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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鸩赋 作者:米可麻(起点vip13.03.22完结,权谋,家斗,腹黑)-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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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规见她如此服软,只得再劝道:“姐姐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只是,天天如此,日子怎么过得下去?”

    玉屏听了点头,泪水涟涟道:“可不是今儿本来无事,因二爷上回收了大*奶几匹缎子,也没见拿出去送人,那日爷想起这事来便说,也不要了,就赏了我做几件衣裳,你瞧,今儿第一天上身,就让二奶奶看了出来,直问到脸上来:你哪里来的新衣服?不装狐媚子不做妖精就过不得了是不是?连骂带打,又轰了我出来,说不给吃饭,太阳底下晾晾去,所以才到这里来。”

    子规听了,赶紧说道:“姐姐还没用饭?这如何使得?快快,跟我去大厨房里找补点吃的,不然怎么受得了,这大热的天,别再弄出病来”

    玉屏一把将其拉住:“算了,别给你惹祸,就饿一顿,也不是什么大事,这里清静,躲一躲也好,别再生事了,二奶奶知道了,又有一场气受。”

    子规见对方如此软弱,只得算了,细想过后,说出一句话来,玉屏听后,倒也顺从同意。


第八十一章 逢人指点到今疑

    收费章节(12点)

    第八十一章 逢人指点到今疑

    却说子规见玉屏不敢回去,宁可烈日下挨饿,自己也不好强她,细想过后道:“姐姐说得也在理,二奶奶近日心情不好,倒犯不上再去惹事。不过这地方不好,日头正烈,且是晚上这里设宴,一会儿便得人来人往不住,姐姐跟我来。”

    说着,子规将玉屏拉起来,带到玉液池边,太湖石假山下,靠着山,对着水,正好取凉,待玉屏坐下后,子规方道:“姐姐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说完便回拢香院,到自己屋里,取来几个酥皮果馅饼,都是早起宁娥散出来不用的,袖在怀里,送到玉屏面前。

    玉屏边咬着饼,边感激道:“子规,今日得亏遇到你,又送吃的,又这般宽慰我。”

    子规看对方吃得满嘴鼓鼓囔囔,还能强挣着说出话来,忍不住嘲笑道:“姐姐先别谢我,当心自己才是,若噎着了,只有学那湖里的野鸭,吃那野水了。”

    玉屏听了,由不得也挂上笑来,一来因肚里有了食,到底舒坦些,二来这里的确阴凉,不受暑气,再者,自己的怨气业已发泄出来,心中自觉轻松许多,自然也能笑得出来了。

    子规见玉屏也笑了,知道无事,遂将手中草根扔进水里,逗那几只鸳鸯玩耍,嘴中喃喃自道:“二奶奶这样闹,竟无人能管?上回花厅给大爷接风时,老爷发了火,我只当她已得了教训,难道,竟还是如此心性不改?”

    玉屏听了,手停嘴住,半晌方开口答道:“说起来也怪,老爷刚发过火时,二奶奶也收敛过几日,加上二爷在院里,倒叫我们过了几天好日子,只是这几日又变卦了,故态复萌,二爷又忙,计较不上这里,二奶奶更是由着性子了。”

    子规听了,只作不在意道:“这几日,二奶奶莫非得了什么好不成?说起来,也没见老爷给二房传过什么话?二奶奶怎么就。。。。。”

    玉屏听了,也自奇怪,心里想了片刻后,开口道:“的确,这阵子没见芩姑娘过来,老爷若有什么话,都是她来传的,她不来,自然是没有什么话。却不知怎么的,二奶奶如得了什么信儿似的,又飞扬跋扈起来了。”

    子规见这话有些入港,又小心试探道:“那你们那边,就没来什么人?除了你们几个?我这里想着,也许是二爷从外面给二奶奶带了什么东西,二奶奶见了只当是示好,所以又那样起来?”

    玉屏见此一说,猛的想起一事来,忙开口道:“子规,听你这话,我倒想起一事来,几日前,倒是长胜来过,不过长胜不是跟二爷的人,我只当金徽锦笙她们找他外头买东西进来,也就没在意。”

    子规见正是这话,赶紧接道:“这不是了?长胜虽不是跟二爷的,却是长安的弟弟,长安若有事,就遣他过来一趟也使得。只是不知,又给二奶奶送什么好的了?好姐姐,你若知道,也说出来给我听听,我见不着,听听也过个干瘾。”

    玉屏听见好笑,遂边咬着手中酥饼边想了想,答道:“说起来,我也没见着什么,长胜进来时已是傍晚,见他小心慢步,倒像是偷偷溜进来的。我原想,老爷不是说了,不让他再进园子来?可金徽一见他,就拉到后头自己屋里,过会子出来人就走了,金徽也就到二奶奶屋里去了,我本在墙角暗处,掐那刚开出来的紫茉莉,所以他们通没看见我。”

    子规见了,细细追问道:“那长胜进来时,手里拿什么东西没有?难不成是空着手来的?”

    玉屏边想边道:“进来时手里倒确实是空的,不过一见了金徽,长胜就将手伸进怀里,掏出个东西来,金徽一把就将其重新又塞了回去,我也没看真切,远远望过去,倒像个纸包,又像是一封信。”

    子规听了,心里大为满意,果然如此,面上却不露丝毫,只笑道:“这里丫头找二门外小厮带东西也多,想来不过是些汗巾,香袋之类,金徽怕人见,也是怕二奶奶说她的意思,这也没有什么。”

    玉屏点头道:“说得是,所以我想了想,也不是什么值得说的事儿,也就没告诉二爷。不然长胜私下来咱们院里,二爷知道了,必要将他打死,到时候,二奶奶面上也不好看,长安那边也难看,我又何必做这恶人?”

    子规笑道:“姐姐果然是个心里有算计的,子规是赶不上趟了,还望姐姐以后多多提点才是”

    玉屏听后不禁哑然失笑:“慢说咱们不是一个院的,就提点也提不到点子上,且你又是大*奶身边红人,还能论到我来提点?”

    子规听了,依旧带笑道:“这可不一定,都在这园子里转,谁能将事儿就说死了呢?总之,多份情谊就多条活道,这也是我在外头学来的门道,不过我瞧在这园子里过活,也能用得上。”

    玉屏听了,心中细细品咂这话,的确有几分道理,遂点头附和:“你说得很是,倒是我说错了。往后,咱们要互相提点才是。”

    子规忙道:“那是自然,还用姐姐说?只是时间不早了,只怕大*奶该醒了,我也该回去了。姐姐还在这里坐坐?”

    玉屏低下头去,半日回道:“我也回去吧,要打要骂,让二奶奶出了这口气就罢了。横竖肚里也饱了,皮肉受点罪,也算不得什么。”

    子规听了,并无他话,只拍拍玉屏的手,先站了起来,见四周依旧安静,便慢慢走了,玉屏待其走后,也回荐红院去不提。

    子规回去,正巧宁娥屋里叫人,令儿台阶下如小鸡琢米,点头不止,一时竟未能应声,子规忙赶进屋内,口中应道:“大*奶要什么?”

    一时见宁娥起身,书桐也赶过来了,打水匀面,再度梳洗妆扮,书桐打开衣箱,开口问道:“大*奶,今儿晚上,穿哪一件?”心里想着,不会再穿月白褂子了吧?

    子规见问,也回过脸来看着宁娥,不知其如何应答。

    宁娥先不作声,只看着妆台上那只光华夺目,精工细造的金累丝香囊出神,颇有犹豫之态。子规见其情形,只当漫不经心地开口道:“大*奶,书桐姐姐,给你们说个好玩的,我才园子里逛了逛,别的也罢了,就那玉液池中几只野鸭,五光十色的,煞是好看,且正在洗澡,你给我身上泼水,我给你毛上摸油的,可好玩了”

    书桐听后,扑哧一声笑出来道:“就你见识小,你还偏爱说话,那是几只野鸭?那正经是两对鸳鸯呢”

    宁娥听了,先不说话,也并没笑,只是暗中拿定了主意,猛地出声道:“书桐,这里的不要,依旧要上次黑漆嵌螺钿婴戏图箱里,有件绛色缎绣五彩鸳鸯戏水纹样衣衫,你拿出来我穿。”

    书桐听见,只得依从,子规在后头背对二人整理床铺,只作不知。

    宁娥从那箱子里又挑出条缃色密织金线合欢花长裙,一并穿好,亲手小心拈起香囊,准备带上,子规整理完毕,转身见此,心里有数,又问道:“奶奶,这香囊里,可还要添些香料不要?”

    见宁娥点头,子规忙打开一只紫檀百宝嵌花卉纹香盒,口中问道:“奶奶,要哪一种香?”

    宁娥想了想,指着最右边一格道:“就这个吧。”子规一看,并无特别,便好奇问道:“奶奶,这香有什么特别?”

    宁娥浅浅一笑道:“有什么特别?没有什么特别,不过听说,苏杭一带女子最爱用这个,那里是最繁华之地,我也不妨一学。”

    子规见宁娥说出如此大胆的话来,倒有些意外,正待看书桐眼色,却听宁娥又道:“说起来,还是二奶奶有眼力,这是她上回由二爷那儿得来的,她也不惯用,就分了些给我,我平日只是忘了,今儿倒正好试个新鲜。”

    子规听她这样说,忙用香铲取了些放进那香囊里,宁娥也不待他人动手,自己亲自挂上,书桐子规见其妆毕,不免一番赞叹,宁娥也不在意,只自己静静瞧着镜中丽人,却不出声。

    正当沉闷时,绮墨由外头进来,一见宁娥新妆已成,也出声夸赞不迭,宁娥并不理会,只问做什么。

    绮墨便道:“姿姨娘那里也已好了,只等奶奶示下,可要将榴哥儿抱去?”

    宁娥想了想,答道:“夜里风大,又凉,抱出去受了风寒可不得了,大爷要看,用过饭就到那边屋里看去,多少看不得?就别抱出去了,你跟云姑就在屋里看着他,让人送点心来与你们吃就是了,只小心看着,别贪吃误了事。”

    绮墨忙称是不止,宁娥便道:“行了,让姿姨娘门口等着,我就走了。”

    绮墨应了一声出去了,宁娥又吩咐小丫头几句,让小心看着屋里,别托懒耍嘴,书桐再替其将身上衣服抚平,子规小心扶住,三人便出门,姿姨娘与绮墨后头跟着,朝听雨轩去了。


第八十二章 宴罢兰堂醒人处

    收费章节(12点)

    第八十二章 宴罢兰堂醒人处

    却说安府这晚设宴,于听雨轩给儒荣送行,少不得如当日接风一般,将那轩内依儒荣喜好装设一新,只是此次宁娥托词天热身倦,并不亲来插手,吩咐下去,只按上回的例,全交由下人去做,再不理会。

    晚间听雨轩内,灯光耀亮,因日头下去,热气也随之退去不少,轩外空中,玉盘初上,月华大放,夜风习习,花香阵阵,闻之令人颇为舒爽。

    一时来人传话,其兰说白日受了暑气,就不过来了,明日早起再送吧,瑞,苏二们姨娘亦指他事避了去,余者安家中人皆已民到齐,安怀阳自然先行落座,众人方得安坐下来,众丫头各自跟随在自己的主子身后,小心谨言,不敢乱出声来。

    安怀阳见人都在,便举杯对着儒荣,不过说些居官之道,并同僚相处之事,再嘱咐几句,儒荣站起身来,一一领了,众人便先饮过这杯,遂各自安静吃喝,一时竟无一话。

    儒定见今日乾娘倒有几分得意,面上眼角处总是隐隐带点笑意,身上衣服仄仄艳光,头上首饰更是金光大作,闪闪动人眼目,心下不知何故便有些火气,遂对儒荣笑着问道:“大哥,人都说官场上小人难防,也不知,到底如何难防?大哥,也曾遇到小人不曾?”说话时,眼睛只看着乾娘。

    乾娘明明听见,又见看着自己,知道是对方在找岔,却只装作不知,也满面堆笑着对儒荣道:“大哥成年在外做官,如今又将至一品,小人自然遇见不少,只是大哥运高福大,哪里是小人能算计得了的?就有小人,也自当解得去,只不像有些人,小人且论不到,有事自己就先成了醉猫,那就是无论如何,也上不得台面的,叫人难以看在眼里的,大哥,你细分辨分辨,我说的,是不是?”

    儒荣见儒定与乾娘竟在这里又斗起嘴来,心里几分好笑,几分不耐,却也有几分羡慕,见二人都问到自己面前,无法回避,遂也婉转开口道:“官场上行走,小人自是难免,醉猫就更是不少,要说最难缠的,便是小人喝高了,成了醉猫。”

    此语一出,众人都笑了,因是从未听过儒荣说笑的,今日见他也说起笑话来,大家由不得乐起,安怀阳心中虽有烦事,面上亦随之呵呵一笑。

    儒荣待众人笑过,方举起杯来,先敬怀阳,也不免说些不能晨昏问安,面前尽孝之类套话,怀阳挥手,也饮过这杯。

    儒荣又将杯斟满,对着宁娥正色道:“家中琐事,还得有劳夫人操持劳碌,儒荣先这里谢过。”说着便饮尽,只看宁娥如何。儒定见此,也由不得将本不敢直视的目光,移至宁娥身上。

    但见宁娥款款起身,纤纤玉手端起杯来,灯光下粉光脂艳,也是正色回道:“大爷这是哪里话?我既到你安家,就当为安家分忧。夫君在外辛苦,我无德无能相伴解优,已是羞愧,只求将家中老爷与众人照顾伺候得当,令夫君再无顾虑,安心仕于圣前,国事家事都能周全,也就不枉你我夫妻情分了。”说着就是一仰头,也是杯空酒净。

    宁娥这一席话说得大方得体,在情在理,连安怀阳也抚须颔首道:“儒荣媳妇说得很是,儒荣,你再喝一杯,当是做谢吧。”

    当下儒荣,宁娥二人又对饮一杯,方才落座。乾娘无意中见儒定眼神竟如粘住了一般定在宁娥身上,心想这人定是被刚才那番话打动了,能说几句文的算什么了不起?想到这里,笑意上面,便对儒荣打趣道:“大哥这番回来,是又得儿子又添喜,这不,琴丝姑娘去了,下回再来,说不准老爷就要又得一大胖孙子,也不一定呢”

    儒荣听见这话,不好开口,只得笑笑,怀阳也笑,儒定却一旁冷冷道:“大哥自当得喜,安家也是大喜,只不知,贺喜的人,是不是真心呢”

    乾娘听了,大为不满,脸色也由睛转阴,开口辩道:“我如何不是真心?大哥高升得子,不是安家之荣光?我不是安家媳妇?为之道贺,有何不该?”

    儒定正要开口,儒荣拦在头里先开口道:“今儿月色倒好,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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