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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高尔夫球场上的疑云-第22部分

小说: 高尔夫球场上的疑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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颊仍是红红的,显得不正常。
“医生还来吗?”波洛轻声问道。
“我们请他才来。他睡着啦,这可是大好事。妈妈给他
做了一碗汤药。”
我们离开房间时,她又拿起了刺绣的针线。多布勒尔夫
人陪着我们下楼。由于我知道她过去的历史,我倍感兴趣地
审视着这个妇人。她站在那儿,低垂着眼,嘴角边浮现着一
丝淡淡的、令人不可捉摸的笑容。突然,我感到很害伯,就像
是看到了一条美丽的毒蛇似的。
“我希望我们没有打扰您吧,夫人。”她开门让我们出去
时,波洛彬彬有礼地说。
“没什么,先生。”
“顺便问一下,”波洛说.好像事后突然想起似的。“斯托
纳先生今天没到过梅兰维吧?”
我一点摸不清这句问话的意思,我想就波洛来说是无
意识的。
多布勒尔夫人非常镇静地回答说:
“这个我说不上。”
“他没有同雷诺夫人谈过话吗?”
“我怎么会知道呢,先生?”
“说的是,”波洛说,“我以为他来去时你可能看到,没
什么。晚安。夫人。”
“为什么……”我刚开口。
“别问为什么,黑斯廷斯,以后有的是时间。”
我们同灰姑娘会合,迅速向热内维芙别墅走去。波洛回
过头去对那有灯光的窗户和玛塔俯着头做针钱的侧影望了
一眼。
“他总算有人守护着哩。”他喃喃地低语着。
到了热内维芜别墅,波洛就站在车道左边的灌木丛后
面,在那里我们对周围的动静可以看得很清楚,而自己完全
不被人家看到。整个别墅处于一片漆黑,无疑大家都上床入
睡了。
我们差点儿直接就站在雷诺夫人卧室的窗户下面,我
注意到那窗户打开着。依我看来,波洛的眼睛就是死盯在这
个地方。
“我们打算干吗?”我耳语着。
“守着。”
“可是……”
“我预期,在一小时内不会有动静,或许两小时,不过
。。。。。。”
他的话被一阵长长的、微弱的叫喊声打断了。
“救命!”
前门右边二楼一个房间的灯光亮了。呼喊是从那里发
出的。就在我们守着的当儿,窗帘上映现出两个人在挣扎着
的影子。
“Mille tonnerres①!”波洛喊道,“她一定换过房间啦。”
他冲向前去,发狂似地敲着前门。然后又冲到花坛中的
那棵树下,像猫似地敏捷地爬上了树。我跟着他。他一纵身
就从开着的窗户跳了进去。我回过头看到杜尔西已攀到了
我身后的一根树枝。
“当心!”我惊呼着。
“当心你的老奶奶去吧!”姑娘反驳道,“这对我说来不
过是小孩的把戏呐。”
波洛已经冲到空房间的那一头,猛捶着门。
“外面上了闩,锁上啦。”他咆哮着,“把门敲开可费时间
哩。”
求救的呼声显然越来越微弱了。我看到波洛眼睛中绝
望的神色。我们两人一起用肩膀撞着门。
从窗户那里传来灰姑娘的声音,镇静、不动声色:
“你们来不及啦。我想只有我还有点办法。”
我没来得及伸出手去拦住她,她好像从窗户上跳向了
①法语:真该死。——译注。
空中。我冲过去,向窗外望去,不由得毛骨悚然。我看到她
用两手吊在屋檐上,身子一纵一纵地朝着那有灯光的房间
移动。
“天哪:她要摔死的。”我喊着。
“你忘啦,她是个职业杂技演员,黑斯廷斯。今晚上她一
定要跟着我们来,真是仁慈的上帝的天意。但愿她能及时
赶到。”
“啊!”
当姑娘在窗户里消失时,一声极端恐怖的呼声浮荡在
夜晚的上空。接着是灰姑娘清晰的声音:
“不,你办不到。我抓到你啦——我的手腕可是钢做的
呐。”
就在这时,弗朗索瓦小心翼翼地把我们牢狱的门打开
了。波洛不顾礼貌地把她推在一旁,冲向过道那一头的一扇
门,那里其他的一些女仆围聚着。
“先生,门是里面锁着的。”
里面有一样东西重重地跌倒的声音。一两分钟后,钥匙
转动了,门慢慢地打开了。灰姑娘脸色苍白,招呼我们进去。
“她没出事吧?”波洛问。
“没事。我刚好赶到。她已没有气力了。”
雷诺夫人半坐半躺地斜靠在床上,直喘气。
“差点儿把我掐死啦。”她痛苦地低语着。
姑娘从地板上捡起了一样东西递给波洛。那是用丝编
的绳子做的一架软梯,很精细,但非常牢固。
“在我们死命地敲着门的当儿,她打算从窗口溜啦。那
另一个…在哪儿?”波洛说。
姑娘微微移过一边,用手指着。地上横躺着一个身形,
用黑色的料子裹着,一角衣褶掩住了脸。
“死啦?”
她点了点头。
“我想是死啦。头部一定碰在大理石的火炉围栏上了。”
“可那是谁呀?”我喊叫着。
“杀害雷诺的凶手,黑斯廷斯。也是杀害雷诺夫人未遂
的凶手。”
我大惑不解地弯下膝盖,撩起那一角衣裙,映入眼帘的
是玛塔。多布勒尔的已无生气的美丽的脸庞。

出品:阿加莎。(christie。soim)

 








那天晚上以后的事情我记不清楚了。对我一再提出的
问题,波洛置若罔闻。他忙着责怪弗朗索瓦没有把雷诺夫人
调换房间的事告诉他。
我抓住了他的肩膀,一心要让他注意听我讲话。
“可是你一定是知道的,”我劝解着说,“今天下午你还
被带上楼去看她的。”
波洛总算听了我短短的一会儿话。
“她是坐在一张沙发上被推进中间的一个房间的,也就
是她的内房。”他说明着。
“可是,先生,”弗朗索瓦喊道,“在凶案发生后,夫人差
不多立刻调换房间的。种种的联想……太令人痛苦啦!”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波洛大声叫喊着,一面敲着桌
子,怒火直冒。“我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这个老婆
于是个十足的糊涂虫。莱奥尼和丹尼斯也好不了多少。你
们三个都是笨蛋!你们的愚蠢差点儿让你们的女主人送了
命。要不是这个勇敢的孩子……”
他顿住了,奔到房间的那一边,那里灰姑娘弯着身子正
在照顾雷诺夫人。他以法国式的热情拥抱她,使我不免感到
恼怒。
波洛一声急剧的命令把我从思想的迷雾中惊醒过来,
他要我替雷诺夫人立即去请医生。请过医生,再把警察召
来。他还补充了一句,使我着实生气:
“你留在这儿没意思,我将忙得顾不上你哩。我让这位
小姐留着当一名garde—malade①。”
我离去了,勉力保持着自己的尊严。我办完了事返回旅
馆,对已经发生的事感到不可思议。晚上发生的事真离奇,
简直是不可能的。谁也不愿意回答我的问题,就好像没人听
到似的。我生气地一头倒在床上,像一个茫然不解而又精疲
力尽的人那样沉沉睡去。
我醒来时,发现阳光从开着的窗户直射进来,波洛则穿
着得整整齐齐,笑容可调地坐在床边。
“Enfin②你醒来啦:你真能睡呀,黑斯廷斯。你知道都
快十一点啦?”
我呻吟着,一手按着头。
“我一定在做梦哩,”我说,“你知道吗?我真的梦见我们
①法语:照顾病人的人。——译注。
②法语:到底。——译注。
在雷诺夫人的房间里,发现了玛塔·多布勒尔的尸体,还梦
见你宣布她是谋杀雷诺先生的凶手。”
“你没有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
“可是是贝拉·杜维恩杀害雷诺先生的呀。”
“喔,不,黑斯廷斯,她没有!她说是她杀害的……是的
……可那是为了营救她心爱的人免遭杀头之罪。”
“什么?”
“记得杰克·雷诺的叙述吧?他俩在同一个时刻到场,
各自把对方当作了凶手。姑娘大惊失色地瞪着他,然后叫喊
了一声逃开去了。但是,当地听到这罪行已归到杰克头上
时,她受不住啦,就前来自首,使他免受死罪。”
波洛靠在椅子里,两手以惯常的姿态相互抵着手指。
“我对这案件不十分满意,”他作出判断似地说,“我一
直有这么一个强烈的印象:我们正在处理一桩经过冷静策
划的罪行,作案的人非常巧妙地利用了雷诺先生自己设计
的意图把警察引上歧途的各种安排。重大的罪犯(你可能记
得有一次我曾对你说过)所用的手法往往是最简单不过
的。”
我点点头。
“姑且来证实这一理论吧:这个罪犯对雷诺先生的计划
一定是十分清楚的。这就促使我们想到雷诺夫人。可是任
何指责她有罪的理论都缺乏事实根据。是否可能别的人知
道这些计划呢?有。我们听到玛塔·多布勒尔亲口承认她
偷听过雷诺先生跟那流浪汉的争吵。如果这件事她能偷听
到,那就没有理由说她不会偷听到其它的事,尤其是雷诺先
生和夫人就坐在长凳上商量计划,这是很不谨慎的。你记得
吧,在那地方你偷听玛塔跟杰克。雷诺的谈话可多容易。”
“可是玛塔谋杀雷诺先生抱着什么动机呢?”
“什么动机?钱:雷诺是个亿万富翁。他死后,他那偌
大的家产有一半会传给他的儿子(至少她和杰克是这么想
的)。我们姑且从玛塔·多布勒尔的角度把情节重新组织一
下。
“玛塔·多布勒尔偷听了雷诺夫妇的谈话。到案发之
前,对多布勒尔母女来说,雷诺是她们的一项满舒服的小小
的经济来源,可是现在他要打算逃脱她们布下的罗网。起
先,玛塔的想法可能是阻止他的逃跑。可是一个更为大胆的
设想涌现在她的脑中。玛塔’多布勒尔不愧是杰妮·贝罗
迪的女儿,可有胆略哩:当时雷诺顽固地阻碍着她跟杰克的
婚事。如果杰克违抗他的父亲,他将变成个穷光蛋,这可不
是玛塔小姐所期望的。说实在的,我很怀疑她是否对杰克·
雷诺有丝毫的真情实意。她会装作柔情绵绵,但实际上她同
她的母亲一样,是头脑冷静、专工心计的一类人物。我还怀
疑,她是不是真能把握住那青年的爱情。她把他迷住了,可
是一旦与他分开的话——这一点他的父亲毫不费力地就可
做到的——她很可能会失去他。但是如果雷诺一死,杰克成
为万贯家财的继承者,婚事就可立即如愿以偿,这样她一下
子就可获得巨大的财富,而不再是到目前为止从雷诺那儿
榨取得来的少得可怜的几千个法郎啦。她机灵的头脑感到
这是最简单不过的,也是最容易的一回事。雷诺一直在设计
他自己死亡的情景,她只要在适当的时候把一切接过手来,
把一场闹剧变成严酷的现实。现在来谈谈使我正确地联想
到玛塔·多布勒尔的第二点——那把巴首:杰克·雷诺定
制了三个纪念品。一把送给了他的母亲,一把给了贝拉·杜
维恩,那第三把不是很有可能送给玛塔·多布勒尔吗?
“这样,总结起来,有四点对玛塔·多布勒尔是不利的,
而又是值得注意的:
(1)玛塔,多布勒尔可能已偷听到雷诺的计划。
(2)把雷诺置于死地对玛塔·多尔勒尔有直接的利益。
(3)玛塔·多布勒尔是臭名昭著的贝罗迪夫人的女儿。
在我看来,贝罗迪夫人无论在道义上、在具体行动上都是谋
杀她丈夫的凶手,虽说那致命的一击是假乔治·康诺之手。
(4)除了杰克·雷诺,玛塔·多布勒尔是惟一可能占有
这第三把匕首的人。”
波洛停下来清了清喉咙。
“当然,当我知道还有另外一个姑娘贝拉·杜维恩的时
候,我想她很有可能杀死雷诺。但是这个结论不能为我接
受,因为正如我曾对你指出过的,黑斯廷斯,像我这样的一
个专门人才总是希望碰到强劲的对手的。不过,对待罪行,
总得按照它被发现时的情况加以处理,而不能随心所欲。看
来贝拉·杜维恩不大可能手里握着一把留作纪念用的裁纸
刀而在四处走动,但当然有可能她一直怀有要向杰克·雷
诺进行报复的念头。当她亲自前来自首时,看来一切都完
啦。可是我并不感到满意,monami①。我并不感到满意…
“我再次逐点回顾着这一案件,得到的结论跟以前一
样。如果凶手不是贝拉·杜维恩的话,另一个可能作案的人
只能是玛塔·多布勒尔了。可是对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证
据!
“后来你给我看了杜尔西小姐给你的那封信,我看到了
一个一劳永远地解决问题的机会啦。原来的一把匕首被杜
尔西·杜维恩偷去而且丢进海里了,因为她以为这把h首
是她妹妹的。可是如果碰巧那把匕首于是她妹妹的,而是杰
克送给玛塔·多布勒尔的,那么贝拉·杜维恩的那把匕首
一定还完整无缺:我一丁点也没向你吐露,黑斯廷斯(那可
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于是我把杜尔西小姐找了来,把我
认为必须弄清的对她说了,要她在她妹妹的物件中搜一下。
她根据我的指示,以罗宾逊小姐的名义来找我,还带了那把
宝贵的匕首。你可以想象我是多么兴高采烈呀!
“在此同时,我采取了步骤迫使玛塔小姐暴露她的真面
目。按照我的主意,雷诺夫人赶走了她的儿子,并且宣布她
打算在第二天另立遗嘱,剥夺他继承父亲财产(哪怕是一部
分)的权利。这是孤注一掷,但又是必要的一着。雷诺夫人
是充分准备冒这一风险的,不幸的是,她从没想到把她调换
房间的事对我说一声。我猜想她想当然地以为我早巳知道
了。一切果然如我所料,玛塔·多布勒尔为了要得到雷诺的
万贯家产下了最后一个巨大的赌注——可是失败了!”
①法语:我的朋友。——译注。
“使我不明白的是,她怎么会进得屋去而不被我们看
到。”我说,“这简直是奇迹。我们走的时候,她还在玛格雷别
墅。我们是直接到热内维芙别墅去的,可是她竟比我们先到
那儿!”
“啊,可是我们离开玛格雷别墅的时候,她不在屋里啦。
在我们同她母亲在门廊里谈话的当口,她从后门溜了。按照
美国人的说法,她把赫尔克里·波洛‘作弄’了一番。”
“可是那窗帘上的人影呢?我们从路上还看到呐。”
“Eh bien①,我们抬头看时,多布勒尔夫人刚好有时间
奔上楼去取代她女儿的位置。”
“多布勒尔夫人?”
“对。一个老,一个少。一个是黑头发,一个是黄头发,
可是要在窗帘上弄上个剪影,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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