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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月痕-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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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宠?月白亚有些惊讶,那人看上去不过与墨心差不多年纪,只是模样更为纤弱。
  “你怎么知道?”
  “他穿的衣服留袖拖那么长,那是春锦根据将军喜好故意让侍寝之人穿这种衣装的,平日里他们也不出府,下人见了只以君位称呼。”
  墨心自嘲般笑笑,月白亚还想问什么,见他这副样子,复又想起苍月霄雷说过关于墨心的事,一时也无言,只得作罢。
  二人回到兆合居,墨心先步入进室内欲取熏香,却在回头之时见月白亚猛的冲过来,越过了自己在摆琴的檀木台桌边定住。
  “殿下……?”
  正惊异之间,忽闻月白亚低声说到,
  “有人来过。”
  “额?怎么会……”
  月白亚单手掀开覆盖在那把大圣遗音上的白绒布。
  赫然看见四根琴弦齐齐断裂的一幕!
  苍月霄雷送给月白亚的大圣遗音,七弦竟断了半数以上!墨心走进看后也开始皱眉。
  很明显有人趁他们不在堂而皇之的进来过。其他东西倒没什么异常,惟独这把琴。
  “……我去查。”
  “暂时不必说出去,不必让霄雷知道。”
  月白亚冷冷的语调中带着隐郁的怒意,忽然转念一想,脑海里竟然闪过方才那个少年的身影。
  “我想知道府里那几名男宠的事。”
  墨心一惊,问道,
  “殿下怀疑是他们之中的人作为?未免也太大胆了些,而且他们也不是随意能进来此处的。”
  “……照我说的去查就好。”
  月白亚伸手摸过断开的琴弦,像是使劲拉扯造成的断痕,如此用力,怕是手也该受了伤。
  墨心沉默半响,于是独自出去了。半盏茶功夫方才回到兆合居,此时身后跟了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妇人。
  夫人一直低垂着头,行进间甚至不敢看四周,进屋一见到月白亚便先跪下叩首,请安道,
  “世子殿下万福。”
  月白亚将白布重新盖在琴面上,坐回软垫,未先示意她起来,倒是有些疑惑的看着墨心。后者极为默契的回答道,
  “这位是内院琼和室里专司调教姬妾的管事,上野夫人。”
  月白亚仍是沉默看着墨心。
  “只要是伺候将军的人,她比春锦更为熟悉,包括几个男宠平日里的生活禀性。”
  月白亚这才将视线转移到眼前跪叩的妇人身上,开口唤了声,
  “上野?”
  “咳!”
  妇人再叩拜一次回道。
  墨心拉过纸门,单肩靠在室内一角,似乎连眼都懒得眨一下。
  “将你知道告诉殿下吧。”
  “咳!回世子殿下,将军身边自五年前到现今共有过四名男宠,年龄为十九至二十一不等。分别名唤,翎鸟君,千叶君,元秀君……”
  “身穿粉色衣衫的是哪一个?”
  “回殿下,他们的衣衫色泽都偏淡雅,粉色也不见得独有,所以……”
  月白亚眉宇微蹙复又问道,
  “那,其中可有会弹琴器,或者喜欢声乐之人?”
  “有。”
  “又是都会?”
  “非也,他们三人中仅有一人,是元秀君。”
  上野夫人几乎是想都未想的回答,让月白亚觉得找对人了。随后听她继续说道,
  “元秀是长洲之乱之初,将军亲征带回来的孩子,本名凰元秀,现年十九岁,初来之时便已会弹奏三弦琴,喜音律,在……在世子殿下来之前,一直甚得将军喜欢。”
  上野说话间涉及到月白亚的地方有些结巴,不过后者却未在意,细细思虑一番后,似乎跟想到什么一般复又问起,
  “等等,你说有四个男宠,为什么才说三个人,还有一个呢?”
  本来只是一时兴起顺口问起,没想却见上野刹时沉默住,叩低的身子开始有些颤抖之状,弄得月白亚心里一阵狐疑。
  “你怎么了?”
  墨心单睁一只狐狸眼瞟了上野夫人有些罗嗦的背影一眼,媚笑着说,
  “你就如实告诉殿下罢。”
  上野夫人闻言又是一抖,只得强咽下一口唾沫颤声回道,
  “还有一人,也是年方十九,他……他身份不一样,没有跟其他三位一样受教行动也不受约束……严格说来,他是将军大人的心腹,不算是……不算是……”
  “哈哈……是就是,有什么算不算的。”
  “墨心。”
  月白亚似乎猜到了什么,顿时心里一阵翻腾。果然墨心朝他眨眨眼,灵眸含笑毫不遮掩的逐露风媚。
  “那第四人便是我,殿下你该猜到了嘛。”
  月白亚冷着脸挥退了上野夫人,随后转身看见墨心一脸无所谓的嬉笑表情,忽然想起心墨来,遂想起这二人的身世,再一想到苍月霄雷瞒了他关于墨心的这一个细节,一时竟有些莫名的悲哀和怒意。
  “你为何没告诉过我这件事?”
  “殿下你没问过我啊。”墨心嬉笑着靠近,夏日里本就衣衫淡薄,墨心浅薄的和服领口敞开,露出过半锁骨,前额自耳鬓搭落下来的几丝长发随意的轻微荡漾,为本就是只尤物的他别添一抹性感与风情。
  “那种事,无所谓,我喜欢将军,喜欢岚大人,小忍和殿下你,我都喜欢,第一次见到殿下我就说了,如果殿下要也不是不可以,你忘了吗?”
  月白亚淡漠的望着他,有些不解,
  “那种事不该无所谓的,你问问自己的心。”
  墨心忽然撤回笑容,抓起月白亚的左手放在自己心口上,右手食指再指向自己脑门,说道,
  “恩,我的心和这里都在说,很寂寞,殿下你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又有至亲在身边,很难理解墨心的想法吧。”
  然后又忽的恢复了笑容,叹了口气道
  “不过殿下大可以放心,将军只是抱着我睡觉,而且是我很小的时候,更别提岚大人他们,大家都习惯我诱惑人,见怪不怪了,真正碰的倒还没有,要不……第一次就给殿下吧?”
  月白亚气得一把挥开他,心内却松了口气一般。
  “你……你其实并非一个人……”意识到自己快说出来了,月白亚一阵语塞,墨心却连听都未听完就开始放声大笑,
  “哈……如果又要说我有兄弟什么等传说,殿下就莫费心了。”
  “又??”月白亚惊讶。
  “恩,这种讹传很小就有了,我从不在意。”
  墨心转身自顾自的取熏香去点。
  “那要是……是真的……”
  “那也没什么可改变的。”
  墨心收拾好香炉回过头冲着月白亚又是一阵媚笑,
  “琴我改日抱去修,殿下现下想我把元秀弄来,还是亲自去找他?”
  “……去找他吧。”
  月白亚轻叹一口气,复又补充道,
  “你我私下行动就好,并不是什么大事,别惊动了霄雷那边。”
  谁知过了两日,未等月白亚去找那位名唤为元秀的男宠,他竟自己找上门了。
  下人将元秀领进兆合居庭院,因未等到月白亚授命,只得站在厅门口的走廊上。依旧是一身粉色和服,留袖拖得长长的,垂手可及地。
  墨心靠在厅内一角环抱双手单眯起一只眼睛看着他。月白亚站在厅内放琴的地方,手里捏握着原本覆于琴面的白绒布正若有所思,元秀虽然垂首,但余光撇到那抹白色,便立刻跪了下来,颠声道,
  “求殿下饶命……”
  月白亚倒是被元秀的反映惊了一瞬,启唇清冷的声音飘逸而出。
  “何来饶命一说。”
  元绣跪在地上发抖,
  “琴……殿下的琴……是元秀不慎弄坏的。”
  竟然如此简单便承认,甚至无须他过问了?月白亚有些怀疑的问道,
  “你昨日见过我,为何要跑?”
  “因为……因为弄坏了琴,怕被责罚,殿下饶命!”
  “你为什么来我这里,为什么要弄坏这把琴?”
  元秀轻抬起头,一双细密纤柔的单凤眼满是水光,
  “元秀自幼跟随名师学乐艺,会唱曲也会奏三味线,听闻殿下这里有一把上等好琴,所以忍不住来看看,昨日将军受伤,内府管事之人都忙那边去了,所以……没人注意到元秀来兆和居……”
  墨心听到中间轻笑的哼了一声没说话,月白亚皱着眉头语调却由怀疑变成了责备。
  “你喜欢便偷偷来试奏,本也不是大事,为何会断弦这么严重。”说时甩开白绒布,走过去利落的将元秀的右手抓起来。元秀猝不极防整个人就貌似这么被提起来了一般。
  留心一看,他的手却并未有伤痕。
  元秀慌乱中抽回手,复又跪下叩头道,
  “殿下恕罪……元绣不知此琴形态如此新颖有七根弦,所以……用拨来试着撩……”说到后面自觉面红耳赤无地自容,只得不停的喊恕罪饶命。
  月白亚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庆幸……总觉得眼前这个身形娇弱单纯得有些无奈的少年不像是个心狠之人,轻叹了口气,忘了元秀实际上还长自己两岁的事实,仿佛眼前跪的是个孩子一般。
  月白亚叫元秀起身,心里虽已释怀,语调仍是冷冷的,
  “你是叫凰元秀吧……”鲜少主动与人交流,月白亚一时也有些语塞,只得随便问了句,“听说将军很喜欢你。”
  凰元秀闻言眼里闪过一道流芒宛如流星般转瞬即逝,随后擦拭下眼角,温和的笑着回道,
  “是将军厚爱。”顿了顿,继续说时,眼神却刹时黯然。
  “长洲之乱时,我继父嫌弃当时病弱的我累赘想要丢下我,母亲与他争执中措手被杀,正在这时候将军出现救了我,然后我便到了将军府了……”
  月白亚闻言浑身一震,脸色刷的白了,墨心适时的走过来轻轻的拉过月白亚将那二人距离隔开,面朝凰元秀柔媚的笑容里带有警告的意味,
  “今日殿下不追究已是你天大的福分了,别再多话,先下去吧。”
  凰元秀一阵错愕,只得匆匆跪拜,然后退出庭院离去。
  墨心回头轻拍月白亚的肩膀笑道,
  “殿下不必全信那人的话,我估计有一半是假的。”
  “……你怎么知道,他的事,霄雷自然比我更清楚才对。”
  “就冲他那句‘将军受了伤’。”
  墨心说时便转身去倒茶,“岚大人找到你们那晚便下过令,此事消息封锁,我不信一个深居内院的男宠消息会如此灵通。还有,他自说自话那段身世,摆明了来刺激你的。”
  月白亚冷笑,
  “那一个深居内院的男宠怎会清楚我的事。”
  墨心无言反驳,二人各怀心思相对无言。
  半月后,墨心专程外出送修的琴返送了回来,弦已重新镶好,修琴师傅还专门备了个黑色锦盒装着以前那几根断弦,说是虽残仍为珍物。听闻苍月霄雷的伤近日已恢复不少,可以起身甚至走动,月白亚准备去前府看他。欲步出房门之时,正碰见抱琴回来的墨心。
  墨心冲他笑笑,将琴又摆回了原来的位置,转身说道,
  “殿下要去看将军,我陪你一起吧。”
  月白亚睨了他一眼,默许了。
  二人刚还未踏上走廊,却见元秀立在门外。月白亚一阵惊讶,来人立马跪下行礼,
  “怎么你跟着我进来的?”墨心调侃道。月白亚随即瞪了他一眼。
  真跟着你进来你会不知道?
  “殿下……元秀是来……”说这话时,眼神不经意间瞄见内室木台之上的古琴,眼神顿时一亮。“殿下的琴修好了啊。”
  “恩,你来可又是为了这琴?”
  月白亚对元秀的耐心让墨心很不习惯,于是提醒道,
  “殿下不是要去看将军吗?”
  月白亚沉默了一瞬,看见元秀望着自己那期待的眼神,不知怎的心里一软,淡然道,
  “下次吧。” 随后再回望元秀,果然见他说,
  “殿下,元秀……元秀想学七弦琴……”说罢伸出双手比画了下,神色天真可爱,
  “我今天没带拔来……不会弄坏……”
  月白亚嘴角不自觉的上浮,竟拉过他的手转身回了内室。亲自将琴抱下来放在案几上,元秀很自觉的跪坐到了月白亚身边,认真听着他慢慢的给自己细心讲解。
  “‘琴头’上部称为额。额下端此处镶着用以架弦的硬木,称为‘岳山’…… 自腰以下,称为‘琴尾’。”
  “……这七弦里宮、商、角、徵、羽五根弦象征君、臣、民、事、物五种社会等级。后来增加的这第六、七根弦称为文、武二弦象征君臣之合恩。而十二徽分别象征十二月,居中最大之徽则代表君象征闰月。”
  说时抬手轻捋了下弦面,轻声道,
  “我先教你些基本的指法吧。”
  元秀兴奋得直点头,月白亚抬起头看了一眼虽然一副笑颜却是内心纠结明示于脸的墨心,下额朝外微动一下,墨心见了只得转身出门,吩咐了女侍去准备茶果。
  “等等。”
  墨心叫住那个女侍,压低声音笑问,
  “刚才元秀君是怎么进来的,为何没人通报。”
  女侍疑惑的如实回答,方才春锦夫人传唤这边的下人有交代,结果去了却未见人才只得回来。墨心听完便吩咐女侍下去了,回望内室门前的走廊,心里的顾忌有曾无减。
  傍晚元秀走时,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又忍不住跪下想磕头。月白亚扶起他,只是淡淡的笑说,以后可以再来,不必再一昧叩拜。一听这话元秀又是一阵热泪盈眶,连忙谢恩。
  元秀走后,墨心想再说元秀的事,月白亚却不愿意听,只是冷冷的回避这个话题。
  “殿下可真是跟我怄气?教得元秀,此人不在时却绝手不抚此琴,又是何意?”
  “……“
  月白亚想不出怎么回话,只是沉默不语,最后烦了直接赶墨心出去,独自一人看着琴发呆。
  静静的呆久了,眼前便又开始出现记忆里那些片段。
  他第一次接触古琴是在被那人带走之后寂寞伤感的某个午后。那日步入府内西北雨亭里,石桌上摆着一把绿绮,他一看是把琴,就有意无意的拉拔开来,四散起凌乱的音符,便不得停手,仿佛借音可以麻痹那颗幼小伤痛的心。然而与东方龙月一番不愉快的对话,那把琴就这么断毁了,月白亚当时除了恐惧,还有的就是怕,怕他只要是在意的东西都会被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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