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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穿越大秦之秦简-第88部分

小说: 穿越大秦之秦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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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许寒芳脸上有了血色,嬴义脸上也有了微笑:“您不再睡会儿吗?天色尚早。”

许寒芳拥着锦被坐在床榻上,摇摇头说:“我睡不着。”

嬴义漆黑的瞳仁望着许寒芳闪烁着星光,满脸笑意地说:“您不用怕,我还会守在这里。”声音里带着温存。他是无意中的流露还是……

许寒芳抱着被子懒懒地躺下,脸贴在枕头上,吃吃地笑:“我睡不着,你陪我说会儿话。”

“好!”嬴义顺从地答应,转身拿了个锦垫,端正地跪坐到床边,轻轻问:“您想说什么?”

许寒芳转动着乌溜溜的眼睛,想了想笑道:“你给我讲一个笑话。”

“笑话?”嬴义苦着脸,只觉得后背又开始冒凉气。她又开始捉弄他,给他出难题。

许寒芳把一切看在眼里,扑哧一笑道:“好了不难为你了,嗳!我问你,你昨天晚上急不急?”

嬴义沉了一下脸。昨天晚上在榻上刚刚躺下,警醒的他就听到屋外有一些动静,起身看了看,看到许寒芳回到屋内,观察了好久屋内没有再亮灯。自己才又躺下。

想着一些心事迷瞪着刚睡熟,就听到虎贲军叩门,惊慌地禀报:“嬴大人,韩姑娘不见了!”

嬴义忙披上衣服,在屋前屋后找遍了也没见到人。听虎贲军讲了经过,他急得出了一身汗。他并不是担心大王会治他的罪。他只是担心这么晚她一个人跑到了哪里?她遇到危险怎么办?留下四个虎贲军守候,自己带上人四处寻找。找遍了巴家宅院也没有见到踪影。

匆匆找到巴府府门,问了守门的老汉。老汉说没有见到,可是嬴义发现府门的侧门虚掩着,心知坏啦。紧张地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带着人飞奔着出了府门,在街上四处寻找,趁着月光,远远看见地上倒着一个人。走进一看果然是她。摸摸她的额头滚烫滚烫,急忙抱起一边安排人找大夫,一边飞奔着回到房内。

望着高烧的她,他心如刀绞。直到大夫说没有大碍才放下心来。可是她却睡了一天才醒来。这一天他觉得比一年还要漫长。他知道她为何走。他除了自责,还能做什么?

“喂!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不说话?你急不急?”见嬴义一直没有说话,许寒芳追问,还坏坏地笑。

“末将着急。末将知罪。请您降罪。”嬴义低声说。

许寒芳一听,瞬间他的称呼和语气又有所改变,白眼一翻:“啊!天那!你气死我了…。。”眼睛一闭倒在枕头上。的94

嬴义大惊,呼道:“韩姑娘!韩姑娘!”见没有反应,扭头说道:“快传大夫!”

“不用!”许寒芳躺在枕头上,歪着头,挤着一只眼睁着一只眼,俏皮地说:“我活过来了!——又被你气活过来了!”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还在得意地嘻笑。

嬴义被这一惊一乍唬得心惊胆跳,擦了把头上的冷汗,哭笑不得。

许寒芳一翻身趴在枕头上:“你讨厌,我不理你了!”十足的癞皮少女。

女人的脸怎么说变就变?刚才还是晴空万里,这会儿就又变成乌云密布?嬴义期期艾艾地说:“末将……末将请您明示。”

又给我打官腔?许寒芳懊恼地用枕头埋住头:“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呜……”你给我打官腔我就捉弄你!

嬴义急道:“我哪里又做错说错了?您别哭,您别哭……”急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许寒芳脑袋拱在枕头下,扭着身子,不依不饶地说:“不理你,就不理你!讨厌死你了,你走!你走……”枕头偷偷露了个缝,嘴里嚷着,挤着一只眼睛偷窥着嬴义的反应。

嬴义支支吾吾地说:“您别......这样,我哪里做错了,我改……”以往在面对生死格斗也从来没有如此紧张彷徨过,可是此时额头上又出了汗。

“你改不了!”枕头下发出的声音闷闷的。

“我一定能改。”嬴义坚持道。

“你真的能改?”许寒芳从枕头下探出头,忽闪的眼睛里是狡黠的目光。。

嬴义严肃认真地点头回答:“能!”

许寒芳用胳膊撑起了身体,瞪着眼睛追问:“那你以后我说什么你都听?完全照着我说的做?你要是违约怎么办?”目光中有欣喜。

嬴义替她把被子盖在后背,叹了口气说:“您对我不满意可以责罚我,但是不要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昨天我快急疯了。”想起昨天晚上看到她晕倒在地上的一刹那,感觉心里像被扎了一刀似的。

许寒芳嘻嘻一笑,得意地道:“谁让你气我,你气我,我就也让你生气,也让你着急。”又一脸的蛮不讲理,嗔道:“看你以后还气我?”趴在枕头上笑着望着他。

“我不会了,以后您说怎样就怎样?”嬴义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她此时的样子太可爱了。

“真的?我说怎么样就怎样?”许寒芳又从床上探起身子,把脸伸到嬴义脸前继续追问。

“嗯!”嬴义低着头小声回答,心里发虚,不知道她又该怎么样戏弄自己?那表情比吃了黄连还苦。

许寒芳不依不饶地继续啰嗦:“你要是不听话怎么办?”

嬴义皱眉语带不悦的反问:“您说呢?”女人有时候还真麻烦!

哈!他也会生气?居然也会反问。许寒芳暗自欣喜。在以前他是绝对不敢的。得意洋洋地说:“你别不服气,小心眼是女人的天性,不讲理是女人的权利。谁让你是男人。男人,男人就是要被女人刁难的人。”

这是什么谬论?听着她的些谬论,又好气又好笑。可嬴义只能苦笑,还无言反驳。

许寒芳紧接着追问:“那我让你学小狗叫你就学,我让你学毛驴叫你也学?”还调皮地吐着舌头做着鬼脸。

嬴义抬起头,满脸疑惑地望着她,看见她一脸小女人使坏得逞的癞皮样。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又瞟了她一眼,忍不住轻笑起来,越笑越开心,露出了他迷人的酒窝……

窗纱渐渐发白。天光渐渐发白。

嬴义体贴地说:“天快亮了,您再睡会儿吧。”

“别说您,说你!”许寒芳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纠正。

“好!”嬴义答应着,改口说:“您......你再睡会儿吧。”顿了一下又道:“我能不能提一个要求?”

许寒芳闭着眼睛说:“说来听听。”

嬴义满脸赔笑,小心翼翼地说:“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我这样称呼您……你。在旁人面前,我还遵守礼数。——行吗?”总害怕她突然又变脸。

许寒芳闭着眼睛懒懒地回答:“好吧!”她知道嬴义能做到这样,对他来说已经很不容易。

“谢谢您……你。”嬴义一时之间总还改不了口。挠着头笑笑。

许寒芳睁开眼眼睛,一只手抱着枕头,望着嬴义歉意地说:“对不起!”

“您……你说什么?”嬴义不解。

“我说——对不起,折腾了你一晚上没有睡。”许寒芳看着嬴义熬红的双眼,心里涌起内疚。

嬴义笑笑:“只要您不生气了就好。”暗忖:眼前的她真是和巫山的云一样,变幻莫测。一会儿阴一会儿晴,一会儿云一会儿雨。难道女人都是这样吗?

和嬴义在一起,许寒芳总是很放松,可以什么都不管,都不问。很快她又有了睡意,迷迷糊糊中喃喃道:“嗯!我不生气,我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了,以后你不能再那样冷冰冰对我,我受不了。你老是见了我就退避三舍,拒我于千里之外……我感到好孤独好寂寞……在这里我除了浩然什么也没有了,浩然还不知道在哪里……你不能那样对我,不能……”头一歪,已经睡着。

看似坚强乐观的她,原来也有脆弱的一面?嬴义想着轻声回答:“嗯。我再也不会……”突然觉得好心疼,好内疚。

许寒芳睡着时还兀自拉着嬴义的衣襟不放。

嬴义微微一笑,也不挣脱,挨在床边坐着闭目养神。

天光大亮,许寒芳美美睡了一觉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还像个孩子一样扯着嬴义的衣襟。不好意思地松开了手。

就是这小小的动静,嬴义已经睁开眼睛,轻声问道:“你醒了?让仆人服侍你梳洗。我还有事情需要处理一下。”的20

“嗯。”许寒芳乖巧的点头。

院中的虎贲军已经站立了一天一夜。一个个站的腿脚麻木、四肢僵硬,饿的头晕眼花。可是也不敢妄动。大家都知道,许寒芳昏迷了一天一夜。就这一条护卫不周的罪,大王一旦追究起来,足以让这院中所有的人人头落地。

嬴义虎目望了一眼昨天还没有来得及就地正法的十六个虎贲军,厉声道:“拉出去!斩!”

“斩”字出口,下头跪的十六个人一个个面如死灰,魂不附体,不住的颤抖,却没人敢求饶。

许寒芳正在梳头,听见外面的动静,几步跨出房门。看到在外面站立了一天一夜的虎贲军和跪着地十六个人,大声喊道:“慢!——不怪他们,我预谋好的,他们哪里会想得到?”

嬴义单膝跪下,抱拳道:“没有保护好您,理应按军法处置,罪该当死。就连末将在内,也有罪……”他倒不是虚伪,他的心里的确是这样想的。

许寒芳连忙打断,抢着道:“我说不死就不死,这里我说了算!”又一想,怕嬴义在众人面前死去威信,笑眯眯地弯下腰,柔声道:“嬴大人,给个面子,行个方便,饶了他们吧?下不为例!”

嬴义因为背着众人,只是面对着许寒芳,听她如此说话,已明白其心意。女人真是奇怪,有时候心胸开阔的如天地,有时候狭小的如针鼻!心里想着,他仰起脸笑望着她,然后笑容一敛,肃穆的答道:“末将遵命!”

嬴义站起来,转回身朗声道:“我们本都有罪,蒙韩姑娘既往不咎,予以特赦,我们在这里谢过韩姑娘。”说着率领众人行军礼跪倒。

众人齐声高呼:“谢韩姑娘。”

十六个虎贲军更是感激涕零,喜极而泣,连连叩头。

许寒芳觉得这出戏,未经排演就演的如此默契,心里十分高兴。嬴义抬头望向许寒芳,二人不谋而合地对视一笑,不知不觉间已经再次拉近距离……第二天,巴府就开始流传:有人说在池塘边看到巴贵的鬼魂,还有人说在巷道里看见巴福的身影。闹鬼之说一时之间传的沸沸扬扬,整个巴府都笼罩在恐怖之中。一到天黑就紧闭门户,不敢出门。迫不得已出门的人,也要好几人同行,还都打着灯笼。

许寒芳因为那晚的惊吓,每天晚上睡觉都是嬴义守和四个虎贲军守在屋内,否则就睡不踏实。几天下来,嬴义熬得双眼发红,也略显疲惫。

隔着屏风,许寒芳对正襟端坐的嬴义满怀歉意地说:“嬴义,你也躺下休息吧。不能这样总熬着,会把你熬垮的。他们白天还能轮流休息一下,你白天也没有怎么休息。”

嬴义端坐着略一欠身回答:“末将没事。您歇息吧。”因为有旁人在,他说话还是遵照礼节。

许寒芳坐起身探头对外堂一个女仆说:“去,给他拿床被褥。”转而对嬴义笑眯眯地说:“别给我打别,这是命令!”

女仆给嬴义整好地铺,嬴义还是端坐着,并没有躺下,轻声说:“有一件事末将寻思几天了,一直没敢跟您提。”的8f

“你说吧。”许寒芳侧身躺下。

“末将想捉鬼。”几案上的蜡烛突地一跳,嬴义棱角分明的五官似乎也随着一跳。

许寒芳随口反问:“捉鬼?”她把双手枕在头下,思量着说:“其实这几天我也在想,那个究竟是人是鬼。世上真的有鬼吗?”心里琢磨:我以前一直认为鬼神说是迷信。可那天我偏偏遇到了。还被吓得不轻。苦笑一下。我运气还真好,啥都被我碰上了!隐约记得我好像还踢了鬼一脚,踢得它直蹦,鬼不是应该没有肉身踢不到的吗?我是否记错了?我会有胆子踢鬼吗?惊吓过度的她对那晚的经过记得已经不是很清楚。

嬴义坚定的回答:“末将不管它是什么,末将说过如果有谁想伤害您,遇人杀人,遇鬼杀鬼。”他已经铁了心,为了她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许寒芳侧过身子枕着自己一只手臂,隔着屏风望向嬴义。这个屏风是在许寒芳的授意下做的。轻柔的地白纱上绣着朵朵红梅,红的耀眼。

许寒芳看嬴义感觉他好似刚好坐在红梅树后,显得不那么真实。能有一个这样舍身相护的朋友,恐怕在二十一世纪很难找到吧?

许寒芳皱了皱眉头,良久叹了口气,忘情地道:“你为何对我这么好?”

嬴义一愣,望向许寒芳,却也只看到了绣着殷红红梅的屏风。答道:“末将是您的贴身侍卫,本该如此。”他的眼睛望着红梅花,被鲜艳的花朵所吸引。

这是借口?还是深藏在这借口下还有别的隐衷?许寒芳呀许寒芳,你貌似聪明怎么好像一直都很糊涂?

“我不怕死,可是我怕我死了,就没有人再照顾你了,你一个人去不了咸阳。”这是浩然曾经给自己说过的话。当时还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可是在那以后,浩然确实为自己做了很多很多。想起浩然心里就一阵刺痛,浩然!你为何不辞而别?你究竟去了哪里?

青现在在哪里?又在做什么?他答应我的事,承诺我的诺言不会忘记吧?我伤害他也够深够痛吧?

眼睛再次望向嬴义,眼前这个男人呢?一次次舍命相护,这份情意又该如何去还?唉,真不该在他身上再使小性儿折腾他。我为何会在他身上这么小心眼呢?

为何我会欠了别人这么多?青,浩然,嬴义。而且还越欠越多。自己是否需要彻底检讨一下了?许寒芳望着房梁许久没有说话。

“您看行吗?”嬴义浑厚好听的声音再次传来。语气温柔。

“啊?你说什么?”许寒芳想出了神。

“我去捉鬼。”几案上的蜡烛把嬴义高大的身影投在屏风上,影子随着烛光一跳一跳的。

许寒芳心里一动,清晰的记得那天晚上那个“鬼”也被街边店铺的灯笼投下了影子。鬼怎么会有影子?难道是人吗?忍不住:“嬴义,你说会不会有人装神弄鬼?”她知道嬴义这么做是想解决他的心病。她自己也想解决心病,否则后面大半辈子睡觉时都让几个大老爷们儿守着,还有何乐趣可言?

嬴义认真思考了一阵,回答:“不知道。”

“你也躺下休息吧。天不早了,我们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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