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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一笑饮砒霜[东南亚神话]-第40部分

小说: 一笑饮砒霜[东南亚神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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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局;为天后…摩耶搭配一身衣服;象征'美丽'。
  由于天后在换穿我第二套衣服时;很多部位配件并没有找到正确的位置;进行穿戴。因此;为了确保比赛的公平性;伊达建议我和湿婆可以亲自指导天后穿第三套衣服;避免再造成类似的失误。
  湿婆毕竟是王子;贵族自有贵族的优势。贵族可以不美丽;但是当任何一位并不美丽的公主;穿上最昂贵的服装;配戴上大颗钻石精致而成的首饰套件;她都会成为目光的焦点。湿婆也许没有足够的品位;但是他有足够多的金钱。
  不得不承认;美丽如初晨花蕊的摩耶穿上那身华服;实是一位天后的样子。
  肚脐眼处被挖掉的地方;用数千颗荧荧发光的钻石;编织出一朵舒展叶瓣的芊芊幽莲;从腰部贴着摩耶娇柔的曲线延伸向上;开得冰清玉洁;震慑心魂……正应了那句:满头珠翠;颤巍巍无数宝钗簪;遍体幽香;娇滴滴有花金镂钿。说甚么楚娃美貌、西子娇容?真个是九天仙女从天降;月里嫦娥出广寒。
  摩耶挂着一身的珠宝钻石;叮叮当当离去;又叮叮当当回来。微红的脸颊不知是热的;还是被天帝夸的;粉嫩嫩的颜色;衬着水汪汪的眼睛;刹是好看。
  侍女们麻利的为摩耶取下一层又一层的珠宝挂件;分门别类放入奢华的丝绒套件盒中。摩耶似乎很喜欢其中一副耳环;就没让侍女摘下;直接戴着了。湿婆相当得意;捧过摩耶的玉指;轻轻印上一吻。
  〃阜须;你为我准备了什么~〃 摩耶谢过湿婆;转身朝我走来。
  我摊开手;摇了摇头。
  摩耶傻愣傻愣的;学着我的样子摊开手;好奇的看着我说 〃是什么~?〃
  透过那双异常动人的大眼睛里掩不住的期待;我仿佛看到多年前的那些日子。
  清晨来了;你右手拎着金色的花篮;带着美的花冠;悄悄地给大地加冕;黄昏来了;你越过寂静的树林;带着金色的水壶;盛着西方安息之洋清凉的和平之水。在天空无限伸展以供灵魂翱翔的地方;到处是无暇的纯白光芒。
  没有什么能比你更美;即使那些闪闪发光的珍宝被研磨成粉末;也比不上从你润玉脸庞滑落的泪水;更让人心疼。
  我往后退了半步;说 〃殿下;我已经输了。〃
  摩耶摇了摇头;说 〃不;我还没有穿上你为我准备的第三套衣服;请不要放弃……〃
  〃这与放弃无关;殿下。〃 我抬起手臂;试图抚上她黄金般细腻的长发;我说 〃你;就是'美'。〃
  是的;你就是美。
  你的眼睛给予流川奔腾之美;带给春风生机之美;金色的涟漪漾起色彩缤纷;你的微笑化为音乐之弦上的颤动;众神在你的歌声中酣然熏醉;你的苏醒之中自有新生的奇迹和往昔的光辉;年轻如鲜花上的晨露;沉淀着时光的岳峰。
  你对于这整个世界都如此弥足珍贵;我不能拉起你的手;更别说象你的父亲那样抚摩你柔软的头发。每一次见到你;我明白;你是来自这大地的花朵;最好的芬芳馥郁的礼物;甚至让人怀疑洒在树影上的月光;都无法象你这般的美丽;洋溢世人的身心。
  卑微的我;一无所有。没有闪烁的宝石;没有精巧的饰品;我该如何装扮你;深烙在我心底里的姑娘。
  〃天后;您能将头发披散下来吗?〃 我问。
  摩耶点点头;伸手解开脑后盘起的发花。我扯下天窗上垂落的雪白飘纱;缠绕在摩耶的身上;从盒子里拿出一束纸做的素馨花儿;用手指点了一下。雪白的纸花在粉红色的魔法火焰中;蜕变成火红!
  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推进;将火红的纸花簪在她的鬓角。
  一万年前;在布满天神石刻的河边;你站在落英缤纷的凤凰花树下;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他默默地住在了你的心里;犹如满月居住在夏夜里;他爱怜的眼睛注视着你;绝美的身影歇息在你的心田。那个落在额头上发着光的亲吻;在你的好梦上翩迁;使梦境披上欣喜的斑斓之翼。
  他取下一支开得正盛的火红;轻轻的;簪入那柔顺的鬓角。他说:你;很美。
  〃你;很美。〃 我说。
  什么是美?这是一个哲学问题。我回答不了。
  可浮现在我脑海中的;只有这一幕;只有这句话。
  有些时候;感动;是一件很神经质的事情;私人;且无需理由。一身简陋的白衣;一束插在头上的红花;随意披散着的头发;没有刻意的打理;没有讲究的精致与细节;没有美学理论;没有时尚潮流后现代。简单得如同孩提时;在野外的一次迷失;路过森林的边缘;摘下了一朵路边的小花;就那么随手别在了耳边。
  你说;这是美。
  这;便成了我世界中的美。
  摩耶和伊达从天帝殿回来;神情有些奇怪。
  两人直直的站在宝座前的高台上;一个严肃的微蹙着眉;一个象无助的孩子般拧起了手指。
  〃宣布结果吧;我高贵美丽的殿下~〃 湿婆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横于胸前;鞠身行礼。虽然是行礼;但气势和表情却是胸有成竹;一副自在必得的样子。
  摩耶双手拈起纱裙;回了一礼;道 〃湿婆殿下;我想……这事;不;这比赛能不能作罢……〃
  〃若是殿下希望取消这比赛;当然可以~〃 湿婆挑了挑眉;转头;睨向我 〃不过;在比赛之前;这个'夜隐'在这摩诃莲华大殿上;当着众人的面对我出言不逊;实是无理至极。伊达;你说说看;按天律;该如何责罚~〃
  伊达看了我一眼;转向湿婆神;抱手道 〃按天律;当……〃
  〃别说了。〃 我往前一步;抢先道 〃比赛无需取消~〃
  湿婆有些意外;说 〃你小子还挺硬气;就不怕丢了左边脸上那张面皮~〃
  怕?都走到今天这一步了;我还害怕什么。
  你湿婆神;无非就是被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小非天顶撞了;心里不爽面子挂不住;何况又折腾出三轮比赛。
  事情到了这一步;若半途而废;不单是没挽回面子。这种半调子的事情好比□到了□;出精的瞬间发现好几天没通的大便呼之欲出;只得速速从菊花丛中收起磨得锃亮的兵器冲向茅房。换作是我;也只会更加不爽;非得弄出点狠事才能消停。
  我赢;能保住脸皮;却不一定能保住性命;我输;失掉半张脸皮;却能保住性命;比赛做废;我非但保不住性命;还有可能先虐再杀再虐。
  〃阜须……〃 摩耶望着我;一副不忍心的样子。
  我笑望着;鼓励似的朝她点头;拍拍胸脯;道 〃人生自古谁无死;啊个拉屎不用纸~小民在此恳请天后殿下;宣布最后一轮的比赛结果。〃
  伊达见天后迟迟不肯宣布;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只好站前一步 〃殿下;许是累了;就让伊达代为宣布吧。〃
  语毕;郑重的举起了放在左边的黄金海螺。
  三局两胜;湿婆赢了。
  大殿内一片寂静。天后…摩耶不知所措的目光在我和湿婆之间游走;象做错事的孩子突然发现事情的严重性。一开始;好象只是闹着玩的;一个说要跟自己说句笑话;一个说要另一个人的面皮儿。做衣服一套一套的;有的华贵;有的奇特;借着机会一趟趟跑去天帝殿;让正在开会的天帝看看自己的各种造型……玩得兴起;早忘记了男人之间的决斗即使不用枪;也是以性命做抵押的。
  胜利者…湿婆;本应大笑出声或冷哼不屑的鄙视我一把;却只是微笑着朝摩耶欠了欠身;让人猜不透在想什么。
  祭祀女神…伊达;缓缓放下黄金海螺便退到摩耶身后去了;依旧是波澜不惊的表情;一双金色的眸子隐隐透着波光。
  我抽了根捆盒子的绳子;将长过肩头的白发挽起;扎成马尾。在衣堆上取了把剪刀;径直走到湿婆面前;将剪刀捧在掌上伸给他。
  〃要;就取走吧。〃
  既然说好了;就不去想反悔。不然;堂堂七尺男儿未免太懦弱;连我自己都会不耻的。
  湿婆凝视着我;只一眼;认真的神色转瞬消逝;挂在脸上的;依旧是那让人琢磨不透的轻笑。摊在我手中的剪刀;忽的…被一阵劲卷起;飞落到针线盒中。
  〃不急~既然确是输了;我不追究你之前无礼的行为;并且;答应过你的请求也得算数。〃 湿婆嘣了个响指;唤出悬浮在空中的海螺宝座;飘然落坐 〃有什么话要对天后说的;乘我现在心情好;赶紧说。说完了;再自己剥下那半张面皮来;一会让裁缝取去~〃
  〃湿婆殿下……〃 摩耶见湿婆并不急于扒我的皮;竟有些激动的从宝座上站了起来;恳求似的看着湿婆;看看我。
  伊达端直了身;一直站在天后身侧;却是不看我们;一直盯着摩诃莲华殿殿门。
  我顺着伊达的目光;回头;除了成排的卫兵和天空上飘过的白云;那里什么也没有。
  终于等到这一刻了。在阴尸林海中;伽湿罗婆那告诉我的那个秘密;那个作为换取鬼木的契约筹码的秘密;那个决定'我'的生死的秘密。
  只要我在摩耶面前说出来;就可以解除与鬼木绑定的契约;消除脸上古老神秘的符咒;再看不见那些人头上猩红的名字;不会变成嗜血恐怖的怪物……我可以;可以变得平凡;并以新的生命矗立在无垠碧波上;看残日下坠;带籽的落花;飞鸟从海岸盘旋而起;成为新的黎明。
  我出神的望着摩耶;这个世界上代表爱;承接爱;孕育爱的女子。让人想疼爱;想保护;熟悉的;仿佛深刻在血液中的女子。
  我张了张唇;话;却没能说出口。
  脖子上早已痊愈的伤疤;开始撕裂般的疼痛;痛到我忍不住伸手去摸;却只有满手的汗水。
  〃我收受这一切事物的后果;我别无他求。〃 一个声音说
  〃是的;谦和的乞求者;我懂得你。〃 另一个声音说
  别无他求……别无他求……我别无他求……脑海中;突然浮现决赛那天在第三条深渊…'无'中听见的对白;那是五千年前'我'向伽湿罗婆那换取鬼木时说的。
  为什么现在说不出话;为什么脖子上好了的伤口又如处创时的疼痛……难道;这躯体执念真如此之深?'我';当真以为天帝爱的是自己?可笑;多可笑。'我'已经不在了;已经不知道被现在我的魂魄顶到哪个空间去了;这躯体居然还紧记着前主人的心思。宁可连命都不要;临到此时还是不愿说破那个秘密。
  喉头艰难的蠕动着;只能发出细微的声音;万籁巨静的大殿中;我气若游丝;极轻极轻的喃呢出一句话。
  〃一……万年前;天帝……在……在千迦林河……河边……先遇到的……是……我……爱上……的人……是我;不……不是……你。〃
  湿婆神的眼角跳了一下;仰靠着的身子不自主的挺立起来;似乎没听确切我在说什么;审视的目光射进我眼睛里;象要将我这层皮剥得干干净净;好看个明白。
  伊达抽回不时投向殿外的视线;表情异常沉静。仿佛摒住了呼吸;又象是在回忆;回忆刚才我说的那句断断续续的话;想要把每一个字串联起来;排列;分句。
  〃阜……你说什么……〃 摩耶似被针扎了一般;心神恍惚的从宝座上趔趄着奔走下来。快到我跟前时;突然停住;一手揪着裙子;一手扶着身边的衣架;美丽金眸凝视着我;染起绯红的雾气;尤似春雨催花盛放。
  你们都没听见?
  询问的目光与摩耶对视;摩耶失神的摇了摇头。
  我快走几步;跨到穿衣镜前。雀斑、小塌鼻、嗤着两颗獠牙的嘴、棕色大眼;ok;这些都还老老实实的在它们该在的位置……连同;那些紫色的鬼画符一样的梵文符咒。
  这是为什么?因为声音太小?因为摩耶没听见;所以就不算说出秘密?若签定契约的人是个哑巴;那他是不是就永远都没办法中途解除契约;除非被鬼木吸食至死;或者在死之前杀完名单上所有的人……所以我脖子上的伤……是'我'自己弄的。
  好;你不想说;我偏说;你不想活;我偏要活!
  我抬起手;用力掐着脖子上的伤疤;试图以毒攻毒;以痛消痛。伤口似乎破了;疼得我冷汗淋漓;浑身发抖……意志强大于肉体;因此;我们常常能看到有些人在特定的时候;比如愤怒;比如憎恨;比如极乐;比如强烈的求生欲望。在这些时刻;意识能驱使肉体爆发超越平凡机体的潜能。
  忍着巨痛;腮帮子咬得紧紧的;我拧起眉心憋足了劲;沸腾的胸腔中;那句沉寂了一万年的话嘶声竭力地从肺腑中奔出:
  〃一万年前;天帝在千迦林河边;先遇到的是我;爱上的人也是我;不是你…!!!!〃
  秘密;说出来了。
  在须弥山之颠的善见城中;天后…摩耶的摩诃莲华殿上;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了。
  从此以后;迦楼罗不用再为流魄的归属担心了
  从此以后;地藏不用再为维持我的生命冥思苦想了
  从此以后;我能以一个普通非天的身份活下去了
  从此以后;你不用再冒险为我去偷天帝的贡品了
  从此以后;天界又多了一个茶余饭后的笑谈……
  你们为什么不笑?
  为什么……为什么连我也笑不出来……
  〃殿下…!!!〃
  〃陛下……〃
  当摩耶盈柔绝尘的身子缓缓倒下时;湿婆杀气暴涨;伴随着额上第三只眼的睁见;毁灭之神露出了众象中的'恐怖相';同时出现的;
  还有那把嗜取无数妖魔鬼怪性命的三叉戟!
  雕满骷髅璎珞的三叉戟直撞在胸口;砰地一声闷响;我清楚地听见肋骨断裂的声音;随即被冲撞出去;撞倒了一片金属衣架;脊椎砸在玉石地板上;法力加持过的地板崩断翻开;拉出一条似彗星撞击过的沟勒。最后若不是大殿的墙够厚;将我拦下;估计我早穿墙而过了。
  娑尼送的镶着金边绣着大鹏鸟的新裹尸布;已经面目全非;稀稀拉拉的象小饭馆里的墩布;只是比那个白。扎头发的绳子在法力的冲击下化成了灰;一头没修没剪的乱发散碎的披落下来。
  我敞着腿;歪倒身子靠在石砾堆里;一只手紧紧抓着三叉戟;一只手耷拉在地上;已经折了。
  湿婆悬在空中;缓缓向我飞来;手在空中一抓;撞得我胸口凹下去的三叉戟突然抽了出去;闪现在他手中。湿婆的周身开始染起代表毁灭的光圈;额中间怒睁着的第三只眼睛;可以喷射神火把一切烧成灰烬。
  有谁;会在面对湿婆神的恐怖相时毫不胆怯?
  此时的我;只是愣愣的看着前方;湿婆神的身后。
  那个一身雪白华服的人;那个坐在凤凰花树下的人;那个倚靠在窗台边落寂的人;那个在温泉边看我做风筝的人;那个为我去偷天帝贡品的人……那个;抱着摩耶;轻柔呼唤她名字的人。
  〃如果有一朵飘零的落花给我;我就戴在我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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