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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重返人间 by:fox^^-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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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放开手,空间在我面前慢慢闭合。 
 
  身子猛地一震!那瞬间我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只是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推了我一把。直到我看到一把银尾的箭,深深贯穿了我的胸膛,可我仍没有什么实在的感觉。 
 
  一般的剑士大约会在被射中前有个预感,可是作为法师我从没那种东西,我晃了一下,吃力地站稳,手无意识地抚上箭身,指尖是冰冷光滑的触感,它就这么贯穿了我,加持着魔法的银箭,用银尾鸟的羽毛加过速,浮动着淡淡魔法的波动。 
 
  它从另一个空间射来,一定是个很优秀弓箭手的杰作,但我猜弗卡罗是出的主意——在谁也料不到的高空,远远避开侦察魔法的探询,制造了一个小小的空间门…… 
 
  弗卡罗消失了,只剩我独自一个站在那里。是的,我微笑,事情终于回到了我可以独自掌握的情况。 
 
  我听到远远弗克尔斯的声音,身后的人乱成一团,似乎想扶住我。 
 
  “天哪!陛下,你怎么样……”“快去叫御医——” 
 
  “别碰我!”我大吼道! 
 
  侍卫们有些畏惧地退后,鲜血因为激烈的动作更多地涌出,已经把胸前的衣服染红了一大片,并继续漫延开去。但我知道这还不够,力量已经蓄势待发,在体内冲撞着,渴望更加疯狂的奔流! 
 
  我后退两步,靠在冰冷厚实的城墙上,脚步有些虚浮,身体很痛,无力的感觉并不好受,但我知道很快就会结束。 
 
  我可握紧手中纤细的箭身,白皙手指被鲜血染红了,那看上去丝毫不像我的东西,伴随着即将到来的死亡有一种异样的妖艳。 
 
  弗克尔斯的身影闯进了视野。所以我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俊美面孔因痛苦而呈现的扭曲,他绝望地停下脚步,作为一个熟悉死亡的军人,他显然已经了解这一次就算他跑得再快也已经无能为力。 
 
  他不惜一切想留住我,但是那又怎么样?我嘲讽地扬起嘴角,冷冷看着他,看清楚弗克尔斯,你真的以为你留得住我吗? 
 
  “不!”我听到他的声音,绝望得像濒死野兽的嘶吼。 
 
  “我已经找到离开的答案了。”我喃喃地说,抓紧箭身,然后用尽全力,把它拔了出来!——原来另一个关键的素材,仅仅是决心而已。牺牲的决心! 
 
  “不——”弗克尔斯大叫道,似乎想跑过来,可是他猛地顿住脚步,张大的双瞳中露出不可置信地神色。 
 
  一只血红的触手,正慢慢从我胸前的伤口探出,因为太久的雌伏,接触到外界的空气让它有些不确定,但它很快狂喜着接受了自由的事实!它迅速从我的身体里爬了出来!经过刻意的培养,这只咒妖几乎已经失去了原本固定符字的形态,但那并不重要,这些离开我仍能单独存在的家伙便是我发挥所有法力的媒介! 
 
  是最后了,我微笑,银箭落到地上,周围伴着一串凄冷的血迹。我伸出手,腕子上的象牙镯正散发出冷冷的光晕。 
 
  “我是,费迩卡?帕法斯?狄斯唯尔。”我一字一字念出咒语,“我不希冀光明,我不畏惧死亡,我从未背叛自己的灵魂。” 
 
  巨大地咒妖猛地窜出,在高空顿了一下,发出尖利地嘶叫,重重地朝冰冷的象牙镯撞去! 
 
  “我不惧怕光明,亦不逃避生命,我从未离弃过自己的信念。” 
 
  它像落在坚硬地面的水滴一样四散溅开,消失无踪!手上的镯子丝毫未动!可是另一只蓄势待发咒妖已经冲了出来! 
 
  “现在,请赐予您的子民永恒的宁静和虚无,无起无始的静谧与黑暗。我是,费迩卡?帕法斯?狄斯唯尔,现在我向您请求,放弃您赐予我的——生命!” 
 
  又一只咒妖像扑向火光的夏虫般狠狠撞击着,然后消失!圣器却一动未动,可这时另两只咒妖急切地同时窜出,尖叫着扑了上去! 
 
  接着是同样四溅的毁灭。 
 
  这近乎悲壮的自我牺牲让身边的人发出惊呼,可是我感觉到了,手腕上的东西微微的松动了一下。第六只咒妖重重在镯子上消失,我露出微笑,那不是我的错觉,镯子确实松动了! 
 
  身体的力量一丝一丝被抽干,但不是那种经过休息可以恢复的疲惫,而是生命被抽空时的无力,随着咒妖的离去,灵魂像慢慢被切碎消耗的能量石般慢慢被耗尽。好像如果闭上眼睛,便会沉沉进入无梦永久的睡眠,再不会被打扰…… 
 
  接连着三只咒妖狠狠撞上了象牙镯,圣器上出现了一丝不明显的裂痕,接着迅速变成肉眼可以看见的一条细线。 
 
  我的笑容越来越大,就快了……我就快可以摆脱那紧缚着我的可恶东西了…… 
 
  “费迩卡!”有人在绝望地大叫,“住手!”大概是猜出了我在干什么——至少知道事果是什么。“别这样——!” 
 
  我忍不住大笑起来了,象牙镯的圣魔法壁越来越薄弱,而且弗克尔斯那种痛苦绝望的表情实在太可笑了。 
 
  他冲上来似乎想阻止我,可我知道他阻止不了,没有人阻止得了。但我不想死在他怀里,太恶心了。 
 
  在他触碰到我的一瞬间,我大叫道,“弗克尔斯!够了!让我安静呆着,我已经被你迫到这个地步,你还想侮辱我到什么程度!” 
 
  他的身体僵在那里,表情绝望得像是下一秒就会哭出来,我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表情。 
 
  束缚上的裂痕已四散开去,像细细密密的蜘蛛丝,我可以听到那东西发出可笑的清脆碎裂声,这让我无法抑制胸中那近乎疯狂的大笑。 
 
  “求求你,别这样……”对面的男人说,像在哀求,“我……放你走!求求你,别这样!” 
 
  第十三只咒妖冲了出去,在重重撞上镯子的瞬间裂成碎末! 
 
  寂静突然降临了下来,我已经没有咒妖了。但我清晰地听到象牙的镯子在这静谧的空气下,发出一声清脆的“喀啦”声,接着,它碎成了碎片,从我的腕上滑落,掉到地上,溅开滚动着,变成一堆无用的残余。 
 
  弗克尔斯愣愣地看着我,我仿佛可以听到鲜血流出的汩汩声,和它无声渗开的脚步。但那已经不重要了,它们失却了魔力,像无用的冷水。因为我已奉献出自己肉体用以维持生命的东西。 
 
  灵魂的力量在迅速消减,我只有靠着墙才站得住。 
 
  弗克尔斯试探着迈动步子,似乎想走过来。“别过来,”我虚弱地说,“弗克尔斯,我早说过,我不属于这里,我的尸体也不会呆在这里。” 
 
  他愣愣地看着我,嘴唇颤抖,好像丧失了反应能力。我叹了口气,这是让我撑到现在还没有倒下去的动力。 
 
  空气中传来翅膀拍打的声音,一个侍卫的声音打破了城楼上的寂静。“龙!”他尖叫着,听不出是恐惧还是欣喜。 
 
  下面传来巨大的喧哗,我的银龙正从远方飞来,它拍击翅膀的声音如此巨大,带着让人心醉的力量。我的唇角忍不住扬起,太好了,我可以回到空中,没有人可以与我比肩的最高之处。那里清寒而湿润,有清晨的薄雾和稀薄的空气,我可以安静地呆在那里,没有人打扰,静静地睡去。 
 
  龙爪落到城墙上,从没有预备给龙族着陆的脆弱城墙被抓得掉下一角,它张开翅膀平衡了一下,站稳。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惊骇地看着这一幕,这古老的种族总是具有足够的威慑力。 
 
  我慢慢站起身体,朝他走过去,它把头垂下,让我蹬上去,这次我爬得比上次更加困难,但心情却要愉悦的多,因为我知道接着我不会再迎接任何我厌恶的事情了。 
 
  隐隐听到有人在后面叫我的名字,但我没有理会,那些糟糕的日子已经过去,我该静静地坐下来,享受一下自己的时间了。 
 
  下面继续喧闹着,但多奇怪,那些变得一点也不讨厌,也许因为我的灵魂已经足够宁静。我知道现在再也没有人能试图主宰我何去何从了,为了这一刻,付出生命,又有什么关系呢。 
 
  “走吧。”我轻声说,不去看身后的混乱,一阵失重的感觉传来,它带我高高飞到了天上。 
 
  高空的风猎猎吹打着衣襟,扬起我的头发,我扯开紧窒的衣领和袖口,然后躺下,用力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让它流遍我的全身。 
 
  我终于再次取回了我的生活。这里只有我一个人,这种沉寂和孤独,这无于伦比的高空,这无可比翼的龙背,这肆无忌惮的自由感觉让我大笑起来!鲜血随着身体的震动更加快速地流出,身下白色的鳞片已经被血染红。 
 
  疲累慢慢爬遍四肢。我累了,我想,而在这里我可以放心睡下。我闭上眼睛,伸展开四肢,强烈的困意落了下来…… 
 
  最后模糊的意识里,降临在脑子里的是我还很年轻时的毕业舞会,红发的女孩在我面前转了个圈儿,“这首华尔滋多浪漫啊,费迩卡,来和我跳支舞吧!”我不情愿地站起来,心中不屑地想着:浪漫?我这辈子也不要和那么蠢的东西扯上关系。 
 
  浪漫…… 
 
  我露出了一丝微笑,轻轻舒了口气,能这样在高空的遨翔中孤独死去,倒真是……挺浪漫的…… 
 
  当我再一次发现自己拥有“意识”时,我第一个反应是:难道那个咒语有什么问题?或是我理解错误,所以我现在还能处于另一种存在状态? 
 
  这个想法让我精神一振,但紧接着的一阵疼痛让打消了我进行现状探索的念头——那来自胸口的痛感,分明是还有肉体时的感觉! 
 
  我睁开本以为再也用不到的双眼,映出眼帘的是一间十分简陋的房子,有点像山中猎人临时搭建起来以供歇脚的小屋,不同的是这里没有皮毛和腊肉,却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草药味。我呆了几秒,转过头,一个咖啡色长发的男子正站在桌边整理药材的,我皱起眉,惊讶于刚睁开眼就看到了一个最麻烦的家伙。 
 
  “你醒了?”黯精灵转过身,放下手中的药粉,“我走后发生了什么,费迩卡?你拿着剑去和人决斗了吗?” 
 
  “我还活着。”我陈述,这简直不可理解!我迅速感受了一下自己的法力,虽然微弱,可竟让人欣喜的没有消失!也就是说……我脱离了禁锢,可是还活着,连肉体都不曾失去!? 
 
  “你当然活着,”迪安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虽然我看到你时你伤的跟打精灵分裂战时空掉落过来的骑士一样。我本来想让你直接爬上烈士纪念碑算了,但看来祸害遗千年。” 
 
  我哼了一声,“如果我是个骑士,足可以起诉你怠惰公职。这是什么?迪安,这么烂的治疗魔法连初级学徒都有权表示鄙视。”我感受着胸口的疼痛,显然他没法治好它,索幸给我敷草药了事。 
 
  他挑起眉,“但我的攻击魔法很不错,要试试吗?” 
 
  “病人有权不欣赏会引起胃部不适的蹩脚表演。” 
 
  “但显然现在我这个三流学徒不幸成了你的救命恩人,你准备怎么报答我呢,伟大的法师?”他冷哼,接着换上一副认真的表情,“你干了什么?又是那些复杂的古魔法吗?你知道你现在能活着简直比你死了更奇怪。” 
 
  “好像我们之间有一些法术牵绊。”我说,感受那细微的波动,“你有初步构想吗?” 
 
  “我想是我的血,”他说,“我上次帮你解除诅咒时的血有一部分残留在你体内,所以当你的灵魂即将消失,需要肉体的支持时,它感应到了属于我的力量。于是你留下了那么点儿微弱的灵魂,接着你会恢复,会活下去,也就是说,现在你还能在这里讽刺我,是因为我救了你!”他看看自己纤细的手指,“精灵血统好像对救人特别有效果。”他嘲讽地加了一句。 
 
  “可是显然不能拯救精灵法师本身三流的白魔法。”我低声说。虽然活着很好,但被迪安救实在让人郁闷,他看看窗外,露出向往的表情,“你那只龙简直有猎狗一样的鼻子,我三天前刚到这里时,它就飞来了,它是怎么找到我的?” 
 
  “它可以感应到你身体上的法力——如果你说的灵魂支持方面的话是真的话,”我淡淡地说,“它是我的一部分,所以能找到支撑我灵魂的法力来源并不奇怪。” 
 
  “哦,”他说,“我以为我们很有缘分……” 
 
  “就算它对你一见钟情,我也不会把它送给你的。”我冷冷地说,他哼了一声,回到桌边整理草药。 
 
  我看着天花板,感受这难得的寂静,但桌边传来的味道让我忍不住开口,“你把白晶放在死魂草的旁边想干嘛?会加快挥发的。” 
 
  他没回头,嘲讽地说,“你的鼻子比你龙还灵!病人干嘛不好好躺着呢!” 
 
  “这是哪里?” 
 
  “喀卡靠西的边境,我来这里采药的,”他说,“这里可真是法师的天堂,因为离那些天杀的黑精灵村落很近,草药只能空长。” 
 
  “有银叶草吗?”我勉强坐起身。 
 
  “有,干嘛?” 
 
  “碰上个糟糕的医生,只能自力更生,”我说,“你给我治伤居然不用银叶草,你上魔药课都在干吗?练习睁着眼睛睡觉吗?” 
 
  一棵根部还拖着泥土的银叶草被粗暴地扔了过来,“如果我是你,我每科全A的优等生,”他恶声恶气地说,“我会先学习一些生存技巧,知道身边这个只会‘睁着眼睛睡觉’的人随时可以要了你的命!” 
 
  “你不会那么做的。”我说,拿起那根粗糙的草,它的个头倒是意外的大,野生银叶草很少能长到这么大,看来这里还真是块宝地。 
 
  精灵危险地眯起眼睛,“我不喜欢你这种笃定的语气。” 
 
  “放心,我还不至于对你人身攻击——说你像个骑士,”我说,一边撕下细窄的叶子,“因为你显然没伟大到因为争论失败不惜丢掉生命。”我抬头看他,“我们两个的命现在连在一起,对吗,老对头?” 
 
  他叹了口气。“你很聪明,”他转过身继续折腾草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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