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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挽天河+番外_by_陈小菜-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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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细看李若飞的睡容还是趁他重病的时候,当时自己忍不住偷吻了他。

  这次呢?

  这次在迷药的作用下,李若飞睡得异常沉静,毫不设防,而且还是赤裸着身体。

  忍不住抚摸上去,烛光下少年的身体就像一块流淌着的玉,有无人可比的流丽的线条和纤长的骨骼,纤细柔韧的腰和窄窄的臀,整个身体是干净的青涩的,甚至透着禁欲的气质。

  傅怀川胯下硬得发疼。

  却叹了口气,到衣柜里找了傅刑简的衣服,简单的帮李若飞穿上。

  抱着他躺下。

  舍不得吹灭烛火,俯身在他额上浅浅轻吻。

  却被他脖子上挂着的镶金狼牙硌了一下,细细一看,狼牙根部用黄金箍起,黄金上镌着一个小小的“羽”字,已经略有些模糊,狼牙触手生润,想必戴了很多年。不由得心底暗暗诅咒该死的颜冲羽。

  倦意袭来,迷迷糊糊中搂着李若飞微凉的身体睡着了,竟一夜甜梦。

  清晨梦醒,傅怀川见晨光中李若飞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顿时心里痒痒的,忍不住用手轻抚上去。

  却见李若飞刷的一下睁开眼来,眼中竟无一丝睡意,明净如浸雪水,冷冷道:“怎么回事?”

  声音掩不住有几分刚醒的慵懒低哑,傅怀川的下身立刻有了反应,苦笑道:“我二哥给你下了迷药,把你脱光了放在床上。”

  看到他瞬间点燃的眸子,忙解释:“但我说过,除非你愿意,否则我不会强迫你,自然更加不会趁人之危,所以找了二哥的衣服给你穿上了。”

  笑了笑,总结道:“秋毫无犯。”

  又温柔的补充一句:“以后小心我二哥。”

  李若飞目光中有了温暖之色,白玉般的脸慢慢染上绯红,傅怀川忍不住心中一动,却被他迅速提起膝,重重撞在胸口,痛得滚下床去。

  李若飞夺门而出,傅怀川勾起唇角笑得三分深情三分深沉三分深惋一分势在必得。

  傅刑简却是十分失望。

  “二哥,你不必担心他会阻了我的路。”傅怀川已站起身来,映着朝阳的脸轮廓深刻,自有一种独步天下,我主浮沉的气势:“正如当年为了你,我仅用两年就平定东辽攻下西州一样,如今我也会为了李若飞,夺了这个帝位,拿了这个江山。”

  不,四弟你不懂。

  我不光要你掌控天下,我是要你为了我掌控天下。

  八年前你在西州都城把我从畜生一样的境遇里解救出来,你就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光亮温度。

  身处西州两年,我零落成泥,更别说赵孟旭这个肮脏的贱货,李若飞却凭什么能够幸免?那么骄傲,那么飞扬,那么干净的幸免?

  母亲死了,从此我只有你,我会全力助你得到世上的一切;你也只有我,你只能真心对我一个人。

  你对李若飞如此,于我不啻于千刀万剐万箭穿心。

  你可知道?

  嘴里隐然有血腥味,却把那万般思量千般痛楚凝成嘴边一抹凉凉淡淡的笑,不惊尘埃的道:“我不担心。”

  进了三月,宁国诸臣前所未有的繁忙。

  先是江南突逢水灾,万顷良田,尽付东流,百万子民,流离失所。因傅晴鹤只居闲职,故傅东平着他南下体察民情,赈灾安抚。

  傅刑简趁机提出重新修缮三江水系及梭河漕运。动用十万民工,开凿自金江至梭河的人工运河,专道漕运军粮,自此逐渐架空太子舅父严氏一族的漕运控制权力。

  傅东平为太子请出有“中原双隐”之称的渊博治国之士商闵祺和周臧晓作为幕僚。

  傅怀川则忙于夏州、岑州与凌州的换防之事。

  当年李若飞被逼长线撤退时曾从夏州迂折返回凌州,劫了谢溪的军粮,途径岑州时,因知岑州将划归宁国,一把大火烧了岑州城,连同城外与夏州接壤的草原,都被烧了个荒无人烟、野兽绝迹。李若飞穷途末路之境,竟还有如此狠绝大胆的手笔,当时宁国朝野震惊。

  今年岑州城外入春以来更是风沙蔽日,山坡上散布着稀疏的树木,低矮的草皮和难以掩饰裸露的沙地,斑驳陆离,荒凉破败,已有不少宁国单身兵士耐不住苦寒竟偷跑至城外山上当了山贼,以抢劫来往两国的客商为生。

  而比邻的朗国所辖深州城外的山上则是树木林立,郁郁葱葱,景色之美自不必说,更有草原中一个个小“泡子”,水产丰美,湖边牛羊成群。受其诱惑,竟有不少边境募来的兵士投诚而去,渐有传言,朗国治军虽严,军饷却远高于宁国。

  边防三州换血一事,顿时显得迫不及待。

  傅怀川大是头痛,深知这十年来宁国无休止的开疆拓土,造成急需大批武官军士,故此治军难以严酷,军力虽强,但武将们层层盘剥克扣下层军士的饷银已是约定俗成,掌管粮草的官员借机中饱私囊更是半公开的司空见惯。这种种弊端,要解决也不是能短期奏效的,眼下要巩固边防,只能更换一批将士。

  三州更换边防的消息送到开羯南院王府,颜冲羽正负手远远的看着中原的方向,望不断的燕支关远,荡不尽的战马征尘,但互相给予的承诺,却铭刻于心,永不相负。

  草原暮春的阳光已开始热烈,这天午后,颜冲羽正伏案小憩。

  颜冲羽穿着一件薄布衣袍,衣下的肌肉健美如同猎豹,就算在休憩,也有一种随时一跃而起的爆发力隐藏于内。

  傅晚晚端着一盏奶茶悄然走到他身边,一时也不叫醒他,只顾贪看他英挺的眉和厚实的唇,眼前这个男人,是她终身的仰望。

  刚得知要远嫁朗国时,一想到金枝玉叶之身却要付与异族蛮荒,不由得哀痛欲绝。谁知新婚之夜珠翠凤冠摘掉,却看见了一张俊朗的脸和眼底的一抹郁色,芳心大乱。

  成亲之后的日子并不难熬,却十分寂寞。

  颜冲羽通兵书战法,擅刀弓骑射,更有时还会与自己畅谈中原风光,江南秀色,这等人才,放在宁国也是数一数二,忍不住一缕柔情便寄托于他。

  只是一年之中,他倒有半年住在军营巡查边关或是操练军马,另有半年虽在开羯,却经常深夜尚在宫中议事,或常在各重臣府上过夜详谈,陪伴自己的时间屈指可数。

  想到此处,幽幽叹了口气。

  颜冲羽睁眼醒来,脸色平静,道:“公主怎么到我书房来了?”

  淡淡一句,屋内却有了风雨欲来的压迫力。

  傅晚晚睁大明眸,正不知如何作答,只听一个清脆明快的声音道:“晚晚,你还是回房吧。男人家的书房,咱们可千万别进。”

  却是南院太妃尉迟香,她虽已年过四十,却像一朵芬芳馥华的牡丹,雍容明艳中犹带活泼蓬勃之意,招手唤傅晚晚出来,道:“我刚让人买了几匹靖丰的衣料,就放你房里,快去瞧瞧合不合心意……”

  使个眼色,贴身侍女已经引着傅晚晚离去。

  自己却走进书房,坐在颜冲羽对面,笑盈盈的看着他,道:“晚晚吵着你了?又在看什么呢?”

  颜冲羽以手支颌,笑道:“也没什么,昨晚和李明月商谈摄政之事略晚了些,这会儿就睡了片刻。”

  尉迟香心疼道:“这一年你可真变了呢!以往一心只琢磨着军队啦,打仗啦,现在更琢磨起朝堂上的事儿了。”

  颜冲羽眼中隐然风雷之色:“那是因为我明白了,战场上战无不胜有时却左右不了局势。去年李曈区区一纸诏书,就害了若飞,我却无能为力。”

  五指迎着阳光张开,颜冲羽眯起眼睛:“我发誓,我要拥有那种力量,保护我爱的,掠夺我想要的,掌控天下人的生死祸福。因为我答应过若飞,要变得更强大。”声音低沉了下去,字字充血:“再没有人能有机会和权力把我软禁在府中,任由若飞受人宰割。”

  尉迟香心中一寒,细看颜冲羽,却见比之一年前,他纵横捭阖的兵气中,更多了几分藏而不露的霸气权谋。

  沉默半晌,突然闲谈道:“傅晚晚和芊芊倒是活像两姐妹,想不到你没娶芊芊,换了一个晚晚,也没什么区别。”

  颜冲羽笑着看尉迟香,也不接话。

  尉迟香佯怒道:“臭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敢跟你娘耍心眼儿!”

  颜冲羽半真半假的惊道:“难道娘真的知道我在想若飞?”

  尉迟香一眼瞪过去,颇有几分无奈的宠溺:“我做娘的,难道不知道自己两个臭小子的心思?”

  颜冲羽静默,随后热烈的拥抱她:“谢谢娘成全。”

  尉迟香微微喟叹道:“若飞也去了快一年了,也不知现在怎样。”

  “他快回来了!”颜冲羽站起身来,笑得刀砍斧凿般的冷峻轮廓失了沉着,添了多情。

  傅怀川蹙着眉,正就着烛光研看四方边境防布图,夏、岑、凌三州换防已调遣完毕,心中暗自盘算在靖丰增派驻守人选,门却突然被推开。

  李若飞背着月光,神情冷漠,也不进门,直接道:“初蕊说要去谢府。”

  “嗯。”

  “你得偿心愿了?”

  “是。”

  “你真是个冷血的禽兽!”

  傅怀川终于抬起头,眉心蹙起一道深刻的竖纹,眼中红丝略带倦态:“是她自己心灰意冷自甘堕落,我并没有逼迫她。”

  李若飞只气得微微颤抖,却听傅怀川道:“另外,我不喜欢你骂我禽兽,这些天我很忙,以后我会教你该怎么跟我说话。”挥手不耐烦道:“明天你就送她去谢府吧,不要再来打扰我。”

  李若飞顿了顿,转身离去,一路却噙着个狡诈愉快的笑容。

  两天后,黄昏。

  傅怀川已把军防之事决断周密,并将趁此机会把自己的一万亲军安插在靖丰近郊。这样即便提前夺位,这批精锐也能在一个时辰内攻入靖丰。傅东平手中虽有两万禁军,自己却也有守城军队约三万余人的指挥权,一旦发难,足以在各地勤王大军抵达之前,定下大局。

  只要他傅怀川布局停当,一切就只能按他定的规则来。

  饮一口新摘龙井,指腹轻按太阳穴以作放松,掩不住的志得意满。同时,想见李若飞的心情亦如雨后春笋般蔓延开来,急切迅猛的燃烧。

  正打算去找李若飞,门口却传来君安的声音,带着竭力掩饰的惶恐和焦急:“王爷!”

  傅怀川的心莫名的一沉:“进来说!”

  君安进门,掩门,垂手,开口——熟悉之极的动作,袖口却轻微颤动:“李若飞带着金枝夫人潜逃出城了……”

  傅怀川却一笑,毫无讶色:“他终于忍不住了,真是让人头疼啊!”

  君安抹一把汗,道:“他们这会儿在城郊西里的索家村被二王爷放火烧死了。”

  第十七章

  君安抹一把汗,道:“他们这会儿在城郊西里的索家村被二王爷放火烧死了。”

  黄昏的天暗了一暗,傅怀川倏的立起,扶着桌沿,高大的身形晃了一晃,眼前一片漆黑,喉中腥甜,强忍住了,道:“备马,带我过去!”

  已是残阳如血,暮春的风打在脸上仍有入骨的凉意。

  城郊索家村本是宫内每年初秋狩猎驻扎之所,每年八月初一封锁,不让外人进入,待月末狩猎结束,又允许平民入住来往。

  村内仅十来户人家,均是过往猎户,一色木屋毡顶,泼了火油,烧起来火焰鲜红,哔哔剥剥的快意无比。

  傅刑简半透明的眸已被冲天火光染成妖邪艳丽的血红。

  傅怀川到时,火光已经熄灭,小小一个木屋一片灰烬,风一吹,细细碎碎的黑色火灰漫天飞扬。

  傅刑简示意各人退开,火场附近只留下他们两人。

  傅怀川定定的站在那一堆灰烬前,喉咙里的腥甜终于顺着嘴角缓缓流下。

  傅刑简用力扶着他,冷静的解释:

  “今日漕运之事处理的甚是顺畅,想到你近日颇多思虑劳累,中午便过四王府来打算邀你去滴翠楼,在南墙处看到谢流握着一个酒壶,痴痴的立在墙下喃喃不止。”

  “我心中奇怪,便套出他的醉话来。李若飞骗了你,金枝那个贱人只是假意去谢府,其实却求谢流放他们离开。”

  “谢流一时心软,将李若飞和她藏到了这里。”

  “他不知该如何处理,他知道李若飞是个放不得的质子,也舍不得金枝走,却不敢告诉你。”

  “质子潜逃是大事,你在老头子那里也无法交代,所以我点齐了家将,过来拿他们回去。”

  “李若飞却以木屋为据,射死数十人。”

  “我只好放火烧屋迫他们出来,谁知他竟宁肯被烧死,也不肯出屋。火势已大,我无法相救。”

  “人各有命,李若飞欺你在先,死了也只能罢了。回去后就说朗国质子病亡罢。”

  傅刑简的声音如裁冰剪雪,自有沁人心脾的凉意,傅怀川却张口喷出一口血来,热热的溅在了傅刑简的手上,烫得他手背生疼,几乎疼到了心里。

  傅怀川缓缓坐倒,脸上有一种流年逝水痴人梦醒却不悔的绝望。

  “二哥,你又何必骗我?你早就想杀了李若飞这个祸害,对不对?”

  “你中午就知道他逃了,但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瞒住我。你把君安捆在了你的二王府,直到刚才他脱身回来,我才得知你要烧死李若飞。”

  “你说你来捉他回去,为何还带着火油铁网?即便他想出来,你也会用铁网罩住木屋,再用火油浇上去烧死他吧?”

  “二哥,普天之下,只有你和他值得我真心相待,你却杀了他,你为何忍心这样待我?”

  “二哥,你逼我恨你……”

  傅刑简沾上血色的手在渐暗的天色中,像一朵泣血的兰花,顿了一顿,呵呵,恨我呢……

  却轻柔的抚摸着傅怀川背上的黑发,纤细的身子不动如山,道:“你爱在这里看着,我便陪你一起,等再凉些,收拾了他的尸骸,好好安葬就是。”轻叹一口气,掩不住的落寞:“你若恨我,那便杀了我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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