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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月痕-第11部分

小说: 月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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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心的矛盾泛升,然而却已是无处可逃。他根本就还没想明白,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落寞的渐停下脚步,他无意间抬眼一看,那抹红色的身影赫然映出眼帘!
  月白亚怔怔的看着那人。东方龙月安静泰然的样子仿佛是等他已久。
  这才惊觉自己是如此挫败!一身轻功即使现在在他面前也是如此不堪吗?
  月白亚惊异之下恐惧之心油然而生。自他六岁那年被他带走之时起,这个人就是他的天,他的地,是授他武功的师父,也是命他杀人的主子!是他视为最重要的人,亦是他心底最害怕的人!
  东方龙月只是静静的凝视着他,径直向他走过来。待二人距离仅隔咫尺,月白亚也未有退动之举,他知道现在再逃根本是毫无意义。
  啪!清脆的响声划破宁静的浩雪夜空。
  月白亚抚上左脸,缓缓的回过头,嘴角处已然渗出几丝殷红的血。这个耳光当即将他先前带着犹豫和疑惑的感情彻底冰裂了。他双眼空洞,整个人仿佛被掏空一般。
  然而,随即那人反手却又是一巴掌扇过来!月白亚的头顺着那股力道偏到了左边,这次他亦没有再动。半偏着头垂落的刘海遮住了面容,遮住了……他的伤痛。
  “这便是我教出来的人!”
  东方龙月压抑着心内狂躁的怒火。
  坏了他的大事还是其次,月白亚的冲动与偏激才是让他最为愤怒的源头!
  “你就那么在乎她吗?”
  在乎到无所谓自己终身伴侣的位置,
  在乎到第一时间追过来抓我,
  在乎到为我伤了她而怒得打我。
  月白亚扯了嘴角,冲他嘲笑道,
  “那你觉得我杀人厉害,还是心墨救人厉害?”
  东方龙月闻言握拳的手指力紧得都嵌进了肉里,然而却是轻蔑的看着他,冷笑。
  “你羽翼丰盈了,却忘了是谁给你这双翅膀的吧?”
  月白亚当即愤怒的疾出右掌猛刺过去!东方龙月顺手钳住他的手臂一把将其拽过来,同时恨声道,
  “你的‘鬼刃’也敢伸向我吗?!”
  然后粗暴的将他连人带琴推摔回去!
  喀嚓一声!月白亚刹住脚稳定重心之时,利马警觉到尺骨脱臼了。他强忍住疼痛站定,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悲愤也在此刻涌入肺腑。
  十岁那年,刺杀了华阳郡尉刘裴之后,东方龙月首次比较直观的教他杀人的招式,便是鬼刃。
  每日每日……不管他一双还显稚嫩的手练得血肉模糊也好,伤了根骨关节也罢,东方龙月总会在临睡前,温柔的给他洗伤上药。甚至在寒冬里,为防他练功时手被冻伤还特地给他带回了宫内上等的白玉凝脂膏。
  在他记忆里几乎从未见过龙月这般的怒颜。已是说不清何时开始,二人之间的心绪有了微妙的变化。东方龙月依然笑如既往,自己仍旧冰冷淡漠,然而心内若远犹近的距离却开始根深蒂固了……
  龙月,你是在意我的吧……
  否则,为什么对我疏远……
  否则,为什么接纳身中情毒的我……
  否则,为什么……会在我身上留下那样的痕迹……
  同样的问题,此刻在另一人心里也挣扎得如火如荼。
  为什么自己一直以来都如此紧张这个人,
  为什么那晚要隐忍想抱他的冲动,任凭强烈的占有欲肆虐,几乎快撕裂了自己的意志……
  为什么……最后会对昏睡中的他有那样的举动……
  为什么现下他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自己却还是为他这般揪心!
  东方龙月心内太过孤傲,不愿意去正视这样的感情。于是在见那人真真用自己教授的鬼刃刺过来时,愤怒浓郁便再也化不开般暴发了。
  豁然拔出霜烨剑朝那个自己一直不甘承认实之早已立于心尖之人斩去!
  月白亚右手脱臼,抱琴的左肩之前中针之处亦开始渐显麻木之势。他眼看着东方龙月持剑冲过来,那猩红的双眼迸发出的杀气之源、爱恨之别已然无从分辨,只觉心壁破碎的声音彻底掩盖了过往的一切。
  闭上双眼,一滴泪悄然无声滑落。他用越发麻木的左手使出全力,抛以九霄环佩的琴腹去抵挡那道令他无法逼自己眼见的攻击。
  东方龙月眼神一黯,却已是止不住剑气之势。
  哌嚓一声碎裂的巨响!
  那把牵系着二人十年之久的琴,赫然断成两截!
  只见一道白光顺琴身破开之势闪跃而出!
  月白亚睁开满是血红琉光的双眸,以趁方才瞬间接好臼骨的右手精准的接住了那把刀刃!
  风过枝坠雪,尽撒夜月辉,是琴断……亦情断……
  东方龙月静静的看着握刀迎对着自己那个熟悉的黑色人影,心内竟止不住的痛楚。
  “我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再拿起这把刀。”
  月白亚没有答话,只是冷冷的斜举起晖白刃。
  破碎了便是破碎了,回不去了……
  随即银牙一咬便冲了过去!刀剑争鸣间,一面是阴狠的打击,一面是愤怒的还迎,过了不下百招二人竟委实难分胜负!东方龙月的霜烨性属软剑,不动时则隐匿于腰间,虽是上等的好剑,然而终究难违晖白世间名刃之名。月白亚双手劈斩下来劲力刚猛,竟将霜烨硬生生劈断了!感觉麻木感已泛滥到手腕处,月白亚最究只得撤开无力的左手单砍下去。东方龙月手中剑已断,却无法狠下心使出邪王秘心剑的断锋,瞬即右手发力,反旋一掌击过去!
  二人一经交拼即刻各自弹开。
  东方龙月右肩被破出诺大一条伤口,单手将朱色的新郎外衫扯开按住银白色的落肩,却无法抑止血出渗染了半壁暗红。
  月白亚捂住心口,站定时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溅落在雪地上的红,斑斑赫赫,同样醒目灼人。
  落雪未见小……却无力遮掩那满地的伤。
  他抬手拭去嘴角的血,不一会复又咳出来。颤抖着手臂欲将刀举起,却苦于无法集中力量,麻痹的感觉已经蔓延了他整个半身。
  东方龙月喘息着,肩上那一刀砍得并不浅。尽管他及时封住穴道止血,现下的自己也还是折损了半数抵抗的气力。
  看着月白亚拖着长长的刀刃步履蹒跚的向自己走来,眼前的他忽然与记忆里二人初见时那个从樱树后走出来的幼小身影重叠。神情淡定而又从容,一双美丽且深邃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始终看着自己……
  东方龙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然而并未有如意料中的杀气临至。唇间传来一片冰凉的触感,他睁开双眼,不禁怔住了。
  月白亚整个身子倾倒在他怀里,亲吻的瞬间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龙月,我……喜欢你……”
  言至动情之处,喉间禁不住涌上一股腥甜复又咳出一口血。
  “我的命是你的,既然你不忍心取……”
  说时,右手使力支起刀刃于颈间,
  东方龙月一惊,却已来不及夺下月白亚手中的刀……
  黑色的身影消散不见,
  只留下纤长乌黑的发丝散落在脚边红白相间的雪地,一片狼籍……
  东方龙月痛心至极,心上一紧,体力不支的摊靠在近身的一棵桦树边。
  那自当没有‘月白亚’这个人吧……
  清晨,心墨强拖着疲惫不堪身子,摊倒在床上。这三日来,他几乎都没合过眼。林婉之的腑脏破损,本已是绝命之躯,奈何遇到的是他,施针截了她全身的经脉在腹腔必行之道,让雏影等高手用内力护住心脉,佐以百罗大魂丹续命,硬是活了下来,但已然一具废躯,现在躺在床上的左相夫人,不过是具有生命的尸体,自不提意识可言了。
  可怜清丽少女青春年华,何苦生在官宦家,大婚之日便遭遇此等不幸。然而更大的麻烦还在后头。东方龙月次日才归,肩上的刀伤血流不止,白色的中衣已然是暗红一片,心墨来不及过问详细,只得赶紧替他诊检伤势。左相府大喜之夜出了此等大事,消息不经而走,一时间,痛心孙女的右相上朝痛陈左相看护不利,惹出此等大逆不道之徒,本是安合的朝野上下顿时一片忧虑之势,不明个中就里,一时也不知是何故出这等事。麒帝更是龙颜大怒,下令缉拿凶犯。
  东方龙月自回府后一反常态的冷漠,右相的质问,众官的探视,一律不闻不问,闭门不见。
  甚至连皇帝的传召也不予回复,这倒苦了莫公公,三番四次站于雪地中却始终苦等未果,更是碍于这位皇上视为特殊之人不敢硬来。
  心墨疲惫的闭上双眼,却因为胸口的疼痛,不能入眠。应付完这么多事,却还无暇顾及自己的伤,自己内力本来弱于其他人,月白亚那一脚,踢得真真发狠。
  坐起身子,尝试着调养内息,气运到一半,便忍不住俯身又是一口血。
  郁结之血都咳出来,本是会好些了,但是眼见地上的红痕,心内还是忍不住一阵烦闷,说不上是气是悲,却是真真的难过。
  “哎……心在此身远于天涯又能如何,终究是个痴傻之人。”
  心墨禁不住念叨完,便再也受不住困乏之意,沉沉的往床头倒睡了下去。
  东方龙月独坐在雨亭里,眼神无意间凝望着西边的雨墨轩所在之处,想扯动嘴角,竟也无力一般。那一晚,月白亚割断的不止是二人的情谊与牵绊,还有,他那数十年如一日的俊雅笑容。东方龙月发觉自己只要一想到他,便再也无法如以往那样笑了,甚至连刻意想假装都变得如此艰难。
  雨墨轩内已是无人住了,那个断发之人,再也不会回来了罢。
  “大人。”
  东方龙月闻声,淡淡的问道,
  “可有线索。”
  “属下无能……请大人责罚……”
  “不怪你,加派人手去找,我要知道他去了哪。”
  “领命!”
  东方龙月凝结着眉宇,自己活了二十几年还是首次如此执着,如此……挫败。
  不仅雏影,连麾下专责消息的稚风都出动了,却还是没半点下落,白亚,你究竟去了哪里……
  
  月白亚醒来之时,身边的陈列以及事物透洒着以前从未有过的陌生感觉。
  身上已然换上了件较以往略微异样的绵织白色宽衣,全身的麻痹感似乎还未消失完,只得颤抖不稳的勉强坐起身,心口一阵痛楚延伸至喉间,月白亚强忍住想要咳嗽的冲动,皱着眉用手摸索周围,在发现晖白尚在身边后才得暂时放下心来。
  环顾四周,是间不算宽敞的木质方室,没有窗户,只得一扇门。周围一切皆是硬木质地,连地板也是,月白亚望着木桌上的茶具,想要起身去取水,还未站稳竟然感觉到一阵摇晃,遂只得顺势坐回了床边,定住重心,不想此时,室内唯一的门被打开了。
  “你醒了?”
  这句并非汉语,月白亚睁大眼睛,警觉的看着来人。
  面前之人身着淡紫色的和服,面陈幽雅的笑容,一双单凤眼明亮有神,正温和的看着自己,尾随他身后的是一位红衣少年,白净的肤色,虽是淡漠的表情却也正关注着自己。
  月白亚原本就诧异自己身在何处,眼见二人出现,尤其是在视线停留到红衣少年腰间配挂的双刀后,更是一阵惊怒,还未反映过来便已身随先动,拔出晖白对准二人。然而下一刻便全身无力,整个身体摇摇欲坠,地面再次传来些须摇晃的感觉,感觉自己要摔倒之即,一双手臂却有力的将他揽过去,复又抱回了床上。
  月白亚咬牙怒视着二人。然而佐久间岚却没在意,示意吉原忍倒了杯茶过来,亲自端给月白亚,温柔和蔼的态度令月白亚一阵错颚。
  “不必惊慌,先喝了茶我们再谈吧,月殿下。”
  仍然不是明国语言,月白亚却尽数听懂,尤其是最后三个字的称呼,惊得他还握着晖白的手,一阵颤栗!
  “你……叫我什么……”
  月殿下??什么殿下!就算你们知道我是大明亲王世子的身份,也没这种叫法!
  要说佐久间岚原本还有一丝的不确定,却也在眼见月白亚问出这等问题之时瞬间释怀了。
  “不出我所料,你果然听得懂。”
  佐久间岚意味深长的笑。
  “不枉此次明国之行,将军若是知道我寻得殿下,定然欣喜异常。”
  “你认错人了,我谁都不是。”
  月白亚一阵黯然,
  “也……没有名字。”
  佐久间岚闻言倒也不慌,
  “殿下尽管不认,你随身所带的晖白却是真实无假,天下无二。”
  月白亚沉默不答,思考的却是眼前这二人什么来意尚未明确,何况现在明显是受制于人,连身处何地都不知,如何脱身等等。
  “你原是潇瑞王府的世子,你的母亲,是出云国的公主苍月雪鹤。”
  见月白亚终于开始正色自己,佐久间岚轻笑着继续说道,
  “九年前,明国麒云王篡位,事前一年,手握半数兵符的潇瑞王在府内遭人行刺,雪鹤王妃同时遇害,世子下落不明,传言很多,比如已经死了,或者逃了,甚至,被高人带走……”
  话至此处顿住,深深的凝视着月白亚的渐泛起杀意的眼神,
  “培养成了一名绝世高手。”
  佐久间岚如愿以偿的激起了月白亚心绪,遂笑道,
  “当然最后一句是自己猜测妄言,岚无意挑衅,殿下自当不必动怒。”
  “你们抓走我来也没有用,威胁不了任何人。”
  月白亚冷冷的说,心中懊恼着浑身的无力感。
  “殿下身负重伤,所幸为我们所救,以目前的形式看,殿下的身份恐怕继续留在明国也是尴尬吧。”
  一语中第,月白亚垂眸,心口的阵痛感复又传来,充斥着心绪是无甚的悲凉。
  佐久间岚轻伸出右手,吉原忍便摸出一个碧玉瓶交于他手中,
  “殿下的内伤,已经我以内力疏导过了,只要不随意牵动真气便无大碍,心口的淤青,每次用这瓶药膏涂于患处,可以加速恢复和止痛。”
  见月白亚并未伸手去接,佐久间岚便放在了床案边的木柜台上。思虑了一阵,问道。
  “冒昧的问殿下,那晚并未与人有过房事之举吧。”
  替昏迷中的月白亚诊视伤势之时,佐久间岚意外的发现这位美丽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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