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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月痕-第24部分

小说: 月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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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即使不做世子,如此待在我身边……可好……”
  “什么?”
  月白亚迷惑道,此时汐美端着一个火盆踏进庭院,身后跟了另一个女侍端着拖盘,里面盛满一盘糯米做的圆球形月见团子,面上撒了些细碎的抹茶粉,晶莹的团子内暗红的馅色若隐若现。
  两名女侍放下东西,便识趣的告退了。月白亚起身,正欲伸手去取,却见苍月霄雷将那件折叠好的粉色和服拿起来,微笑道,
  “我来吧。”
  随后同月白亚走近庭院中放置火盆处,将和服展开,缓柔的丢放进火里。月白亚凝视着火光中苍月霄雷的侧面,暖红的亮照映在他脸上,几丝难以言喻的伤感出现在那之前还带笑意的眉宇间,忽然觉得,自己之前也许把这个人想得太无情了些。
  燃衣祭奠完元秀,苍月霄雷回过头来,仍然是那般温婉的话语,
  “内府里的男宠我已经下令他们今后可自行离开,我从未强逼过谁和我在一起,所以,即便是他们不愿走,这也并非我能控制之事。”
  “元秀已死,此事我们今后不要再记,阿月也不要再冷淡我……可好?”
  月白亚看着他,眼神有些闪烁,却也未开口。苍月霄雷走近他身边,握住他一只手将掌心摊开,用右手食指在上面缓缓的写下几个字,一笔一划尤为认真,口型也跟着无声的念动。月白亚明白那句话意思后,忽然惊觉到两人相处的方式有些太过奇怪了,于是瞬的抽回手,愣了半响,才点头道,
  “我知道了,不必这样跟我说……”
  苍月霄雷听他这样回答,才终于有些释怀。二人回到内室门前,小桌台上放着那个装月见团子的拖盘,伸手拿起一个先递过来给月白亚,随即笑道,
  “我听闻中原过十五夜,是不吃月见团子的,阿月是第一次见识吧。”
  月白亚轻咬了一口,还伴有温热的暗红色枣泥馅露出来,夹杂着胡桃果仁的颗粒和淡淡米香,味道甜美却又不腻。轻点了下头说道,
  “在那边,管这天叫中秋。”
  没有月见团子,却有月饼……合家团圆的佳节。十年过去了,却是他首次和真正的亲人一起过这一日。
  “加贺大纳言的长子年初十四加元服,请我去主持加冠仪式,也特别邀请了你。阿月和我一起去,好吗?”
  “我又不懂那些。”
  月白亚淡淡的回道。
  “你跟着我便好,不需要你做什么,墨心也会随行保护你的。”
  月白亚沉默,苍月霄雷见他不再反驳,便已知他算是妥协了,遂笑得温柔如朦胧的淡月。
  “过了年初,阿月也届十八了吧,等你元服之时,我亲自为你加冠,可好?”
  “……”
  月白亚看了他一眼,又是一阵沉默,换来苍月霄雷一阵笑颜。
  “十八是个好年纪,一旦过了十八阿月就已算是一个大男人了……我很期待啊,说好了哦……”
  苍月霄雷仿佛越说越开心,到后来还直嚷可惜身边没有酒,不然先预祝下也是极愉悦之事,月白亚只是淡漠的回答支字片语,入夜时分便硬是将人赶走了。
  褪了外衣准备就寝时,房门又被轻拉开。墨心嘴里咬着月见团子,嬉笑着走进来坐下。
  月白亚只是冷瞄了他一眼就开始赶人,
  “别烦我休息。”
  墨心伸出舌头舔干净了嘴边沾上的果仁粒,笑道,
  “我去了岚大人那里,虽然被小忍一直瞪着。”
  说时又舔舔捏过月见团子手指,
  “他家的糯米团子没将军命人为殿下做的好吃呢。”
  月白亚闭眼躺下,冷声道,
  “我没问你去哪。”
  “殿下是轻瞄我一眼,便算是问了,若是瞪我一眼,才是真的赶人呢。”
  随后将头凑近月白亚耳边,轻声问,
  “将军在殿下手心写什么呢?喜欢……?爱?”
  月白亚闻言猛的睁开眼睛,狠瞪着墨心。
  “滚出去。”
  “呵呵……殿下要装不懂到何时哪……”
  见月白亚真的起身要去取晖白,墨心媚笑着,一个闪身已立于门外,
  “墨心只是关心殿下,这样下去,对谁都不好罢了。”
  “殿下好梦,晚安……”
  墨心离去,门未带严,几丝凉风随之窜进来,月白亚皱起眉头按住眉心,心中为墨心那几句欲点醒他的话确信不得而烦闷不已。
  转眼已是次年元月,自入冬时期初始,江户就开始飘起细微白雪,宛如月白亚初来时一般,将军府内院落的池塘结起了一层浅薄的冰,樱树枝头挂着落雪,满树纯白色却是多而不厚,细碎处,宛如米花点缀般别样的美丽。这个冬天依旧不是太冷。
  苍月霄雷命人特制了一件雪貂披风和手套给月白亚,貂毛柔软温暖,质地轻盈,黑白相间的色泽很是高贵别致。自将军府出行,大队人马前往太庙时,月白亚本是很随意的将这件披风穿上,却被墨心一直偷笑。月白亚懒得理他,径直往前走独自上了马车,却闻墨心一边追上来一边笑着悄声唤道,
  “殿下啊,那种貂毛虽然品质高贵,却是最多用于贵族千金姬妾或者皇室公主冬衣的裁制首选,因为柔弱的女眷身子方显娇贵畏寒……将军送这样的披风真可是疼殿下于心尖了,啧啧……”
  月白亚很想一脚将墨心揣下马车,却难为了他今日被苍月霄雷特意命人伺候所穿出的那副难得而又高贵隆重的形象。随即目光一冷,干脆闭眼当没听见……
  一路上。墨心就是不住的嬉笑,见月白亚虽然不理他,也没真赶自己下去,倒也自得其乐。
  圣武太庙位于江户都城内隅田川以北的上游的三浦,将军府的车队出发行进至午时左右方才抵达三浦。此时,大门外来往的车道已经停有不少满载贡品货礼的车马。
  月白亚刚欲准备下马车,才发现伸手来接应他的是苍月霄雷。对方微笑着牵过他的手,在随从的引领下自正红道进入大殿。这是月白亚首次跟随苍月霄雷在出云国内大型政交场合公开露面,没有面纱遮掩,也没有让墨心刻意顶替,两旁站迎着不少重臣和太庙的主持及其弟子。众人见苍月将军到,纷纷垂首行礼,喜意昂然间,瞧见将军身边手牵的世子月痕惊鸿真貌,不由得齐声感叹赞扬。月白亚一时成为场内焦点,仿佛真正该今日加冠的是这位披着貂绒一身华衣的世子一般。
  落雪在午时过后渐渐见小,天亦开始放晴了。加冠仪式于太庙正中的清凉殿举行。殿中间位前的神像前摆放着祭祖祈福的供品和香炉,两旁挂着白金两色交叠折成的粗厚御神绳索。两旁由前至后整齐的站着礼宾和贵人,受冠之人先是祭拜完祖先,然后跪于圆垫之上,由生父加贺大纳言为其束发。
  月白亚站在靠前的位置,看着苍月霄雷主持加冠仪式,束发完毕后,却出乎预料的看见佐久间岚微笑着上前行礼,接过太庙主持端着的朱红色漆纱冠,然后为其戴上。加贺家长子还过礼,最后起身,由另几位上宾为其穿戴上红锦布质外衫,象征成人应证。整个仪式不算繁杂却十分隆重,月白亚回过头看见苍月霄雷正走过来,忍不住小声问道,
  “为什么是岚去为他加冠?”
  苍月霄雷笑得温柔,伸出右手晃了下道,
  “这双手将来只会为你加冠,约好的不是么。”
  月白亚轻笑一声转回头,没有再说话,苍月霄雷心内却因为他那随意间一闪而过的倾城笑貌激动不已。
  如果没记错,这是月白亚第二次这么对他笑了……
  傍晚,众臣及达观贵人都留在了加贺府上参加了特设的酒宴。
  月白亚换了件墨色的衣服,一进宴厅,下人便领着他坐在了贵宾席上。墨心伴坐在一旁,媚笑中看着他说道,
  “殿下今晚不是主角却甚是主角呐。”说话间瞧见加贺家长子,幸雄前来敬酒。
  “啧啧……看来是躲不了了。”
  加贺幸雄腼腆的笑着向月白亚端起铜色的酒杯,墨心为月白亚斟好一杯摆在他面前的小桌台上,却迟迟未见月白亚有动作,前者只得主动打圆场说道。
  “月痕世子,家父和在下由衷感激您和将军贲临,先干为敬。”说时就将杯中的清酒一饮而尽。
  墨心趁机悄悄的在月白亚身边耳语,
  “殿下莫不是喝不来酒?要不要墨心帮忙啊?”说完嘻嘻一笑,满意的看着月白亚紧皱的眉头。月白亚狠瞪了一眼墨心,转过头来,利落干脆的端起酒杯灌入口中,放下杯子回望来人的一瞬,面色微红,有些怒意的眼神本不是冲着加贺幸雄,然而后者依然被摄到了,心内大叹:
  传言苍月痕世子处世冷漠寡言,性格冰冽,果真如此,有些生气的样子在那张清丽的面容之上也甚是好看啊。
  月白亚皱着眉见来人端着空酒杯还看着自己,于是开口问道,
  “怎么了?”
  加贺幸雄慌忙回过神,尴尬的笑道陪不是,随后退开了。
  月白亚依旧皱着眉,墨心则看着他意味深长的笑。如果他没估计错,月白亚现在的反映应该是……不愿意喝酒的表现。
  之后相继又有不少人特地过来敬酒,问候拉关系的虽不在少数,然而大多数来者却是为了仔细一睹传闻中月痕世子的冰山美貌。
  苍月霄雷坐在台阶上的贵宾席上,筹光交错中,眼角借余光不时的看向左下方那个被簇拥上前来敬酒者围在中间,面色渐红的少年。
  “呵呵……世子殿下如此年轻却风姿卓越,相貌俊逸,很像将军您啊。”
  身旁的现任大纳言加贺白川微笑着为苍月霄雷斟酒。
  “恩……他模样继承自他母亲,我那位风华绝代的雪鹤姐姐。”
  加贺白川神色微变,转瞬又恢复了原本的笑脸。
  “将军,下官和稻叶大人上次商榷的提议,将军可曾考虑好了?”
  苍月霄雷闻言,粲然一笑,锐利泛冷的眸光让眼前之人当即畏惧得回避开了对视的眼神。
  “我不想说第二次,以后不要再提。”
  说完将酒杯拿起一口饮下。
  “是……下官愚钝……”
  加贺白川手心冒汗连忙继续斟酒陪笑答应着。
  月白亚仿佛被墨心那一句随意调笑的话给刺激的,谁递过来的酒都喝,然后回瞪墨心一眼。刚开始墨心还在心底嘲笑他孩子气,渐渐的发现月白亚连回头瞪他的动作都没有了,那些敬酒的人还不知收敛,墨心一笑,接过一个迎面而来的酒杯,插话道,
  “各位大人,不要灌醉世子殿下罢。”
  话音未落,月白亚抢过杯子去,冷声道,
  “我清醒得很。”
  随后又将杯里的酒一口喝完,引得众人连声叫好。甩开酒杯时,竟是笑了。
  “哼……哼哼……”
  周围几个人被他这一笑,生生定了魂。墨心也是一愣,额间开始冒冷汗。
  抬眼一看,苍月霄雷正望着这边,于是深吸一口气,再次对众人笑道,
  “各位大人,让世子休息片刻可好?”
  虽是温言软语,笑容满面,面前几人却被墨心阴冷的眼神吓到了,赶紧打着圆场散了去。
  墨心趁机拉着月白亚就往走廊后的庭院走去,月白亚被他拽着手臂,一阵不耐烦,还未走到庭院便嚷嚷着,
  “你拉我走做什么?”
  “殿下,你醉了,我带你去吹吹风。”
  墨心哭笑不得的解释,今晚是他失策,压根没想到月白亚竟然不胜酒力。然而他彻底想错了,月白亚并非酒量不行,而是,沾酒就醉。方才第一次被加贺幸雄敬酒时的犹豫,正是基于此。
  想当初,一时气愤捡了酒壶里东方龙月残剩的那一点酒喝下去,就冲动的跑去做了让他难堪又尴尬的献身之举,被墨心一挑衅,便又顾不得自己,硬着头皮喝了这么多酒,此时月白亚面色红润思绪早已是混乱不已,尽管表面看不出来,然而脱口而出的话却大为骇人。
  “哈哈,你少胡说,哈哈哈……”
  月白亚的笑声让墨心止不住的有擦汗的冲动,但仍努力的拽着他往庭院走。
  “还不承认……”
  墨心无奈的叹道,看来醉得不轻……
  “不会喝酒就不要逞强嘛,不过殿下平日里冷冰冰的,现在却笑得这么开,像换个人一般,实在难得……”
  “放开啊!”
  月白亚没听完便使力挥开墨心的手,转身站定时,面色一本正经。
  “谁说我在笑了!你才是!像换了个人一样!平日里罗罗嗦嗦毛毛躁躁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变得这么婆妈!”
  墨心瞬间呆立住,随即脚下无力,狼狈得倒退两步扶住走廊的红木梁柱,满脸黑线。
  罗嗦……?毛躁……?婆妈……?
  墨心阴沉着脸沮丧得欲抱着头哭天喊地……
  月白亚瞧见他失魂的模样,又放声大笑,
  “啊哈哈……还是这么呆啊!”然后凑过头来直盯着墨心的眼睛坏笑道,
  “心墨!萧练得怎么样了啊?”
  “啊??”
  墨心张着嘴下巴都快掉地上了,现在不仅是自觉冤枉与委屈,更是满腹的疑问与不解。
  什么练萧……还有,名字怎么也反着念啊……
  月白亚见墨心跟块木头似的看着自己,撇撇嘴也不再理他,转身往庭院走了。
  墨心回过神来再要去追,却被身后之人拉住,回头一看,恭敬的行礼道,
  “将军,殿下他……”
  “我去吧,你先回宴厅。”
  墨心点点头,便离去了。苍月霄雷手里拿着月白亚的雪貂毛披风,自庭院往月白亚走的那个方向跟去。
  月白亚走到庭院深处,眼见有座一丈宽的小石桥,桥下流水已然是一层冰花,白日里的落雪伴着枯树叶覆于冰层之上。月白亚打了个酒嗝,径直走过去,脚步微有些摇晃,扶住桥根处的雕花石柱,喃喃的埋怨道,
  “这什么地方,连亭子都没有……”
  忽然顿感后背一阵暖意,转过头来。见来人将刻意裹暖的貂绒披风披在自己背上,温柔的笑着。月白亚一时恍惚,眨眨眼睛笑道,
  “我认得你……你是霄雷!”
  苍月霄雷替他将领间的绒毛缎带系好,笑着说,
  “恩,看来还是没醉到不省人事。”
  “呵呵,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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