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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待嫁千金:倾绝天下-第17部分

小说: 待嫁千金:倾绝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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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小姐将银子的问题解决了,那这门差事,老奴就接下了,定然不会辜负小姐的托付。”张远说着朝春歌躬身行了一个大礼,大有一副豁出去的架势。


    “张远,此事希望你低调行事,我暂时还不想露了风声。”


    “是,小姐。老奴晓得轻重。”


    “嗯,你去办事吧。”


    “是,老奴告退。”张远说着便直接离开茶园,朝着下山的方向走去。


    目送张远离开之后,春歌将目光落在了张婶的身上,开口唤道:“张婶。”


    “奴婢在。”张婶听得春歌唤她,忙紧张的应道。


    “这院子的扩建以往都是由谁负责?是张管事吗?”春歌指了指院子道。


    “也不全是。这院中的一切,无论是扩建亦或修缮事宜,多是奴婢与他一同处理,有时若是遇上他不得闲之时,奴婢就需要全盘负责此处事物。”张婶答道。


    “如此说来,你对于修缮与扩建之事颇为熟悉咯。”


    “多少懂得一些。”


    “那好,我正要修建一处药园,并且将这个院子扩建一番,开辟几处住所,你可有信心将此事办好?”春歌凝望着张婶,沉声问道。




布置任务

“扩建此处院子倒是没什么难处,不过那修建药园子的事情,奴婢却是一窍不通。更何况,这药园子总不能建在这个院子中,必须另觅一处修建,何处修建方位妥当,奴婢是一点底都没有呀?”张婶听春歌将此事交给她办,不禁大吐苦水。


    “张婶,院子后头不是有处诺大的空地,乃是以往段家荒废的宅地吗?在那处的最里头建造一处药园完全是绰绰有余,根本毋须另觅地方。”林安在一旁插口道,出口的话语带着几分对张婶假意推脱的举动颇为不满。


    “是有那么一处空地,可那是属于主人家居住地地方,用来建造一处药园子,奴婢是觉得有些不妥,方才没说。”张婶不着痕迹的瞪了林安一眼,俨然对他刚才的暗讽颇为生气。


    “无碍,既然有地方,那就拿来用,反正空置着也是浪费,不如物尽所用。”


    “奴婢明白了,这就找人按照小姐的意思办。”张婶见春歌发话了,也就不再多说,稍作行礼后,也随之离开了茶园。


    待到张婶离去之后,此刻院中便只剩下春歌三人。


    “林安!”春歌开口唤道。


    “小姐,属下乃是老夫人派来专门保护小姐安危之人,如今院中无人,属下绝没有私自离开的到底。”林安还未听春歌说些什么,就担心春歌会派他做什么事情,而率先说出拒绝的话语,神色一派认真。


    “呵呵,林安,你误会了,我并未打算让你离去,而是想问你,你既然对这云雾山如此熟悉,可知道云雾山中有没有什么地方生长了一些香气怡人的花。”


    “花?”林安先是一愣,片刻之后,方才回过神来,“小姐您若是想要赏花,竹楼之后,以往段家宅地的那片空地之后,有处山谷,谷中有一处清澈见底的水潭旁,就长了成片白色的花海,每当花开之时,更是香气盎然,一入那处山谷,便可闻到那种花扑鼻而来的香气。”林安说着不由露出一丝怀念之色,想来以往定然也入过那处山谷,留下了某些令他记忆深刻的事情,方有如此神情。




山谷之行

“林安,你带路,我今天就去那。”春歌淡笑而道。

    “是,小姐。”林安点了点头,便领着春歌二人直接从竹楼后头穿过,打开了拦道的木栅栏,入眼便是一片被茶山包围成半弧形荒地,却见这片荒地上艾草青青,绿意盎然。

    顺着一旁隐约可见的碎石路,春歌一行人朝着茶山后一处缺角走去,待到行至那处时,便可见一片不大不小的谷地映入眼帘。

    而这处山谷中最是引人注目的并非那盛开的白色花海,而是那山谷中央处水波荡漾,反射着粼粼水光的水潭。

    顺着山谷蜿蜒的小路而下,片刻后,便如踏上了谷底平地,一股清新怡人的香气更是在鼻尖缭绕不去。

    站在谷底之时,春歌方才发现那白色的花海居然是一种有半人之高的花树,那白色的花朵颇与那茉莉花有着几分相似,却又较之茉莉花的花瓣显得厚实,香气更是比茉莉花多了一丝如同清水般舒服的余香。

    “林安,此处谷底有多大?这花难道就仅有这些吗?”春歌开口问道。

    “当然不是,此处山谷成葫芦形,咱们此刻身处葫芦口的位置,绕过此处水潭,便可看到另一处的入口,那边的花亦是姹紫嫣红,却没有这里的白花如此大片而已。”林安答道。

    “既然如此,还等什么,我们赶快去看看。”春歌喜道。

    “是,小姐。”

    就在春歌三人在山谷中寻找着各种土生土长的鲜花之时,远在尹临城十里坡处的顾家,此刻却迎来了对她们而言,并不受欢迎的客人。

    顾家厅堂之中,老夫人正坐主位,徐妈妈立在一旁伺候着,诺大的大厅一角摆放着一担颇为昂贵的绸子,一身青衣长袍的张宜山,面色淡然的坐在一旁,饮了一口丫鬟刚送上来的茶水,微微皱了皱眉头,放下了杯子,打破了厅中的沉默。

    “老夫人,宜山此次前来是奉了父亲之命,希望能够与顾家重修旧好,这些薄礼亦是家嫂亲自准备,希望老夫人莫要嫌弃。”




婚事再提

“多谢!替老身问候张老爷安好!”老夫人眼眸微敛淡淡的说道。


    “一定一定!”张宜山答道,一时之间,气氛再度陷入沉默,仅剩厅中二人不时拨动盖碗之时的声音。


    片刻之后,还是张宜山率先按耐不住,再度出了声,“老夫人,不知春歌如今可安好?”


    老夫人手中动作微微一顿,眉梢微挑间,抬眸扫了张宜山一眼后,再度敛下,语态平静中带着淡淡的疏离感,答道:“她很好,不劳二爷费心。”


    “那就好,那就好!”张宜山点了点头,接着问道:“不知老夫人可否安排我俩见上一次,让宜山能够为上次之事,亲口道个歉?”


    “道歉就不必了,我们顾家可承受不起你们张家的歉意。”


    “老夫人还在责怪我们张家之前退婚的事,对吗?”张宜山试探性的问道。


    “怎敢!反正我家那丫头没这个福分,当你们张家的二少夫人。”老夫人话中带刺的说道。


    “老夫人,若是宜山说想要恢复与春歌的婚事,却不知您老意下如何?”张宜山的话音方才落下,却已听到一声瓷器跌落地上发出的清脆的落地声随之响起。


    抬眼间,才发现竟是老夫人手中的茶杯因为他之前那句话而惊得掉落在地上,杯中的茶叶更是撒了满地。


    一旁的丫鬟见此,一个忙上前收拾破碎的杯子与茶叶,匆忙退下,一个则是离开片刻后,为老夫人重新奉上新茶。


    “老夫人,您没事吧。”张宜山问道。


    “没事。只是老了,手有些打滑罢了。”老夫人答道。


    “那宜山之前所说,却不知老夫人您的意思是……”张宜山再度开口问道。


    “这恐怕有些不妥吧,毕竟你此刻已经与那薛家的四小姐定了亲。虽然这个薛家四小姐老身并不认识,却也听过关于她的传闻,倒是一个知书达理,容貌姣美的可人儿,二爷又何必再来招惹我家春歌呢?”老夫人心中多少担心着春歌的婚事,说出口的话语也稍微缓和了些。




预料之中

“老夫人,其实这意思也是父亲让我转达给您老人家,只要你们顾家不责怪我们张家之前的糊涂的行为,我与春歌的婚事还是可以恢复,至于薛家那边,自有办法解决,绝不会给顾家惹来麻烦。”张宜山话已说到这个地步,反倒是令得老夫人不知如何答复。

    若是应了这门亲事,春歌回来后她又该如何说,若是不应,若往后家中之事败露,又怕因此误了春歌的未来。

    就在老夫人不知所措之时,始终藏在一旁的小菊则是忙拆开了春歌当初留下的信封,却见信纸上写着短短一句话——一切由她做主,家人无权决定!

    望着纸上寥寥数语的小菊显示一愣后,忙将信纸收了起来,出了偏厅后,走到老夫人的跟前,附耳轻声说道:“老夫人,小姐临走时交代,若是家中有何事牵涉到小姐的,一切推脱到小姐身上,由小姐亲自解决,家人无权决定。”

    “春歌真如此交代了?”老夫人似有不放心的压低声音问道。

    “若是不信,老夫人大可等小姐归来之时,或是派人去问一问便知。”小菊点了点头道,似担心老夫人不相信,又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其实,这是小姐临走时留下的信中的交待之事,说是昨日的风波一出,家中定然会有诸多事情发生,留下三封信给老夫人您应急,不过,小姐也曾经交代,若是事情未曾发生,就毋须理会,三日后再与小少爷一同去茶园与她会合。”

    老夫人听得小菊如此一说,再联想到春歌近日来的行事作风,方才彻底相信了她的说辞。

    “既然春歌如此交代你,你就按着她的意思办事,先去一旁的偏厅候着,有需要之时,我自会唤你。”

    “是,老夫人。”小菊说着朝老夫人与张宜山微微行李后,又回了一旁的偏厅。

    “老夫人,不知道宜山之前所说……”

    “二爷,这事老身恐怕无法答复你。”老夫人不等张宜山将话说完,便已打断他话语。




张家算盘,初落空

张宜山也没料到原本还犹豫不决的老夫人,居然在一个小丫鬟来过之后,态度变了那么多,难道是那丫鬟说了些什么让老夫人改了主意?


    张宜山不由将目光望向小菊离去的偏厅,不禁开口问道:“老夫人此话何解?”


    “当初你们张家退婚之事,老身事后细细琢磨一番之后,也想通了。其实你们之所会那么做,也怪不得你们。毕竟,我们顾家也不过是一介武夫,即便是祖上出过大将军,现如今也是文不成武不就的地步,唯一剩余的一些家产也因为意外没了,如此一来,更是配不上你们张家这种书香门第的大户人家。所以,那事过后,我就想开了。只要春歌自己愿意,即便她一生不嫁,我顾家便照顾她一生,也绝不勉强她一丝一毫。因此,这婚事的事情,还是要问过春歌的意思。至于,春歌会有何种答复,以她那日表现的刚烈的性子,老身即便不说,二爷也应该能够猜到吧。”


    张宜山见老夫人如此,心知与春歌的婚约想要恢复已然无望,心中侥幸之余却不知为何竟有一丝说不出道不明的失落感。


    张宜山眉头微微一皱,甩开心头忽现的异样,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说道:“春歌有老夫人这样一位疼爱她的祖母真是她的好福分。宜山相信,春歌未来一定能够觅得一位对她情有独钟的好郎君。”


    “承二爷吉言。”老夫人见张宜山不曾纠缠着此事,不禁松了口气,两个人也因为这个话题的结束,又再度陷入片刻的沉默。


    沉默之中,老夫人不时的拨动吹着盖碗中的茶叶,心里头却琢磨着今天这张宜山的到访目的。


    若说他是为了与春歌恢复婚约的事情而来,那么之前她已经给了他答复,按理说,此时他也应该主动告辞了,这会却依旧坐在厅中,难道还有另外的目的?


    张宜山不开口,老夫人也只能陪着他耗下去。


    不知不觉中,厅中的一老一少就那么干坐了一刻时辰。




老夫人,外有江湖人求见

“老夫人!”坐了那么久的张宜山,最终还是开了口。


    “二爷有话直说!”老夫人放下茶杯道。


    “宜山有位妹妹唤作伊舞,今年方才十四,眼看着就要到那及笄的岁数,父亲便开始琢磨着为她寻一户人家。”张宜山说至此顿了顿话音,没有说下去,而是将目光投向了老夫人。


    “都十四了呀,是该找户好人家了。想来张老爷已经为她准备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好姻缘。只可惜我们顾家已经大不如前,不敢有高攀的意思,更何况,儿孙自有儿孙福,我这老太婆是不愿插手了。待到伊舞小姐出嫁之时,老身定然命人备上一份厚礼相赠。”有了春歌的前车之鉴,老夫人已经知道如何处理这档子事,与其等对方将目的道出,不如在他未说出之前彻底断了对方的念头。


    老夫人这一招故作糊涂耍的一手太极,直接让张宜山无法将话接下去说。


    正当气氛再度陷入沉默之际,却见看院的张叔匆匆忙忙跑进了厅堂之中!


    “老,老夫人,外头来了一群身着黑衣,看起来不好惹的江湖人说要求见老夫人,说是奉了小姐的委托,送来一笔与小姐交易后剩余的货款,说要当面交给老夫人您。”张叔神色慌张中将话说完,俨然是没见过如此阵仗,被吓到了。


    “江湖中人?货款?”老夫人面露疑惑之色,不禁开口问道:“老张,你可问清,他们没弄错人?”


    “对方说的便是尹临城十里坡顾家,老奴不会弄错。而且……”张叔说至此话音一顿,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张宜山,颇有几分顾忌,方才没有将话说完。


    “老夫人,宜山今日已经将礼物送到,那么就先告辞了。”张宜山怎会看不出张叔眼中的含义,自然是主动起身告辞,免得给老夫人留下坏印象。


    “徐妈妈,送送二爷。”老夫人也不多说,直接吩咐徐妈妈送客。待到张宜山出了顾家宅门之时,方才明白何以之前负责通报的张叔会有如此慌张的神情。




这是生意款子?

只见那群黑衣江湖人皆是面无表情,一身肃杀之气,就连他隔着老远的距离都感觉到一阵寒气逼人,更别提已经年迈负责看门的顾家老仆。


    张宜山虽然不认得那领头的男子是谁,但是他们衣饰上的金色蛇形却也让他认出了对方的身份,并非一般的江湖人物,而是与毒物打交道的五毒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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