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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挽天河+番外_by_陈小菜-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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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连李若飞一行的五匹马都未敢牵走。

  大雨将止,只听庙外车辕声逐渐远去,歌家众人围着那个趟子手的尸体痛哭起来。这条路他们走了几乎百遍,最是安全的一条商道,今夜却突然冲出来一伙宁军强盗,劫了货物不说,还杀死了一个趟子手。

  李若飞在旁突然问道:“都是些什么货物?”

  歌楚对他甚是感激,泪眼朦胧的答道:“是送到开羯的兵器和布匹。”

  李若飞道:“帮我照顾我家姐姐,我去去就来。”

  领着其余三人出门策马而去。

  歌楚悄悄问道:“他干嘛去了?”

  秦初蕊抿嘴一笑,道:“等着吧,你们的货物马上就要回来啦!”

  三十余个山贼骑马的骑马,推车的推车,在黑夜里直奔回山。

  初夏暴雨后的空气清爽宜人,连风沙的粗糙都柔和了起来。

  山贼们心情大好,果然做这笔买卖好过当兵辛苦还要挨饿。

  刚迤逦走到山侧,泥泞的路上却陡然多了铁刺,刺伤了马蹄和人脚。

  惨叫声中,一阵凌厉箭雨袭来,猝不及防下,已死伤大半。

  四匹马从山坡上冲下,刀光准确有效的绞杀生命。

  不出两个时辰,庙外马蹄声响。

  众人忙开门持着火把跑了出去。

  只见李若飞等人直如修罗一般,脸上都溅着血点。身后垂头丧气的跟着几个留了性命的强盗,却推着货车。

  李若飞下马,走近歌楚身边,笑道:“多谢姑娘给我姐姐的热汤,这批货物就当谢礼,还请姑娘笑纳。”

  歌楚小脸通红,竟不敢抬头看他。

  歌老等人拥上道谢。

  李若飞直截了当道:“曲沁部落甚苦,歌老愿不愿意定居朗国?”

  歌老一惊,李若飞笑道:“虽是故土难移,但上无片瓦遮盖,下无立锥之地,歌老不妨先迁到开羯或是夏州,北地虽寒苦,却无歧视。”

  歌老尚未说话,歌齐等人却被眼前少年句句说到了痒处。

  歌齐忍不住问道:“敢问这位公子尊姓大名?”

  李若飞笑道:“我姓李,你们到开羯后,可以去南院王府找我,只要曲沁部落来投,朗国定将不负诸位。”说到南院王府四字时,目中流露出温暖向往之意。

  说罢,取出一支短弩箭,交给歌老:“做个信物罢。”

  歌老见眼前少年行事决断利落,不容置喙,自有一种令人畏惧信服的气势,接过短弩,躬身道:“先行谢过公子好意,我等到了开羯,自会登门叨扰。”

  李若飞一笑,扶着秦初蕊,领着暗流诸人出门上马趁夜色而去。

  临去前那几个暗流抽刀了断了推运货车的强盗。手法干脆,不留后患,歌老忍不住心惊。

  歌楚抢过父亲手中的短弩细细摩挲片刻,取出一方帕子裹好,珍而重之的贴身藏起,脸色晕红,目光流盼,突然间竟有了少女的风韵,抬眼一瞧,却见父兄都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忍不住嗔道:“我只是怕你们弄丢了信物!”

  黑夜急行中,李若飞眸光犹如星子一般透亮,轻声道:“初蕊,再有两天,我们便能出了夏州城,你不用再害怕。”

  秦初蕊勉强一笑,红唇微颤,却不说话。

  李若飞关心道:“怎么了?又不舒服吗?是不是着凉了?”

  秦初蕊忙道:“没有,刚喝了热汤……”叹口气:“那个小姑娘心地真好,不过你帮他们拿回货物也算是替我报答了。”

  李若飞一笑:“歌家是曲沁名商,一旦来归,曲沁其余人等定会跟随,西州人心浮动,我们就容易从西州取道攻宁了。”指了指远方,道:“我们朗国人不够多,要打仗夺取中原,就要更多的人到朗国来,繁衍生息,草原才能兴旺。”

  秦初蕊突的凄然道:“为何孟旭不是你……”

  李若飞颇觉奇怪,安慰道:“他也是逼不得已。”

  秦初蕊却摇摇头:“错了就是错了,不是一句逼不得已就能原谅的。”凝望着李若飞稚气上翘的嘴角,道:“我只盼你永远不要明白我今天说的话。”

  第十九章

  秦初蕊却摇摇头:“错了就是错了,不是一句逼不得已就能原谅的。”凝望着李若飞稚气上翘的嘴角,道:“我只盼你永远不要明白我今天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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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晚晚在宁国宫中时,因善解人意深得宠爱,皇后曾赞她“贴身小袄”,傅东平当日叹道:“不知哪个有福分的,能摘下朕的这朵解语花。”

  傅晚晚以她特有的敏感觉察出了最近府里气氛奇怪之极。

  尉迟香喜笑颜开不说,连颜崖攼岩石般的冷脸上都常有绷不住的笑意,颜冲羽更是常常一边吃饭,一边看住一块羊肉或者别的什么菜就看上半天,脸上神情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仿佛盯着的不是羊肉,而是心尖上的朱砂痣,床前的明月光。

  嫁过来近一年,却还未能融合到这个家里,傅晚晚心里轻叹一口气,信步走出房门,在府中闲逛。

  南院王府屋宇宏大,质朴端严,却远远比不上靖丰各王府富丽精巧、布局玲珑,傅晚晚行走其间,不由得怀念起昔日宫中园林的山岛、竹坞、松岗、曲水,蜿蜒曲折,木映花承,更有夏日蕉廊,冬日梅影,春日繁花,秋日红蓼,四时宜人,处处有情。

  不知不觉间,已走到一池温泉处,颜崖攼戎马一生,李曈特意命人在王府内引了一泓温泉水,给颜崖攼做休养用。

  从温泉旁的石径盘旋而上,却有一间大屋,平日无人居住,亦很少允许闲人靠近,只有颜冲羽和尉迟香时常过来亲自打扫归置,傅晚晚好奇之下,也不敢多问。

  今日偶尔路过,却见门窗打开,屋内有人说笑。走到门边看时,正是尉迟香一边整理床铺,一边笑道:“待他回来,我可要好好拧他的耳朵,就知道让我操心!”

  颜冲羽立在墙边,轻抚一张角弓,眼神远远看向碧蓝寥远的天空,唇边一抹入神的笑意——从未见过丈夫露出这样神往温暖的笑容,傅晚晚只觉得心中酸苦难当,连呼吸都不顺畅。

  尉迟香见到她,忙笑道:“晚晚怎么过来了?进来吧,别愣在门口呀。”

  傅晚晚涩声问道:“家里是要来客人了吗?”

  尉迟香一愣,语音轻柔:“不是客人,是我的另一个儿子要回来了。”

  傅晚晚听说是她的儿子,心头登时一松,整个人都轻盈起来,笑道:“那我帮娘一起收拾啊!”

  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的确是男子所住,一面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弓弩,从小到大,从短到长,从木制到铁胎,一尘不染;更有一块雪豹皮毛,却甚是陈旧。

  靠窗处有个木柜,门打开着,里面都是抽屉。傅晚晚走过去随手拉开一个,见都是草原小男孩常玩的东西,石弹子、小木马、骨棒槌等等玩物排列得整整齐齐,又拉开一个,却是一件小小的雪白皮袄,也已是旧物了。

  再想看时,颜冲羽却按住了她的手,道:“这里的事公主别管了,回房去吧。”语气虽淡,却不容抗拒。

  尉迟香明丽的眼中闪过淡淡的怜悯,拉起傅晚晚的手,陪她出门走了。

  夏州城外。

  喷薄的太阳从东方跃出时,远远的出现了一支黑甲骑兵,风卷乌云般迅速的靠近,带着种席卷而来的凛冽萧杀。

  当先一骑如同一团狂野迅猛的黑色火焰掠过地面,闪电般划过长长的距离而来。

  李若飞大笑。

  秦初蕊见到了这个笑容,才知道李若飞真正笑起来有多么诱人。

  没有隐忍,没有杀气,只一个天然纯粹的笑意骤然绽放,猝不及防间已然流光四溢,整张脸生动华美得无以复加,耀眼得近乎危险。

  李若飞策马奔驰,马鞭在空气中嗖嗖作响,乌骓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奔驰于草原,四蹄几乎腾空,迎向远处驰来的颜冲羽。

  两马相错的瞬间,齐齐勒住缰绳,两人拥抱着跳下马来,翻滚在一地碧草上。

  几乎要把对方抱穿的拥抱,要嵌入对方的拥抱。

  从未见过如此快意的相逢,如此淋漓的相思,如此坦荡的表达。

  连初升的太阳都有了热烈之意。

  李若飞凶狠的啃上了颜冲羽的唇,颜冲羽毫不犹豫的噬咬回去。

  璀璨的晨光下,像两匹毛皮华美的兽,构建了一方厉烈深情的天地。

  身后的数百名骑兵鸦雀无声,齐刷刷挥刀行礼,如一屏坚若磐石的盾,欣喜激越的感觉充溢其间。

  木奇麟虎目中泛出泪光。

  草原的传奇终于归来。

  良久,李若飞坐起身来,嘴唇红肿,颜冲羽仍仰躺在地,凝视着李若飞俊美飞扬到近乎邪气的脸,却说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你不在的时候,我读了很多关于中原的书,宁国有个地方,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以后我陪你去看,好不好?”

  李若飞道:“好!”

  一跃而起,伸手将颜冲羽拽起。

  两人并肩行来,说不出的自然契合。

  颜冲羽的黑焰挤到李若飞身边,伸出舌头不停舔舐他的手,挨挨擦擦,亲热无比。

  看清颜冲羽时,秦初蕊就知道,如果天下还有人能够和傅怀川抗衡,那就是颜冲羽。

  比之傅怀川,他少了几分优雅阴沉,却多了霸气纵横;比之李若飞,少了几分锐意凌厉,却多了沉着内敛。

  这个男人,怕是敢搅乱世间更迭乾坤呢,秦初蕊心中暗叹。

  李若飞介绍道:“这便是秦初蕊了。”

  秦初蕊忙含笑道:“初蕊见过南院王。”

  只见颜冲羽眉眼轮廓深刻,有种迥异于中原人士的英俊挺拔,眸光更是深不见底的漆黑,触到他的眼眸,秦初蕊心脏怦怦乱跳,竟有无所遁形之感。

  颜冲羽凝注她片刻,展演笑道:“多谢你一直照顾若飞。”

  秦初蕊心下稍稍安定。

  李若飞回到草原,见到颜冲羽,喜悦异常,一路走一路大说大笑,从靖丰的繁华说到宁国诸皇子的明争暗斗,又说到宁国灾荒漕运改道,却绝口不提自己所遇之事。

  颜冲羽满眼都是骄傲宠溺之色,静静听着,不时递上水壶。

  李若飞说完靖丰形势,总结道:“这一年我因祸得福,知道了不少暗流都没法打探的消息,日后咱们再行攻宁,想必可以事半功倍。”

  颜冲羽沉默半晌,叹一口气:“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吗?”咬牙道:“你在那边遭的罪,我定要他们百倍偿还。”

  猿臂轻舒,紧紧搂住李若飞,用力之大让他几乎窒息,心里充满了失而复得的喜悦和感动。

  李若飞的脸颊触到颜冲羽薄薄衣衫下的肌肉,在熟悉的怀抱中,感觉到一天一地的温暖和放松。

  秦初蕊的眼眶已经发红。

  深州城似一个小小黑点遥遥在望。

  颜冲羽扬鞭道:“再有两个时辰,咱们便能进城了,刚巧赶得及晚饭。”又笑道:“娘早半个月前就把你的屋子收拾好了,想你想得心口疼,头发都白了好几根。”

  李若飞眨眨眼:“是想拧我耳朵吧?”目中却有深切的感动之意。

  颜冲羽大笑:“平南王果然英明!”

  正说笑间,远处山侧缓缓出现一队人马。

  秦初蕊脸色惨白,似见到了最可怕的恶魔一般,惊呼道:“傅怀川追来了!”

  颜冲羽脸色凝重,却镇定如常,下令道:“雁字形列队,全速前进。”

  只见五百火雷骑兵刀出鞘,箭上弦,跃跃欲试的战意升腾。

  李若飞乌黑的眸子像被点燃一般,有野兽出柙的狠烈杀意,胯下战马一声长嘶,已首当其冲。颜冲羽紧随其后,半步不离。

  盏茶时分,两军相隔百丈列好阵势。

  宁军足有两千人之多,亦是精锐之师。阵前拥出一个人来,却是傅怀川亲自率兵埋伏在此。

  只见傅怀川未着甲胄,一身素袍,朗声道:“请南院王近前说话!”主动策马上前。

  颜冲羽双眉一轩,纵马走近前去,李若飞紧跟而上。

  颜冲羽的目光像一口深不见底的渊潭,能够吞噬一切般的深沉;傅怀川的目光却有种毫不在意的淡然,丝毫不见锋芒。

  傅怀川看向颜冲羽的颈下,草原初夏已渐炎热,颜冲羽的领口甚低,露出小半胸膛,只见一个小小的黄金狼牙坠在深蜜色的肌肤上。

  傅怀川淡淡道:“南院王这颗狼牙上想必刻着一个飞字吧?”转眼看向李若飞,笑了笑:“我竟差点被你骗了,幸好你舍不得将狼牙丢弃在火场。”

  这两颗狼牙是当年颜冲羽和李若飞结为安答时互相所赠,都是从各自亲手打死的恶狼嘴里拔下,尉迟香为了好看,专门请匠人用黄金箍住了牙根处,又在金上镌了一个羽字,一个飞字,两人挂在脖子上,从不摘下。

  李若飞从木屋暗道逃走时,留下了静刃、弓箭,虽明知会落下破绽,犹豫半响,却不肯弃了这个贴身所佩之物,果然被傅怀川所察。

  当下哼了一声,也不说话。

  傅怀川看到他略略肿起却更显诱惑的唇瓣,眼神暗了一暗,笑得竟有几分淫邪之意,与他的气质殊不相称:“你也太不小心了,咱们同床共枕光着身子睡了一夜,你身上哪件东西我没看到?更别提这颗狼牙了,你实在应该留下给我做个纪念。”

  话音未落,恍若天边雷霆爆现,一道迅猛的刀光已至胸膛,仓促间,傅怀川横刀硬挡,战马哀鸣一声,退开几步,傅怀川轻轻咳嗽,嘴边已溢出血来。

  李若飞怒不可遏,一刀劈下后正待追击,一只稳定的大手已覆在了他发颤的手上,颜冲羽眸光清明,不动声色道:“四野王今日在此伏击,不是为了说这些下作的闲话吧?”

  傅怀川答道:“我在这里已等了快半个月,自然是想请质子回靖丰。”神态之间已恢复了优雅尊贵。

  颜冲羽道:“四野王记差了。质子已被贵国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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