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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千金买骨-第5部分

小说: 千金买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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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垂丝君听到这里,便点头表示已经明白。当天也不再做晚训,只是叫常留瑟自己温习心法。待第二日晨起之后才恢复了惯常的操练,从前旬假时的修养生息,也都暂时改成了去听醴潭吐纳修习,如是有条不紊、周而复始的过去了一个月。 

                        季春时节,后山上杜鹃火一般开了遍野。 
                        常留瑟糟蹋掉的功力终于被完全补救回来,这天他依旧在竹筏上习剑,垂丝君拿着一柄铁剑走过来说道:〃依你现在的功力已经配得上这把剑,拿去习惯一下轻重。三日后带你出山。〃 

                        〃出山做什么?〃常留瑟收下剑,不解道:〃难道就要去杀尸陀林主了么?〃 
                        垂丝君也不立刻回答,而是再将常留瑟看得脊背发毛之后,才淡淡地答了一句:〃三日后就是你的生辰。〃 
                        下山去做什么?垂丝君说全由常留瑟做主。只是不许他单独行动,于是取了套名唤〃青蚨〃的宝物,其中一串涂了青蚨母血的铜钱由垂丝君收了,另一枚子丹则让常留瑟吞下。说是青蚨母子不离,服了丹药的常留瑟,同样不能离开垂丝君百步。 

                        而即便是这有拘束的自由,也让常留瑟兴奋,以致夜夜把玩着屋子外面那粒头骨,设想着将它摆上郡守府正堂的情形。 
                        两日之期很快过去,那日垂丝君给了常留瑟一匹枣红骏马。两人做布衣打扮下山而来。按常留瑟的主意是要去他的家乡,与郡守的骷髅作最后的计较。 

                        从垂丝君隐居的深山到常留瑟故乡有一日路程。这其中青年如出笼鸟雀,处处走马观花。仿佛是经年关在大牢之中,净捡着人多的地方凑热闹。虽然耽误了不少辰光,但念及常留瑟少年心性,垂丝君也不去计较。 

                        两人停停走走,戌时初才到了郡城外。城门已关,他们便在郊野一间驿站落脚。这驿站位置虽偏,进门却是座无虚席,挤满了各色人等。 

                        〃客官您远道而来,不知道明儿个上巳节,这郡城外的封河里有郡主带着本地名媛行兰汤辟邪之仪式,更兼那些姑娘小伙借着春暖花开谈情说爱。这不,场面可比春节都不逊色。〃 

                        店小二如是说,又转身看了眼牌架子,抱歉道,〃二位,敝店地小,盛事当前便只剩得一间客房,您二位看。。。。。。〃 
                        话音未落,垂丝君便将订金搁在了他面前。 
                        剩下的这间客房在二楼正对着楼下大堂,喧闹嘈杂得很,也难怪会迟迟租不出去。 
                        常留瑟沐浴后坐在屋外走廊里的扶手上,脚跟后搁了瓶酒,他散着头发遮住半张脸,又随性敞了怀露出雪白胸膛,直看得楼下几个酒徒嘘声不断。直到垂丝君在房门口皱了眉才走回来。 

                        〃没想见你也是个好酒之人。〃垂丝君见常留瑟提着酒,壶里已经有了七分空洞的声响。〃酒乃是穿肠毒,要有度。〃 
                        常留瑟这时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只吃吃笑着辩解道:〃我不贪杯,只在心情好时小酌一番。酒是好物,没有它你今晚上都不会和我说话。〃 

                        〃浑话。〃垂丝君冷笑一声后就不再搭理,常留瑟于是自言自语起来:〃上巳节。。。。。。不过是个淫日,借节庆名号行男女苟且之事。。。。。。〃话音未落又突然自扇了一记嘴巴子,啐道:〃不对,好歹也是我的生辰,可不是好日子!普天同庆的好日子。〃 

                        这话真巧钩起了垂丝君的一桩疑问。 
                        〃你阿姐说你是天母寿星,此乃沿海渔人风俗。这样说来你该是沿海人士,家乡又为何在这内陆中。你可有诓骗欺瞒什么?〃 
                        常留瑟酡红着一张俊脸,双眼已然有些迷离。直到垂丝君让出床铺与他躺舒服了,方才懒洋洋地回答:〃瞧着城外的封河没有?通着长江。听说还没我的时候,爹娘和阿姐住在江口,后来阿爹没了,阿娘便带着我们沿着水路回了娘家。〃 

                        垂丝君〃哦〃了一声,不再追问,反倒是常留瑟借着酒兴突臭起来。 
                        〃懂事后我只有一个念想,便可着劲儿的存钱,买船带着阿姐出海去找阿爹。可是海船太贵,我又怕水,而且钱尚没存够,阿姐就先去了。。。。。。〃 

                        他仰躺着,右手压到额上遮住烛光,长长地叹了一口酒气。郊外小店夜里微寒,常留瑟也不去拉被子,反朝坐在床沿的垂丝君后腰窝去。男人同样轻叹了一口气,取来被子要替常留瑟盖上,回头却看见青年已经弓成一团睡了过去。 

                        第011…012章
                        第二日清晨城门开了,内里果然热闹非凡。人流大多数是冲着封河边的节日而去,红男绿女一时沸反盈天。 
                        昨夜常留瑟虽然沾了酒,但醒得却极快。早起洗漱时已无半点不适。辰时初刻,二人便牵着马走进郡城。 
                        因为距离郡守遇刺之日尚不过数月时光,墙上依旧贴着缉拿常留瑟的通告。虽然画像只似三分,垂丝君还是早就让青年用姜黄涂了脸,又作了些伪装才走到了路上。 

                        郡城里的街巷,常留瑟最熟悉。于是垂丝君就任他领着迂回,不消一会儿便看见了远处宅第大院的琉璃瓦顶。 
                        常留瑟下了马,对垂丝君道:〃郡守匹夫虽死,但其家眷依旧留在城中。刚好把这个骷髅给他们做节日贺礼。上巳节庆宅中必定人少,白天行动也有不差黑夜的巧妙。〃 

                        垂丝君听了分析,也觉得他还是有些头脑的。虽然这宅里的护卫无论如何都不是他的对手,但男人依旧耐心地听完青年对于闯宅的分配。 

                        〃我不需要你的帮忙。〃 
                        就像垂丝君迟迟不向常留瑟提起复仇的缘由,常留瑟也不打算让男人介入自己的恩仇。只是顾忌到青蚨丹药的效力,而将垂丝君安排在与自己的活动范围不到百步的花园之内。 

                        两人灵巧地翻墙而入,互相使了眼色便分道扬镳。常留瑟背着郡守的骷髅,先朝后园佛堂闯去。 
                        郡守虽是一方豪富,其宅院却始终脱不了中等官吏的建制。佛堂凑合修在后花园里,也是这腌臜地上唯一的净土。只里面又供着郡守的牌位。常留瑟就是要将那排位取了来,套上郡守的骷髅摆在正厅里。 

                        常留瑟熟悉府中地形,转眼便开了佛堂后门,绕过抄经室与佛龛,就照见放着府中先人牌位的地方。 
                        郡守的排位供在案桌主位,地上一个蒲团,又有木鱼与未焚尽的檀香,看来是有僧人被请来作超度,说不定郡守死不忘作色鬼,要闹得自己家都不消停。 

                        常留瑟刚上前拿了色鬼的排位,左侧的门帘就被掀开,从内堂走出来一个三十上下的高大和尚,眉心一线丹珠天目庄严肃穆。 
                        常留瑟这时正将色鬼的排位倒提在手上,和尚见了自然蹙眉,宣了声佛号道:〃这位施主,冤冤相报不如放下屠刀。此家太君丧子之痛夜不能寐,施主又于心何忍?〃 

                        常留瑟听不惯和尚的说教,只冷冷笑道:〃你倒知道我就是那个取了狗官性命的人?那你可知道我为何要取他性命?老春婆哭他死鬼儿子你于心不忍,那她帮着儿子把那些糟蹋过的姑娘扔进井里,你又于心何忍。〃 

                        和尚显然不知究里,面上几分惊讶,却还是固执着要收回灵位。常留瑟不愿与他废话,一手拿了灵位另一手扫向他的后颈。却没料到被和尚轻易闪过,倒收了念珠反手来拘。常留瑟格挡,同时右脚横扫,但撼不动和尚稳如磐石的下盘。 

                        如是一来二去,已经过了十招,常留瑟慢慢觉出和尚不简单,他无心恋战,便蹂身出了佛堂朝正厅奔去。 
                        他这一逃,却觉出了个古怪: 
                        和尚虽然武功不弱,走起路来却不甚灵便。 
                        常留瑟也不去仔细计较。一路绕到前厅,看见已经有几个护院闻讯围了过来。粗略一数便有六七人。这其中很有几人是在雪地里追杀过常留瑟的,青年虽然略上了伪装,却还是被认了出来。 

                        〃地狱无门闯进来!〃 
                        那些与常留瑟交过手的,都以为他还是数月前的底子。上次让他逃遁,府里就赏了好一顿刑责,眼下泄愤的机会怎能错过。 
                        常留瑟听了这句狠话,只是从嘴角漾出了一朵冰凉冰凉的笑。这笑像朵莲花,慢慢在抹成姜黄色的脸皮上绽开,是风情,是惊怖,亦是嗜血的挑衅。 

                        他将灵位丢在地上,拔剑。舞的是垂丝君交给他的行剑,只见半空中银花朵朵,明晃晃的刃锋在其间点、格、洗、截,不消片刻哀号与殷红并起,那些宅里豢养的庸夫,又如何与垂丝君细心培养的菁才抗衡。 

                        常留瑟没有立夺这些人的性命,反而是用各种手段分别剐了眼、耳、鼻,断了手脚与经脉。一人有一人的花招,但都是毫无补救的残了,重的则生不如死。片刻之后常留瑟停下来,脸上依旧擎着朵红莲似的笑,身后传来了刚才那和尚的沉痛呼声。 

                        〃吾佛慈悲。。。。。。〃 
                        垂丝君应了常留瑟的要求,立在园中大树上旁观。他知道常留瑟不是那种善于潜行与偷袭的人,果然不消一刻,郡守府里便嘈杂起来。他将位置换到正厅屋顶上,看青年与那几个护院格斗。然后便意外地看见了蛤蟆碚里的摩诃和尚。 

                        常留瑟显然看不惯这个和尚,一语不合提剑便砍。垂丝君正想试试摩诃功力深浅,这下正合了心意。 
                        然而只看了两三招,他就知道不妙。 
                        和尚手上没有兵器,然而掌风强劲,更比常留瑟的杀剑浑厚,武功架式一看便知并非凡俗。很可能是自西天传来的武学,与中原大相径庭。 

                        这边垂丝君有了几分担心,常留瑟却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杀红了眼,硬顶着和尚要分一个高下。三十招之后宅外突然一阵车马喧嚣,接着便听见有家仆喊,说老太君夫人小姐要回来了。 

                        和尚与常留瑟都分了心去听外头的响动,但交手却一刻未停。结果自然是年轻阅历浅的落了下风。常留瑟被和尚隔空一掌打中左胸。当下口吐艳红,然而摩诃祭出的另一掌也已经照面打来。 

                        垂丝君眼见不妙,立刻翻身跃下,同时右手翻出一粒银锭子将和尚的手撞开。 
                        摩诃不意有人,扭头却见是垂丝君。一时间也怔怔然垂手立在一旁。而这时,常留瑟突然抓了地上的排位站起身来,咬着牙朝车马喧闹的地方飞奔而去。而垂丝君也惦着青蚨药丸的效力,急忙跟了过去。 

                        片刻后,只余下摩诃和尚立在一片哀号的家丁护院之间,看了那两道远去的背影,又低头凝视自己脚上的镣铐,幽幽地叹了口气。 

                        常留瑟运起轻功,轻松跃上了郡守府的游墙。府外小街尽头处车马舆轿挤成一片,想来是家丁通报了危险,老春婆一行便不敢接近。 

                        人齐也有好处,常留瑟三两步跃上街口酒家的楼顶。让脚下家丁与护卫都瞧见他的踪影,便举起手里的牌位喝道:〃要保这牌位,就叫老春婆滚出来谢罪!〃 

                        下面人都知道〃老春婆〃所指郡守太君。但又有谁胆敢挑明了去请。这时候人群里出来一个穿着考究的护卫,远远与常留瑟打了照面。 

                        常留瑟见了这人,顿时变了神色。垂丝君隐在他身后,只见青年握拳,打摆子似地颤。 
                        那穿得考究的护卫原来是郡府总管,认出常留瑟之后却不惊怒,只是回头命人去将情况禀报给太君。老妇人胡人出身,体格硬朗,又是彪悍性格,立时由一干护卫簇拥着来到了楼下。常留瑟见了老妇,脸上又绽出那种邪极魅极的红色笑容。 

                        他暂且将灵位扔到脚下,一边解开背后的包袱一边道:〃老春婆,你看这是什么?〃 
                        说着,细长五指便捉出了她儿子白生生的脑壳来。 
                        郡守的这粒骷髅,被常留没事抹了几笔墨汁,正面歪歪扭扭钩出一张丑角的脸谱。旁人瞧着是说不出的丑怪,看在老妇人眼里,却只成了道撕心裂肺的疼痛,化作一声狂叫迸发出来。 

                        郡守的遗孀听见婆婆的哀号,也慌忙奔了出来。下面顿时乱作一团,这时候也有几个护卫趁乱爬上了楼顶,却都被常留瑟扫断了胫骨丢下楼去。自始至终,只有卫总管立在楼下,远望着常留瑟。垂丝君几次与他眼神交错,却意外地看不出包含的情绪,或是复杂得无以厘清。 

                        楼顶,常留瑟捉着那粒骷髅又往前走了几步,再冲下面笑道:〃老春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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