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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愛の殺人者-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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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情人节都在紧张中渡过,后来再打去医院听到近藤平安无事的声音,他才定下心来。 
“你的Ture love呢?”避开令自己难堪的话题,他问起一直和林智明通电的两个月中,常常听他提到的人。他说他找到了真爱,是跟他一样去英国留学的日本女孩,听说她很活泼外向,脸蛋圆圆的十分可爱,会做饭又很会开玩笑,害他也兴致勃勃地想看看是个怎样的女孩子。 
“她没有跟我一起回来啊,要读到明年6月才毕业呢。”而他却再也呆不下去了,语言不通交不到朋友,又不是读书的材料,跟爸爸大吵一架后索性丢下她,自己先飞回日本了。 
“有她的相片吗?让我看一下。” 
林智明爽快地打开钱包递给近藤,他扶著眼镜仔细一瞧,简直如一桶冷水由头浇至尾真是一张经典级的爆笑情人节合照,相片里他搂著个烫了满头卷发的胖女孩,眼睛很小鼻子很小嘴巴也很小,脸蛋却超大,肥厚的两腮快把五官都挤掉了,这样强差人意的脸和他幻想中的妙龄少女根本相差十万八千里!林智明的眼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也许是情人眼里出…… 
“真……真的……很可爱。”拼命憋住不失态狂笑,他勉强挤出来的笑显得十分怪异。 
“对吧!”他呵呵声得意地笑著拿回钱包,却发现钱包里的相片正握在近藤手中,还听到他一边放进袋里一边嘀咕著:“相片就送给我做留念吧。”足够让他笑几晚了。 
“不行不行!快还给我!”林智明急忙上前抢他的皮袋,近藤却故意不肯放手地跟他拔河。 
“吝啬鬼,你有底片再去洗不就行了!” 
“就是底片弄丢了啦,要不然……”语末,皮袋的拉链被林智明扯开,哗的一声散了满地课本和钢笔尺子,最后轻盈飘落在上面的,是一张被撕裂后又用透明胶拼贴的不完整照片。 

泄露了心底的秘密,近藤掩饰多时的虚假面具刹时笑颜尽退,所有动作都停止不前。 
田中趁近藤睡著时偷吻他的……林智明默不作声,慢慢拾起地上的东西帮他放回袋里,最后才拿著照片站起来,气呼呼地问:“撕了的东西就应该扔掉,留著它还有什么用?” 
他低头不语,林智明见状恼怒地捏紧他双肩吼道:“那种没良心的男人有什么值得你留恋?你怎么还是执迷不悟?”之前以为他是真心与老师相爱,不料到最后还是死性不改地玩弄别人的感情。越骂越气,意气用事的他索性把照片捻成一团跑到桥上用力抛下去。 
“你怎么可以扔了它?!”直到意识到照片被丢掉,近藤才气急败坏地揪住他大声质问。 
“裂成碎片的相、再怎么拼都拼不出原来的画面了!我拜托你,你死了这条心忘了他吧!” 
“我就是忘不掉他!死也不行爱也不行、你教我该怎么做啊!”泪水涌出眼眶,脱口而出的话,无情地撕裂了自己的伤口,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淌著血的心至今还能够执著地爱,即使受伤被骗也,止不住溢满胸腔的苦涩爱意……爱,是说收就收得回的吗? 
再吵下去,两个月来不断鼓励他要坚强活下去,费尽心机的努力就会前功尽弃了,林智明无奈只有叹气认输:“算了,我送你回家吧。” 

PART6つづく 
愛の殺人者 
PART SEVEN 

By 血禁 

那张照片……扔掉了真心疼,仅仅一张而已,当时拍下这些照片的古屋他们全退学了,就算没退学他也不可能去跟他们要底片,也就是说,那照片和绝版CD一样再也找不回了。 
“唉”近藤手里的菜刀搁在萝卜上,又婉惜地叹了口气。 
他,还没见过这张照片呢……还来不及拿给他看,就被抛弃了。 
想到这里,他苦闷地嘲笑起自己来情人节都过了两个多月,他居然还在想这些无谓的事情。卷起左手腕的衣袖,裂开的伤口依旧未愎原,留下一道显而易见的深红色疤痕,无时无刻都揪痛他的心。可即使被那薄情的男人玩弄抛弃,甚至恨得想一死了之,爱慕之情却似根深蒂固地扎在心底不曾动摇过,他对感情的执著程度,深到连自己都觉得可怕。 
“老师!”惊觉手中的菜刀被夺走,近藤诧异地转身,只见准备在他家吃饭的林智明一脸惶恐地嚷著说:“你答应过我不再寻死的!” 
“唉,我在切萝卜,没在想死,你不要太敏感啦。” 
他无奈地伸手欲取回菜刀,林智明却闪开,将他推到一旁去说:“算了算了,我来做饭好了。” 
也罢,反正他做的饭不好吃,让林智明去忙,他倒轻松自在。 
不过这个想法在倪见他手下溜出来的奇形怪状萝卜后立刻打消了。“这个…还是我来吧。” 
“呀!对不起,我从未进过厨房呢。”林智明窘迫地搔著脑袋抱歉地说。 
“没关系,很少有人来我家做客,今天真的很高兴呢。” 
“老师你没有朋友吗?”他虽然笑起来很亲切,但别人和他相处可能会觉得他有点孤僻,静静的不说话,要不是突然发生那件事,他们可能永远只属于泛泛之交,见面最多打个招呼而已。 
“有啊,你不是我的朋友吗?”他一边将切好的萝卜放到锅里煮,一边微笑回答。 
“啊!太荣幸了!”林智明学父亲外交时的口气说。“我一开始还经常捉弄你呢,比如说把色情书籍放进你皮袋里诸如此类的,你不生气吗?” 
“是你放的?!”不是田中吗?! 
“对不起啰,你没发现是我吗?” 
不是田中?他记得那时因为很生气所以打了他一掌,然后,第一次kiss就那样发生了…… 
菜刀铿的声掉在地上,近藤脸色忽然变得惨白,吓得林智明以为他要晕倒连忙抓紧他的手。 
“老师!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起…”他刹住差点说漏嘴的话,露出僵硬的笑,埋头继续洗青菜。 
哼,又想起田中了,心直口快的林智明愤愤不平地嘟起嘴:“那种人有什么好想念的,要不是你,我一定找上门跟他打一架!”把他的脸打肿,让他以后男女都勾引不了。 
“智明,我和他之间的事,是不应该牵扯到你们的友情上的,不要说什么绝交、打架的,其实我对你已经感激不尽了。”他回眸一笑,诚挚地说出心里话。“如果没有你一直支持鼓励我,我一定熬不过那段时间的。” 
被及时抢救后回到人间的他,当时简直如在日夜循环的悲伤中煎熬,连哭也哭不出来。 

不能让大阪的家人知道这件事,没有知心的朋友,他借由林智明每日一通的长途电话,倾听来自地球另一方的安慰。 
“哈哈哈……你不要说得我太伟大啦!”他傻笑著,有点不好意思。 
“我是说认真的,真的很感谢你,所以……为了你两个月的巨额电话费不付诸东流,我一定会变得更坚强,不会再自杀了。” 
“哈哈哈……电话费算什么!” 
近藤心虚地别开头,不敢面对他诚心诚意的笑脸。 
不想死,另外还有一个自私的理由,为了可以继续爱那个不爱他的人,他舍不得死,情愿活在悲伤之中,活在回忆与幻想中也不要死。爱情不是他生命的全部,但当这份爱爱得深刻之时,若失去它,他的生命就像失去平衡的天秤一样倾斜倒塌。 
安地·多·列尼说,女人只想记住让自己笑的男人,而男人,却只会记住让自己哭的女人。 
可笑,他所念念不忘的,是一段刻骨铭心的永恒痛楚,一个让自己伤痕累累,让自己像个女人般哭泣的男人那个男人,比他年轻,比他高,比他强壮,比他帅…… 
他遥望著窗外的星空,用眼睛勾画出他的轮廓,再度陷入无边无际的幻想中…… 


“闭上眼睛,Right,现在告诉我,你最重要的是什么?” 
広身著职业性的深蓝色西装,老练地两手交叉于胸前,在田中坐椅旁来回踱步。 
“没有。”田中凭感觉如实答道。 
“没有?”这个人真不知是为了什么活著,広哼了声再问:“理想呢?” 
“不知道啦。”好睏,他张嘴打了个啊欠,都是听了他的话没吃药,搞到整夜睡不著,天一亮就被小野拖去货仓看货,又睏又烦,心情差到极点。 
“你昨晚没睡吧,都干了些什么?” 
“打Game,Online。” 他像极了被警察盘问的嫌疑犯,这种感觉好讨厌。 
“然后呢?” 
“闷得要死,躺回床上发呆。” 
広停住脚步,将身子靠在椅背上问:“想了些什么?” 
“听你的话,把过去的事重新回忆一遍。” 
“有什么感触?” 
“想回家看看我妈,想念去英国留学的朋友,想去一趟北海道,有点怀念学校,还有……” 
“还有什么?”広心急地追问,他所提及的一项也不能漏掉。 
“为什么要告诉你?”田中忽然睁开眼睛,无视広的指示擅自站起来,走到窗边点烟。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什么。”広板起一副无所不晓的面孔走到他身旁,圆圆的大眼打量著他,道出评语:“你长了张令人一见难忘的脸,真是帅气又具野性,身材也很性感。” 
田中冷漠斜视著他:“多谢夸奖,不过最好别爱上我,我对男人没兴趣。” 
“No。”広悠然地轻笑,手指惯性地抚摸著垂直的长发。“我至少不会笨到去爱一个魔鬼。” 
他已有个爱他的男人了,虽然他长相比田中差很多,但成熟稳重,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你说我是魔鬼?”田中对这个形容词颇感兴趣。 
“像魔鬼一样诱人的面孔,却残酷得不存在一丝感情,自私且幼稚。”広直言斥之。“不过现在我发现事实不尽如此,你还有点良心。想回家看看孤单一人的母亲,想念来不及见面就去了英国的朋友,想去北海道跟那个嫁为人妇的女孩子道歉,还有……” 
“你找人查我的事?!”不容他讲完,田中的脸往下一沉,他讨厌自作聪明的人。 
“一半是小野告诉我的,一半是查的,你不能怪我,本来这些事应由病人自己告诉我,但基于你不肯合作,我不了解情况的话就治不好你。”広俯身趴在窗台上,自己也点了根烟。 
“想知道你惦记的那些人最近过得怎样吗?我免费说给你听,你母亲现在自己一人住,得了流行性感冒也没人照顾,嫁去北海道的女人生了第二胎,是个男孩子,去了英国的朋友昨天回到东京了,还有,你心里最想念的那个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田中打断他的话走回椅子上坐,跷起的腿烦躁不安地乱抖著。 
瞧见他那模样,広心领神会地一笑置之。“害怕了吗?当你因阳志的死倍受打击的同时,也把另一个人推下地狱,你刻意隐藏起来的感情,不愿意与别人分享的人,就是你最重要的人。” 
那是他不予人知的秘密,広却坏心肠地故意戳穿他。 
眼神复杂地扫视地板,田中猛抽著烟,隔了许久,他抬头盯住広:“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下去?”该死地把话说到一半,吊他的胃口。 
“你要我说什么?” 
“他最近过得怎样了?”反正他什么都查出来了,他也没必要再避而不谈。 
広慢慢踱步至他眼前,送了口烟在他脸上。“头发剪短了,在医院住了一个礼拜,现在转到一所男女生都有的普通高中里继续做老师。” 
住院?田中微皱起眉头,眯著眼问吞云吐雾的広:“他病了吗?” 
“病得很严重呢,情人节那天在手腕划了一刀……”広一指划过手腕作了个割脉的手势。 
“自杀?!”听到这句话时,田中愕然从椅子上一跃而起。 
“对,自杀,真是愚蠢的作法呢。” 
换作是他,绝对会把田中杀死并肢解,再扔进浴缸里用硫酸一块一块溶解掉。 

我爱你,所以我们一定能,一直到永远吧。 
深刻而坚定的誓言于耳际回响,田中惊愕的眼里掠过他那时羞涩的笑颜,心微微泛疼。 
我不会轻易去爱一个人,除了你我不会再爱别人,所以我相信,我们永远都会在一起。 
只因爱上了就认定是永远,不被爱的话就去死吗?那男人比古代的女人还要三贞九烈! 
紧张,后悔,内疚,难过,瞬息之间所有悔恨的表情相继浮现在田中困惑的脸上,在旁看得清楚明白的広心中已有个大概的谱了。 
拍拍他肩膀,広难得好心地给他一句忠告:“你已经为自己留下很多遗憾了,真心爱你的人不是轻易就找得到的,不要等失去了才后悔为什么当初自己不好好珍惜。” 
每个成年人都懂得这个道理,却有99%的人明知故犯,広亦是曾经犯错的其中之一。 
“我要走了!”田中猛然回神,匆匆说完转身就走。 
“以后不用来诊所了,小野已经付清所有费用。” 
“不用来?!”田中惊讶地回头他的病好了吗? 
摆摆手算是送他,広得意地笑道:“只要你听我的话不再滥用药品,就什么病都没有了。” 
撒了个谎,心病仍未根除,但能医治田中的人不是他,而是那个人。 
如果能冲破心防不再逃避过去,和爱人在一起的话,他相信他什么鬼也看不到,这不是定论也没有科学根据,却一定会成功。没时间和他猜哑谜,田中连道谢也没就仓促离去。 



机车风速地飞飙于黄昏的公路上,耳朵里除了呼呼作响的风声,吵得更甚的是広的声音。 
可恶,为什么要跟他说那些话,害他现在心烦意乱,脑袋根本不能够冷静思考任何事。 
裤袋的手机震了好久,直到放慢速度田中才发现,忙按下听键,他把连著耳线的对话机移到嘴边来:“喂喂?” 
“田中快来Dance Maria的地下停车场!大助和久保会的人快打起来了!”是薰慌张的声音。 
“Shit!又打架!前几天不是才打过一次吗?”真受不了大助,脾气比他还冲动易怒。 
“就是上次打伤了他们的人,所以今天他们特地约大助来这里单挑,可他们居然来了七个人,我怕他们会以人多欺人少!” 
“怎么不去找你姐姐或小野?”心乱如麻,这节骨眼上他没那么多闲情逸致去管组织的事。 
“让小野知道大助又惹事、一定会被骂死的啦!你快点过”薰的声音被切断的电流掩去。 
“f**king!”田中咒骂著调转车头往中立区疾驰而去。 
驶入指示的停车场,田中老远就看到久保会的人群起殴打大助,乱成一片,薰则不见踪影。 
该死的家伙!做事从不思前想后就懂得像头牛一样乱撞,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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