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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光辉岁月 by:混世精灵-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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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很长,写了整整两页。小阔少的字还是那么龙飞凤舞般的大气,有些话却让陈涛笑不出来。 

…… 

陈涛,我不信你没爱过我。这三年我跟你在一块儿每一天,我都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所以你说会忘了我,我也不信。 

你忘了吗?你忘不了我。 

我在这边过得挺好,除了上个月水土不服吐了几回一切都很好。我把我哥揍了一顿,这混蛋说要是我敢回来就把你打成残废。我们俩两败俱伤,但我赢了。我把他打趴下了,我告诉他这辈子谁都阻不了我跟你。 

…… 

…… 

陈涛,三年后我会回来。我不会辜负你,所以这三年我会好好干。最近我找了一家餐馆开始打工,每天都忙得腰酸被疼,简直比你上我一回还痛苦! 

我不想再花我爸妈的钱。你给了我前途,所以今后回来之后,要养活你的是我。 

…… 

…… 

…… 

你却还是欠我的。 

你用刀子在我心上捅过一刀,所以我回来之后,就要报复你。 

在你身上烙下我的印记,再也抹不掉。 

信封里还有那张照片,一并寄了回来。什么都没有变,当时的幸福还是那么耀眼。小阔少在上面新画了一颗爱心,添在自己跟陈涛的脸颊中间,那么暧昧。 

夜深了。好像在伸手不见无指的屋子里感受到你的气息,就在我的耳边手边,唇边。月光下,陈涛呆呆地望着窗台上那颗仙人掌。 

被打碎了花盆,重新栽进了新的盆子里,还是活得那么,生机勃勃。 

美国的一月一日,新年。健阳起床,看到床头上,摆着一张新寄到的贺年卡。 

干净利落的字迹 

—— 

臭小子,新年快乐。 

忽然从床上欣喜若狂地跌了下来,顾不上摔疼了脚,捧着贺年卡一头倒在地上。 

酣畅淋漓地大笑着,那么幸福。 

 

 

 

五十四 

 

 

时光悄悄溜走。 

白色的高领毛衣,陈涛一直穿到第三年的冬天。十二月末圣诞节,江大市长公子请了高中时代一群好哥儿们一块儿上市里最好的娱乐城聚会。这小子这两年发了,跟着谢老板学炒股,起初是闹着玩,可谁知道这小子投资经营的脑袋特别灵活,原本的几千块资本越滚越多,才两年功夫就成了万元户发达了,小时候能窝在家里头数钱的梦想总算是初步实现了。 

姓江的这小子别的没什么,还有的就是从郭少那里继承的那点哥儿们义气,大学快毕业了,也没能忘了在二中的那群铁哥们,当然他江公子请客也不能忘了陈涛还有谢老板的儿子谢飞。一砸下去就好几千,头一回摆阔就像模像样的。 

今年的冬天格外冷,十二月下了好几场雪,陈涛踩自行车到娱乐城的时候,手都冻僵了。人已经都到齐了,就等他来开席了。 

兄弟几个都是好些年没碰头的,眼见着明年夏天一毕业又要各奔东西,牢骚话也多了起来。 

江海洋一副新资本主义家的模样,招呼大家大口吃菜,“我说这么好些年,我江海洋还真没请你们好好出来玩过。那时候我穷啊,我穷但我志不短啊!这不,我发了也不会忘了你们这班哥儿们啊!我这才叫有情有意啊!” 

一席话说得底下一群人喷笑,却看见江大公子泪眼婆娑,都憋着没敢笑出来。 

陈涛坐在谢飞边上替他夹菜,这小家伙今年也上大二了。那年车祸以后把高三耽误了好几个月,但还是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重点,念了工商管理,将来也是继承他爸的料。 

“我说海洋,郭少这两年上哪儿混了?今怎么没见他来啊?不是说上北京念书了?”一个哥儿们突然站起来给江公子倒酒,说着说着就提起了郭健阳。 

“靠!这小子!还说这小子上美国风流快活快三年了,哪儿能想着我们啊?这两年都没怎么跟我联系,八成把我江海洋忘了,还指望他什么?”江海洋突然看了一眼陈涛,“他心里,除了一个人没别人了。” 

“谁啊?”几个人异口同声地问。 

“就是……他自己呗!”江海洋呲牙咧嘴违心地笑,陈涛站起来,替自己满上一杯啤酒,走到海洋跟前,“我敬你。” 

“客气什么呀?都第三年了,什么都熬过来了,你别前功尽弃就是了,他就快回来了。” 

“我知道,就算再过个三年十年,我也等他。” 

没人听得懂他们说什么,谢飞托着脑袋静静思索,窗外忽然有人放起圣诞夜的烟火,耀眼光芒照在每个人的脸上。 

吃完饭,所有人开始唱歌。江海洋最疯,霸着话筒,每首歌都来那么两句。可惜这小子天生五音不全,几首歌下来没一首是按着调子唱完的。台下弟兄们也不敢说,个个拍手鼓掌说好。谢飞坐在江海洋边上塞着耳朵,突然踹了他一脚,“喂!你走音王,别唱了!简直噪音!” 

“靠!”江海洋顿时脸面无存,瞪着这小家伙的脸,“你小子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别说嘛?我这好不容易自娱自乐上。” 

“哎,不是说陈涛唱beyond的歌特行嘛!阿涛,过来唱啊”一个小分头突然叫了一声,所有人一听不用再受市长公子的麦霸摧残,个个响应号召招呼陈涛来唱。 

陈涛拗不过,接过众人从江海洋手里夺来的话筒,一首首唱。 

所有人跟着慢慢地哼。 

忽然想起,多年以前,你和我在那间小屋里,听那盘破旧的卡带。 

你和我最喜欢的都是那首《光辉岁月》, 

有几行歌词,我们反复唱过。 

 

年月把拥有变做失去/ 

疲倦的双眼带着期望/ 

今天只有残留的躯壳/ 

迎接光辉岁月/ 

风雨中抱紧自由/ 

一生经过傍徨的挣扎/ 

自信可改变未来/ 

问谁又能做到。 

 

我想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这三年来我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但我不后悔当初和你分别。我履行我的诺言,要让你翱翔在这片天地,不牵绊你,看你拥有最大的成功。我不需要你报答我,要是还可以拥有幸福,我想紧紧抱住你。 

眼角忽然闪起了泪光。 

江海洋赶紧从低下抽出一大包东西,“来来来!今天过节,我江海洋就冒充一回圣诞老人,我在二中那两年兄弟们都没少照顾我,这算我一点小小的报答。” 

所有人疯狂地都扑了过来,难得有机会剥削江大公子,谁都不能错过这机会。谢飞手里捧着江海洋亲手塞给他的所有礼物里头最高最大的一个,惹得人眼馋,纷纷指责江海洋偏心。 

谢飞歪着脑袋问了句,“这里边什么?” 

江海洋笑得前仰后合,“想知道,你拆开来看看不就得了?” 

哗啦一声包装纸撕下来,众人笑喷—— 

一个半人高的小狐狸娃娃,那眼神亮啊,亮的就跟谢飞的眼睛一模一样。 

小家伙的脸绿了,从沙发上蹦起来,跳到江海洋跟前就给他来了一拳,当场倒地。 

所有人手里都捧着花花绿绿的礼品盒,唯有陈涛坐在一边,两手空空。 

海洋走过去,看着手表,语气那么神秘,“陈涛……。你的礼物,十二点,准时送到。” 

倚在墙角的沙发上,慢慢睡着了。 

好像梦见你在我眼前,真实到每一根神经都在跳动。 

所以惊醒了。 

圣诞夜的狂欢还在进行,忽然听见远处十二点的钟声。 

门开了,走进来一个人。 

所有人都停止了喧闹,望了过去,有人的嘴张成了O型。 

陈涛抬起脸,怔住了。 

看见他慢慢地向自己踱过来,穿着一件黑色的,那么熟悉的高领毛衣。 

扑哧一声,笑了,伸出手去,那么自然,“健阳,三年不见了。” 

黑色的瞳孔打量着他,郭健阳的五官更深刻了,眉宇间已经不再是三年前那个处世未深的阔少爷。 

把陈涛揽进了怀里,力道那么重,好像要把他整个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江海洋突然叫了一声,“喂!那什么,别看了我肚子怎么又饿了?”随手拖了两个,把谢飞也带上,“来来来,都跟我出去宵夜,甭管这俩疯子” 

人群散了,灯光有些暗。 

只留下他们两个人,安安静静,久久没有说话。 

 

 

 

五十五 

 

 

陈涛看见暗色的灯光下,这小子宽厚的背影,他变得更高大了,更成熟了,松开胳膊,坐到他的对面。长时间的凝视,好像要把过去三年的空白都弥补回来。 

健阳近乎贪婪地望着他,忽然笑了,沉默了很久,终于说了一句—— 

“我回来了。” 

陈涛抬头望着他扬起的嘴角,“什么时候下的飞机?那么急着就来找我算账,还怕我跑了不成?” 

健阳探出身,伸手拨开陈涛刚睡着时弄乱的头发,咧嘴地笑,“刚下,就赶来了。我怕我还没到江海洋这小子就撑不住了,把商量好的事儿全抖出来告诉你,坏我好事儿。” 

三年没有见。看见他的一刹那,心被撼动了。陈涛从桌底下拿出一打啤酒,“三年不见,臭小子你客套了,说话都圆滑了。见什么外来陪我喝酒” 

小阔少挺起了身子,接下陈涛抛来的一罐啤酒,“喂,陈涛!少爷我千里迢迢回来了,进来这么久,你怎么连句问候的话也不说?” 

陈涛往自己嘴里猛灌一口啤酒,扑哧一声,又喷了半口,“健阳,你想我说什么肉麻的?我他妈想死你了?做梦都想着你;每天看着我俩的照片跟你说三遍我爱你,还是什么?” 

我不想说,也不会说,那太假,假得能酸了我的牙。 

手指滑过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健阳轻揉着,扬起嘴角看着他。那上面写满了这三年的爱、分别、思念、悔恨、伤痛。 

“现在我回来了,你敢不敢再在我面前把三年前说过的话再说一次?” 

“我是骗你的。”陈涛看着他,敞开自己的胸怀,“你要是想报仇,尽管来。” 

健阳的脸贴近他,嘴唇忽然从脸颊慢慢移到他的唇上,轻轻地笑,酒气顺着陈涛的鼻孔往上钻,麻痹神经。 

“我也没信过。”吻上去了,一个久违的炙热的吻。陈涛慢慢向后仰着,感觉他缓缓的压制着自己,攻陷过来,然后近乎疯狂地汲取自己的津液。 

被放倒了,死死地被他压在沙发上,健阳笑得邪魅,“我说过,回来之后不放过你,在你身上烙下我的印记,再也抹不掉。” 

他已经不是曾经那个那么好对付的小少爷了,陈涛笑了,三年不见,你果然不同了,“你想上我?” 

捧着他的脑袋把整个身体压了上去,抓住那双有力的手,在他耳边低语着,“你说呢?” 

没有说话,感觉他把自己的胳膊一直拉到头上,然后卷起他的毛衣,拉高,把衣服褪到锁骨处,突然停下了。陈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低头一双深邃的眼睛狼一般注视着他,“你上了我吧……你还没上过我……” 

“扑哧—”笑了,得逞了。 

压低了脑袋,在他裸露的胸前,落下一吻。然后沿着结实的胸口一直往下,带着征服欲望的,舔噬着,忘情的,却没有血。一只手探下去,松开他的裤子,剥下来,褪到最底,有些兴奋。 

“我想上你,我想上你很久了。” 

我想温柔地对你。 

伸手抓住那个器官,陈涛的下身反射性的哆嗦了一下,但没有挣扎。低头看见健阳的脑袋耷拉下来,细碎的头发贴在自己的腹部。 

没有犹豫,就这样慢慢吞了下去,火热的性器抵在喉咙口。一点点燃起他全身的欲望,像烧着了,情不自禁地向外勃发着,陈涛的手搭在他黑色的头颅上,一直听到自己难以压抑的喘息声。 

快到高潮的时候,突然推开了他的脑袋,望着他狼狈不堪的脸想说话,却被拉高了双腿。他从上面扑倒下来,盖住自己整个身体,眼睛里是那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情欲。 

陈涛挺着腰,感觉被他同样无法克制的欲望坚实地顶在腹部上,伸手抚过去,拉开他的裤链,替他套弄着,轻重急缓的,撮动着。健阳的大腿抖动了两下,鼻子里发出喃喃的两声,忽然甩开了他的手,狠狠的压倒在他的身上,手指往下探,不留情地插进去。 

呼吸慢慢急促,好像从未有过的压迫感,一点一点从那里往深处撩拨,再往肉壁上搅动着,试探着抽动。 

忍着,突然伸手抓过他的胳膊,眼里已经充血了,“你插进来吧,别忍了。” 

迎着腰杆把自己的腿撑开。 

健阳封住了他的唇,缓缓的把肉刃挺了进来。很紧,有点干涩,陈涛的胳膊缠上他的背,压向自己,把他往自己的身体里埋入,很痛,涨大的器官从窄小的入口陷进去,直到插入着到达最深处,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紧紧的抱在一起没有动弹,已经浑身是汗。 

健阳喘着气,然后是疯狂地抱紧他,试探地插入,再浅浅地拔出。像楔子一样,一次次地打入,前后运动着,占有他,在他身上打上自己的烙印。 

陈涛的手耷拉下来,抓住身后的皮革。大腿绷紧着,结实的肌肉上布满了汗,暗色的灯光下看见从他额头上淌下的滚圆的汗珠。 

事实上我并不痛,曾经我也如此占有你,抱紧你,疯狂地索取你。 

那时候和现在一样,除了爱,没有别的。 

就这样被撼动着,直到达到高潮。 

发泄到筋疲力尽。健阳坐在沙发上,点一根烟。 

陈涛侧卧着,看着他吸一口烟,“这两年你都干什么了?之后就没联系上你。让江海洋给你寄信,都没有回复。” 

“我妈手术成功之后,我被美国那边的学校看中,派去德国交流,去了两年,把学分修满了就回来了。我哥的公司在那里办的不错,最近想跟我爸在国内联手搞分公司,这个项目由我回来接。”烟灰弹落在地上,“回来之前我给海洋打了电话,想给你惊喜。” 

“……。” 

“陈涛,要是再给你一次机会,三年前你会不会逼我离开?” 

“会,否则三年后就没有现在的郭健阳。”陈涛执著地看着他。 

健阳摇头笑了,“你这混蛋!你总是替我想!……。你有没有想过自私点,把我留下来?你就宁愿跟我说那些狠话?” 

“想过,但我没那么伟大,可以一个人什么都不顾就保证给你幸福。” 

“你想牺牲自己,想让我恨你。”烟灰很乱,随着健阳的呼吸四处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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