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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恋恋不舍-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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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门突然开了,我惊觉的张大眼睛,却见邵鲁行踏了碎步进来,门,又关上了。我缓缓闭上眼睛,躺在椅子上。

  只听他踏了树叶碎碎的声音,淡淡的开口说:“娘娘,臣来请脉。”

  我没动。许久,冰凉的手指搭上了我的手腕,我苦笑了,说:“邵太医,我知道你医术高明,可是,你能医心死之人么?”

  他手动了动,说:“臣,不能。”随后放开了我,又踏了碎碎的树叶走了。

  过了几日,他才宣我觐见,在上书房。

  我进去只呆呆的跪在地上,无神的盯着地板。许久听到他遥远的声音:“你这是要寻死么?你就不怕朕杀了你一屋子的人?”

  我不答,也不动。他冷笑了说:“不想说什么么?你这么寻死不过是想见到朕么?到现在还用这等计谋,你就不怕寒了朕的心?既然没什么好说的,跪安吧。”

  眼泪啪的落到了地板上,一小团一小团的水渍晕开,我低声说:“我想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只听他冰冷的声音:“终于舍得开口了么?你爹把这么个你送进宫里还真是失策了,连如何邀宠都不会,怎么可能救得了你们一家人的性命!”

  我抬起头,依旧一字一顿的说:“我想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他分明没想到如今我是这副模样,眼神一下恍惚,又静了下来,说:“你放心,还没死,这般大逆不道的人朕怎么舍得让他们死的痛快!”

  我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看着他说:“我要怎么做,你才能放了他们?”

  他愣了看我,僵硬了脸突然大笑:“你要怎么做?你以为你是谁?牧王府的小郡主?朕的梅嫔?还是季心焱的情人?”

  我握了拳头,咬了牙说:“一命换一命,放了我哥,我死!”

  他突然捉了我的下巴,冷着眼睛盯着我:“你果然是知道的,好深的心机,若不是晴儿提醒,至今朕还蒙在鼓里。你不是不要荣华富贵,原来你要的更多。哼,你死?你的命早就是朕的,凭什么换了你哥?”他突然放开我,我一下站不稳摔倒。门口王明扬声喊:“晴嫔娘娘觐见!”我只能扭了头看向门口,只见傅晴娇艳亮丽的走了进来,巧笑了说:“臣妾听闻今日皇上要见梅姐姐,特地赶来,许久不见姐姐,还真是想得慌。还请皇上恕擅入之罪。”如今他已经是三个月的肚子了,挺了走的缓慢,却是十分自豪。

  他忙走了几步接过傅晴,笑了说:“有什么好见的,在屋里歇着不好么,小心动了胎气。”说着将她扶到王明拿过来的小墩上坐了。

  我呆呆的看着这一幕,那个清新秀丽的傅晴,如今已经是金碧辉煌了,再也不是原来怯怯的守在我身后的女子。我突然惊觉,那句:“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那盒麝香,如今他的那句,若不是晴儿提醒,都是她,为什么?为什么她要如此对我?

  我吃力的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向她走去,咬了牙齿说:“傅晴,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害我,要害我全家?为什么?”

  傅晴惊的站起,却没有站稳,摇晃着就要摔倒,幸好他就在身边,忙伸手扶稳了她,回头喝道:“放肆!”

  傅晴抽泣的小哭了,躺在他怀里怯怯的说:“皇上,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就是想来看看梅姐姐,臣妾不想,臣妾也不想。”

  我喝道:“不想为什么要陷害我爹,要置我于死地,你说啊。”

  傅晴突然痛苦的扶着肚子,满脸泪水,摇头说:“皇上,臣妾,臣妾……”

  他着急的喊道:“传太医,快传太医,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说着抱了她进内室。内室是皇上平日里歇息用的,自是龙床,那是皇上睡的,此时他也顾忌不了这些,抱了她进去躺下。

  我呆呆的在外面站着,不一会,太医来了,他退了出来。我见他脸色铁青,慢慢向我走来,曾经摸了我的头发说:“恋儿,朕好害怕失去你。”曾握了我的手说:“来,朕教你写字。”此时却只剩下一片杀气,那双宽厚的手掌,携了这片杀气拍了下来,我顿时觉得眼冒金星,嘴角咸咸的渗了血丝,却听他恨恨的说:“没想到你这么狠心,就这么容不了朕的孩子。来人,送梅嫔回宫,以后每天都去正阳宫看一回,哪天梅嫔死了,就要了那一宫的人陪葬!”

  我只觉得胸腔中的胀痛一下裂了开来,就像是精致易碎的瓷器,被扔到了青石地板,瞬间迸裂崩碎,溅开的细碎瓷片,滑过全身,让我顿时内腑四肢都剧痛难忍,嘴里一咸,一股甜腥冲上喉咙,溢出嘴角。

  他怔了看我,我只是冷笑。眼见一个太监一阵小跑进来,我伸手拔了头上的钗子抵到喉咙,退到柱子边上,说:“皇上,臣妾不知道你说的我知道的到底是什么,但臣妾知道,爹是不会反叛皇上的,我也不是爹送进宫里来救一家人的,皇上如此说,不过是听了一面之词,既然臣妾一家人都要死,不如臣妾先行到地下等着他们,也好为他们安排好了住处,以免爹娘为那些小鬼欺负,生前臣妾不能尽孝,死后总要尽了为人子女的本分才是,臣妾先行一步,还请皇上恕罪!”

  然而我却没能再动一下,手就酸软的垂了下来,一个茶杯盖在我脚边砸开,他原是会武功的,阻止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小女子自是不费吹飞之力。

  他冷笑了说:“好,既然你想死,那朕就成全你,来人,降梅嫔为庶人,押到天牢了关了,跟牧王爷关到一起,全了她做孝女的心。”

  天牢里很暗,炎炎的夏日里异常闷热,空气里参满了腐霉的味道,我穿了囚服戴了铁链被狱卒推推嚷嚷的走了进去。父亲总算是王爷,和其他囚犯还是分开关的,一家人总算凑合还能见到面,父亲关在正面的一间大牢房里,娘同大娘在右侧,哥哥则在左侧,粗壮的木头被铁链拴着,将这原本和睦的一家人生生分离!

  父亲见我进来,抖着手说不出话来,娘大嚎一声晕了过去,大娘抽泣着摇头,哥哥叹息了一声背过去擦泪。我见他们这样,笑着跪了说:“女儿给爹请安,给大娘请安,给娘请安,给哥哥请安。”狱卒不待我起身,抓了我扔进了正面牢房。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爹颤颤巍巍的过来要扶我,我忙站起来说:“爹,女儿来了,也不用高兴成这个样子吧。”

  父亲摇着头哭了,伸手摸了我头发,说:“是爹害了你,是爹害了你啊。”

  我把爹扶到床边坐了,跪在他脚边,靠在他怀了,轻声说:“爹,不是你的错,你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你不亏欠别人什么,怎么会是你害得呢?是奸人害了我们全家,定会有报应的,如今咱们都在一块了,死了也还是一家人,在地下团团圆圆的,也好过那在世上胆战心惊的奸人生不如死。爹,女儿本就不喜欢宫里冷冷清清,纵是得宠又能怎样,红颜易老,待女儿颜色褪尽,独守了一室空房,枯坐到天明,湿了衣襟,爹,您忍心看女儿如此生活么?就让女儿跟了您去吧。”

  父亲抱了我,老泪纵横。

  我抬起头,笑了说:“今日是女儿归来之日,该高兴才是,爹,大娘,娘,哥哥,你们高兴么?”

  他们都忍了泪水,挤出一点点笑容,我也收了笑,说:“该来的总会来,下辈子,我们还是一家人,对么?”

  待大家情绪安定了些,我轻声问道:“爹,能告诉我是谁陷害您么?”

  父亲仰了头,一脸悲戚,说:“佑安王李晋上书,指称我书寄与他,意图谋反,为表忠心,将所寄三封书信上交皇上。”

  我抬头问:“三封?”

  “是的,三封,一封是你刚进宫所写,称女已进宫,大事可商,一切皆备,以待东风!一封是你流产时所书,称事有缓急,人有轻重,失此一棋,更待良机。最后一封是你搬进正阳宫里写的,女复得望,已入正阳,东风重起,静待佳音!”

  我呆了呆,已然明白了写这封信的人险恶心机,不管这封信是真是假,父亲都不能免罪,若是假,皇上开释父亲,自是引得佑安王不满,历来藩王拥兵自重,为国一患,皇上自不能自己引燃了导火线,况且佑安王,不就是皇贵妃的父亲么,我几乎可以肯定这些信就是他整出来的,他又怎么会让我们洗脱了罪名呢,到时候,父亲就是政治手段的牺牲品,祭了血刀。

  我也死了再重生的心,平静的说:“爹,我明白了,这样死,虽有点不值得,但也算是为国捐躯,全了您的声名。”

  父亲看着我,叹息道:“只是苦了你和你娘她们,是爹连累了啊。”

  我突然觉得不对,说:“不对,爹,看这书信的意思是您和那位王爷已经商量妥当,只待,只待我,就能起事,王爷既然早就收到信,当时何不揭发,这不是也把自己送进去了么?”

  父亲苦笑了看我,说:“恋儿,你太单纯了,这官场的是是非非,就算大家都明白,只要不捅破了,谁也不会说的,佑安王说是他的一个幕僚收了信,直到最近他才发现,立即送进公里来,并且上了请罪折子,说已经将这个幕僚处死,自请皇上下旨责罚。佑安王在外多年,养精蓄锐,此时朝廷又怎能和他硬对硬?他既然这么说了,难道皇上还说是你要造反,把罪名安到别人头上?”看了我,父亲又说:“爹知道你恨皇上,可是你不知道,皇上也是不易。他是皇上,又怎么陷于儿女情长?”

  我转过头说:“女儿知道,何况现在,不是我们能决定什么的时候。”

  然而当天深夜几个狱卒进来将我抓到外面吊了,爹在牢里喊着:“你们不能这样,她是娘娘,她是娘娘!”

  我这才想明白,爹娘他们并没有受刑,是因为他们都是有官阶品级的,就是娘,那也是正七品的诰命,但是我就不同,此时我已经被贬为庶人,用刑自是可以。

  然而这也不能怪了皇上去,因为宫里嫔妃犯事是不能被关在这里的,就算是今日我被贬为庶人关在这里也不是很合规矩。他如此做,不过是找借口堵那些言官们的嘴。

  其中一个狱卒狠笑了说:“娘娘,我呸,娘娘是呆在这里的么?她已经是个庶人了,是奴才了,牧王爷,我看你还是招了的好,免得你女儿受苦了。”

  我心里一苦,原想来了这里至少好过自己在宫里生不如死,却没想到白白给对方送来了要挟父亲的礼物。我抬眼看了父亲,他已经憔悴的只剩下最后的精力了,瘦弱的身子似乎风就能吹倒,只能含笑说:“爹,没事,我……啊!”话语被生生的疼痛止了,只能本能的大叫,背后火烧般焚了身子,却不容我适应,鞭子携了风声又抽了过来,我死死咬了嘴唇不让声音溢出,手抓住铁链想稳住身子,只是我已经没有剩下多少力气了,身子随着鞭子抽过来的力量摆动,摇曳的如将灭的油灯,忽明忽暗。

  没抽几鞭,我已经陷入半昏迷的状态,狱卒显然没有想要把我真打死了,狞笑了说:“今儿个是开胃小菜,你们先尝着,明天可就是大餐了,你们可的想好了。”

  醒来的时候父亲坐在身边,喃喃自语,娘她们则小声抽泣着。我勉强挤出一点笑容说:“爹,女儿还受的住,您不用担心。”到这我就止住了,知道说什么也没有用。

  一日将过,深夜里我们都没有睡,忐忑的等着他们来,只是很奇怪,牢房里寂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一直到快天亮,我终于又昏了过去。

  一夜无事,爹他们都松了口气,却又开始担心今夜了,我苦笑了想,或者,他们就是要我们胆战心惊,最后一定会撑不住这种压力招了的。

  下午令人惊奇的是,狱卒送来的上药,而且是宫里也少见的冰凝冷霜膏,我握着药瓶愣了,任她们将我移到了娘的牢房。

  第二天,宁王倚了牢房门口看我,我也张大了嘴巴看他,同他不过是两次碰面,我们的感情可说是清淡如水,一个闲置了的王来看一个废黜了的妃,似乎有点不可思议。

  他依旧清瘦,苍白的嘴唇刚毅的呡紧,眼神不像是在看我,而是看一个陌生的人,冷冽,无情,我苦笑了低头,既然这样为何还要来看我,徒惹了他人猜忌侧目。

  “你恨他么?”声音带了冷气逼来,问的却是我心底最疼的角落,丝毫不给我回避的地方,我只能低头不说话,此时他来问这个,有用么?

  “你恨他?”他丝毫没有放过我的意思,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脾性都是一样的不肯饶人!

  我抬了头看他,带了苦笑,说:“恨不恨还有意义吗?”

  “你不恨他,到现在,你都不恨他。”他突然捂了胸口,喘了气说:“你居然到现在还不恨他,为什么,为什么?他有那么好么,有么?”

  我知道他的毛病又犯了,用力挪了身子大叫:“来人,来人啊,宁王犯病了,快来人!”

  狱卒忙挤了身子进来扶了他,他却踉跄的朝我走来,两只眼睛冒出的火花似要将我焚烧了,两手抓了牢房的粗大围木,咬了牙齿说:“为什么?他如此伤害你,为什么还爱他?”

  这句话与其说是在问我,倒不如说在问他心里的某处角落,我定定的看他,轻吐道:“宁王,你又如何不知道,这爱,何时由得了自己?是恨,到不如说爱到了极致。他如何对我?他不过是抓不住我,因为心慌,因为不相信,这是他的本性,我又如何能怪他?他圈禁我,不过是害怕我知道了真相心痛,他最后不还是顺了我的意,让我也心安一些。这些伤痛,又怎是他能知道的。”我轻笑了看他,继续说:“就算他不爱我了,忘记我了,我又怎么忘记他,不爱他?他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个爱上的人,也是我生命中唯一的依靠。”

  宁王剧痛的弯下腰,棱角分明的脸颊汗水四溢,却似留了万般尖刺吞进了肺里,扎的他指尖泛凉,肺腑尽碎,狱卒也惶恐起来,背了他出了牢房,一迭声喊:“有人么,快来人!”

  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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