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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月痕-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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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早已知晓潇瑞王爷并非自己生父,母亲是个何等柔和美丽的女人,她恬静的嘱咐仿佛还在昨日,还徘徊在耳边……
  熏月……即便如此,你还是要叫那个人父王。
  “白亚……白亚?”
  东方龙月连唤了两声之后,才见他回过神来,抬头对上自己询问的眼神。
  “我现在只是月白亚,遇见你之后我活了下来……同时也抛弃了过去。”
  闻言,东方龙月禁不住轻叹。方才细想到这十年来,自己从未追问过他,潇瑞王妃当时究竟是怎么死的,此番心下不免心疼。
  “我并非要提醒你这件事,只是不想刻意瞒你。这次刺杀的目标,与出云国的人是有来往的,你在行动时难保不会遇上。”
  “现在,我只要你记住两件事。第一,只杀秦锡一人即可,尽量避免与扶桑使者的接触。第二……”
  东方龙月说时低下了头,凑近他的脸直直的望着对方莹亮的瞳孔。冷俊的目光当下竟丝毫没有了以往的玩笑意味。
  “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如果行事过程中遇见使锁链武器的敌人,无论什么情况下,你需要做的只有一样,那便是逃!”
  逃?你叫我逃??为什么?难道我还不够强吗?
  月白亚怔怔的望着眼前这张带着摄人心魂的面容,竟觉惊愕不已。
  “我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出现,总之,你最好记住我的话。”
  东方龙月直起身,缓步走至窗边。
  虽然邪王秘心剑的武功厉害至极,但凡事总有百密一疏之处,同样也是有弱点的。
  他很明白,现在的月白亚要是与那个人对上了,定会被克得死死的。亦如当年司徒仙沉临敌时,也是不由得深皱眉头,而最后,仍是未能保住怀里的另一个幼婴……
  “如果实在情况危急,逼不得已……”
  说这话时,东方龙月缓缓回过头,凝望至桌台上的九霄环佩,却再没能说下去。
  毁了此琴,兴许可以救你一命……
  “龙月你今日说话真是含糊不清。”
  月白亚略微不悦的说道。心想自己哪是那么容易就死的人,甚至有种被轻看的负气感。
  “出云来使原本预定明年初来访我国,但秦锡唯恐夜长梦多,修书过去邀其提前些时日过来,说是正好可以赶上他五十寿辰,共举庆贺,我们便借此机会下手。”
  “提前到何时?”
  月白亚淡然的问。
  “冬至之时吧……”
  东方龙月说时抬眼望着月白亚,面上亦绽出一抹笑意。
  “那时,你也满十六了。”
  ……
  转眼时至入冬,风过云潮间更显天寒气冷。
  出云的航船渐缓驶入明境,一名红衫男子挽着一件柔软轻暖的铃兰羽披风自船舱中走出来。
  甲板上,一位身形修长的男子于他背身而立。只见其人身着淡紫色和服,振袖处暗红的腊梅映衬北国雪景的纹路清晰可见。一头长发披肩而落,在及腰处以蓝墨色镶银丝缎束绑其上。
  红衫男子轻步走近,将披风小心轻柔的披在那紫衣男子身上,随即默默的退在一边陪同般的站着。
  紫衣男子遂侧首笑道,
  “无妨,我不冷的。”
  红衫男子闻言只是沉默不语。
  “十几年前你还小,而这却是我第二次来到明国了……呵呵。”
  紫衣男子说时,眼见大明国土就在眼前不禁兴致昂然。冬冷时节的寒风迎面吹拂而过,当下嘴角的笑意却如被催暖一般,浮露得更为深切了。
  出云来使一行人刚下船,便见岸台上秦锡和李怀恩等人站在那,似已恭候多时。
  紫衣男子面带微笑,任由翻译官先行于队伍前列,行过礼便先向秦锡回禀介绍道,身后这位华服来使,便是出云国苍月将军麾下现首席大名佐久间岚大人,而紧随其身后的红衫男子则是他的随从侍卫,名为吉原忍。
  秦锡细细听完,上前拱手见礼,复言道:“来使一路辛苦,时下风冷露寒,还请先行移步,府上已备好一切替诸位接风洗尘。”
  翻译官听完遂转身向佐久间岚一一回禀,后者闻言微微点头表示赞同,与秦锡眼神对上那一刻,只是笑而不语。
  秦锡当下便觉得这位来使好生面熟,然又并非十六年前令他印象深刻的那位,于是只管回以礼貌的微笑置之。却未料佐久间岚在经过自己身边那一刻,用轻微得只有他才听见的话音浅声笑言道,
  “秦大人,别来无恙呵。”
  余音绕耳、声若幽兰,是标准的汉语,更是完美的发音。
  秦锡当即怀疑自己是否恍听了,惊疑之下抬眼望去。只见那浅紫的身影优雅淡然前行已远,却又当真记不起是否真的在哪见过此人。
  “大人,寺卿大人?你怎么了?”
  李怀恩轻拍了下眼前似是发愣的秦锡询问道。
  “没事,走吧。”
  秦锡回过神来,淡定的敷衍了一句,径自作罢。
  一路人马便就此启程,先行前往了秦府安顿车礼贡品等事宜。
  次日早朝,秦锡便向麒帝引见佐久间岚于奉天殿上。
  麒帝眼见接近半年过去,秦锡一条老命硬是被这次会访外国使节的事磨拖至今,心中不免压抑。只碍于颜面,终是未见发作。
  殿上翻译官一一上奏了佐久间岚的言辞,大意恭维,承蒙接待、得见天子蔽敢荣幸之至云云。
  只是越往下听越是暗意明显,尽是企望明国重开继争贡之役后,封锁了两国数十载的商贸往来等意图,满朝文武皆是了然于心,眉宇深蹙。
  麒帝半眯着眼,饶有兴致的听完,继开口道,
  “使节不免言重,太祖有训,海外蛮夷之国,阻山越海僻在一隅,彼不为本国患者,毕无兴乱之意,故建交一举过往也非尽然没有。至于商往一事,使节大可回复将军,此事还须从长计议。”
  一席话措辞光冕堂皇却也显尽婉言谢绝之意,甚至不着痕迹的暗示了十几年前,明国接受过出云和亲之请,以及今下接见来使已是对两国往来的宽和之举的用意。
  殿堂之上,佐久间岚暗藏了会用汉语的本事,心下将麒帝言语间,带出贬薄出云是海外小国和妄图势大之意听得真切明白却也不恼。他尽带优雅谦卑的姿态,只是回礼般的客套了些言语,便也未再多讲。
  随后麒帝便交代秦锡好生招待来使,若干嘱咐完毕即以疲乏不适为由退朝而去。
  走出东华门外,秦锡见佐久间岚身边的翻译官已换成随行来的那名,便停下脚步殷切的说,
  “将军此次能答应让来使大人提前来我明国,本官深感惊喜。明日是本官寿辰,还请来使赏脸在府内一聚。”
  最后还刻意降低了音调,道,
  “今日来使与皇上所言之事也可与本官谈榷……”
  佐久间岚心领神会,待翻译官说完,便也不再掩饰笑意,轻点下颚示意首肯。
  秦锡见状欣然大悦,当即回府便差人着手准备宴会事宜,振奋之下也未忘加派护卫死士随时待命。
  本还欲修书宴请右相,后者却因近日头风发作而婉拒了。秦锡也未介怀,便自打发了家丁送去右相府几包雪玉灵芝等上等补品药材,托予保重身体等言。这边厢林敬之心领,回表感谢之意自不多讲。
  次日晚,秦府上下灯火通明、歌声欢语。众宾客共行举杯,庆贺府大人的寿辰以及喜迎远到来使。
  佐久间岚在整个酒宴中,至始至终保持着波澜不惊的笑颜。身旁的吉原忍虽年纪轻轻,倒反是一脸严肃,不时用母语轻劝大人少喝点。
  相形之下秦锡则是喜悦之余绕有兴奋之意。今下拉拢出云国不仅能保身,还可借机大肆遏制麒帝气焰,于是越想越显快意,喜形于色间亦放开性子举杯畅饮。
  觥筹交错中,只听少卿李怀恩轻赞的声音不时传入耳来,
  “寺卿大人,今日宴上所请的那位琴师……真乃一绝色美人……”
  他寻声望去,乐班落席处的中央,一名身着墨色衣衫的少年端坐在琴架前,为随歌姬灵动的音喉,青葱玉指正轻奏弦乐。
  曲环音绕处,优美之意尽然绝然。男子冰雪般清丽的容颜仿若仙人不染纤尘,加上身着墨衫,犹如不见底的黑夜里,一缕柔和清澈的皎白月光,勾画出一副亮眼脱俗的绝美画面。
  更要命的是,那人抚琴的姿态优美,静宁的神色如冰若玉原本是透着几分淡漠,却在抬眼回眸间,绽开了一抹若有似无的浅淡笑意。
  一双月圆美眸尽显流光溢彩,端的是销人魂、夺人魄!
  秦锡本不好男色,此刻却也被这模样出众的琴师生生的勾住了视线,一时竟看得离不开眼。
  “嗯……琴技亦绝妙,堪比国手啊!大人真是有眼光,找来的曲班竟有如此佳人!”
  秦锡被李怀恩连连不绝的称赞打断了思绪,定住神,遂隐隐一笑道。
  “怀恩说得极是,确实绝妙。”
  宴毕,众宾客纷纷告辞作别。歌姬玉莺收拾好行装,回头望见那墨衫男子抱着琴却不见动身,不禁诧异道,
  “小月还不收拾离开么?”
  月白亚笑而不答。
  “哦……然则,你是想等寺卿大人再私下打发你赏钱?”
  玉莺调笑道。
  “寺卿大人只是差人叫我暂留一会,姐姐不必等我,可先行回去。”
  “既是如此,那好罢。得了赏钱回来记得请我吃酒……”
  玉莺闻言便也不再劝他,调侃了几句就先行离了去。
  待到歌姬背影完全消失,站定之人脸上也尽数恢复了素日的冰冷。
  月白亚倒并未说谎唬她,适才秦锡确实差了下人来告知他,宴宾散去后想与之面见之意。
  想到为了让素来清冷的他练习笑容,临行前被东方龙月和心墨相继折磨了数日,月白亚面上的阴沉之色就更甚。
  不过,确实有妙用倒是不假了。
  他环视四周,见其余的人也已尽数散去,方才贵宾席间落座的出云来使等人也离开了。遂暗自有些庆幸,继而便轻然缓步往厅后的庭院处行去。
  穿过一道回廊,来到府内庭院,竟略微惊喜的发现庭院中心也有一座八角亭。虽然四周没有池落,却在临近的墙角立有几尊层层叠叠的假山,上面覆生着藤蔓枝叶,景境倒也别具一格。
  月白亚借着怜冷的月光缓缓走过去,将琴轻柔的放置在亭中的石桌上。心下想着,如此一来倒也方便了。
  竹影摇曳,花香浮动,手刚一抬上琴面还未触及,竟瞬间觉察一股杀气!
  他下意识的施展轻功瞬移步伐,及时闪身到了石桌另一面。回眸一看,已见三根毒针硬生生的锥刺在石凳之上!见势他不由得暗吃一惊,心中暗忖道:这番攻速如此之块,若非自己身形先动,现下恐怕已然中招!
  警惕之余忽闻一阵狂傲的笑声,
  “琴师不仅技艺超凡,没想到功夫竟也如此了得!”
  适才月白亚敏捷的动作早已被秦锡尽收眼底,他大笑着走至庭院门径处,却是不愿再往前一步,只顿在原地意味深长的继言道,
  “想必并非货真价实的琴师罢……”
  月白亚心中冷笑,淡定的步回石凳前,清冷的回道,
  “大人若是怀疑,在下证明给大人看便是。”
  说时轻然抬手覆于琴面之上,左手无名指及右手中指置于第三弦八九徽间。
  在中指欲勾起第三弦的那一刹那,只见秦锡一昂首,数十名黑衣人瞬间立于他四周,并形成包围的阵势封住了他所有的退路。
  月白亚顿住动作,淡然瞄过眼前的黑衣人,凝神屏息间,借探周遭暗涌不齐的吐息,估算着究竟还潜伏有多少人。最后在迎上秦锡那老奸巨滑的眼神时,竟难得有了些恼怒。
  “敢问大人,这是何意?”
  “琴师今日志在老夫性命,又何必再装模做样!至于取不取得了,要看琴师的本事了!”
  ……
  此时在秘史府内,急赶而回的雏影,话音难得略显急促。
  “大人,情况有变!”
  东方龙月放低公文,沉声道,
  “说。”
  “秦锡早有所备,白亚现已中伏。”
  但见那人沉默半响,只开口道,
  “几十个高手死士顶多算是难缠,白亚该是应付得了。”
  随即似想到什么,复又问道,
  “出云使者何在?”
  “属下方才查探,本已离开的出云来使不知为何,半路忽然折转回去,现下估计快回到秦府了。”
  哌的一声!东方龙月甩掉手中公文,站起身时素日的笑容此刻亦荡然无存。
  雏影鲜少见到身为统领的那人发怒之势,顿觉得事态真真棘手,只忍不住汗颜。
  “心墨!”
  “在!”
  门外的人影应声答道。
  “你速去秦府接应白亚。”
  “是!”
  心墨闻言即刻飞身离去。
  “雏影你自去继续监视便好,”
  “是!大人。”
  见那二人领命都退了去,东方龙月此时再难掩抑郁。
  折回了……竟会如此!佐久间岚……果然这一切瞒不过你的眼睛!
  末了却是嘴角微仰,嗜血的笑容亦随之盈于俊颜之上。
  ……
  秦府这边厢,双方进入僵持状态。尽管八角亭内只有那一人一琴,众人却凭直觉未敢轻举妄动,整个庭院内剑拔弩张的气氛仿如一根薄燥的火线般,即刻可能拉暴。
  “念在你今日替本官寿宴增颜添彩的份上,只要你说出幕后主使是谁,本官便会留你一命。”
  秦锡说完别有用意的扫过那人清丽的面容,末了不禁粲然一笑。
  月白亚此刻早已恢复素日冰霜冷漠的气场,既不答话,抬于琴上的双手也未见缩回。
  秦锡见状,恼怒之下也没了耐性,随即狠言道,
  “好!既然你要不识抬举,来人!给我上!”
  待本官擒住你,慢慢折磨也不迟!
  只听他一声令下,众人亦如浪般急速拔剑向月白亚袭来!此刻,亭中那人亦再也隐忍不住狂傲的杀意,抬脚便将石凳上的毒针震飞!毒针飞射而出,最先扑过来的二人当即就应声而倒。
  下一瞬只见他正身而坐,中指熟练的拔起第三弦,左手食指游刃有余的向右滑按,骤然集聚内力,放弦一刻绷力齐发!前面冲上来那几人还挥握着剑,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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