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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束缚byerus-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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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也是漆黑的一样。我喜欢你这样的表里不一。”
苏行之跟着玄浩,做起了似乎单纯的苏行之,笑骂无忌,因为他知道太子喜欢这样的人。就像他的主子一样,并不是一个完全不懂事的孩子,却非要装得天真无知。苏行之是不了解太子的想法,或者像他那种高深的人总是希望旁边的人单纯一点,不需要太多猜忌吧。
随着秋宫里一些人的死去,苏行之尘封了那段不光彩的记忆,或许有那么一段时间,他真的以为自己是单纯的。
不过生活终归不是那么平静,尘封的东西总有被揭开的一天。
下身被冲撞着,熟悉的痛楚和快感再次袭来,苏行之倒有些感谢面前那个把分身塞入自己嘴巴的人,若不是如此,迷离的呻吟又要出来了,那么这具身体的不干净岂不是要暴露了?
苏行之不知道自己被两个人玩弄了多久,直到太子和主子的到来。苏行之并没有昏迷,但他浑身酥软得无力动弹。他听着太子和两位哥哥的对话,突然觉得自己欺骗太子真不是一件好事。
太子很生气呢。
听着太子冰冷的话音隐约飘入耳朵,苏行之在林默言怀里的时候这样想着。
苏行之其实是倦了,毕竟这种事就算是承受方也是要消耗不少体力。苏行之迷迷糊糊地在林默言的臂弯里睡着了,后来突然想到,如果被太子知道了自己竟然享受了情欲只怕后果不堪设想,不由得惊醒,才发觉自己已经被清理干净,躺在素雅的床上。玄浩在旁边哭,太子没什么表情,但显然心境不再平静。
那两头没有经验的猪,竟把自己弄伤了,但这也好,总比被太子怀疑来得好。
苏行之这样想着,做出了一个普通男孩被人强暴后最正常的反应:失神。
玄浩的自责在苏行之听来没什么触动,在他看来,这时候玄浩与其自责倒不如回去练武,就算去讨好太子也比在这儿哭泣有用,不论是自身武艺高强还是依靠太子势力,终归能给他报仇不是?自家的主子还是个孩子。苏行之感叹,注意到太子漠然的神情,他却又觉得太子镇定得过分。
太子还只有十三岁吧?其实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却成熟至斯。在太子面前,苏行之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孩子,而太子却是那威严的长辈。
太子临走前许了诺言,但在苏行之看来,这或许是他能光明正大抛开仁义之名与两位哥哥作对的名头。不久,似乎是五殿下来了,苏行之在房里隐约听到太子说了一句:“……但这里恐怕要留伤了……”
苏行之心中好笑,在心中说了一句后来忍不住当着玄泠说的话:“太子终究是太子,生于东宫,长于东宫……”他没说出的另外半句却是:太子终究不懂得我们这些人的污秽。
在旁人看来,苏行之似乎是受了打击才变得寡言阴沉,苏行之却知道这不过是恢复真实的自己。伪装终究是伪装,他还是累了,有这个机会变回自己倒也不错。
然而苏行之却也发现自己的主子真是个演戏的料,看着冷漠的自己,玄浩却说:“这才比较像你。”然而一回头,他又趴在太子怀里痛哭,说着根本是无理的话,还被太子打了一巴掌。苏行之没想到,大概玄浩也没有想到。
是为了表现您的天真和幼稚吗?
未免过吧。
看着玄浩错愕却不委屈的表情,苏行之差点笑出来。
唉,我的主子,您还是太嫩了。
束缚(第二卷)左手+番外 BY Erus
 
 
42、朝堂
草长莺飞,万物并作,转眼已是四年过去。
太极殿中,户部尚书林功的声音苍老而有力:“……辽阳于今年春末遇特大洪水,辽阳太守折请拨款十万两。这是辽阳太守所写的赈灾预算,已经户部核算,请陛下定夺。”
奏折由宝德太监从林功手中取来送到皇帝玉案上。玄沐羽并不翻看,转头看向右手边的太子:“澈儿以为呢?”
群臣都将目光转向龙椅的右边,玄澈正坐在那儿。
自四年前太子北征大胜而归,朝堂之上、大位之左就多出了一张金椅,不日太子上朝坐于其中。能坐在皇帝身边本就是极大的荣耀,更想不到的是自太子出现在大殿上之后,每遇大事,陛下皆问之太子,并往往采纳其意见。久而久之,大家也就明白皇帝的心意。
玄澈道:“由父皇定夺。”
玄沐羽便对林功说:“着户部办理。”
“是。”林功退回列班,忍不住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太子。
退朝之后,皇帝与太子进入上书房办公。
太极殿分中东西三大殿,中殿用于上朝,西殿用于庆典,而东殿则是退朝之后皇帝和大臣们集中办公之处。
东大殿分前后二殿,尚书令、中书侍郎及几位领“参知机要”或“同中书省平章事”衔的臣子都在前殿议事办公,皇帝则在后殿办理朝政,因此后殿也叫上书房。
玄沐羽流连美色,已有多年不曾进如果上书房。但自从太子临朝以来,每日办公时分,玄沐羽就会携太子一同进入上书房。虽然玄沐羽依然不管事,一般都是太子领群臣商议各项措施方案,皇帝仅仅是在一旁观看最后再在敕书上签字。
太子的出现给办公带来了一些新变化,比如奏折必须言简意赅,比如在奏折封面贴一个小条子表明主要内容,比如奏折要分类摆放,比如哪些奏折由大臣处理而哪些奏折又由皇帝亲批……这些要求在太子杖责了一位将奏折写得华丽无比却毫无内容的大臣之后,得到了确实地执行。小小的改动确实让政事处理变的轻松许多,大家也就乐得接受这些不损害自身利益又简单易行的小变革了。
玄澈翻看着奏章,不时在上面写下批语,再递交给玄沐羽,玄沐羽并不认真研看,在看过太子的墨批之后写上朱批,就转呈尚书省办理。对玄沐羽来说,能静静看着玄澈的各种模样,才是他来到上书房的最大意义。至于朝政,太子自然会和大臣们商议,商议出来的结果往往就是最优解决方案,用不着他操心。反正十几年来一直是这样的,还有一个令人放心的晏子期撑着呢。
嗯,让太子处理国事果然是聪明的选择。玄沐羽有时会这样夸奖自己。又可以光明正大地天天在一起,又可以名正言顺地做甩手皇帝。
玄澈看得累了,忍不住皱起眉头,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为他轻轻按捏额头。玄澈抬头一看,果然是玄沐羽。四前年不小心被“非礼”又没有反抗之后,这家伙似乎有些爱上拥抱自己的儿子了。玄澈心想,夏天真热。
“累了就休息吧。”玄沐羽心疼地说,这时候他又有些后悔:让他处理国事果然是太辛苦了。
“可是这些奏章要在上午之前处理完。”玄澈无奈地看着桌面上超过一臂高的文书,又不满地说,“父皇在一边也太清闲了吧。”
玄沐羽笑笑,将玄澈揽入怀中,一边替他按揉太阳穴,一边说:“我在看你批过的奏章啊。”
玄澈无语了,正想要用委婉的手段挣脱玄沐羽的怀抱,但有人——准确的说,是有只狐狸替他完成了这项艰巨的任务——
一道红色的光芒从屋顶跳下,刚好落在玄沐羽与玄澈之间。定睛一看乃是一只火红的小狐狸。小狐狸拿大尾巴狠狠地扫过玄沐羽的脸,又在玄沐羽手上轻咬一口,发出吱吱的抗议声。
玄澈顺势脱出玄沐羽的怀抱,抱起小狐狸,笑道:“小梅花,你怎么又跑来了?”
被唤作小梅花的红狐狸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泪光闪闪,趴在玄澈怀里吱吱地乱叫。
玄澈道:“浩儿又欺负你了?”
小狐狸忙不迭地点头,提起玄浩就一副仇深似海的劳苦大众模样,又讨好般地在玄澈脖子上舔啊添,一点也没发现身后多了一张黑得跟锅底一样的脸。
玄澈拎起小狐狸不让他舔自己的脖子:“小梅花不闹,我还要做正事。”
“对,太子很忙,你这狐狸不要捣乱。”
玄沐羽适时地插话,同时一把揪起打破他春梦的万恶狐狸,不由分说地往外丢。
玄沐羽用力不小,小狐狸直接变成一道红弧线飞出书桌五米之外,但小狐狸极为灵活,在空中打了两个转就安安稳稳地落了地,一双黑眼睛滴溜溜地转,爪子挥舞起来,冲着玄沐羽吱吱叫嚷,似乎在宣告他的不满。
玄澈无奈摇头,这一人一狐怎么也处不好。
这小梅花就是四年前出宫时在街市上看的那只会跳舞的好色狐狸,本来玄澈已经将他还给杂耍小贩,但不知为何小狐狸又跟上他们,不依不饶缠着玄澈。玄澈见他可爱就带回皇宫养起来。
至于小梅花这个名字却是小狐狸自己取的。小狐狸通人性,玄澈问他什么名字,小狐狸居然跳到书桌上拿爪子沾了墨在宣纸上盖了个爪子印,玄澈看了便随口说:“难道小家伙叫梅花么?”没想到小狐狸还真的点头。于是玄澈以后就都叫这小家伙作“小梅花”了。
宫里人都喜欢小梅花,偏偏就是玄沐羽和玄浩老和这狐狸不对盘。玄沐羽自不用说,每次想“发展”点什么的时候就会有只狐狸跳出来坏事,正常男人都会愤怒,至于玄浩,一会儿把狐狸前爪拎起来在空中跳舞,一会儿压着狐狸的大尾巴当枕头,虽然在玄澈看来不过是小孩子爱玩,不过在小狐狸看来玄浩简直是一个活动灾难体。
小狐狸一边抗议一边又跑回来跳到玄澈腿上,找了个舒服地姿势仰卧着,用前爪扒住玄澈的手放到自己的肚皮上搔搔。玄澈笑笑,轻柔地抓挠小狐狸的腹部。小狐狸果然露出一副极度惬意的模样,还做一个貌似打哈欠的动作,两眼一阖,竟然躺在玄澈身上睡过去。
玄沐羽恨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偏偏表露不得,只能在心里把地狱十八酷刑给小狐狸上了一遍又一遍,红烧清蒸炸了再炒炒了再剁,一个也不能放过!
玄沐羽这边浮想联翩,玄澈那边已经开始办公。玄澈一手抚摸着小狐狸,一手执笔写批。玄沐羽被这安静的侧脸吸引了,放弃了对狐狸的恶毒联想,开始欣赏玄澈的模样。
玄澈的五官和玄沐羽有七分相似,只是与玄沐羽华贵流泻的张扬气质不同,玄澈的气质是淡淡的,些许的冷漠,些许的温和,些许的疏离,些许的平静,杂糅出一个温玉般的可人儿。看着这样的一个他,你能感觉到心灵的平静,即使是燥热的夏天也似乎有一缕凉风抚过。
然而这仅仅是安静时的玄澈,玄澈的笑,玄澈的怒,玄澈的哀,他的一举一动都能撼动肺腑,让你暖,让你冷,让你痛。和他在一起你的情绪也被影响了,世间就只剩下这么一道美丽的侧影……
“澈儿……”
“父皇。”
玄沐羽一时不察逸出一声轻唤,却不想刚好对上玄澈回头说话,一时两个人都愣住。玄澈首先回神:“父皇有事吗?”
玄沐羽摇摇头,道:“没什么,怕你太累了。”
玄澈展颜一笑:“没什么,马上就处理完了。只是这里有一份奏折——”玄澈将一份奏折放到玄沐羽面,说,“安王写的。”
玄沐羽眉头皱了皱,对这个兄弟,他的感觉一直很不好,九年前的那番话又不期然地浮上心头——
“只可惜皇兄却不是一个好父皇。”
“将孩子护在羽翼下……皇兄以为自己的羽翼宽厚到可以挡住所有风雨了吗?还是,皇兄根本就不打算让这只小鹰长大呢?只留下一具粉红的肉体,每日雌伏于皇兄身下……”
“呵呵,皇兄不需要这么急着否认。皇兄的目光,臣弟可看得很清楚。”
“皇兄倒不若想想,若是小鹰长大了,想要翱翔天际了,却有一只老鹰挡住了他的视线,你以为这只小鹰……”
“皇兄,您的目光要收敛噢!”
想到那个男人,玄沐羽忍不住握紧了拳头,突然发现玄澈还在看着自己,他不自然地扯出一个笑容,道:“安王说什么?”
玄澈将疑惑藏在心里,说:“安王要拨军款,说是成国蠢蠢欲动。”
“不给!”玄沐羽回答得异常干脆。
玄澈苦笑:“父皇……”
玄沐羽还是说:“不给。”
玄澈想了想,目光落在那道奏折上,幽幽道:“父皇,不如今年之内处理好这个隐患吧。”
玄沐羽为这个念头心动,看一眼那沉静的眉眼,道:“澈儿看着办就好了。”
“那钱粮要不要给呢……”
玄澈手中的毛笔在砚台上沾了又沾,却迟迟不能下笔,沉默了片刻,他叹出一口气,终于放下笔,靠在椅背上,揉着额头,满脸疲惫。
战争,又要开始了……
43、诱反
中国的古人一向有一种奇怪的观念,就是见不得地方比中央好。若是哪片土地的GDP超过了全国指标,八成会成为出头鸟被打出去,特别是当这片土地属于某个同姓王或异姓王的时候,谋反的大帽子就会扣下来。于是中央猜疑地方,地方不得不反,就有了一个词,叫做“”。
当年玄沐羽做太子时杀兄弟杀得太狠了,老皇帝看不下去,找了一个借口把仅存的皇子玄沐华赶出了京城,入巴蜀封安王。玄沐羽一时杀不到就停了手,没想到这一停手就停了十几年,安王借着巴蜀之地民生富足又易守难攻,把自己养成了大淼的一匹狼。如今看来,这成为玄沐羽和他皇帝老爸淼安帝一生最大的败笔。
要说的话,或许安王最早筹集兵马的意义仅在于不希望被皇兄一刀切了,但当雪球越滚越大的时候,就谁也无法阻止了。
所以,人啊,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欲望。
当朝廷第三次驳回安王请求军款的折子,并附带了一纸要求收回赋税权的敕令的时候,安王终于暴走了。
从四年前太子上朝,要求拨款一律提请预算以来,安王的日子就变得不太好过。预算写粗略了,朝廷名正言顺地驳回;预算写详细了,自己揩油水的机会就少了。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四年来安王的幕僚们从预算制度中摸出了猫腻,油水比之从前也还算丰厚。
可到了今年再次提交预算的时候却被朝廷驳回了,理由是国库空虚,要求缩减军费。于是安王府的幕僚们奋战数日,再次提出一个压缩了金额但油水仍在的预算。没想到朝廷再次驳回,这回理由换成了成国无力起兵,军费仍然过巨。安王此时已经愤怒,打翻三个茶杯,摔了四个花瓶,撕毁了五卷书画,痛斥了六个侍卫之后,终于在幕僚的劝谏下慢慢平息,最终决定再次提请预算。这次预算写的是精炼无比,从最早的三百万两一直缩减到现在的一百万两,安王看着这份短小精悍的预算都要赞叹自己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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