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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千金买骨-第9部分

小说: 千金买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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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料到,靠近水府的最後一块垫脚石竟无故松动了,常留瑟刚踩上去就开始摇晃。他忙提起轻功想要躲闪,一只脚却已陷进水里。夜间水塘冰寒刺骨,青年的小腿立刻抽搐不止,连带著他站立不稳,整个人踉跄著砸出好大一个浪头,直拍向水府大门。 

                          水府里听见响动,垂丝君立刻推门而出。却见到青年泥鳅似的趴住岸边, 
                        双脚在塘底油滑的青荇上努力平衡著,那模样狼狈又可怜。 
                          常留瑟见心悸败露,只有硬著头皮继续怯生生哀求道:〃。。。。。。对、对不起。。。。。。求你把我拉上来。〃 
                          垂丝君知道他不会水,又冻得瑟瑟发抖,於是轻叹了口气将他捞了起来。 
                          〃你这又是在唱那出?装著乞儿搏人怜惜?〃 
                          常留瑟这几日著实瘦下不少,又一直穿著出事那天破破烂烂的衣服,委实像个乞丐。他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辩解,就突然蜷著身子,一气儿打了好几个喷嚏。 

                          那日垂丝君冷静後便有一丝悔意,後来又从殷朱离处听了常留瑟乖觉的表现,怒意早就消退了泰半。既见青年作如此楚楚可怜之状,也就软了软心肠,带著他回到崖上。 

                          二人走了之後一段辰光,殷朱离亦开了门从水府中走出来,看著自家门口那塘被常留瑟趟浑了的碧水,叹息道:〃别怪我做手脚。只是常留瑟一日留在崖下,我便一日不得安宁。还是送回崖上处置较好。〃 

                          第二天早饭时,宅里人见到常留瑟回归,皆欣慰不已。除却小芹不表,棋书几叟心中都多少对於青年有几分歉疚之情,如是一来,竟然对他比过去慈祥了不止一倍。常留瑟也算是因祸得福,活得愈发滋润起来。 

                        第019章
                         为免牵连到宅里其他人,常留瑟听从殷朱离的吩咐,回到崖上的次日就写了一份陈情递给垂丝君。交代了发现箜篌的过程。只隐瞒自己知道陆青侯的确实身分这一点,仅说是以为垂丝君爱听箜篌,才特特学了起来。 

                          这事垂丝君已无心纠缠,只让棋叟拐著弯儿告诉青年,不要再动无意义的心思。常留瑟表面上应承,骨子里却哪里能够真正柔顺。 

                          夏季里燥热,直叫人作出些忘乎所以的事来。得了教训的常留瑟暂时蛰伏,一门心思练习武功,只在对待垂丝君的态度上做了些微妙的改变,他不再死缠烂打,反开始与人保持距离。看来似乎是真有所悔悟,又像依旧後怕著那日的拳脚。天长日久,竟让包括垂丝君在内的宅里人都产生了〃憋屈著他了〃的错觉。 

                          日子很快靠向立秋,那十六间机拓木屋也仅剩下其二未曾打开。常留瑟剑法练到十成时,垂丝君便有意让他随自己出外走动。 

                          常留瑟自然认为是个机会,却还是提出要将小芹带在身边。垂丝君蹙了蹙眉答应下来。次日三人便启程,去南方一座名为临羡的城市。 

                          临羡城坐落在西江岸边,三人包船逆长江而上,两日後改换旱路,一日入西江河道,这又过了差不多两日,方才来到临羡地界。 

                          小芹头一次远行,自然觉得处处新鲜,而常留瑟明白垂丝君不过是想借机一试自己的修为,於是主动包办了一路的水匪山贼。垂丝君见他卖力,也慷慨地给了不少奖励。若换了从前的常留瑟,早已经搂著男人欢呼起来;然而此时此刻,再多的奖励,也不过换他一个浅淡的梨窝──出了山宅,常留瑟竟将〃憋屈大法〃演绎得愈发淋漓尽致。 

                          平日里靠著几个老头从中周旋,垂丝君不觉得尴尬,此刻与常留瑟只隔著个木头似的小芹,一时之间竟也不知该如何自处。 

                          所幸临羡是一座极有看头的城市,百越之民於此汇集,手工业与商业极盛。入城之後,三人先找了客栈落脚,稍事休整便应了小芹的请求上街一观。 

                          临羡街头商品琳琅、千奇百怪,虽是小城,人气比照中原大都亦不逊色。小芹算是开了眼界,他不敢对垂丝君造次,便拉著自家主子在人海里闯进穿出。常留瑟不仅不恼,竟还一反常态地取出碎银给他花销。 

                          垂丝君远远地看著那主仆二人,不由忆起与常留瑟去到郡城的情景。 
                          那时的常留瑟远比现在的小芹更活泼。然而不到半年的时间,却被自己整个儿揉碎了重塑一遍。他有点怀旧,却发现无论如何努力回想,却终是再描摹不出常留瑟曾经放肆夺目的笑容。 

                          他这边正难得惆怅著,常留瑟却一面痛惜著见底的荷包,一面强忍住好奇,约束著不能东张西望,以免露出狐狸尾巴来。 
                          近酉时,三人一同在酒楼用过晚膳,垂丝君打发了小芹先回客栈,自己则与常留瑟去办正事。 
                          之所以要到临羡来,原本就是为了找一个人。 
                          〃之前与你吩咐过的事,可还有印象?〃垂丝君领著常留瑟离了大道,却向僻静的小巷子里去。小巷在东北面的城墙儿根上,八卦里艮位死门的位置。与它隔了堵城墙,外头就是穷人家的坟场,出了名的污浊晦气。 

                          常留瑟跟在垂丝君身後,闷闷地应道:〃记得的,这次要去找的是一位摆弄尸体的毒术高人,所以不可擅自接触哪里的任何物品,更要谨言慎行,以免捅了漏子。〃 

                          垂丝君在前面点了头,说话间小巷拐了个弯儿,倒是宽敞起来。左右清一色青灰砖墙,平平绷起数张姜黄色的皮革。人走在皮革下面,虽没了风雨,却也不见阳光。一丈宽的小巷子里阴气逼人,走几步便堆著些绘有婴孩形体的瓦坛。俱封了口的,常留瑟虽好奇,却也无从探看。 

                          又走了几步,空气突然变了味儿,夹杂著沈重的樟脑与檀香气,常留瑟循著味朝墙根张望,只见几滩红红黄黄的污水,墙缝上就插著线香。他再绕开垂丝君向前张望,不远处小巷尽头是一扇朱漆小门,紧闭著。 

                          〃这是什麽地方。。。。。。〃他有点心虚地问道。 
                          垂丝君极镇定地回答:〃义庄後门。〃 
                           
                          垂丝君要找的那位高人叫季子桑,就住临羡城义庄。垂丝君敲了门,一时之间却也没有回应。常留瑟立在他身後,只隐约听见墙里一阵铃铛声响,刚要细听却没了,正在奇怪,那声音突然又从脚边的土里冒了出来,缠到了自己的腿上。 

                          冰凉冰凉的活物,不用低头也知道是什麽。三尺来长鲜豔至极的一条毒蛇。 
                          垂丝君早来过义庄,听见铃声便明白要出来的是什麽货色。早前便在身上带了雄黄,却没料到常留瑟立得远了些,竟没有将他一并儿护起来。只是这蛇原是季子桑的爱宠,除了恶心倒也无甚大妨,反而可以用来一窥常留瑟的胆识。 

                          有了这番主张,他便慢慢回头去看,却著实被所见的景象惊了一跳。那蛇不知何时已沿著常留瑟的小腿攀上来,在青年项上绕了两转,头抵著青年的下颌,带了铃铛的尾巴则斜斜地探入衣襟。 

                          常留瑟并没有瑟缩呻吟,他只闭著眼,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唯有从攥紧的双拳与额际的涔涔冷汗看出些情绪,垂丝君这才想起来,他是个怕蛇怕到极致的人,平日在水里见到根草绳都会嚎出来的主儿,这回子竟有如此的耐力。直叫人另眼相看之余,更起了一股可怜之心。 

                          他正想要上前将那蛇架走,朱漆小门忽然〃吱呀〃地开了,从里面探出一只纤长雪白的手来。 
                         
                        第020章
                          那手虽纤长,细看却骨节分明,应是男子之手,却又涂了金色蔻丹。腕上切著个藏银镯子,镶了对鬼火似的猫儿睛。 
                          垂丝君一看就知道是小季来了,便让到一旁由他收服自家的爬虫。只见那白森森的手隔空轻轻一招,也不用说话或打哨,那花蛇立刻乖觉地滑下常留瑟的身子,循著地上的小洞游回义庄。常留瑟觉察到脖子上没了重量,睁开眼睛便是一个踉跄,垂丝君正要去扶,他自己却扒著墙壁稳住了步伐。 

                          门里人已看清了来者是谁,清脆地笑了两声道:〃千尺垂丝君看取,好友别来无恙?〃 
                          垂丝君亦点头做了回应,朱漆门这才全敞了。浓重旃檀香浪掩映著一袭黑袍,黑袍里裹著羊脂玉雕似的一个人,高鼻深目的夷人面孔,眼角眉梢却含著如烟似雾的江南媚色。说不明白、竟是一塌糊涂的妖豔,常留瑟瞧那人第一眼的时候,眉心突跳了一记,就只看见满地雨打的桃花,片片贴在卵石小径上,织出醉人的残红。 

                          垂丝君为他引见道:〃这便是南疆毒仙季子桑了。〃 
                          小季与常留瑟打了照面,三人便进到义庄里。义庄里里外外三进长屋,小季住最里边。昏暗的光线中依旧是满地瓦罐,头顶甚至也悬起了一个个竹片笼子,里面装著风干的动物与药材。垂丝君面不改色地在一具婴尸边上坐了,而常留瑟还暗中观望,提防著那条花蛇冷不丁再窜出来。 

                          主客落了座,垂丝君取出带在身边的一个锦盒递过去,开门见山道:〃这次来,是想来拿上次提到过的药剂。〃 
                          小季接过锦盒,又取了鹿皮手套戴上,这才轻轻开盖。盒子内竟是块松石,中间包裹一条一只来长半透明的小虫。小季见了这虫,绿眼睛里几乎放出光芒来。 

                          〃你总算知道什麽东西可我的心意了。〃他低低地笑道,〃然而这麽多年只送得一次贴心。也足够让我心寒的。〃 
                          一边说著,再仔细收好锦盒,脱了手套便将一手极自然地搭在了垂丝君腿上。男人想必见惯了这种阵仗,避也不避。却看得常留瑟直要炸毛,恨不得立时撕了伪装扑上去。 

                          青年心里虽怨怼,面上却摊得均匀,看不出半丝不悦。然而那蛇性的小季,目光游走到青年身上,刀子一般冰凉冰凉,直楔进皮肤里,接著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常留瑟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不自然地清咳了一声。 
                          小季的笑意淡了些去,起身抱来一个青花瓷罐,对垂丝君说道:〃这药剂让你拿了去倒不成问题,只是用在死人身上的,并不是翘开它们的嘴唇灌下去那麽简单。〃 

                          说著便将瓷罐放下,又取了火镰点亮头顶上一盏绿皮灯笼。长屋里亮了起来,他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两件古怪的器具:长皮管及羊胃球囊。 

                          〃死人的血是不会流动的。〃小季幽幽地笑道,葱白的手指一边缠著皮管子,〃这东西一头磨尖了,好插进尸身里面,再用这球囊装了药汁挤进去。。。。。。〃 

                          他的话未说完,垂丝君竟露出几分内荏之色。常留瑟心中讶异,小季却知道内情,只了然地笑道:〃就道你下不了这个手,我还是把这事交代给小常罢。〃 

                          常留瑟只听了小季叫自己的名字,对眼前的状况却还是一头雾水。垂丝君也转过脸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沈默良久,终是点了点头。 

                           
                          垂丝君先行离开,只留下常留瑟跟著小季,二人掌了灯,前後朝第二进长屋走去。小季的黑衣在夜色中隐了,只剩金银装饰与绣线映出鳞片也似的光泽。看得常留瑟心惊肉跳,唯恐他突然化作美人蛇将自己囫囵吞下。 

                          院子里鬼风呼呼吹著,二人来到了长屋前,小季开锁推门一照,各种大小颜色的寿材一字儿排开,停著的净是无主尸首。 
                          〃你可知道我要交待你做什麽?〃小季回头问道,他双目绿光幽幽,竟似含了两星钩人的鬼火。〃我要将那球囊皮管的用法教授给你,以後七夜,你便拿寿材里的尸首练习。要将整一罐子的水尽数注入到尸身里,漏出半点都不算出山。〃 

                          常留瑟看他又变出皮管来,方才如梦初醒地委屈道:〃我为什麽要学这个?〃 
                          〃为了他啊。〃小季贴到他背後,诡笑道。 
                           
                          青花瓷罐里装的是防腐药汁,垂丝君要了去自是为了给死人防腐。至於是什麽死人,小季知道却不说,常留瑟也不敢多想。只安慰自己天下怎可能有那样荒唐的事;又想既然本领是他学了,横竖都有见到尸首的那一天。 

                          往尸体里灌药并非纯无技巧,人体上的经络穴位,血脉骨骼都互相关联,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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