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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千金买骨-第29部分

小说: 千金买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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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留瑟四下看了看,果然在外间的桌上见到了一叠糕点,用碗盛了坐在注满热水的大盘里,心中顿时觉得暖洋洋的。 
                        他走过去拈了一片香菠血糯糕放进嘴里,酸中带甜的味道,在舌尖弥漫开来,同时牵动了一点若有若无的心思。 
                        方才季子桑说的话好像慢性毒药,这时候才在常留瑟的心中发作起来。 
                        其实他相信季子桑所说的话,相信那冰精是被拿去用在了别处。因为即便是常留瑟本人也不得不承认,垂丝君最重要的人始终是陆青侯。 

                        而常留瑟也隐约明白,这些天心之所以有了些幸福的感觉,并不仅仅因为垂丝君对他的态度温存起来,同样也是因为自己学会了舍弃。 

                        舍弃一部分的骄傲与视线,只选择性地发现那些幸福美好的事,常留瑟觉得自己已尽了最大的努力委曲求全,然而为什么,不完满的事情却总是会主动寻上门来,好像是在嘲笑着他的懦弱。 

                        常留瑟吞咽着糕点,竟咀嚼出一点鲜血的咸味。那是他第一次发现,原来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不小的伤口,血止不住流。 
                        〃你在干什么?〃 
                        觉察到屋子里长时间异乎寻常的安静,垂丝君回过头来。 
                        昏黄烛火下,常留瑟光洁的侧脸染上一层淡淡的蜜色,柔和地抹掉了棱角。他一反常态地静立着,手中捏着的半块糕点软软地在指尖垂挂下来,而他则完全没感觉似的垂着头,直到被垂丝君反复叫了几次才回过神来。 

                        〃有心事?〃 
                        男人释了书卷,起身走近。常留瑟忙将双手在衣服上蹭了蹭,依旧笑脸相迎。 
                        〃没有的事。〃 
                        里间的烛火跳了跳,〃必波〃一声,满室灯光突然变得暧昧起来。男人走到常留瑟身侧,小常立刻乘势向他怀中靠了靠。 
                        垂丝君立刻嗅到了从他衣领中飘出的热气。带着点兰汤的馨香。 
                        〃你沐浴过了?〃男人已习惯了常留瑟大大小小的各种谎言,却也不忘要质问一番,〃不是说刚收拾完东西就过来了么?〃 
                        常留瑟故意挑逗道:〃我若匆匆而来,恐怕也还是要被你赶下水去。到时候难道要在水里。。。。。。〃 
                        垂丝君喉口一干,俯身贴近那凝脂一般的颈项,轻轻附了上去。常留瑟也正在等待这一刻的到来,他将头稍稍后仰去,与垂丝君的黑发相抵,他感觉到男人略微干裂的嘴唇带来一阵阵酥麻与灼热,而这种感觉很快在全身蔓延开来。 

                        紧接着外袍的带子松开了,缠在二人身上。然后常留瑟转过身来,抬手环上男人的颈项,二人极为自然地交换了一个深吻。 
                        而繁复的冬衣,竟然也在纠缠之中一件件落地。直到脱得只剩下最后一件亵衣,屋外的寒气才稍稍唤醒了二人的理智。 
                        〃到床上去。。。。。。〃 
                        第065章
                        相隔数天之后的第一次胶合,双方虽然一直没有言语,身体却反映着对于彼此的渴欲。几度翻云覆雨之后,二人光裸着交叠在一起。帐外的蜡烛未息,却也燃到了尽头。水波般跳动的灯影下,垂丝君低头去看怀中的人,常留瑟呼吸均匀而绵长,似是已经进入了梦乡。依旧留有激情余韵的双颊绯红,薄润的唇则微张着,无邪得像个孩子。 

                        也只有这时的常留瑟才会显得安全无害。但这种无害却也同时削减了他的鲜活灵气,就好像当初在树林里捡回来的那具〃尸体〃,只是一具没有爱憎之心的摆设。 

                        垂丝君正在感慨,却看见原本熟睡中的人却突然不安分地颤抖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像是坠了梦魇。男人正想要将他唤醒,常留瑟却自己睁开了眼睛。 

                        〃大哥。。。。。。〃他哑着嗓子呼唤,同时伸出手来。垂丝君忙握了他的手,蜡烛最后亮了亮,倏地泯灭了。 
                        屋内一片漆黑,常留瑟的五指很快就与垂丝君的绞缠起来。同时感到男人在身边再度躺下,躯体的热度透过空气传了过来。 
                        〃你也会做恶梦?〃男人感觉到身边的青年掌心里出了一层薄汗。 
                        常留瑟在黑暗中笑了笑,回答得出人意料:〃我经常作噩梦,从小到大,没有间断过。〃 
                        〃什么梦?〃 
                        常留瑟苦笑,长叹一口气将头靠近垂丝君怀里。 
                        〃我梦见娘亲死在灶膛边,梦见阿姐被坏人捉走,梦见我穿着那身大红色的喜服,在雪地里逃命,梦见我浑身是伤,在尸驼林的迷宫里跑。。。。。。〃 

                        〃够了。。。。。。〃垂丝君不让他再回忆下去,握紧了他的手:〃这些都是你经历过的事,一些阴影。〃 
                        常留瑟却摇头。 
                        〃我做这些噩梦的时候,那些事都还没发生。我害怕它们,不是因为它们已经过去,而是尚未到来。。。。。。〃 
                        男人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了恐惧,接着就连衾被也传来细微的颤动。他稍作犹豫,用力握住常留瑟的手,将他带进自己怀里。 
                        〃你今天梦到了什么?〃他问。 
                        〃呵。。。。。。〃常留瑟没有立刻作出回答,只轻轻地吁了口气,与男人裸呈相贴却没有任何的动作,这似乎还算是头一遭。不习惯之余,还有一种别样的酥麻温暖在胸中撩拨。他伸出右手隔着被子按住心口,感觉那里因为各种复杂的情绪而变得微微胀痛。 

                        是爱是怨,到如今已经完全分不开了。 
                        〃我梦到。。。。。。〃他终于开口说道,〃梦到被你赶出了山宅,重新回到大街上,没有亲人,也没有落脚的地方,然后被人追杀,死在你家门前。〃 

                        他一口气说完这些,然后没头没脑地反问:〃这会成真么?〃 
                        〃不会。〃垂丝君回答得干脆,一面为他掖上衾被,〃不要胡思乱想。〃 
                        常留瑟叹息了一声,在垂丝君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而就在男人以为终于可以安眠的时候,怀里的人却又开始梦呓般地轻问:〃可我若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不会恨我?〃 

                        垂丝君耐着性子道:〃什么事?〃 
                        〃比如。。。。。。我对陆大哥的遗体作出什么不敬的事。〃 
                        垂丝君禁不住皱眉。 
                        〃你难不成又在想做什么动作?〃 
                        常留瑟急忙否认:〃我只是想知道,我与陆大哥比,对于现在的你来说,哪一个更重要?〃 
                        夜虽然黑,看不清他的表情,然而声音却在死寂中显得格外清晰,甚至因为这夜色的清冷而沾染上了几分妇人般的哀怨。 
                        垂丝君伸手捣住自己的额:〃你很烦,与其问这种毫无意义的话题,不如休息。〃 
                        常留瑟立刻知趣地闭上嘴巴。 
                        〃毫无意义〃,他咀嚼着这个词。 
                        冰精的事并没有让他感到多么伤心,毕竟垂丝君的欺骗,多少也是一种不忍伤害他的表现。然而现在,男人竟连一点哄骗都懒得施舍。 

                        是自己要求太多了么?还是垂丝君所给的实在太少,以至于自己总是处于患得患失的状态,处处寻找机会来证明自己是被爱着的? 

                        毕竟,爱之一字,男人始终未曾说出口来。 
                        感觉到怀里的身体变得僵硬,垂丝君心中也有一点不安在渐渐扩大,却又不愿主动询问,害怕显出心虚,气势上落了下乘。两人的肢体依旧相拥着,而心中彼此却都有了些尴尬。 

                        这一夜也不知道是怎么过去的,垂丝君醒来的时候也不过是卯时三刻,而身边的常留瑟却已不见了踪影。 
                        第066章
                        清晨,常留瑟一宿无眠,提剑来到后院。虽然有心避免着学成了武艺,与尸陀林主较量,但例行习武却已成了习惯。他走出游廊来到潭前,在水边意外地看见了季子桑。 

                        小季孤零零坐在岩石上,身边落了一层白霜。 
                        刚才听茶叟等人提起,季子桑自昨夜晚膳起就失了踪影,也不知昨夜是在哪里凑合的,衣衫上漫布着湿痕。 
                        常留瑟轻轻地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季子桑知道是他来了,也不回头,指着潭水便问:〃看过水里的漩涡么?〃 
                        常留瑟点头,催动内息将手伸进水里搅动,水中不久便出现了一道细线,进而继续扩大变成了漩涡。 
                        季子桑往水中丢了一片枯枝,叶子被强劲的水流撕裂,支离破碎。 
                        常留瑟的手立刻停住,漩涡也随之消失不见了踪影。〃我不喜欢水。〃他说,〃因为流动的水难以捉摸,而我更不喜欢漩涡,因它总喜欢将东西卷到自己身边,还让人按自己的意志行事,否则就是粉身碎骨。〃 

                        季子桑冷笑出声:〃我是希望你们都围着我转,不喜欢你们撇了我一个人,但却没有这个本事能叫你粉身碎骨。〃 
                        常留瑟问他:〃你是真的喜欢垂丝君,不是说说而已,是么?〃 
                        季子桑干脆地点头:〃他是我在中原的第一个朋友,最特别的人,若不是有他,恐怕也没有现在的季子桑。〃 
                        常留瑟撇了撇嘴角:〃那你对我又是什么感觉?〃 
                        〃我曾经认为你很像过去的我。〃小季向后靠到他肩上,〃可后来我发觉我错了。你就是你,一个比我更聪明的人。〃 
                        〃我聪明?〃常留瑟失笑,〃我倒是觉得你这样八面玲珑的处着,和谁都有话说,才是真不容易。〃 
                        季子桑却叹道:〃漩涡就是不能停下来才会有作用,否则一潭死水,很快就被人遗忘。〃 
                        常留瑟摇了摇头:〃可是漩涡的心中总是最平静的,你的心里放着谁?〃 
                        季子桑终于回头看了常留瑟一眼,笑道:〃我都不知道,你能帮我弄明白么?〃 
                        常留瑟笑道:〃不是归尘主人么?他已经恨不得吧你吞掉了。〃 
                        两人视线相交,彼此都绽了笑容在脸上,只是里面不再含有坦诚,反而是如履薄冰的态度。在潭边又坐了一会儿,季子桑站起身来:〃义庄也需要有人打理,我最近便要回临羡,你好自为之。〃 

                        常留瑟惊讶道:〃怎么就要走?不管我与垂丝君的事了?〃 
                        季子桑促狭道:〃走着瞧吧,如果到时候垂丝君不要你了,还得我来收留你。以后的路还长。〃 
                        这句话顿时刺中了常留瑟的痛楚,他故作轻松道:〃怎么可能会有那种时候。。。。。。〃 
                        季子桑眨了眨眼,也不再详细说下去,反而掉转话题去找另一对的麻烦。 
                        〃我昨晚在和尚院外过的夜,听见鲤鱼与那和尚又在争执。真正到了相看两厌的地步,却又舍不得离开。就这样半死不活的吊着,不知道有什么趣味。〃 

                        常留瑟也颇有同感地叹着,两人略聊了几句便分道扬镳。虽然小季的离开是常留瑟一直盼望的事,然而当真正提起的时候,却又有一丝淡淡的伤感。 

                        回想起与垂丝君第一次共同下山游历、在义庄被小季的花蛇吓得手足无措,似乎还在眼前。 
                        他也再没兴趣练剑,只是坐在树下出神。直到身后响起一串足音。 
                        小芹轻声唤:〃公子〃 
                        常留瑟挥手让他直接说来。 
                        小芹道:〃公子您叫我去查的事,我已仔细打听过。垂丝君这几天的确陆续叫人买了不少木工用件、桐油漆粉,而人则常常往那间上了文字锁的屋子里去,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常留瑟点了点头。 
                        那间加了紫金十环密码锁的屋子,他也想过去里面探看,却又害怕自己轻功不济,到最后露了马脚,反而被垂丝君捉住了,更加尴尬。 

                        现在看来,垂丝君正在里面进行着某件事。某件不适合被他知道的事。 
                        事到如今,应不应该进去看个明白?常留瑟愈发犹豫起来。害怕被发现倒在其次,反而琢磨着屋子里的内容,会不会对自己是一个新的打击。 

                        其实就是垂丝君这一连数十天泡在那间屋里的举动本身,就已足够对常留瑟薄弱的幸福感产生威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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