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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还真(修改版)1~36-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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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闻言满满笑意再也抑制不住,悄悄溢出嘴角,夜色中轻喃恍不可闻…… 
“玉堂,你又何必……” 
用这种法子逃走…… 
视线又悄悄落回手上, 
那只在冰凉夜风中展开的手, 
似乎仍能感觉到之前那股……紧紧包裹住他……仿佛烈炎焚身般的炙热………… 
唉,玉堂………… 
08 
开封府的一日通常便是于忙碌中开始,最后又于忙碌中结束,对这常年不变的惯例,府衙众人早已习以为常。 
只不过……今日却有些不同…… 
“哇呀呀,展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今日揭开开封府一天序幕的,竟然是王朝震天响地惊叫! 
他上气不接下气的闯进包拯书房,一眼瞧见随侍在侧的展昭,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扑了上去:“展大人你可要做主呀!!” 
包拯见他如此失态大奇,放下手中卷宗,疑惑道:“王朝,何事如此?” 
“是……是……是……阿啾!!”一个喷嚏好死不死打到刚刚走近的公孙策身上。(公孙策:……|||||) 
王朝大窘,连声道歉:“抱、抱歉,公孙先生,我不是故……故意……哈啾!!!” 
公孙策眼疾手快,飞快以手中羽扇一挡——逃过一劫。他凝目上下打量了王朝一番,见他一股子的喷嚏连天,却丝毫没有风寒之相……“王朝,你着了道?” 
王朝慌忙点头。 
公孙策哈哈一笑,转过头去看眉峰紧皱的展昭,脸上尽是揶揄之色:“展护卫,这次可要靠你出马了!” 
展昭嘴角微微抽动,苦笑一声,便向王朝示意:“说吧,玉堂这次又做了什么?” 
王朝一听大惊,他还未开口,怎的展大人就猜得到是白少侠捅了娄子?心下不由佩服得五体投地,心想展大人真乃神人也!这么一想,脸上不禁也显露出来,啥话都写在了上面! 
公孙策见状只顾闷笑。 
这王朝……他怎的就未发现,这整个开封府内,除了白玉堂之外,又有谁能闹腾得他们想找人相助时第一想到的便是展护卫?平日芝麻绿豆点儿的事他们也是轨规矩矩的按理章来请示包大人,要是哪次瞧见他们火烧屁股般到处找展护卫……可以笃定,十之八九是遭了“鼠患”! 
这一点,精明如“御猫”,又怎会不知? 
“白……哈啾!白少侠在大牢里审问犯人呢!” 
“什么?”展昭眉头收得更紧,心中暗叫不好!他熟知白玉堂好玩的心性,这只调皮捣蛋的老鼠去了牢里,还不知会想些什么方儿作弄嫌犯,可不要是…… 
耳边却听公孙策道:“就为这个?白少侠多半是为了好玩,你跟他说牢房重地,外人不得擅进,请他出来就是。” 
“可、可他不卖这账呀!” 
“今儿一大早,我和张龙去牢房例行查看,谁知一进了去,就见几个重犯在牢里哭爹喊娘,满地打滚,白少侠却翘着脚坐在高案上,神气活现地道:‘今日也算你们倒霉,撞上你白五爷心血来潮,说吧,谁要坦白罪行,我就赏他一颗……’……哈啾!” 
公孙策一听糊涂了,讶然道:“赏颗什么?” 
“哈……哈啾——解药!” 
“解药?!”展昭和公孙策同时惊叫,面面相觑。 
——白玉堂竟然给嫌犯……下毒?! 
展昭头大的揉揉额角,叹气道:“他所下为何种毒?” 
“我、我也不知,反正那药厉害,我和张龙进去劝阻白少侠不过半刻功夫,谁知现在也……哈啾!全身发痒,喷嚏连天!” 
——如此说来多半就是些闹着玩儿的痒粉、毒粉之类的了? 
“展……哈啾!展大人,你就劝劝白少侠吧,刚才小人赶过来时,还听到牢房里那个在押的杭州知府大叫要向皇上参我们开封府一本,说我们动用私刑……” 
顿了一下,王朝又忍不住补充一句:“不、不过,除此之外,却真有两个重犯认了罪……” 
公孙策此时忍俊不禁,转身向包拯拱手道:“大人,如此看来,白少侠倒不失为办案奇人,看来我们开封府又要多一助力了!” 
包拯呵呵而笑,正要点头,门口倏地窜进一个白影,玉树临风,俊美非凡,却偏偏挤兑着自己修长的剑眉,一脸的不乐意:“公孙先生又出馊主意!” 
“我只不过是想试试手中这些劳什子的功效,你以为我真喜欢和那些恶心的家伙浪费口舌呀?” 
展昭听了他这番话只觉额角更痛! 
“玉堂……” 
他这么一唤,还未及说话,白玉堂眉毛一扬,笑开了脸就亲亲热热的靠了上去:“来,乖猫儿,吃一颗!” 
一颗朱红丹药猝不及防就被白玉堂一手塞进了他嘴里! 
“这是什么?!” 
“解药呀,以后要是我用这些毒,已经服过解药的你便无须害怕了!” 
“……玉堂,你准备这些做什么?” 
“为了以后应付那个什么怪人呀!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武功高深莫测,你我连手也未必胜算在握,没有办法的办法,我只好准备这些下三滥的东西了!” 
“……他若真如此厉害,你手中那些……派得上用场?” 
“嘿,猫儿,你可别小瞧这些东西,这可是我那几个嫂子的心血,除了我的独门解药,没得救!” 
语毕,白玉堂扬起脸,俨然已是一付趾高气扬的模样。 
“咳、咳!既然如此,白少侠,就请你也给王朝他们一颗吧。”包拯眼见王朝可怜兮兮站在一旁,却又不敢上前向白玉堂讨颗解药,只好替他说声情。 
白玉堂这才注意到原来身旁还有一位“受害者”,对了,方才和他一起的还有张龙,想必现在也是…… 
他从袖中取出瓷瓶,倒了两颗,递给王朝:“记着给张龙一颗!” 
“谢白少侠!” 
一转头,却见展昭在身后淡笑而立,眼中满是……柔意。 
……水漾漾的,看得白玉堂发呆。 
“玉堂心细也心软。” 
白玉堂不知为何却脸上一红,啐道:“说些什么?!” 
展昭也一呆:怎么?夸他也错了么? 
“猫儿,你有时间耍嘴皮子倒不如好好想想今午的菜色——可别想蒙混我喔!” 
……怎么……还记着呐…… 
原以为他只是说笑,现下看来……还真得上昭阳楼买瓶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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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煦微暖,昭阳楼。 
“我真是羡慕那五爷呢!” 
二娘对着未及褪下官衣便匆匆赶来的展昭,盈盈笑道。 
将近正午时分,远远的便见展昭急急走来,一问之下,才知他是为了替那只老鼠备桌好菜。 
心里便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又酸又甜。 
忽然想起第一次见着展昭,是她方进京城那天,遇见开封府尹的仪仗路过,一顶方轿,轿旁一人策马而行,红袍着身,乌纱缀顶,简简单单的一个背影,清瘦挺拔,却不知引了多少人的心魂! 
后来,那人突然一转头,她就迳直小小的惊叫了声! 
她对中土文化知得不多,只知对于男人,上上夸奖不过是“才比子建,貌若潘安”,可是眼前这人,又岂是作古之人可比? 
不过她看的,却不是那张俊逸飞扬的面孔。 
尽管他温文尔雅,且止不住那抹意气风发的江湖豪侠之气,朗朗的胸怀,仿佛装得下天地,但他算不得最俊。她见过的男人中,容貌胜过他的又岂止一二! 
偏偏是那个魂,迷着她陷了进去。 
他那魂,透过他双眼,令她看得分明。 
那魂如水造,无声无息,可以解人饥渴,安人心绪,也可……使人没顶! 
第一眼看清他,深黑深黑的眼,即使隔得那么远,她也能感到那眸子极深处幽幽的光芒,和脸上温暖的笑意不同,是看破尘世般的清澈平静。 
静如死水。 
一个夹在江湖与官场夹缝中的人,除了静下来,忍着寂寞,又能选择什么? 
“有时看着他眼中痛苦、屈辱,甚至是恨着的眼神时,反而会想:总算像个凡人了,很好!” 
主子说这话……是有些道理。 
但是未料到死水也是会动的。 
每次,只要那只猫儿身边窜出只小白鼠时,那双黑曜石样清朗平和的眼便会瞬间的生动起来,笑的怒的,嗔的骂的,突然有了生命! 
所以她才记着了那只鼠儿——白玉堂! 
活生生一魔星,捣尽天下人的蛋,任性又爱蛮干,偏偏行事不拘一格,可以说是所有死守伦理纲常中规中矩人的梦霾! 
可是这样一个人,却偏偏是那只猫儿的…………唉,说也说不清,道也道不明。 
或许这一生这两人,也就只有这般……纠缠下去了吧………… 
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暮低垂。 
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羡慕那小白鼠,是因为他能让那微雨双眸……云淡天青………… 
“展大人,可得替我向白五爷陪个不是呀,昨晚跟他斗嘴,可没恶意……” 
“二娘,玉堂也是和你闹着玩儿,你何必放在心上?”展昭笑着打断她之话,接过她手中的酒和用荷叶包好的熟食,便放下一锭银子。 
“展大人!我不能——” 
“二娘,这顿,是我请玉堂的,还请二娘成全。” 
“……好了好了,逼着客人不拿银子,做生意做到我这份儿上,也算稀罕了!得!今儿是你在自家府里请五爷,我不插手!不过下回来我昭阳楼吃饭喝酒的话,老规矩,展大人的银两我还是不会收的!怎样?” 
展昭淡淡一笑,应道:“听二娘的便是。” 
说罢,有礼的告了辞,提了酒菜离去。 
忻长挺拔的身影出了昭阳楼,只走得几步,展昭突然想起自己不声不响的跑出开封府买酒菜,也没知会白玉堂一声,此时他找不着人,大概又在气呼呼的跳脚了吧? 
想到此处,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容浮起。 
“公子!” 
脆生生一声叫唤,停了他的脚步。 
一个童稚未褪的小男孩儿正笑嘻嘻的仰头看他,小手里捏着封信笺,展昭眼尖的瞄见上面正是自己的名字。 
“有人要我交给你的!” 
孩子给了信,蹦蹦的跑了。 
凝目一看,字迹清秀,似是出自女子手笔,更有阵阵幽香自手中传来。 
这香气…… 
心细若尘如他,有些特别的事物,只要见过闻过一次,便会留下深刻的印象! 
迅速打开手中书信,寥寥数语,看罢,展昭却是脸色一变! 
将信揉在手心,内力微吐,这信便尘归了尘,土归了土。 
再不停顿一下,他飞快向开封府的方向赶回去。 
送信的小男孩儿并没跑得多远,这时又回头看了看这边,嘴里悄悄念叨:“真是怪,送个信也能给我一片这么好看金灿灿的叶子,好玩好玩!” 
他把玩手中的金叶子,一不留神就撞到了路人。 
“好痛!” 
抬头一看,竟然是个漂亮得不得了的阿姨——当然是没有刚刚叫他送信的那位姐姐好看啦! 
“小家伙,想吃鸡腿吗?” 
“呃呃?” 
“昭阳楼随便一样东西皆是天下美食哦!” 
“好,好呀!”哎呀,鸡腿好香,口水都快掉出来了~~ 
“那你先告诉我!” 
“什么?”鸡腿!鸡腿!鸡腿给我啦! 
妇人却眯起眼睛,微微一笑。 
“叫你送信的……是什么人?” 
09 
闲来无事不从容, 万物静观皆自得,道通天地有形外,思入风云变幻中。 
富贵不淫贫贱乐,男儿到此是豪雄。 
白玉堂方念到此处,展昭晒然笑道:“玉堂今日好兴致。”白玉堂却不言语,嘿嘿一笑,又是一杯女儿红下肚。 
春日里把酒言欢,就着展昭所居院落的小小石桌,一猫一鼠谈笑风生,本就是说不出的畅快,再加上今日也算狠狠敲了这死猫一笔,他心里自然有些得意。不过这话,却不能说出来给这猫听! 
酒过三巡,展昭突然道:“玉堂,今晚你就住我这里吧!” 
扑—— 
美酒被一口喷出,白玉堂呛得满脸通红,趴在桌上狂咳不已,几欲背过气去! 
这死猫!吃错药还是掉了魂?怎么忽然冒这么一句出来?!白玉堂擦去呛出的泪水,一手挥开展昭慌忙替他顺气的手,破口大骂:“臭猫!想害死你白五爷也不用这种方法吧!” 
“玉堂……” 
“你说!怎么突然冒出这念头的?” 
“……玉堂,我是替你着想。” 
“啊?”白玉堂一脸茫然的抬起头,却看见展昭远远超过关切的眼神……猫儿在担忧?担忧什么?“猫儿你今日这是怎么了?古古怪怪!” 
展昭摇头叹笑,澄澈若镜的双眼却蒙上一层阴郁:“玉堂,你真以为,我不知你心中所想么?” 
“……” 
“昨夜你假意与我分别后,又悄悄潜进开封府,你以为我没发觉?玉堂,我知你是担心于我,可是你的作法,却让我神伤。” 
“每夜站在我门外就能防得了那人攻击?长此以往,只怕强敌未至你就先累得倒了!玉堂,我们相交多年,多少艰险没有遇过,这一次,你却准备独自一人承担么?” 
说到这里,展昭伸手取过酒壶,为听得有些怔忪的白玉堂重新斟了一杯。 
“多年前,有个人曾对展某说过:这世上有展昭,便有白玉堂!展某感怀之余,片刻不敢忘!……玉堂,你可有忘?” 
……白玉堂埋了头,心中恨恨的道:还敢说呢!平时也不知道是谁总喜欢一个人独担重负,这时却来说我?! 
虽然这么想,他却还是点头道:“好好好,猫儿你说得是,我应了就是!” 
也好,就近一些,反而好看得更紧,防得更密! 
展昭见他点头,这才微微笑了。 
一个时辰前,送到他手上的那封信中只有寥寥七个字,却看得他心惊胆战! 
——“白玉堂近日有难”! 
……该是那个叫水然的男子要行动了吧? 
也是,无声无息两天,想必已是布好天罗地网,就等动手了。 
既然如此,无论如何,他是绝不能放任玉堂独自一人的,只凭玉堂一人的实力,只有成为坫上鱼肉的份,若是加上他……或许还能周旋一时……总之,不能让玉堂一人孤身犯险! 
“喂,猫儿,你这留我,是不是长住呀?” 
展昭正想得出神,闻言先是一怔,随后淡淡一笑,道:“你一年少则三月多则半年都在京城,没有个落脚的地方是不方便,长住倒也无妨!等会儿为你在这院内收拾出间房便是!” 
“那好!呆会儿我就去取些日常的东西来!” 
“取?到哪儿取?” 
“朱槿轩!我平日歇息就在那儿,日常衣物也收在头牌清秋房里!” 
……朱槿轩……? 
那不是……京城有名的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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