终无法对她保持客观的情感。我的天平,早就倾斜了。询问鸢子过去,也只想知道昼一哥曾经消逝的时光而已。更关键的是,现在哥哥和小蜕都抱有这样的心情,即使我自己不能如愿也要让他们了解。 

“医生。我看见桥本龙腾了,他来了是吗?他来了只会刺激鸢子而已……。” 

“不给予适当的刺激,鸢子就不会走出过去。她的世界在两年前停止,你不想她回来吗?!” 

淡路愕然,缓缓的松开了手,别过头。 

我转身走近病房门,背后传来他低沉的声音:“我们都知道这样对她不好吧……。医生,或许,我还是自私的。如果行的话,可以消解她所有关于主上的记忆吗?” 

“自行忘记的话不是更好吗?”忘记一切,对她而言只是解脱罢了。我内心深处是极不愿意这种情况发生的。凭什么要哥哥他们承受所有的后果?这不公平! 

淡路没有再说话,我将他关在门后。房间里仍然是昏暗的,我默默坐下来,任凭窗边的女人一遍一遍的打量我。 

“医生,淡路说什么都不用在意。”她说。 

“我可以开灯吗?”不能看见她的脸她的眼,难以让我掌控谈话的状态。 

“不。”她回答得有些急切,“不要!” 

难道童年的生活会给她带来莫名的压迫感和罪恶感吗?所以宁可在昏暗中也不愿意见光?我打开记录本,曾经做过练习,所以无论房间里有没有光,对我的记录不会造成任何影响。“鸢子,开始吧。我想,你曾经提到过去的时候,觉得是黑暗的过去吧……。那么,告诉医生,那时候,你的哥哥是怎么样保护你的呢?” 

鸢子的喘气声越来越重,好一会儿,她突然尖锐的笑起来,笑声持续了几分钟。 

我怔怔,耐心的等着。 

“他应该不会在意的!他不在乎所有的东西!所以……那时候的事情他不会在意的!” 



来到伊贺流是五岁时候的事情,对于那之前的经历,我只是清楚的记得母亲回来前一两个月,自己单独生活的日子,以及母亲将我丢给伊贺流忍者的场景。 

模糊的知道,母亲是个歇斯底里的女人。 

她总是大声咒骂哥哥带给她的不幸,那小小的身体却承受下来所有的诅咒、怨恨和殴打。然而,哥哥的逆来顺受还是不能让母亲舒服一些,于是,终于有一天,母亲抛弃我们,离开了伦敦的贫民窟。从那天起,我从来不亲近的哥哥,默默的开始以偷盗、乞讨为生,养活我和他自己。 

事情发生在母亲回来之前的两个月。 

那一天,我实在忍受不了饥饿,所以决定不管哥哥自己去偷东西吃。但是,运气不好,选错了对象的我被当地晃荡的流氓抓住,要把我卖进附近的暗街。 

那时候,无论我怎么大声呼唤母亲,母亲始终没有出现。但是,哥哥来了,他跪着请求流氓们放了我,以他自己替代我。流氓们同意了,或许我太弱小,不符合一些特殊嗜好客人的需要,哥哥比较早熟,看起来就像六岁左右的孩子。 

就这样,我蜷缩在角落里,从手指缝中看着哥哥被那群五大三粗的男人带走,心里只有得救的感觉。 

然后有一天,哥哥又出现了,浑身伤痕的出现在快被饥饿逼死的我面前。记忆中他的面容并不清晰,但是他的笑容是那么释然,他的怀抱是那么温暖。多年后,我想起来时,总不免认为他不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因为他从来不责备我,即使我给他带来那样的伤害,他也不说一句。不过,小时候的我不理解这些,我将他保护我的事情看得理所当然。他是我的哥哥,当然要保护我。可是,我完全忘了,我并没有把他当成哥哥的事实。 

日子这么过下去,很快,母亲回来了。 

她当时怀孕了,手里还抱着一个孩子,一岁左右,睁着眼睛看着我们。我们木然的回望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相对母亲的典雅,我和哥哥脏乱得不堪入目,简直是两个世界里的人。我突然领悟了,在这个世界里,母亲抛弃了我们,她来,是为了将我们带到她的新世界中去。只要能够讨母亲欢心,我就能和她一起走!我才不要留在这里!以前过的生活就像被神遗忘的地狱里的生活!而母亲来了!给我打开了天国的门! 

我甜甜的叫唤着母亲,果然博得她的好感,她立刻答应带我离开这个地方。或者,日后想起来,她恨的人实际上也只有哥哥。我对于她也是可有可无,但我的存在可以被原谅,哥哥的存在带来的是无止境的追杀和血腥,所以……哥哥是魔鬼。 

能这样对待魔鬼……她已经仁至义尽了,母亲或许是这么想的,她从来不掩饰自己对哥哥的恨和厌恶。施舍似的给了哥哥几英镑,她叫他在这里等着人来接他。哥哥满怀着希望的眼霎间黯淡,看着被母亲亲手牵走的我,他像木偶一样一动不动。 

我被母亲牵到车站,送给了陌生的一身黑衣的人。 

但是,意想不到的幸福生活开始了。伊贺流的人们对我爱护有加……我也忘记了以前的一切。忘得一干二净。 



颊边一阵冰凉,我丢下笔,拭去泪水。不行,再也记不下去了,不能,怎么样也不能用写小说一样的笔触把这样的过去流畅的记下来。大概,泪水早就沾湿了记录本吧。 

“昼一不会在意往事的!那时候,我们都那么小!那么无知!”黑暗里,她几近疯狂的声音里带着些哭腔。 

无知?再无知!现在回忆起来,难道一点悔恨都没有吗?! 

我刚要开口,房门突然被踹开,带着惊讶看过去——逆光站着的哥哥扶着门把手,严厉的神情就像执行审判的法官:“你和你的母亲一样自私!” 

灯打开了,小蜕站在哥哥身边,冷冷的望着窗边的女人。 

“桥本……桥本……。”鸢子浑身颤抖的站起来,美丽的面容扭曲,湖水一样的眸中蓄起滔天的恨意。 

甩手关上门,哥哥盯着她,攥紧双拳上前几步,步步威严有气势,恍然如神:“你们的母亲自私的伤害了你们四个人!你的自私伤害了他们三个!!” 

“他承受了那么多的伤害!你从来没有安慰过他!你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得到他的情感!他为你、为你们的母亲付出的一切居然被你遗忘!你还叫嚣着要得到他!天底下有比这更可笑、更无耻的事情吗?!” 

8 

“谁不会在意!怎么可能不在意!不要为自己开脱了!”微微喘着气,哥哥厉声说。此时他已经过于接近鸢子,我连忙警惕的看着已经完全失去冷静的鸢子,张开手臂拦在她与哥哥之间。 

“桥本……啊……桥本龙腾!瞧你!瞧瞧你这模样!”鸢子尖声大笑起来,拉起和服袖子掩着肌肉抖动的脸庞,“你也有今天啊!” 

“托你的福。”哥哥脸色仍旧苍白无比,冷冷的睨着她。 

“你从我手里夺走了昼一!这就是你的下场!!怎么样?好受吗?啊?呵呵……,你还能活多久啊?半年?或者还有一个月?!能撑到现在真是让我吃惊啊!” 

我骇然,回头看哥哥,他安抚的朝我点点头,勾起唇角轻笑:“呢,我的日子应该比你过得舒服多了。所有人都关心我,哪像你呢?没有人会心疼,除了你不当一回事的淡路。我看,他迟早也会离开你。怎样?想不想换位呢?” 

“变态现在过得还不错,他一点也不想回忆起和你这女人费唇舌的日子,你也就别白费时间胡思乱想了。若还有闲情逸致,不如想想怎么自杀来得好。因为啊,即使我死了,现在就死了,变态也不需要你,看见我身后的这个孩子了么?他就是陪伴变态的人。” 

鸢子笑声骤停,阴郁、怨恨的目光从袖子后射来,我转身要将哥哥扶出去,不料眼前白蓝色的影子一晃,转瞬间,哥哥便被那影子——鸢子推倒,踉踉跄跄后退数步,绊着屏风倒了下去。 

“哥哥!!”我要冲过去,手臂却突然被人拉住,急急忙忙斜眼一瞅,却是小蜕拖住我,不让我过去。 

“放手!!”他的力气不小,我竟然一时抽不开手,只有大吼。 

少年倔强的摇头,将我一直拖到房门边,转身迅速跑向哥哥那面。 

房间里一片混乱,鸢子笑着、哭着、闹着,随手拿起什么东西就扔向哥哥,小蜕一一替哥哥挡下来,淤青处处、鲜血连连。哥哥在他怀中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脸已经是惨白惨白,身体颤抖,就像风中的残叶。 

“住手!”我扑倒鸢子,却被她轻易甩开,实在没办法控制局面,我只有奔到哥哥身边,探看他的情况。 

还没触到他的额头,他原本闭得紧紧的眼便睁开了,痛苦就这样流泻出来,我浑身一震。哥哥这样的情况莫非就是鸢子下的毒药药性发作了?哥哥难道一直在抑制这样的痛楚?!“哥哥!我去帮你拿药!” 

跑出房门的我,不知撞倒多少人,走廊拐弯时,终于看见护士的托盘里有止疼药,我一边喊对不起一边抢过她的托盘,急速奔回病房。在房门前却看见龙飞走过来走过去的,不停的哭泣,老虎哥在一旁作陪,昼一哥的轮椅在房外,人不见了。 

“哥哥!”我踹开房门,愣住。 

房间里,气氛紧张得一触即发。 

鸢子痴痴的、怨怼的看着昼一哥,淡路护着鸢子在房间的一边;昼一哥扶着墙壁勉强站着,关怀的给小蜕包扎;嗜哥将哥哥抱起来,和淡路对峙。 

“止疼药!”好一会儿,我才说出这三个字。 

“不用。已经没用了。”嗜哥低头,唇淡淡的扫过哥哥布满冷汗的额头。 

难道,哥哥的病……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 

我怔住,直到手中的托盘落地才恍然恢复理智。然而,那时候,嗜哥抱着的哥哥,已经在昼一哥、小蜕、龙飞、老虎哥的呼声中昏厥过去。 

痛得昏厥过去。 

究竟是怎样的剧疼,能让坚强如斯的哥哥昏厥过去!?我不敢再想下去。 

真的……不愿意……想,今后那些失去他的日子……。 

9 

哥哥住院了。 

这是在他长时间昏迷后,嗜哥替他做的决定,哥哥没有反对,只是说他已经定好了机票,一定要在那天准时登机。对这样的要求,除了龙飞,没有人忍心不答应。为了哥哥的安宁休养起见,嗜哥决定让我负责哥哥住院的事宜,最好不要让火气冲天的龙飞接近病房十米之内,我自然是不负众望,坚决隔离了龙飞。 

离别的日子,就在龙飞越发阴冷的脸色和大家逐渐消沉的心绪中到来了。 


这天,我早早的单独来到哥哥的病房前。 

他正靠坐在床上,手随意的放在身前,望着窗外,无比的恬静温柔。我有些不忍心打扰他,就这样站在门口看着。他的感觉向来非常敏锐,很快的便察觉了我的气息,缓缓的转回头,温柔的笑了:“我看到了。前几个月龙翔移植的大槐树。看着它,突然就想起那年槐花开的时候。” 

我走近床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窗外那棵风华正好的槐树在微风中摇曳着绿色的枝叶。“哥哥喜欢槐花吗?我以为你更喜欢樱花。”槐花,提起它就会想到那个歇斯底里的女人,在雪白、天蓝的花瓣中将生命发散的女人,在虚幻中喜怒哀乐的女人,令我怎样也不能对它有个好印象。 

哥哥低头瞧瞧自己松散的浴衣上朵朵或怒放或凋谢的赤红色、雪白的花朵,抬起手抚平袖子上层层的皱褶:“樱花是刻在我身上、心里的,又是喜欢又是恨。槐花呢,现在想起来全都是喜欢的。那时候,和斋夜一起过的一个月,接着和龙飞和好,也被变态救出了苦海……嗯,虽然同时掉进了另一个。” 

“槐花盛开的时节对我来说,都是快乐的时候。不管是白蓝色的、白紫色的,还是血红的槐花,我都喜欢,都时刻在回忆。可以说,我的人生就是从雪一样的槐花花瓣中开始,我希望也能这样结束。” 

“我很期待这个结束呢,很平静的。” 

“所以现在就要离开我们这一群医生?”我给他掖好被子,突然觉着鼻子一酸。 

“苑璐,没有人可以和时间争抢什么,人既然不能活得长久,关键就是要有人记得他。我……虽然不甘心,真的,但也不后悔。这种人生,比那样傻傻的什么也不知道的人生要好多了。所以我不能逃避。你记得,今后也不能逃避,要在下一个槐花季节结束过去。” 

“哥哥——。”面对自己是世上最困难的事情,在被入骨髓的、深达内脏的痛楚折磨的同时,你也克服了这个难题么?那我……岂不是太狡猾了? 

“走了。”嗜哥冷冷的声音响起来,我眯眯眼睛,看着他轻柔的将哥哥抱起来,慢慢的朝外走。 

一直很佩服嗜哥,爱人的离去也能冷静的应对,一如既往,这并非常人能做到的。而他又是经历了多少的哀伤才有今日的平和呢? 

“听说机票被小飞撕了?”哥哥拨拨嗜哥及肩的发丝,眼角瞅着我,“那还怎么走啊?” 

嗜哥冷冰冰的盯我一眼,我连忙无辜的摇头。这绝对不是我透露的,大喇叭一定是龙翔。 

“真的发飙了?”哥哥无奈的笑,“我也不知道发病间隔的时间怎么突然这么短了啊。” 

“小型飞机,我开,去利马。费曼和亚当斯在等着。”言简意赅的说完,嗜哥踏出房门。我跟过去。 

走过长长的走廊时,哥哥突然像看见了什么,本是四处顾盼灵活的眼黯下来。我想起了被我遗忘的另一位病人,也看了看——原来淡路正扶着鸢子在草地里散步。 

“哥哥病倒后,昼一哥、老虎哥、嗜哥不知道和她说了什么,最终她得了选择性失忆症,除了在伊贺流生活的日子,都忘了。”一再的逃避、逃避,终于也将自己逼到这样的境地了,到底还是咎由自取。 

“这也好。”哥哥说,头贴在嗜哥胸前,“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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