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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青山依旧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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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君逸不说话,直勾勾的瞪着他,一动不动。
  必死其一?是什么意思?
  周行之见他不动,不由有些慌乱:“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李君逸细细盯着他看了良久,终于化了冻一样,笑了一下,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这人与从前一样,丝毫未变,他可以相信。
  “我没生病。”
  周行之见他说话了,反而自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干巴巴的把手拿开,似乎是寻思了一下,问了一句:“等了很久了把?”
  李君逸神色轻松,微微一笑:“也不算久,一个下午而已。”
  周行之一时没了话,李君逸见他神色局促似乎有些得意,悠悠然道:“虽然你这儿茶水管够,但是这茶水却不顶饿啊。”

  第五章

  虎牙关的饭菜说不上可口,但是李君逸看着周行之那张脸偏就吃的津津有味。他吃的开心,可不见的周行之一样吃的开心,六年前的事情一直是他心头的一块伤,虽然李君逸今日可以坦然面对他,他却仍旧在心底存有愧疚。
  等两人吃完饭,天也黑了下来,周行之吩咐下给李大人收拾住处,就把人请到书房,上了茶屏退左右,看了看那个满脸自在的知县大人,觉得有点无措,想说什么,却不知怎么来开这个头:“你……”
  李君逸一摆手,打断周行之:“我此次来,只为公事,不问私事。”
  周行之打量他,有点好笑,既是公事,为何不着官服?
  李君逸斜着眼睛看他,问:”我问你,前任知县张之清你可认识?”
  周行之点头:“自然是认识的。”
  “那他是怎么死的?”
  “遭人刺杀,后又被割去了头颅。”
  “被何人刺杀?又因何而被人刺杀?可是仇杀?”
  周行之蹙眉:“这也真是此案的不解之处,张之清为人清正,并无仇家。”
  李君逸沉吟片刻,忽然问周行之:“你可知,我此来双桥县的真正意图?”
  周行之一怔,很快又了然一笑:“自然知道。”
  李君逸点头:“本来,我也以为此事并无可查之处,可是有人告诉我,说,张之清是被你所杀。”
  周行之笑:“你觉得呢?”
  李君逸站起身,一脸愤然:“自然是胡说八道!!”
  周行之看着他,默然不语。
  “你是周行之,你不会做的如此拙劣漏洞百出,你若是要杀张之清,你只会借刀杀人。”李君逸扬眉:“更何况我信你绝无二心。”
  周行之点头,李君逸信他,不只是因为他是平靖侯周行之,更因为,他与他信念相同。
  “当年,西州王谋反,天下大乱,战事不断,民不聊生,这些都是你我见过的,也是不愿再见的,这天下是你平定的,你要这天下太平,我也要这天下太平。”生于乱世,尝尽生离死别,他李君逸虽无德无才胸无大志,但他盼着这天下人人都可以安乐祥和。
  “你不会有反心。”
  因为他是周行之,十二岁征战沙场,十四岁随父征吴,二十岁封侯,平吴王之乱,破南夷之险,战场上战无不胜无往不利,他若是要反,只怕是无人可阻。但可惜他知道,他知道周行之为的只是身后的一方祥和,也只是如此。
  周行之苦笑,这普天之下,若是只有一人说他忠心无二,那便是李君逸了。六年时间,什么都可能改变,也只有他,可以依旧不变。
  “君逸,歌若她……我当年……”
  李君逸微笑而立,烛光闪动下,那双眼睛透彻清亮:“我已经知道,当年不是你的错,但歌若姐因你而死,我不原谅。”
  六年前的旧事就这么被他坦荡荡的说了出来,直击的周行之手足无措。
  “君逸,我……”
  “我知道是歌若姐的错,她不该拿我当理由去逼你,她更不该伙同东齐的人害你,你下了杀手,因为你不知道帐子后面是她,但她终究是死了,虽然你并不知情。”
  周行之苦笑:“你是不原谅我,还是不原谅你自己?”
  李君逸淡淡扬眉:“有什么不一样么?”他救得了歌若的命,却救不了那颗心,无论是谁的错,事情终究是发生了,再重逢时,李君逸还是李君逸,周行之还是周行之,歌若,死了便是死了。
  “当年,我走是因为我毕竟不是李瑶,而你,是周行之。”李君逸苦笑:“我欠了歌若姐一份情谊,我还答应师傅考取功名位李家正名,我是李家唯一的血脉了,既然我顶着李君逸的名字,那我就不只是一个人而已。”
  二十年前西州王谋反,率兵三十万直逼京城,先帝临终前留下遗诏与侍中李念,西州王为得到遗诏以七皇子赵宣为质要挟,李念无奈之下只有交出遗诏,并趁机带太子赵玦,皇子赵宣投奔云州绥安侯宋谦,西州王闻讯大怒,杀尽李家三十九口,圈宅为冢。后在绥安侯帮助下,太子赵玦灭西州王。夺回皇权登基为帝,西州王之子逃亡,投奔吴王,后在周行之平定吴王之乱时,被乱箭射死。天下平定之后,李念重回故里,在李冢前自斥不忠不孝,刎颈谢罪。新帝痛惜,本欲追封谥号,怎奈朝中有人反对,言李念失遗诏使天下落入贼人之手,使得社稷大乱,而李氏一族更是因此惨遭灭门,实乃是不忠不孝之大罪,不宜追封。时新帝初登大统,一时无奈,只好暂时搁下此事,直到三年前李君逸以李家遗子之名求正李家声明使压在李家头上十几年的不白之名洗去。
  “师父临终前,命我从文,说我李家世代书香,三朝为官,我为李家唯一子嗣必须光耀李家门楣。李家忠良,不可不得善终。周行之,你若是换做我,你也会这么做。”
  毕竟人生太长,一辈子的时间不仅仅是为了要爱一个人而已。
  “或许等那天我不再是李君逸,我会考虑是否原谅你。”
  秋夜清冷,月色如水,窗外寂静无声。周行之和衣躺在床上却无丝毫睡意。脑中反腾着李君逸的话,等哪天不再是李君逸?周行之心口一阵发闷,天下人皆知李君逸乃李念之子,虽是与西州歌妓的私生子,却是确确实实的李家血脉,怎么可能会不是李家子孙?
  六年前,他奉父亲之名前往越州江家贺老太太大寿,回京路上他为讨个自在撇了一干随从自己溜走,半路遇上大雨躲进一座破宅。夜半时分,雨正酣然,虚掩的门忽然被撞开,进来的是两个女子,一个艳丽,一个灵秀,衣衫尽湿,狼狈不堪,见了他便仆倒在地连呼救命。那二人,便是歌若与李君逸。
  那时的李君逸自称李瑶,受了重伤,险些丧命。歌若说他们路遇歹人,可周行之看得出,话不尽然,有所隐瞒。
  李君逸少年清秀,骨骼纤细,即便扮了女装也看不出几分破绽,很少说话,只是安静的倚在歌若身旁,对他这个救命恩人也只是不冷不淡,虽然后来周行之知道他不说话是因为即便改得了装扮也变不了声音,可那时候,他就暗暗的喜欢了。就算他来历不明,处处隐瞒,就算有个艳若桃李,体贴可人的歌若。
  周行之想,如果他一开始就坦白了自己的身份,或许李君逸根本不会回应,那他们也不会有这许多纠葛,如果李君逸一开始也告诉了他他是李念之子,或者,他也只会把那份喜欢暗暗的埋在心底。可两人谁也没说,就这么瞒了最不该瞒的歌若,互相的喜欢了。后来,东齐的人设计害他,以李君逸之名为由邀他单身赴宴,他去了,拼了一身的伤回来,却被告之,李君逸带了歌若,走了。
  于是,天地瞬间变了模样,他所相信的完全被推翻,他试图找过李君逸,但是很久之后回来的人告诉他,李君逸与歌若早已成亲,而歌若一个月前已经入土。等他循着地址找过去的时候,人却已经不在了,不久之后他便听说了李家遗嗣拜祭李冢的事情,他还不知那个李君逸便是李瑶,直到两年后的琼林宴席之上惊见那张面孔,他才知道,原来他便是李念之子李家的遗脉。
  一场宴席,他的视线始终在他身上流连,只是那双眼睛却是对他视而不见。
  他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与他相认,第二天,绥安侯的三公子送来一封书信,坦言三年前的前因后果,真相大白之时,周行之也只是庆幸,庆幸自己没有一时冲动之下下了杀手,但是同时也被告知,李君逸不想见他。
  三年远驻虎牙关,或许不只是因为为臣为将,也是因为不知如何面对吧?当日得知新任县令是他,又是惊喜又是担心,听闻已到任,便一路赶去相见,虽然料到会被冷漠以待,但是真正见到,却依旧心痛。昔日的亲密早已不存,他可以明显感觉到李君逸的刻意与敌意。不是他的错,却还是不会原谅。
  周行之叹气,他想他可以理解,他是周行之,他是李君逸,就算是没有歌若,只怕也会有个理由来不原谅。只是……周行之皱眉,李君逸此次来双桥县是为查办张之清一案与他谋反一事,边关最近事多,只怕一不小心就会牵扯到他。
  夜色深沉,周行之却越发的没有睡意,翻来覆去了一会儿,翻身起床点了灯。才刚坐到桌边,就听见有人敲门。

  第六章

  周行之奇怪,深更半夜的,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什么事?”
  门外传来的却是李君逸的声音:“我。”
  周行之一怔,连忙打开门,一看果然是李君逸,十月的天,虎牙关已经是很冷了,他却只穿了中衣,披了件长衫,月光下脸色有点苍白,竟然还一脸的微笑。周行之眉头一拧,一把把人揪进屋里来,掀起被子就扔在李君逸身上,闷声道:“你也不怕冻死。”
  李君逸一笑:“我虽身体底子薄一些,冻不冻得死我还是又分寸的。不过你若是不给我开门或者晚开那个几刻钟,我可能还真会得病病死呢。”一边说一边自己爬上了周行之的床。
  周行之无语看着他,撇过头去,压住火气:“什么事?”
  李君逸双眼一眯,道:“深夜无眠,找人秉烛夜谈。”
  周行之瞪他:“你怎知我就没睡?”话落音马上又问:“你在外面了?”
  “怎么可能?”李君逸笑:“你若是没睡那自然是正好了,你若是睡了,我大可以叫醒你么。”
  周行之一时无话,想了想又问他:“没看见郑青?”
  “郑青?”李君逸嘿嘿一笑:“没看见才好,若是跟他碰上,我可就过不来了。”顿了一顿又说:“我与他八字不合,六年前就是。我这次来这里,他没说什么?”见周行之不说话,又冷哼一声:“不说我也知道,他肯定说,那个人也会破案?分明是陛下让他找碴来了。”
  他说的直接语气轻佻,与郑青不拘言笑的模样截然相反,周行之不由一笑:“他到不会这么说。”
  李君逸嗤之以鼻:“就算是不说,只怕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他是喜欢歌若姐的,你知道么?”
  郑青敬重周行之,爱慕歌若,所以他李君逸与郑青是个怎样的存在,不言而喻。李君逸见周行之不说话,挑了挑眉:“好吧,那咱们就言归正传,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但是很明显有人要借张之清的案子来陷害你。”
  周行之沉吟片刻,点头:“我明白了。”
  “昨日我在云居楼,便是有人故意演戏给我看,可惜我没看见那人长什么模样。”李君逸说:“不过他自称是你虎牙关的人,你应该可以查出些头绪来吧?”
  “查是好查。”周行之皱眉:“只是怕会打草惊蛇。”
  “无妨,他既然演了戏了,那动手也不是打草惊蛇了,更何况他强抢民女,你不拿他,我这个父母官也是要办他的。”
  周行之点头,又问:“你可曾想过张之清的头,去了哪里?”
  李君逸一翻白眼:“我又不是他的头,我怎么知道?不过我已经让人彻查张之清生前的往来书信,尤其的有无与东齐往来。”
  周行之眉头微蹙,迟疑道:“你……难道是怀疑他?”
  “我也只是假设,”李君逸扬眉:“仵作说张之清是被一刀毙命后砍下头颅的,但那刀口看起来,却并非是我朝管用刀剑,而是北齐刺客专用的细剑,县衙的人告诉我,说这张之清张大人虽没有什么大功绩,却也是个勤政爱民的好官,一不好爱财二不好色三还不贪杯,就是有时候会养个鸽子。”
  “鸽子?”周行之一怔:”我怎么不知道他还会养鸽子?”
  李君逸笼着被子冷笑:“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人家就养了一只,还专门给修了个鸽舍。李知县一死,这鸽子就给人煮着吃了。”
  “那你的意思是,他用这鸽子,安通东齐?”
  “也不无可能,反正鸽子没了,也无从查起了。”李君逸继续说:“你想一不贪财二不好色,三不嗜杯的一个清正廉洁的父母官莫名被人杀了,还被人割去了头颅,你难道觉得不可疑?而且据说,张之清的母亲,是东齐人。”
  周行之皱眉:“你这又是从哪里听来的?”
  李君逸不无得意:“这几天在县衙我也不是白呆的,该查的的我一样不少。”
  “你这根本不是假设怀疑,你是确定了这张之清在通敌,那你说,他既然是东齐的奸细,又为何被害?”
  李君逸微一沉吟:“事情败露,或者是张之清有什么对于东齐不利的事情,他们杀人灭口,顺便栽赃陷害与你,引起我朝内乱。”李君逸说:“今日我既然在这里问你,那么这件事迟早会传到京中。你位高权重,手握重兵,又远在边关,即使只是某些人信口雌黄,陛下也会心绪不安的,所谓三人成虎,周行之,唾沫是可以淹死人的!”
  周行之不说话,李君逸所言他都明白,也知道其中的厉害,可正因为如此,张之清的案子才不能妄下结论。
  “你应该也知道,现在朝中已经有流言传出说你有二心,所以陛下才会派人来这里,明里是为了张之清的案子,可暗下里主要为的,却还是你。话又说回来,就算是这次查清楚你忠心无二,你以为陛下还会如以前那么信你?”
  “好!”周行之道:“就算你所言不差,你又如何回朝复命?只凭你这些猜测就可以定了张之清的罪?此人我虽结交不深,可以他为人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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